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道》在內地的上映無疑是失敗的，首日才20多萬的票房。
對於這麼一部神作，哪怕是在盜版橫行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合格。
雖然依然拿到了日票房冠軍.....
同期上映的兩部新片《三十八度》、《華國功夫少女組》，都是幾萬塊票房。
前者是關於薩斯期間的片子，大概就是病毒期間，勤工儉學送外賣的黃雷，給年輕貌美的空姐大陶葒送外賣，結果正好那棟樓發現病人，他們被居家隔離了。
外賣員和空姐，共處一室15天，還都是大齡純情單身狗，從沒有談過戀愛的那種......
三流言情劇都不會真麼編。
還好黃雷現在還是鮮肉一枚，硬湊也能湊。
《華國功夫少女組》看片名就知道是什麼型別了，青春片，只是沒有墮苔、N角戀這些。
林依辰主演，也算是一代偶像劇女王了，還有袁永儀和陳昆。
就是一個四人女子偶像組合，接受功夫集訓的故事吧。
年輕女孩打架，想想還挺刺激的。
日笨就有這種節目，兩個軟萌的妹子，穿著清涼，上擂臺PK。
不過，這片子不是這種。
一部具有超強衝擊力的爛片，弱智光環照耀全場，所有人都奉獻了白痴一樣的表演。
最簡單的評價，就是弱智。
寶島影視劇很多都這樣，明年那部《紫禁之巔》，20年後還能火遍網際網路。
靠的就是那經典的一幕：兩個男的在雨中邊尬舞邊打架，然後女主角大喊一句“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經典場面啊。
爛歸爛，不過片名是《華國功夫少女組》，實際上練的是空手道。
空手道啥時候成了華國功夫？
咱可不是偷國人，不興投別人家東西。
同時電影還有另一個片名《空手道少女組》，只有來了內地，才變成《華國功夫少女組》的。
老傳統了，不就是為了恰飯。
沒什麼好說的，倒貼錢都浪費時間的電影。
只是，陳昆好歹是一億五千萬票房電影男主角，接了這麼個破片子，還不是主角。
也是這年頭大明星比專案多，陸易、黃小明、周杰他們這些小生，都接不到像樣點的電影角色。
張一謀的《十面埋伏》，程凱歌的《無極》，這種規格的電影主角，壓根就不會考慮他們。
沒轍，投資人也不會讓用的。
......
《無間道》以20多萬的票房，空降票房冠軍寶座，也開始霸榜之旅。
首週末就四天順利破百萬！
《無間道》的這個票房，以及結局，隨著上映了幾天也挺火的。
同時，也讓行業有些驚訝。
唐言抽空去參加了一下全國電影工作會議，開會之前閒聊，就聽星美傳媒的董事長覃洪在一旁說這個。
“這麼點票房，這回是虧大了，複製費都收不回來啊。”
星美是《無間道2》的投資方之一，本來環亞想做合拍片，但是被打回去了。
也是《無間道1、2》的買斷發行方，花錢買了內地版權。
覃洪大家不熟，但是他哥哥覃暉可就大名鼎鼎了。
說一個人盡皆知的，京城有四大夜總會，分別是天上人間、名門夜宴、花都、凱富國際。
那叫一個奢華、腐敗，只有荷包裡有W，在裡面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
其中知名度最高的當屬天上人間，老闆就是覃暉。
還追過某港姐豪門公交車，不過這女人眼光多高啊，一心嫁入豪門，交往一段時間之後，發現覃暉就是個暴發戶，徒有其名，也不算大富豪，就分手了。
唐言和他們沒什麼交際，也懶得開口。
於冬瓜倒是笑呵呵地道：“覃總，其實也沒什麼，本來觀眾早就看過了。”
他別提多開心了，拿到了《無間道3》的內地發行權，之前本來想把一二都包了的，結果被星美搶走了。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拿去了，撲街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說兩句場面話。
“於總說的對啊，就當聊勝於無吧，第二部也快上映了，票房想必不會低了。”王宗軍說道。
他同樣很高興，《無間道3》賀歲檔上，前兩部都是給第三部預熱的。
越火那第三部自然也就會跟著越火，對《天下無賊》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前兩部要是票房失敗，對第三部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大利好啊！
