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著手上星期一的票房資料，王宗磊感慨萬分：
“沒想到啊，《千機變》票房也崩了，也就比《雙雄》強一點點。”
之前《雙雄》電影本身和票房，都跟《颶風營救》相差甚遠。
甚至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電影，不管是專業口碑和觀眾口碑。
差距太大了，讓人難以想象，這是同一個導演拍出來的電影。
就算是外行，他們都看得出來差距。
這不跟張一謀、程凱歌、江文他們的電影票房失敗一樣，再失敗，都至少有一方面好的。
沒票房的也有藝術性，觀眾不喜歡，專業人士喜歡。
《刺秦》才賣了200萬票房，可程凱歌鏡頭下的秦始皇，以及那段歷史，卻受到了一片讚譽。
沒有哪方面做的好，那就是導演的問題了。
最好的解釋就是，《颶風營救》的成功，很可能跟陳木盛沒有太多關係。
但是之前並不確定，畢竟也有意外。
《千機變》首日近三百萬票房，那個想法有些動搖了。
可是現在，一片吐槽聲下，票房也崩了。
一個人有巧合，可兩個人都這樣......
沒什麼名氣的導演，都執導了唐言監製、編劇的電影，都大賣混出了名聲。
然後自己另外拍電影，又先後失敗了。
太巧合了，由不得不這麼想。
“別忘了，《千機變》八千萬投資，還有程龍。”
王宗軍提醒了一句：“實際上來說，兩部電影都差不多。”
“那真的...之前大賣的功勞，全都是唐言的原因了，跟導演沒多大關係？”王宗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應該沒錯了，要不然沒辦法解釋，前後水平差距如此大，還是連續兩個導演。”王宗軍很是篤定地說著。
基本可以確定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熱氣！
雖然本來就知道，唐言對於他監製的幾部電影很重要。
畢竟導演換了又換，還連續票房大賣，那幾部電影的劇情又非常吸引人，劇本還是唐言寫的。
唯一不變的，就是唐言。
要說沒關係，那鬼都不信。
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到這個地步。
林朝賢和陳木盛帶著大導演的光環，拍大製作，要明星有明星，才這點票房，電影的質量也遠遠不如。
退潮了裸泳，就是這麼個效果。
而唐言帶著他們，能一次次破票房記錄，幾乎就可以佐證了，上回的大賣，絕大部分都是唐言在掌舵，跟他們倆沒多大關係。
這個結論，也太瘋狂了！
“事實擺在眼前，八九不離十了。”
王宗軍搖搖頭：“寧昊一開始只是個沒經驗的新人，處女作大賣兩千多萬票房。
林朝賢那些警匪片，票房不行，而且香江最不缺那種警匪片了。
陳木盛雖然有《我是誰》，但那是程龍的片子。
徐客當時的《蜀山傳》票房更慘。
結果都導了唐言的劇本，都大賣了，口碑也好。
我們早該看出來，這幾個導演壓根不是重點了，換了誰來都行。”
“大哥說的對！”
王宗磊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事哪能分析不出來。
來來回回所有人都換過，唯一沒變的就是唐言的劇本，還有他的監製身份。
這六部電影，很可能都和導演沒有太大的關係，從頭到尾都是唐言的緣故。
否則無法解釋陳木盛和林朝賢，水平下降的如此之快。
“不可思議啊！”
感慨一番，緊接著王宗磊又靈光一閃，冒出來一個絕佳的點子：“要這麼說的話，既然導演都不重要了，豈不只要請唐言出劇本，監製把關一下，隨便找個過得去的導演，就妥了？”
“這...”
王宗軍很是意動，之前都以為唐言和那幾個導演對於電影來說，重要性五五開。
除了徐客之外，另外三個人有能力只是沒機會，是唐言眼光好發掘出來了。
現在來看，壓根不是，重要性估計八二開了。
有能力的導演難找，不是誰都能慧眼識珠的。
可是還過得去的導演，就好找多了。
反正主要在唐言，只要他沒問題，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了。
“陸釧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拍完回來？”王宗軍立即問道。
過得去的導演，也不能太差了，而這樣的人，華藝正好有一個陸釧！
更別說他和唐言那層關係了，師兄弟之間也是自己人。
不過，至於人在哪，這個王宗磊還真不知道了，一臉頭疼道：“已經失聯挺久了，現在根本聯絡不上，要等他從可可西裡出來。”
王宗軍大手一揮：“那就去找！”
那是號稱人類禁區的可可西裡，不是誰都能走一走的...王宗磊苦著臉道：
“大哥，可可西裡也太大了，就是去了也找不到人啊。”
“那也要找，抓緊時間儘快找到他。”
王宗軍一臉嚴肅：“等其他人想明白，有這個心思的肯定不在少數，尤其是於冬瓜，之前就撿了個大便宜《畫皮》賺了個盆滿缽盈，肯定不甘心只賺一筆，我們走在別人前面，機會就大點！”
沒辦法，為了公司大業，王宗磊只能應下，準備過段時間跑一趟清海。
不過，去之前又約了馮褲子喝酒。
“馮導，過兩天我們想請唐言吃個飯，都是老朋友了，你也一起來？”
要多聯絡聯絡感情，張翰宇、胡君他們這些和唐言熟悉的人都叫上，馮褲子自然也得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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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褲子臉一黑，連連擺手：“不去不去...不去。”
不過意識到可能語氣太激烈了，喝了口酒掩飾一下尷尬，又解釋了一句：
“我這也挺忙，一堆事等著我幹呢，聚會就你們去吧，我胃不好，也喝不了酒。”
由不得馮褲子反應大，《天下無賊》的男主角劉德樺被《無間道3》劇組給搶走了。
男主角不在，大部分戲都得停著，野心勃勃的馮褲子本來就各種不爽。
後面還幾部戲在等劉德樺，包括張一謀的《十面埋伏》。
雖然剩下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戲，不過要是搶不到人的話，今年能不能上映還是兩回事呢。
這時候拉著自己一起，請唐言吃飯？
到時候說什麼，等著他問《天下無賊》什麼時候上映？
虧王宗磊說的出口，馮褲子真的很想指著他的鼻子問：你禮貌嗎？
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去，頂多到時候慶功演，去捧捧場。
那時候不去就不太好了，搞得跟陸釧一樣，小肚雞腸，那麼敏感。
......
