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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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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16天的早晨,人們一覺醒來,發現琥珀號已經拋錨了。一開始都奇怪怎麼這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中國,雖然感覺不太像那麼回事。主要是感到環境沒有出現太大差異,依然是太平洋風光,不過很快就證實,現在距離中國大陸還很遙遠,琥珀號在夏威夷西北方向的一個孤島匆匆靠岸了。

原來,一輪叫做“水神”的超強臺風已經在夏威夷附近生成,中心風力可達17級,颱風所經過的海域將掀起十幾米高的巨浪,任何來不及躲閃的船隻都將被吞沒,而船隻愈大,損害愈巨,隨風起舞的巨浪會把船隻拋到半空中,然後失去支撐的鋼鐵外殼勢必被攔腰截斷。這時距離最近的聖潞西島尚有72海里,聖潞西島面積97平方公里,島上正式居民僅3000餘人,且多為土著,卻有兩個可供萬噸級以上的船隻駐泊的天然港口。琥珀集團高層緊急商議,認為在強臺風襲來之前逃離是難以做到的,惟一可行的辦法就是進港避風。於是琥珀號立刻調整航線,向聖潞西島靠攏,準備在這個島上等颱風過去。

會議是在凌晨稍後舉行的。鍾耀先一接到關於“水神”的預報,便緊急召集公司高層研議此事,周可慶、辛佔祥兩位副老總由於健康情況惡化,已經不能親自與會了。據醫務科的報告,他們兩個可以明確是患了白血病,已到晚期,只是他們本人還矇在鼓裡而已。想想一起登上琥珀號不過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高層領導團隊中就有人病成這個樣子,鍾耀先、鍾建春和雷鎮海不禁唏噓連聲。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生命力的頑強不棄了。據悉,聖潞西島上的醫療條件十分有限,根本不能滿足治療的需要,但願他們能堅持到琥珀號抵達中國大陸那一天,無論是上海還是北京,或許都能找到治療的辦法。

鍾建春的說法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他說現代醫學已經非常發達,只要找到相吻合的骨髓配型,找到志願捐獻者,第一時間進行骨髓移植,他們的病就應該有治癒的希望。

鍾耀先問:“有沒有可能,現在就與中國有關方面聯絡,提前準備尋找合適的志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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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建春說:“這個目前還不能做到,就我們現在的條件,還不能作骨髓配型分析,沒辦法提供所需資料,但願他們堅持下去,只要他們能堅持到最後,就會有希望。”

“唉,這才叫做天災人禍吶。”雷鎮海說,“不過我不明白,周可慶和辛佔祥為何會都患有這種要命的病呢?而且同樣是到了所謂的晚期,這就是說,他們連得這種病的時間也差不多是相同的了,而且我們集團內部每年都要例行一次全面體檢的,居然沒有查出來,這很奇怪呢。”

鍾耀先說:“是有些奇怪。”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由想起了鍾俊堃轉述過的那些預言,那些預言裡不是明明白白說幾個副老總有危險麼?難道那些貌似荒誕不經的預言真的要應驗了麼?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心裡這樣想著,卻沒有將這些疑問直接說出來。

鍾建春見鍾耀先陷入沉思,判斷他正在循著雷鎮海的話頭往下思考,這想來想去的,說不好就想出什麼勞什子故事來了,因此他覺得有必要及時提個醒兒,就說:“雷副總經理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周、辛二位副總經理幾乎同時得了用一種病,的確有些離譜兒。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也不是完全沒這個可能——比如,一個家庭裡幾個人得同一種病的例子可是多得狠吶。”

與此同時,客輪上還有另外一個議題。

那就是大家對客輪緊急停靠的關注。

一半是擔憂、焦慮、惶恐,一半是新奇、激動、興奮,客輪上的乘客對於這波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離船轉移議論紛紛。大多數認同公司高層給出的說法,琥珀號的緊急停靠是為了躲避行將蒞臨的強臺風襲擊;也有人相信另外一種傳聞,那就是為了避開海盜的襲擊。這一帶海盜活動十分猖獗,他們操西班牙語,使用尖端武器裝備,奪船劫財,還往往以殺人越貨而臭名昭著。不論是哪種說法,停靠聖潞西島都不失為一種萬全之策,因此給大家吃了定心丸。