想著想著，王宗軍還轉頭看向了唐言：“唐主任覺得《無間道》這個系列，在咱們內地票房潛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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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畢竟質量擺在這，那麼多大牌明星，票房肯定不會差。”唐言笑笑。
這話讓王宗軍有些失望，他多麼想聽到唐言來一句票房撲街。
不過，於冬瓜和覃洪卻立刻喜上眉梢，他們一個第三部，一個第二部發行權在手呢。
商業和票房這塊，唐言可是專家。
覃洪滿臉笑容地問：“唐主任覺得第二部在內地能不能拿五千萬票房？”
畢竟第二部沒有了劉德樺和梁超偉，換成了程冠希和於文樂這兩個年輕人，演他們倆年輕的時候。
天王換成了兩個小明星，這配置直接從林駿傑一下掉到了郭東林，票房自然要打折扣了。
不過五千萬...唐言真是個不會撒謊的老實人，還是選擇說實話：“五千萬的話...我看打個對摺吧。”
這話一出，原本還笑容滿面的覃洪，立馬拉下來了臉。
擱這買衣服還價呢，直接對半砍？
不過，也沒有發火，還真得罪不起唐言。
懟也不敢懟，不吭聲了，只是心裡想著，到時候電影上映來打臉。
唐言也沒辦法，五千萬打個對摺，已經是一個很高的數字了。
原本《無間道》上映的時候同時發了正版DVD，內地票房只有800萬。
這回覃洪看市場上連續幾部破億的片子，還是想主打票房。
不同步發正版DVD的話，票房肯定會高的多，不過劉德樺、梁超偉不在，一個警匪片其實吸引力並不大。、
不只是覃洪，於冬瓜心裡也有些不以為然。
2000多萬，怎麼可能？
雖然不想覃洪搶了自己的業務又賺錢，不過票房太低對第三部也沒好處。
王宗軍倒是笑了，對他來說，《無間道2》票房越低越好，要不然給第三部造勢的話，那壓力就大了。
又忍不住樂呵呵地問了一句：“唐主任覺得《天下無賊》前景怎麼樣，要不也給我估計一下票房？”
得了，這是把自己當大預言家了...唐言搖搖頭：“王總，你真當我這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啊。”
王宗軍來了一句：“那也只有唐主任算的命才靈驗不是嘛。”
這算不算馬屁？
不過，唐言還是說真話：“破億大有希望，到時候王總可別忘了給我付算命錢啊。”
破億？
雖然王宗軍想過，但是並沒有多大把握。
聽唐言這麼一說，突然一下子感覺信心就來了。
就跟迎面走來一個美女，對你來上一句“帥哥”，立馬自信心爆棚一樣。
多少外省人，第一次去粵東，都會迷失在一聲聲“靚仔”中。
於冬瓜和覃洪卻不以為然，還破億？
《天下無賊》原著他們又不是沒看過，一個挺哲學的小說，講什麼天底下根本沒有賊的，這種片子老百姓喜歡看？
無非是場面話罷了，只有傻子才當真。
不過，於冬瓜也想討一個好彩頭，也笑問道：“唐主任，那《無間道3》呢？”
還問個錘子啊！
唐言真的不好打擊他，想了想道：“於總啊，第三部都還沒拍完，你這讓我怎麼說，就是算命也好歹要有個生辰八字吧。”
“唐主任你隨便給預估一下就成，大概能拿多少？”
於冬瓜追問了一句，他哪是要聽真正的分析，就是為了一句好話而已。
既然這樣的話，唐言就如他所願了，笑笑道：“怎麼著三四千萬應該不難吧。”
嗯...
於冬瓜笑眯眯地點著頭：“那就借......”
可是，話說到一半，於冬瓜才反應過來。
三四千萬？
這個數字，讓於冬瓜把借唐主任吉言幾個字，硬生生給憋了回去，搞得滿臉通紅。
就馮褲子那片子都能一個億，《無間道3》才三四千萬？
一時間於冬瓜都分不清唐言這話是幾個意思了，逗我玩？
覃洪和王宗軍也呆住了，《無間道3》只能拿三四千萬的票房？
剛才《天下無賊》可是章口就萊破億的，怎麼到於冬瓜這裡就成三四千萬了？
這不扯淡嘛！
“開會了開會了，領導來了。”
這時候，有人來通知時間到了，解開了氣氛的尷尬。
唐言聳聳肩，是他自己要問的。
不瞎扯了，直接進會場。
開會。
無聊的一個多小時要開始了。
電影局吳局長主持會議，光電徐領導出席。
行業叫得出名號的，大部分都來了，還有地方上的代表。
先表彰了一下行業，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行業的成績。
然後是各單位點名表揚，給18家單位發了300萬獎金。
有發行公司、院線、電影院、各省電影公司。
前三者看成績，後者就是補貼了，給新江和藏西電影公司發了筆獎金。
“過去一年裡，中影集團藝創中心編導攝製部參與製作的電影取得了......”