“真的被猜中了！”
於冬瓜滿臉興奮地捏著一張A4打印紙，看著上面《千機變》星期一雪崩的票房，以及電腦屏幕上、報紙上，各種批評、吐槽。
這倒不是幸災樂禍，又沒仇沒怨的。
只是，《千機變》真的步了《雙雄》後塵的話，就幾乎可以篤定之前的猜測了。
陳木盛和林朝賢的水平也就這樣，《原始碼》、《颶風營救》的成功，跟他們沒多大關係。
之前只不過是頂著這兩部電影的光環，才得以成為大導演。
很可能就像《尋槍》裡的江文和陸釧，更像是江文的作品，跟陸釧沒多大關係。
唐言監製的那幾部電影，可以說都是他的作品了，導演只不過是把電影拍出來的工具人！
這也意味著，唐言不需要什麼高水平的導演，來個差不多的導演，也能做出一部大賣電影了。
高水平的導演難找，差不多的導演，就多了，這不簡單。
這個暑期檔於冬瓜發行的三部電影，全都要看電影院的眼色。
每次就是賠笑、陪酒，經歷過去年發行《畫皮》的經歷，這種行業習以為常的發行，他已經不想再經了。
想要佔主動，就得有好片子，電影院也要巴結的片子。
張一謀、馮褲子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只有唐言了。
帶一個一般水平的導演，都能做出大賣電影，要求絕對是最低的。
有唐言出劇本、監製把關就行了，找哪個導演都不重要。
這麼輕鬆、簡單，於冬瓜都有點等不及，要去找唐言約個專案了。
......
不少業內人透過《雙雄》和《千機變》的失利，以及各方面口碑的，各種猜測，但是沒有誰到處傳播。
不過，當事人林朝賢卻對跌的如此快的票房始料不及。
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第一個星期一就跌了60%，單日都快到百萬以下了。
“怎麼會這樣？”
林朝賢摩擦著光頭，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為了照顧觀眾，把電影弄的不嚴肅，從頭到尾都挺歡樂的。
有愛情，有幽默的笑點，加上特技、大明星，沒道理票房會崩啊。
香江那邊都拿了1500萬，已經爆火了，而且大部分觀眾都是好評，跟內地截然相反了。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事實擺在眼前，林朝賢也只能接受。
接受歸接受，可是這個前後票房的反差，心裡又難以接受。
尤其是看到有觀眾說，自己相比《原始碼》水平下降嚴重，完全不像一個人拍的時候。
林朝賢拍了拍絕頂的大光頭，微微嘆了口氣。
......
即便票房下滑嚴重，不過《千機變》還是和新上映的《終結者3》、《海底總動員》一起，成了暑期檔強有力的生力軍。
《終結者3》也是經典系列片了，雖然第一部年代久遠，不過T-800機器人的強悍，還是深入人心。
劇情也很不錯，未來世界人類領袖派自己父親，穿越回去保護母親，然後父親和母親相愛，生下了他。
有點怪怪的，但是沒多大影響。
第三部不是卡車司機導演的，水準直線下降。
不過四天近千萬，票房也不差。
《海底總動員》是皮克斯的經典動畫電影，這種級別的動畫大作拿到內地來，還是暑期檔，基本上可以等同超級大片的效果了。
老少咸宜，畫面很美，劇情幽默、搞笑又富於教育意義，小孩和家長都能看，四天拿到1500萬。
《千機變》早上映一天，五天拿到1200多萬，在三部新片裡墊底。
不過，三部新片加一起，也相當於一部爆款了。
電影市場也就依然火熱，沒有絲毫冷場。
各大城市電影院，生意火爆如初。
“《終結者3》比前兩部差太多了，還弄了個女終結者出來，施瓦辛格竟然打女人，也太遜了。”
“《終結者》最起碼還有特效，《千機變》說是8000萬成本，其實啥都沒有，劇情也無聊的要死，莫名其妙。”
“還不如買張碟，把《時空戀旅人》再看一遍，要笑點有笑點，要浪漫有浪漫，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最後還特感人。”
“是啊，最後張翰宇演的父親，直接把電影昇華了，雖然就那麼兩分鍾，不過真的挺感人的，我問我爸要了10塊錢，買了張3塊錢的碟回家看，看完電影他還把以前我從小到大的老照片翻出來，讓我看了半個多小時長大的過程，而且每張照片，每個階段我爸媽都能說出來。”
“你爸真好啊，我爸看完之後跟我說，他特後悔把我生出來...”
