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大早，華藝兄弟的會議室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恭喜馮導啊，首日就破千萬了，比《英雄》也就少了一點點，要是把《無間道3》的排片拿過來，那妥妥地超了。”
“這下，何止是一億啊，兩億都有望了！”
王家兄弟那叫一個高興啊，哪怕上映前信心十足，可是首日破千萬這種事，那是連想都沒敢想的。
《畫皮》首日都沒破千萬！
可是，現在已經在暢想著衝兩億票房了。
之前的一個億，早就丟腦後跟去了。
“宗磊、杜洋，宣傳再加把勁，趁著《火星救援》還沒上映，先達到一個億的小目標，再衝擊兩億！”
在王宗軍口中，原先的終極目標一億，已經變成了小目標了。
“放心吧大哥，我辦事什麼時候掉過鏈子。”
王宗磊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馮褲子翻了個白眼，在掉鏈子這種事情上，王宗磊倒是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不過，他下面這話，倒是讓褲子舒服了。
“大哥，現在來看《無間道3》已經根本不夠資格做我們的對手了，真正的對手是《火星救援》！”
王宗磊信心十足：“而且，首日過千萬，完全可以碰一碰！”
《英雄》首日千萬出頭，總票房2.5億。
《天下無賊》也是同樣的首日票房，還是在排片不如《英雄》的情況下拿到的。
畢竟，《英雄》獨霸了賀歲檔，而《天下無賊》排片還不到60%。
票價方面，也是《英雄》更高。
這麼一看《天下無賊》比《英雄》上座率還要高，饒是一向理性的王宗軍，心裡也開始有了波動。
要是能超過《英雄》，馮褲子就還是國內商業導演第一人。
正面擊敗唐言的《火星救援》，也算是為《大腕》和《天地英雄》的失敗，找回了場子。
“宗磊說得對，從現在開始，我們的目標是和《火星救援》的對決！”
王宗軍大手一揮，充滿了豪言。
馮褲子也舒服，從凌晨一直舒服到現在。
比連著三天三夜開趴都要舒服。
不過，有個事還是要叮囑王家兄弟一下。
“宗磊啊，之前那個事，也要澄清掉了。”
雖然《天下無賊》首日過千萬的票房，連唐言都沒有做到過，也自然不會有多少人把這電影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就像陸釧是張一謀的話，也不會大眾一致認定說《尋槍》是江文的片子。
可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在各種分析，讓褲子很不爽。
必須要撇清《天下無賊》和唐言的關係，電影只有一個爹，決不能再有個媽出來。
王宗磊猶豫著還沒開口，王宗軍就先一口應下了：
“馮導你放心，這是肯定的，已經在準備了。”
“嗯，那我就先去電影院了，剩下的交給你們。”馮褲子滿意地點點頭，也離開了。
等開完會，人都走完了，王宗磊有些疑慮道：“大哥，真澄清啊？”
“不然呢？”
王宗軍瞥了弟弟一眼，如果說馮褲子之前是一個下金蛋的金雞。
那現在，首日破千萬，票房要衝擊兩億。
還是三千萬成本的電影，衝兩億票房，一部電影賺一家上市公司一年的錢。
這何止是金雞，簡直就是金鳳凰！
那不得好好哄著，萬一飛到被人家去了，那就虧大了。
“可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少了點熱度？”王宗磊有些擔心。
蠢蛋...王宗軍搖搖頭，他還是很清醒的，在這之前，電影的熱度有一半是唐言帶來的。
想要打敗唐言，還得藉著他的名氣。
不用白不不用，他吩咐道：“一邊澄清，一邊繼續宣傳，最好是兩種論調僵持不下。”
原來如此...王宗磊恍然：“我明白了大哥，澄清是給馮曉剛看的，還是得繼續炒。”
......
《天下無賊》首日破千萬的票房，直接點燃了賀歲檔。
在最受還珠的電影《火星救援》還沒上映的時候，氣氛就提前達到了巔峰。
一部首日破千萬的電影，還不是單純的娛樂電影，也不是《英雄》這種雖有內涵，普通觀眾卻很難看出來的片子。
網際網路、線下，到處被《天下無賊》的聲音覆蓋。
《火星救援》都被壓下去了。
而和《天下無賊》爭奪賀歲前期市場的《無間道3》，首日只拿到了320萬的票房。
放在其他電影上，這絕對是大賣，甚至創下了非程龍主演電影的港片首日票房記錄。
可是，在《天下無賊》首日破千萬的高票房之下，卻是撲街了。
“草！”
伯納，剛開完一場沉重且艱難的會之後，於冬瓜又一句國罵出來。
發洩了一番，往椅子上一靠，充滿了無力感。
“什麼救世之作，六大影帝，就這麼點票房。”
“香江的導演都是廢物！”
“下次一定要請唐言出馬，就算花錢掛個名都行！”
......
