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郭得剛先讓一群孩子吃飯,吃完飯了便開始給嶽龍剛、孔德水說一些簡單的段子。
但還是那樣,說東西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分開的,因為條件和資質不同。
說給別人的東西,你聽了絕對會沒用。
就像王雲飛如果回來了,當師父的說東西,嶽龍剛直接是聽不懂的,因為學習的進度就不一樣。
所以乾脆就別聽,聽還容易瞎琢磨。
至於嶽龍剛、孔德水兩個人都燻了一段時間,肯定對大體有一個瞭解,更別說學相聲一開始就是模彷。
他們在私下裡也學著其他演員來說東西。
不過現在充其量就是知道一些簡單的臺詞和貫口罷了,離上臺還有很長一段的路。
所以現在郭得剛給他們所的活十分的簡單,但別看簡單,真要拿上臺去說也是不小的考驗。
反正讓他們先練習著,如果認為自己這一個段子有把握了,便可以直接再他面前說一次。
如果還行,就可以讓他們上臺試試。
如果不行那就真的一直打雜或者燻吧,畢竟要是不行強硬的上臺,這不光是打擊演員,怕是觀眾也能討厭。
因為他們是買票來了,你說到半截忘詞或者一點不可樂,真會對這個演員產生影響。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所有人都勸嶽龍剛走的原因,你幹不了的確就真幹不了,可誰知道他之後能開竅,也算是屬於有了自己的天賦。
就這樣在吃飯完後。
嶽龍剛和孔德水第一次接觸到了一個包袱該怎麼丟的技巧,但這個東西沒有說一說就能直接會的。
哪怕老師講解出來,他們可能也要在劇場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掌握一些說出來的感覺。
因為哪怕同樣一句話,一個語氣都要好好的聽才行。
畢竟萬事開頭難,你理解不了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學。
於是一個下午兩個人就一個勁的在琢磨東西,而這一琢磨郭得剛怎麼又看不出來一個人的資質好壞。
更別說他們也不是來一天兩天了。
“怎麼樣?他們兩個人學相聲。”看著兩個新孩子,王惠肯定是開心的,因為她就喜歡熱鬧。
更別提現在孩子再多也能養活,因為劇場有觀眾了,有賺頭了。
郭得剛嘆出一口氣實話實說,“孔德水要稍微靈一點,貫口方面也說的不錯,可能是門童的關係,他嘴皮子可以。
但是嶽龍剛就真的不盡人意了,而且打骨子裡有一股自卑。”
“農村來的嘛,很正常,而且嶽龍剛一看就能知道是一個比較老實的孩子。”不要說郭得剛,就是王惠也能看出這一點。
但說相聲的,你越不要臉越好,甚至來說燒餅那咋咋呼呼的勁頭都比嶽龍剛好,畢竟當演員的,你臉皮兒薄,怎麼可能適合。
不過郭得剛也不會放棄這個孩子,只要踏踏實實肯學,學不好他也依舊會收著。
“那燒餅呢?你就不管啊?”王惠在院子裡說一聲,
“燒餅?”
郭得剛現在肯定也是接受這個稱呼了,畢竟小辮兒一見他就這樣叫,他們自然也跟著了,“這孩子自來熟,才帶過來多久啊,這一片的人都知道他了。
就讓他先跟著背貫口吧,其他之後再說。”
“行,這孩子還真跟一般孩子不一樣。”
哪怕知道燒餅比較淘,王惠也是喜歡的。
可喜歡歸喜歡,當天下午這孩子就惹出事情來了。
本來中午飯就吃了沒多久,然後跟徒弟們說東西,說到四點燒餅便出去遛狗玩了。
等到五點回來,就多了一個人。
還是一個大人,來了就直接無語道:“你們家孩子砸我們家玻璃,現在看看去吧,碎了一大片,這怎麼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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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聽見聲音。
郭得剛、王惠兩個人都趕緊走了過去,然後就瞧見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的燒餅,以及一位來告狀的。
“怎麼回事?”郭得剛問一聲。
燒餅是混,可犯錯了肯定也知道,低著腦袋回答,“我,我看有一隻鳥停在窗戶附近,還挺大的,它又看著不怎麼能飛,我就想拿砸一下,結果……”
“……”
郭得剛是真沒辦法了,小孩子本心不壞,專門害人去砸人家玻璃肯定不可能,但就是手賤你還能怎麼說理去。
趕緊的帶著孩子先去看看把人家的玻璃砸成什麼樣了,有沒有人傷著之類,畢竟街坊鄰居的。
過去一看,好傢伙人家玻璃真剩下碎渣了。
還能怎麼樣先道歉吧,然後該賠錢的賠錢。
幸好一塊兒玻璃也不是太貴,可到底還是燒餅闖禍了。
郭得剛帶回來後,足足說了好半天,甚至直接多給他加了幾段貫口,今天要是背不完他也不會罰什麼不吃飯或者不睡覺。
對於小辮兒可能這樣,畢竟這麼多年了。
燒餅的話直接背不出叫家長就行了,一個孩子有一個孩子的對付法。
燒餅委屈巴巴的,為了不被叫家長只能拿著東西背,畢竟要是媽來了,肯定得是一頓毒打。
而這位未來的師父也只是讓他背貫口而已,雖然有點多,可只要不捱打怎麼都能行。
於是硬生生從下午背到了晚上,晚上的時候還主動過去把背會的背出來,可那也只僅僅完成了二分之一,還有一大半要背。
也是正揹著。
天色擦黑王雲飛回來了,回來就感覺氣氛不對經,“怎麼了這是?”
小辮兒沒犯錯,見別人受罰的時候肯定是乖乖的練功,所以當哥一問時,立刻開口,“今天燒餅把人家玻璃砸了,姐夫正罰呢。”
“砸玻璃?”王雲飛哪怕知道他會闖禍,但也沒有闖這麼快的,要知道才送過來幾天啊。
也就三天。
三天換一塊玻璃,往後這不得養活一家玻璃廠?
“還闖什麼禍沒?”
“沒有了。”
“那就行。”王雲飛生怕他是連砸好幾塊玻璃,並且囑咐一聲,“以後你們去玩的時候,你幫忙多看著點燒餅。
他就是純手賤。”
“知道了。”小辮兒下意識答應,他雖然也有惹禍的時候,可跟燒餅比,他多少還算輕的,至少不隨隨便便砸人玻璃。
也知道什麼該做不該做,頂多是練功時候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