“我爸還一直說女主角這姑娘挺好，讓我找個這樣的女朋友帶回家呢。”
“可惜暑假就這一部好看的國產片了，《雙雄》跟《千機變》太讓我失望了，簡直浪費錢。”
“陳木盛和林朝賢拍的什麼東西，《千機變》除了美女、帥哥，別的沒有，劇情跟白開水一樣，人物表現力太平面化，劇本把人當傻子，特效又不行，這種型別的港片太多了。”
“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本人拍的了。”
“要不然《原始碼》和《颶風營救》就不是他們拍的，我看過他們之前的電影，除了陳木盛的《天若有情》比較經典，水平都差太多了。”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拍的，總不能是唐言吧，難不成跟《尋槍》一樣，江文把陸釧欺負哭了，唐言也把陳木盛和林朝賢給架空了，實際上是他的片子？”
“不可能吧，一年出兩部電影，監製、編劇還說得過去，自己導演時間對不上啊，快槍手也沒這麼快的。”
......
“快尼瑪呢！”
唐言爆了句粗口，閒來無事經常上上網，自然也對暑期檔瞭如指掌了。
《雙雄》、《千機變》的票房失敗...其實這已經比原時空高很多了。
這就是導演帶來的號召力，《原始碼》導演新作、《颶風營救》導演新片，在很多電影院都會打出類似的字眼來宣傳。
第一個星期，提高了不少票房，可是電影質量跟不上，後面票房自然就暴跌了。
意料之中，就是這個反差，有點不好看了。
只不過回到了正常水準而已，雖然有能力有想法，但是沒實施出來，這兩部電影反而還不到他們正常的水準。
不過，要是沒有《原始碼》和《颶風營救》，他們拿個一千來萬票房，也都是大賣了。
畢竟今年華語電影票房第二、第三。
唐言也不再關注他們，他有新的活了。
田小鵬那邊，經過半年多的準備，把西遊動畫電影的劇本做好了。
之前唐言還在外地，就讓他發郵箱裡。
word很大，也是微軟的。
內容不少，不光是劇本，還有電影的邏輯性、人物性格、藝術風格、動畫的主題等幾個要素，都詳細闡明了。
附件還有一張設計圖，一個不好看...甚至可以說醜的猴子，滿滿的桀驁不馴。
比《大聖歸來》裡的還...怎麼說呢，更滄桑，更難看一點，帶著點油膩。
如果說99年的《西遊記》動畫片是個小鮮肉的話，那這...差不多就是18歲的沈藤和48歲的沈藤的差別了。
還有點兇巴巴的。
大晚上估計能嚇哭小孩子！
要是被觀眾看到了，肯定高呼：爺青結！
更不能讓六老師看到，要不然他老人家該有意見了。
人物設計不可能第一稿就定稿的，也把那放一邊，先看劇本。
......
唐言開始了新的工作，暑期檔也在照樣進行著。
三部新片票房加起來不差，相當於一部爆款了，可是有兩部進口片，所以一直都不算火。
而且《千機變》雖然單日票房還維持在百萬左右，朝著兩千萬進發，不過口碑確實不好。
除了少部分觀眾覺得挺歡樂，挺好玩的，大部分觀眾都不滿意。
期待過高了，就跟你看個直播，打賞幾十萬直接上榜一。
然後線下約出來，看到沒有了美顏的真人。
想走又心疼錢、不甘心，閉著眼睛繼續又下不去口。
也帶上了《雙雄》，畢竟都差不多。
各種拿來和《原始碼》、《颶風營救》對比，批的一文不值。
他們倆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大導演才會有的待遇。
不知名的導演，觀眾才不會浪費時間罵你。
直到過了幾天，薪浪在星期五刊登了一條新聞。
“陳木盛、林朝賢兩大導演接連遭遇滑鐵盧，是一時失手，還是另有隱情，真相究竟如何？”
標題平平無奇，連個震驚都沒喲，也沒有抓人眼球的字眼都沒有。
不過，他們倆被觀眾吐槽慘了，這個新聞標題裡的“真相”二字，也吸引了不少觀眾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