“沒想到啊，竟然破千萬了，看來市場已經夠大了。”
在家的唐言，大早上吃著早餐看著新聞，也有些意外。
單日破千萬，在這個時代，已經很恐怖了。
更別說是非大片，不是大片票價都低多了。
“那會不會影響《火星救援》啊？”
小口小口吸著豆漿的高媛媛，多少有些擔心。
“能有什麼影響，該受影響的是《天下無賊》。”
唐言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時代，放任何一部電影，都不會對《火星救援》造成影響。
《戰狼》和《流浪地球》倒是可以。
《阿凡達》來了都不行，沒有3D的時代，電影院放映條件沒那麼好，特效的優勢無限縮小。
更別說《火星救援》可是國產片，意義完全不一樣。
所以，就算破千萬，唐言也不覺得會對《火星救援》有什麼影響。
“估計馮曉剛現在樂壞了，《無間道3》票房一般，劉瑋強之前喊的內地電影需要港片救世，應該也沒臉再嚷嚷了。”
報紙上、網上，壓根就看不到劉瑋強類似之前的言論了。
都不用唐言出手，馮褲子就把他們幹掉了。
現在，只是要看《天下無賊》究竟能在《火星救援》上映之前，拿到多少票房，後勁怎麼樣了。
......
賀歲檔一片火爆地進行著，兩部電影繼續大賣。
12號《天下無賊》單日拿到1260萬，繼續票房口碑雙豐收。
《無間道3》票房倒是也在上漲，拿到350萬。
大盤熱了，跟著受益。
不過，吐槽聲太多了，劇情亂七八糟的，罵黎名面癱的，說陳道銘演的格格不入的。
黎名也是倒黴，次次都是這種情緒內斂的角色，然後都被罵面癱。
整個首週末四天，《天下無賊》拿到了5280萬的超高票房。
而《無間道3》則拿到1440萬，巨星陣容，表現平平，跟前兩部不一樣。
新的週一，《天下無賊》保持了非常好的走勢，還有880萬。
《無間道3》也有170萬。
不過口碑卻兩極分化，《天下無賊》幾乎是一片讚譽，媒體和影評人在分析浪子回頭，以及是應該讓傻根一直單純下去，還是讓他見識到現實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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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王保強真實的表演，劉德樺“自毀形象”，劉落英最後吃烤鴨。
當然，電影裡的一些金句，搞笑臺詞也是少不了的。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二十一世界，什麼最重要？人才！
這一類的。
《無間道3》，口碑就差遠了。
不過面對觀眾的吐槽，也開始甩鍋了，有很多人在說陳道銘那個角色實際上是內地的警察。
然後又有人說是為了透過稽核，才加了這樣一個角色。
又把鍋丟審查上，這套說法簡直無往不利。
就跟大溼的電影票房不好，然後就說觀眾不懂欣賞，本身也不是為了賣票房。
不過陳道銘那個角色確實莫名其妙，這種說法還有人信了。
亂七八糟的，都熱鬧的很。
《天下無賊》那邊，王宗磊作為製片人，也開始澄清，唐言並非電影的監製和編劇，只是在劇本上提過一些意見，然後感謝巴拉巴拉的。
觀眾們有些懵逼，之前都在說唐言是監製和編劇，這回又不是？
緊接著各路媒體一邊澄清，一邊又有大把觀眾和媒體、影評人，篤定這就是唐言監製和編劇的，並且參與了創造。
雙方觀點的僵持不下，而且都有論據。
王宗磊的澄清就是最大的證據，可是狠毒影迷和影評人、記者，以《天下無賊》不像馮褲子的電影為基礎做推斷。
兩種觀點相持不下，觀眾也湊熱鬧，在網上各種爭論。
“別再說唐言了人，人家都澄清了，老說唐言唐言的，能不能給馮曉剛一點尊重，這又不是《尋槍》。”
陸釧咬牙切齒：你禮貌嗎？
“這明明就是馮曉剛的特點，那些搞笑的臺詞除了他，也就王碩能寫出來而來。”
“就是，唐言寫的劇本裡，可沒有這種臺詞。”
“那唐言怎麼就在片場？而且《天下無賊》和《甲方乙方》、《不見不散》、《沒完沒了》這些片子差別很大，太不像了。”
“作為一個導演系專業的學生，我可以很肯定地說，《天下無賊》肯定是有唐言的參與，馮曉剛的電影都是電視劇的拍攝手法，而且是用臺詞推動劇情的。
而《天下無賊》那些金句，更像是刻意設定來吸引來的，並不參與推動劇情，而且也不是電視劇的拍攝手法了，內容也有內涵多了。”
“誰說的，《一聲嘆息》就挺有內涵的。”
“《一聲嘆息》那是中年男人出軌的，馮曉剛是中年男人，肯定理解，《天下無賊》可不一樣。”
“我也覺得是，要不然怎麼之前沒見澄清。”
“哎呀，管他是不是呢，就當是吧，我倒是樂意見到這種情況，要是唐言和張一謀也合作一回就好了，《英雄》的故事就沒講好。”
“胡說，人家馮曉剛也算是大師級別的導演了，還用別人來監製、編劇？”
......