短暫的爭論之後,這一段時間以來被侷促於客輪之上的人們開始對聖潞西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有些對瞭解並參與島上的風土人情迫不及待了。

夏日風情飯店位於聖潞西島西部,高74層,是一個糅合了歐美建築風格的五星級飯店,巨大的深藍色玻璃幕牆從大樓的第三層開始一直鋪至頂層,遠遠看去,就像一把刺向藍天的利劍,與這個太平洋島嶼的環境完美交融。夏日風情飯店坐東朝西,面向太平洋,側後是一個方圓3—4平方公里的淺淺海灣,所謂海灣是由一座屹立在海岸的馬鞍型火山山脈造成的,酷似一個面向大海的巨人的脊背和雙臂,“脊背”是聖潞西島的標誌性風光,而“雙臂”伸進海中,攬入了一片海面。在飯店房間的窗戶上只可看到山脈的背部——也就是巨人的脊背,如此給人一種錯覺,彷彿那兒泊著一艘風帆高揚而擱淺的大船。

琥珀號的全體乘客統一入住聖潞西島的夏日風情飯店。巧的是,飯店每一層的房間正與琥珀號上的房間數量相同,於是參照在琥珀號上的入住方式,將集團職員及家屬從第三層一直安排到第八層。鍾俊堃被安排在第四層走廊的末端,而且在安代的隔壁。他在島上的生活、起居由安代全權負責。

不用說,鍾俊堃的心情糟糕透了。

他為自己的健康每況愈下感到懊喪不已。雖然他的內心還在堅強地拒絕承認這一點,但是他的身體情況愈來愈差畢竟是一個客觀事實,無疑身體健康方面所發生的變化給他的心理帶來了莫大的影響,他常常陷於莫名的苦悶之中,不能不說與此有關。而當他試圖探求這些變化的緣由的時候,心情就更加苦悶。因為,他覺得自己彷彿懵裡懵懂地處於一個漩渦的邊緣,他無意間接近了一個陰謀,一些他先前從未料到也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上演,父親一手打造的琥珀集團曾經是他心中最大的驕傲,如今卻發現,看似堅不可摧的琥珀集團遠非鐵板一塊,其實從很早的時候起便已貌合神離了。

一方面渴望撥開籠罩在琥珀號上的重重迷霧,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或許可以告慰可憐的母親;一方面擔心知道了太多不想知道的東西,而面對現實自己卻無能為力,到頭來既幫不了母親,也解脫不了自己。他倒是從未想到過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可能遭遇的現實危險,他所指望的僅僅是事情的真相,他不能容忍摻雜了虛假的表象。為此,他認為首先要擺脫掉安代對自己的束縛。

那麼,安代呢?安代究竟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呢?情人?敵人?陌生人?是愛是恨,抑或愛恨交加,甚至鄙夷,他實在說不出。不過有一點,他真的不想讓安代伴在自己左右,至少現在他不需要。對於安代的情感,因此一時也很難理出一個頭緒來。雖然他不懷疑安代參與了一個陰謀,並為此耿耿於懷,但他更願意相信安代的無辜,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直接與她一刀兩斷的原因。潛意識裡,他認為所有漂亮的女子都應該是無辜的,罪惡不屬於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與男人相比,她們的善遠遠多於她們的惡。

而愈是如此想,心裡愈是痛苦。

他覺得已經足夠了,他不想再看見她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可以使自己做到這一步呢?

自從上一輪面對面交鋒之後,安代對他似乎不再那麼嚴厲了。名義上他的一切皆由她負責,但是她顯然不想讓他不快樂。他可以走出飯店,信步洋溢著異國情調的街道、特色場館,也可以鑽進街道兩旁的某間酒吧裡小酌一杯,與其說是有意慫恿,不如說是刻意討好他。當然,無論是慫恿還是討好,為了他的安全,她都會跟隨在他的旁邊,比如見他進了一間酒吧,她並不急於逼他出來,她會直愣愣地站在門外等候。要在以前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是不是一種妥協呢?

