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纖塵也能看到她拉開窗簾之後的病房？
祁雅氣急，沒吃完的香蕉直接甩纖塵臉上，“你是偷窺狂嗎？！”
纖塵手忙腳亂的接過祁雅丟來的香蕉，發現是她沒吃完的，也不知道該不該丟，在門口不知所措的捧著半根香蕉，和個憨批一樣。
祁雅也不知道是出自於在遊戲裡說了那些話的不好意思，還是真的被纖塵氣笑了，一個冷冰冰的“滾”就拍在纖塵的臉上。
纖塵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滾。
他不僅沒有滾，反而破罐子破摔的走過去，膽子也大了起來，敢直接抱祁雅。
“我一直在等，在等你同意這天。”纖塵的肩甲微微聳動，聲音也帶著壓制哽噎的異樣：“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祁雅為什麼會同意。
也許是她終於累了，知道自己在人世須臾不過多少日的光陰，終於看開了，回過頭來看著小心卑微的他，還是打算試著接納一下。
也許是纖塵的死皮賴臉終於起了效果，讓祁雅最後再心軟了一次。
但這都不重要。
祁雅很久沒有和別人這麼接近了，被纖塵抱著愣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的想抬起手攬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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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手才伸出去就被纖塵給握住，而後一個冰冷的戒圈擠進了她的指尖。
祁雅的手有些不自覺的想要縮回去，卻被纖塵一把抓住，手指一根根的擠進她的指縫裡。
“別摘下來好嗎？”纖塵的語氣有些哀求，“這是之前那個戒指……其實從它被摘下來的那一刻我都沒有想過還能重新戴回你的手上。”
祁雅微微皺著眉，沒有說話。
纖塵：“我知道你匹配過很多次，失望過很多次，別放棄好嗎？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我也可以陪你。”
即便這樣的等待是一場漫長而又絕望的酷刑，但是這條無光無望的路上哪怕是有一個人陪著，都能讓所有的害怕孤獨遠去。
他依舊記得祁雅在最後一次拒絕他之前看他的那一眼。
那目光之中沉澱了太多複雜而又深沉的東西，細看下去，又有些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孩子帶著的憐憫和可悲。
那時候正過度悲傷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才明白，那是在說：我愛你。
纖塵：“只要你活下來，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
過了好久，祁雅才開口，“沒有人願意死，我也想活著。”
她連三十歲都沒有，就要像父親那樣在病床上等著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時候降臨的死亡。
所有人都在勸她保持心態，不要多想，會有治癒的可能的。
但卻從來沒人像纖塵這樣和她說不論發生什麼都會陪著她。
纖塵的聲音低啞顫抖：“那請你別拒絕我，至少……可以讓我以一個未亡人的身份度過餘生。”
祁雅凝眸拍拍纖塵的背脊，低聲說了一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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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油努力寫……
今晚上肯定寫完……
（摸了摸我不多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