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城。
水澤之城。
大小湖泊、河流星羅棋佈。
作為大梁國的都城,繁榮似錦,欣欣向榮。
劍莊位於龍澤城的西效,三面環水,建在一座半島上。
這個佔地過萬畝的半島全屬劍莊所有。
莊園裡房屋連雲,又以樓亭為帶,小橋流水,金碧輝煌。
一草一木盡顯主人的富有和格調。
只見過是劍莊三代弟子的大師兄,現在正忙得上蹦下跳。
周家老祖千歲誕辰,這在江湖上可是件大事。
老祖原來是玄天劍派的長老,現在雖然還鄉養老,但他背靠的是玄天劍派,誰不給面子?
千歲誕辰,這在人世間可是神仙過壽啊!
大梁國龍澤城的權貴誰不仰慕,有交情的送有請柬,沒請柬的自己想法子。
所以認得的自己主動去,不認得的上門毛遂自薦,一點也覺得這是丟面子的事。
能交結上修真界大老,噹噹舔狗又有何妨?
離老祖壽辰還有三天,劍莊門口張燈結綵,人流如熾。
只見過雖不姓周,但周家家主是他親舅舅,孃親舅大,他來投奔周家天經地義。
他從小到周家,由舅舅培養照顧,天賦算是上等,人又勤勉,在同輩周家弟子中脫穎而出,理所當然成了劍莊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
今日他帶著一幫三代弟子在莊園門口迎接各路賓客,這雖然是件很漲臉的活,可也是件苦差事。
他的臉都笑抽抽了,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沒法子,上門就是客,就得笑臉相迎。
他吩咐師弟們招咐客人,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
原來他可是一臉的絡腮鬍子,純粹一個勐男形象。
可現在臉上除了頭頂上的頭髮,兩郟和下巴光滑滑的,一根毛都沒有了。
雖然四年多過去了,但他心中還是隱隱作痛,一股邪火、一股恨意壓在心底。
他恨夏候真,更恨那個散修肖飛。
對夏候真只能是暗恨,人家可是玄天劍派的掌門大弟子,
而且夏候真現在和自己一樣,都是有苦說不出的人,大家同病相憐啊。
況且後來夏候真不知從哪裡學了一套鬼魅般的劍法,全數傳給了他,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吧。
他倆這些年來一直暗暗打探肖飛的訊息,但那個可恨的散修在天心閣當起了名譽長老,一直躲在天心閣山上不出來。
這傢伙是要做烏龜啊!
不過他們被人宮了的事除了他兩個自己知道,也就只有那姓肖的知道了。
其實,夏候真已把這事暗暗告訴了他夏家在玄天劍派的老祖。
但夏家老祖僅傳了他一套劍法,繼續閉門苦修,不管他這糗事。
夏候真和只見過也曾想動用劍莊和玄天劍派的力量找天心閣要人,但考慮那樣大張旗鼓的,被宮的事就捂不住了,訊息就會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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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些日子,只見過接到夏候真的飛鴿傳書。
那個姓肖的散修下山了,一行幾人徑往龍澤城而來!
這傢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到了龍澤城,任你強龍勐虎,要你趴著就趴著,到時不捅你九九八十一劍跟你姓!
只見過心中激動不已。
他現在的任務是等肖飛進城,牢牢盯住了。
只等夏候真下山一起動手,已雪前恥!
客人一撥一撥地迎進莊去,眼看陽光西落,天光慚暗,過來的客人少了起來。
看來今天迎客要告以段落了,留兩個師弟,自己可以休息休息了。
只見過正要進莊,有人喊他。
“只師兄,見我們就躲,不歡迎我們不成?”
只見過轉身看去,認得,龍澤城城防將軍的大公子羅林,還有朝中一品大員周宰相的公子周少海,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人。
他與羅林、周少海的關係不錯,平日裡在一起談經論道,切磋些武藝。
羅林、周少海兩個雖是槓槓的官二代,平日不喜歡讀書,只好修真習武。
只嘆資質一般,沒能拜入名門大派。
但這不影響他們的愛好,家中有權有勢又不缺資源,又請了一些散修在家裡教授,居然出了成績。
兩個下了些功夫,還算築了基,算是修真入門。
只見過雖身居修真大族,但僅是寄人籬下。
他卻從心低瞧不起這些官二低。
哼,一群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而已!
但這些人的關係廣、人脈通達,有利用之處,必須要經營好。
他笑眯眯抱拳道:“哎呀,周老弟、羅老弟,還有各位老弟,你們也來給我家老祖祝壽,日子還早呢!”
周少海笑道:“今天只是來瞧瞧熱鬧,家裡已備厚禮,後日一定代表我周府來給老祖祝壽!”
羅林在一旁對後面的人道:“我說的就是這位只兄,我的生死兄弟,一手劍法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接著他把後面跟著人介紹給只見過認識。
原來是周邊府州的幾個官二代和幾個隨從。
他們也是代表家裡給劍莊老祖祝壽,不過今日是專門來見識只見過的劍法的。
聽周少海和羅林吹噓得天花亂墜,他們硬是不敢相信。
只見過心中得意,態度卻很謙遜,一一見過,邀請大家進莊。
他作為劍莊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待遇還是不錯的。
一個獨門大院,傭人也配得整齊。
當下在院裡擺下宴席,大家坐定喝茶論劍。
你一言我一語講得熱鬧,只有只見過微笑著不發表觀點。
因為他是高人,修為突飛勐進至元嬰中期,遠遠高過這群紈絝。
武藝更不用說,龍澤城響噹噹的劍仙被他一劍封喉。
這羅林家是武將出身,最好武藝。
他雙手捧杯敬只見過。
“只兄,今日煮酒論劍,還請露一手,讓大家長長見識!”
只見過摸摸下巴,笑道:“劍也,兇險異常,生而為殺,不可輕以識人,然,兄弟相見,情深誼長,聊以助興!”
說完,右手握著快子隨意揮了一下。
羅林心中鄙夷。
你他娘的肚中沒什麼墨水,拽什麼樣文啊!
又見他坐著不動,感到詫異。
“只兄,你這…”
周少海心細,指著桌上大聲道:“大家看,這是什麼?”
大夥急湊近看他手指之處,大吃一驚。
只見桌上一隻蒼蠅在桌上亂爬,一雙翅膀卻不見了。
難道是?
可也沒見只見過拔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