這就有了鍾俊堃的“失蹤”事件。

鍾俊堃的“失蹤”倒不是在這樣的酒吧裡,而是在夏日風情東側的濱海路上。

這條路沿著那個淺水海灣迤邐而前,就像鑲嵌在海灣一邊的玉帶。這條路上車子不允許駛入,行人稀少,因此安靜而空曠。當時他和安代一前一後、一語不發地走在路邊,兩人各有心事,走得很寂寞。路旁有一種當地人叫做“嘎旗”的闊葉樹,矮矮壯壯的,非常適合行人的眼睛。頭頂上翻飛的海鷗和一些黑白相間的海鳥在嘎旗的縫隙中穿來穿去,煞是可愛。雖然沉默,有時兩人也會情不自禁地為同一只鳥的叫聲所吸引,那是不是一隻烏燕鷗的叫聲呢?兩人誰也沒有見到過這種鳥,所以就不好判斷。

總之一切都自然天成,包括他們兩人的沉默,沒有任何異樣,應該說誰也沒有想到他會在接下來短短的一瞬間成功地甩開安代。

怎麼說呢,鍾俊堃首先看見了颱風的影子。沒錯兒,是一個影子,有些像日光下的一座山的影子,從海灣的外側冉冉擢升,直到變成一支巨大的煙柱。這支煙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霧化成一大團水汽,隨後在天地之間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像是什麼龐大的物體被丟擲的聲音,視線所及之處海浪滾滾,鋪天蓋地而來。他只聽到安代在身後喊了一聲“啊,不好,颱風來了!”之後便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見了,彷彿驟然失憶了一樣。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猛地撞擊了一下,繼之而來的是被平穩、舒適地託舉起來,排空而行,猶如飛翔一般,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神秘的洞穴。

他定神細想了一下,自己是被一個類似光柱的幻影引導,進入那個神秘的洞穴。洞穴的門是一幅漆畫搬的山牆,被眼前的幻影風一樣掃過,然後訇然開啟,顯出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燈火璀璨的夢幻世界。周圍朦朧如蟬翼,空氣是飄動的,依著洞穴的凹凸、廣狹而變換姿態,像一行長長的五線譜一樣。整個洞穴的風景彷彿由一組組不同年代的影像片段組成,一步步走進去,他依次看到了自己的幼年、童年、少年和青年時代,包括各個時代中許多早已被遺忘的場景,都鮮活地重現了。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在所有這些影像中能夠看清楚的只有他自己,而他身邊的所有人——連同他們的聲音——都是若隱若現、撲朔迷離的。勉強可以察覺到的是那個幻影,它有著一種非凡的魔力,緊緊抓住他的眼球,進入洞穴之後,它一會兒是煙的形狀,一會兒是火的形狀,一會兒又是一隻眼睛的形狀,不停地在面前閃耀、流動。

另外,他還看到了琥珀號上的一些景象。醫務科裡人影幢幢,醫護人員不論男女皆難辨其面,其他醫療器械也僅能看清楚一個大致的輪廓,惟有一支支注射器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分外醒目。有那麼一霎那,他注意到副總經理周可慶因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而從當時的情景來看,他分明是睡著了的,此後周可慶臉部的影像一直在腦海裡縈繞不去。

幻影最後引領他到了琥珀集團的總部大樓。這座建築對他而言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那時候,母親經常帶他過來,給他講述集團的發展史。對於這個家族式集團公司的關注、乃至神往,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真正開始的。後來他之所以選擇在大學裡讀西班牙語專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集團公司的業務發展亟需這方面的人才,他希望自己將來能為家族的這間公司效力。但是如今琥珀集團已經整體撤出了南美大陸,曾經的總部大樓業已易主,現在再到這座大樓裡來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他正揣測這又是為什麼,兩隻腳就步入了副總經理周可慶和辛佔祥的辦公室。他在心裡大聲提醒自己這僅僅是一個影像而已,根本沒有在意兩個人的辦公室為什麼竟然是相通的,中間只豎立著一道屏風一樣的絲綢裝飾作為隔斷,兩間辦公室的上方則一覽無餘。天花板是透明的,直對著寫字檯的那個位置要更明亮一些,從下面一眼可以看到背後去。那兒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能量,像是發出一種熱,又像是發出一種光,等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他看到了有人在周可慶和辛佔祥的寫字檯上方的位置分別安裝了一支圓柱體的放射源!

他被其中迸射出的一束彩光擊中,然後隨著一股上升的推力騰空彈起,返回洞外。這個過程充其量不會超過三秒鐘。

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中的時候,他的耳朵裡狂風大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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