“還在玩這一套？”
這看的唐言一愣一愣的，原以為首日千萬之後，王家兄弟就會停下蹭熱度的行為了。
畢竟蹭熱度算成功了，原版《天下無賊》的首日票房可沒這麼高。
而且，馮褲子那麼敏感。
真不怕刺激到他？
還是吃定了褲子不會跑路了？
唐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想想也釋然了。
後來《西遊降魔》，不也是因為幾千萬，把周星池給得罪了。
只看眼前的小利，忽視了長久合作能得到的很多歌幾千萬。
這倆兄弟也就這樣了，要是把馮褲子趕跑了，那就好笑了。
......
馮褲子正滿臉不爽地盯著王宗磊呢。
“這就是你們的澄清？”
“馮導，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澄清了，這幾天都花了兩百多萬，可是沒想到還有人這麼說。”
儘管已經做好了準備，內心絲毫不爽，不過王宗磊還是做出一副惶恐、擔憂的模樣：
“要不然，我覺得說不定是唐言在蹭熱度，他現在看咱們火了，也開始擔心了，所以藉著幾乎蹭熱度。”
“唐言蹭熱度？”馮褲子微微一愣。
“對啊，他肯定是擔心《火星救援》會輸給我們。”
王宗磊信誓旦旦，彷彿是唐言親口告訴他的。
褲子一想，也不無可能，而且唐言最喜歡搞什麼宣傳的把戲。
之前的彩電放預告片，電影裡的火車、手機被鐵老大、諾基亞用了...鬼點子一個比一個多。
這就說得過去了。
這樣就更不能讓他蹭熱度了，馮褲子道：“可是，也要儘快把這個事給了了。”
“馮導放心吧，我辦事妥妥的，而且咱們也借了他的名頭，讓他蹭一蹭，你也別太生氣了，大家也是朋友嘛。”王宗磊笑呵呵道。
“我倒是不生氣，都是老朋友，有什麼好生氣的，人唐言還給我改過劇本呢。”馮褲子非常大度地擺擺手。
“那行，我加大力度，把這個事澄清清楚，況且到時候咱們票房超過《火星救援》，也沒有人會再說這個了。”
馮褲子點點頭，票房超過《火星救援》的話，那更是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對自己有影響了。
有人說年紀第二給年紀第一補課，你會信？
......
紛紛擾擾的賀歲檔，飛快地火爆進行著。
第二個星期《天下無賊》拿到6660萬，上映11天總票房1.194億。
億元俱樂部再舔一位成員，馮褲子一時風頭無倆。
《無間道3》第二周就只拿到了1180萬，11天總票房2620萬。
第三個星期，23號星期五，《火星救援》下午也終於要在政協大禮堂，舉辦全國首映儀式了。
“行了，走吧，你老公已經夠帥的了。”
什剎海的四合院裡，唐言任高媛媛擺弄了一個多小時。
衣服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套，還有髮型。
早知道，留個寸頭得了。
要是夏天也好，就那麼兩件衣服，也沒的挑的。
這冬天，連裡面看不見的打底衣服，高媛媛都換了六遍。
連內褲都換了三件...
“走了走了。”
終於換好了，趕緊出屋。
“對了，咱這院子房梁上的那窩小燕子呢？”
唐言抬頭看了一眼，原來這一直有個燕子窩的，裝修的時候也沒給他拆了，現在倒是不見了。
高媛媛無語：“你傻啊，燕子南飛了啊，小學課本上都有的。”
“去哪，深鎮？”
唐言轉頭問了一句：“你知道燕子南飛，意味著什麼嗎？”
“冬天到了唄。”
“不，是春天要來了。”
笑了笑，唐言拉著一臉懵逼的高媛媛，一路出了院子大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