到唐言了，代表藝創中心上臺領了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
以及來自的領導的勉勵。
“恭喜唐主任。”
下來之後，附近幾個省公司、院線老總就小聲祝賀了。
十萬塊，換成別人一天都要650，還不夠吃一個月呢。
這都算普通標準，15年後範彬彬拍戲的餐補是一天1500。
不過也不少了，而且更多的是一種肯定。
開會就是這麼些內容，總結過去，抓住現在，放眼未來。
完事了也被領導叫去，詢問《火星救援》的進度，以及獻禮片的準備。
“領導放心，《火星救援》進度沒問題，獻禮片也大概有了點想法，回去就準備動筆。”唐言也回道。
“嗯，小唐你能者多勞，就辛苦一下。”
徐領導滿意地點點頭，又笑道：“《颶風營救2》需要的幾膄軍艦，軍區同意了，已經上報給上面審批，等劇本出來，第一時間給我，幫你遞上去。”
“謝謝領導，您放心，劇本很快就完成了。”唐言忙道。
也不意外，在近海配合拍一場戲就行了，又不是要幹嘛。
別的獻禮片調動一大堆坦克、飛機，數萬部隊呢。
這趟開會也算有了個好消息，沒白來。
不過，有人卻被傷到了。
開完會的於冬瓜還是一臉鬱悶，沒有從唐言那句三四千萬裡走出來。
兩個小時的會，全程腦海裡都在想之前那一幕：唐言一本正經地說出一個遠低於他目標的數字。
要知道，哪怕是最低的小目標，於冬瓜都定了6000萬啊！
“我說於總，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唐主任不是說，還不知道電影講什麼，才預測三四千萬嗎。
等到時候試映會再看看，說不定就預測四五千萬了，也是這幾年票房最高的港片了。”
王宗軍在一旁笑著，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馮曉剛說的沒錯，打不過唐言，難道還打不過《無間道3》？
“呵呵，王總費心了。”
於冬瓜撇撇嘴，一句客套話破億還當真了。
真那麼容易的話，馮曉剛也不會連續幾年都是原地踏步了。
幹不過《火星救援》，還幹不掉馮曉剛？
於冬瓜沒功夫和王宗軍陰陽怪氣的，正琢磨唐言說的三四千萬，是幾個意思？
......
九月開學季的電影市場依然穩定進行著，《無間道》票房不佳，不過話題可是一點都不少。
而且，緊接著國慶節第二部要上，星美也在用心宣傳。
覃洪也飛了一趟香江，去和環亞商量第二部上映的事宜。
雖然第二部的內地票房是星美的，不過前兩部都是為了第三部鋪墊。
第三部是合拍片，分成比例和國產片一樣，對環亞來說，這是塊大肉。
“覃總，現在第一部在內地上映情況不好，你還要多多宣傳啊。”
環亞老總莊橙對星美的工作表示很不滿，票房低的可憐，縱然已經有了盜版，可也不該是這個數字。
其他晚一年在內地上映的港片，也有票房比這更高的。
票房低，也起不到什麼預熱的效果了。
“要想辦法激發觀眾對《無間道》的信任，可以說明是因為盜版，以及結局的改變，我相信觀眾會理解的。”
莊橙出了個主意，儘量不要讓沒看港版的觀眾，透過大馬版和票房，誤以為電影就是這樣。
也只有這樣了，覃洪也沒別的辦法，第二部就快要上映了。
又聊了聊，他又說到了唐言對《無間道》2、3的預測。
“2000多萬，三四千萬？”
莊橙和劉瑋強同時愣住了，緊接著鬨然大孝。
“這位唐主任，難道把自己當白龍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