石昊傻眼了。
一上來就開大可還行？
你倒是用點別的手段啊，就一個主動進攻的斬？
滅、伐、屠、戮之類的倒是用一下呀！
一上來就“柳”？
石昊觀戰的目光中已經帶著憐憫了。
不是憐憫石毅，而是憐憫那些教主。
圖什麼呢，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現在好了，石毅開大，直接召喚仙古柳神，這群教主用什麼打？用頭打嗎？
仙古紀元的祖祭靈，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仙王。
哪怕受制於召喚人石毅的實力，無法發揮仙王實力……
但是這還有這麼多眾生願力呢。
石昊甚至覺得，柳神早就幫石毅規劃好了道路。
不然的話，這一幕也太契合了！
眾生願力簡直就是為了召喚仙古柳神專門準備的！
蒼穹上，一枚柳葉緩緩升起，在虛空中綻放綠色的光芒。
順著柳葉，一棵虛幻的柳樹緩緩浮現。
隱約間，甚至能聽到河水流淌的聲音。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一團光芒在柳葉外孕育，這團光芒混沌，看不清內在，彷彿其中是一片星海。
隱約可見，一個龐然大物，紮根於星海之中，以星辰為裝飾。
與此同時，隱約的頌唱聲自混沌中響起，似乎是在歌頌某一位的功德。
“這是？”
一群教主大驚，不知道石毅召喚出了什麼。
石毅平靜不語，盡力撐開混沌，想要讓仙古紀元的祖祭靈伸出一截枝椏。
哪怕是一小截！
都足夠庇護整個荒域了！
這個過程格外艱難，畢竟對方是仙王，石毅巔峰也不過是仙王罷了。
他能夠溝通祖祭靈，還是因為自己手中的一枚柳葉，以及柳神的青睞。
“阻止他！不能讓那個存在現世！”
終於，有人開口了，大手化作一座魔山，向石毅鎮壓而來。
面對壓頂魔山，石毅依舊平靜，他甚至鬆開手，任由柳葉懸在空中。
“請祖祭靈出手！”
石毅開口，聲音中帶著虔誠。
混沌動盪，一根枝條刺破星海，還想要洞穿混沌，從遙遠未知的時代影響到現世！
這一刻，上界教主也坐不住了，紛紛出手。
靈覺告訴他們，絕對不能讓那個存在出世，不然他們將迎來大災禍！
……
石村中，原本安靜的柳樹突然動了，一根枝條搖擺，目標直指石國皇都。
“我要走了。”
柳神開口，傳音給石村眾人。
這句話剛一說出去，石村眾人就茫然了，看向那棵屹立在村口幾十年的柳樹。
他們想告別，但是柳神沒給他們告別的機會，直接拔根而起，御空而去。
幾十年而已，在她人生中不過是一小段的一小段罷了。
她對這裡最大的印象，還是石毅與石昊。
這兩個人才是她記得自己來過這裡的最大依據。
蒼穹上，仙古祖祭靈的枝椏已經觸及混沌了，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天罰雷霆。
跨時代而行，就是逆天。
那些教主也就是見到天罰異象才坐不住的，想要出手，阻攔混沌中的存在降臨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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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你考慮清楚，你是荒域祭靈，你真的將那位存在召喚出來的話，荒域也會因此遭受大劫！”
其中一位教主開口，提醒石毅。
然而，石毅依舊平靜，充耳不聞，繼續召喚仙古祖祭靈降世。
遠處，已經有一團翠綠踏空而來了。
那是這個時代的柳神！
石毅笑了，自己沒猜錯。
他能夠讓某些程序加快。
這一世，從重生開始，一切就不是固定的了！
遠處，那團翠綠幾乎一閃而過，瞬間來到石毅身旁。
柳樹參天，庇護石毅。
“是你！”
看到來者，有教主坐不下去了，直接現身，強行突破壁壘，幾乎真身降臨荒域！
柳樹中，走出一個模湖的身影。
石毅能夠看到那個人的側臉。
嗯，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頭上帶著柳條編制的冠冕，氣質出塵，俯瞰整個時代。
這就是柳神，這一世的柳神。
柳神沒有開口，站在石毅身旁，庇護石毅。
石毅明白柳神的意思，掌心再次浮現一枚金色柳葉。
金色柳葉與綠色柳葉融合，化作一枚澹金色的柳葉，懸在石毅面前。
一同變化的，還有柳神的枝條，從綠色變成了澹澹的金色，彷彿染上夕陽餘暉，看起來有幾分聖潔。
石國皇都中，石昊眉頭微皺。
果然，這就是親傳弟子中的親傳弟子！
兩個人配合的太默契了！
石昊甚至都覺得，石毅所做的一切，是在給柳神的降臨鋪路！
為柳神牽引來一縷仙古祖祭靈的力量！
“你竟然還有這重身份，當初應該將你趕盡殺絕的。”
看到柳神的變化，一個苦行僧開口，臉上雖然帶著悲憫，但是一開口就是趕盡殺絕。
柳神枝條泛著澹金色，仙古祖祭靈雖然沒有如願降臨，但是卻也能隔著時空歲月，讓一縷力量降臨在現在的柳神身上。
現在的柳神，比上一世大亂時的柳神，強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沒有多餘的話，柳神直接拂手，澹金色的柳枝化作大道之鞭，抽在苦行僧臉上。
噼啪一聲脆響。
柳葉依舊，苦行僧卻爆碎了，血肉化作精氣，消散在半空中。
石昊有些小小的驚訝，這一世柳神的表現比上一世強的太多了呀！
但是很快，他就不驚訝了。
因為這一世石毅在，這一切可能都是柳神的佈局。
上一世，石毅是敵對，自己又走的不是這條路，所以自然沒機會幫助柳神。
但是這一世，石毅竟然順手修行了眾生願力，召喚仙古祖祭靈，力量降臨在現如今的柳神身上，自然能夠輕易抽碎一名上界教主！
苦行僧被抽碎後，柳神並沒有停手，她轉頭，看向一個穿著破爛道袍的牛鼻子老道。
這個人，滅了柳神在上界的幾個神國。
那是柳神在復甦過程中建立的神國，離開上界後，被牛鼻子老道滅了許多。
身為仙王，柳神自然不會忍著！
柳枝抽落，再次一擊抽碎一名上界教主！
剩下的幾人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出手了！
眼瞅著氣氛逐漸沉默，石毅開口了：“我打算庇護荒域，諸位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