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我們今天來晚了。的確是有點趕時間,現在我們就趕緊佈置吧,到時候直接開始錄製。”
進去到劇場之後,康大鵬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來了的二三十位觀眾後,立刻對經理說一聲。
的確過來是有點著急了。
而他之所以會來這裡,主要因為有聽眾推薦了評書。
為此他跑了不少的書館,而知道天精這一個燕京書館之後,肯定也不會放過。
現在的他雖然是主持人,但來燕京文藝廣播也有好幾年了,他主持的《文藝大點播》還是收視率較為不錯的一個。
而這個節目說白了,就是為大家選擇各種藝術形式的節目來播放,所以節目不光播出大鼓、戲曲等,評書肯定也在裡面。
要不然也不會花費功夫到天精來錄製評書,為的就是評書的多樣化。
他覺得天精評書和燕京評書完全不一樣,所以肯定要過來錄製。
至於《開心茶館》,現在差不多以小品、相聲為主,這個相聲就是大師們說的相聲,比如相聲泰斗馬三笠先生的,侯寶臨先生的還有單口大王劉寶銳的一些作品。
除此之外就是最近幾年出現的電視相聲。
就算想錄製小劇場的相聲,他可能聽都沒聽說過,因為德芸發起的相聲迴歸劇場到底是在民間,知道的沒幾個人。
等錄製的裝置全部安排好之後。
大鵬過來見見先生了。
金聞聲他肯定聽說過,同時和另外一位說書的先生也說了一會兒話,至於王雲飛被介紹今天也是要說書的時候。
大鵬都不得不有點疑惑。
但沒有多說,因為現在他們根本不熟悉,頂多說幾句客套的話語,然後等著評書開場。
不過他沒說,同行來的人見到還有這麼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要說書的時候不得不開口。
“大鵬,剛才我聽一大爺說的,你剛才看見的那孩子不簡單啊,我原本以為是過來鍛鍊的,沒想到人家說同樣拿錢說書,厲害了。
我們去南宣書館的時候,哪裡碰見過這種事情。”
“是啊,我也覺得厲害。”
大鵬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多了一點期待,“第一個書就是他的,一塊兒坐下來聽聽看吧。
聽完了估計就能知道。”
“那好!這麼點的歲數能拿錢說書,恐怕真有自己不錯的地方。”
凳子一拉,同行的這位也跟大鵬一樣坐在書館等待之後的演出。
而時間也快,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一點四十左右,一收拾裝置,早已經五十分鍾。
所以不大一會兒,他們眼中年紀小的說書人果然上臺了。
王雲飛到達自己位置後,鞠躬並落坐在凳子上,目光稍微一打,心裡很高興。
依舊是這個小書館和小舞臺,但觀眾卻愛的不行,首先這裡的票錢不太貴,畢竟不是燕京那種地段好的地方。
所以花費不多的錢就能玩一下午,怎麼都是願意的。
不過也不耽擱,氣息一沉,開始念定場詩。
“天為羅蓋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何人撒下名利網,富貴貧困不一般。
也有騎馬與坐轎,也有推車把擔擔。
騎馬坐轎修來的福,推車擔擔命該然。
駿馬馱著痴呆漢,美婦常伴拙夫眠。
八十老翁門前站,三歲頑童染黃泉。
不是老天不睜眼,善惡到頭報應!
”
啪的一聲,王雲飛落下醒木,同時嘴裡吐出兩個字,“迴圈!
”
呱唧呱唧呱唧!
定場詩一念,觀眾們的掌聲給出。
同時大鵬同行的這位媒體人,望著舞臺小聲一句。
“可以嘿!這定場詩念的有氣勢,觀眾們也捧,有點苗頭。”
大鵬做了這麼多年的文藝主持人,自然瞭解這些曲藝,無奈一樂,“看來還真有點先生的味道,怪不得呢,先且聽著吧。”
……
“今天來的人不少,又是滿座。我知道都是為我爺爺金先生來的,同時各位也可能瞧得出來今天有些不同,是有錄製的。
有錄製就不一樣了,閒白不能說的太多。咱們必須開始正題,那麼今天故事說的什麼時候呢?
其實什麼時候都行,因為這可以說是一種古代官場的慣性做法。
什麼慣性做法呢,就是拿做官當買賣幹,至於怎麼幹,有的是辦法。要求老百姓捐各種的錢,給各種的稅。
別看簡簡單單的稅,可真要了百姓的命。
接二連三這麼來,活不了啊。富人家交個二三十兩的不叫事情,但窮人是真沒轍。
這不有這麼一家,一家三口過日子。丈夫姓王,叫王九。取個媳婦兒生了一個孩子,才一歲不到。”
給了一個簡單的說明,王雲飛在桌子後開始了故事,同時說的時候也在注意那些錄製的裝置,說起來的確奇怪,平時說的時候沒什麼,今天倒是要注意了。
因為是在電臺裡放,一些話語可不能多說。
“夫妻兩個人就發愁,怎麼辦呢?這個月還差二兩銀子,而家裡但凡能賣的早賣了,就這還借錢了,可還不上。
坐在屋裡為難,啪的一下子,衙門口的公差打門來了。一進來鎖著王九就走,媳婦兒抱著孩子想攔。
我去你的。
官差一腳給踹地上了,孩子在旁邊哇哇的哭。
再爬起來追,人已經走遠了。
王九來到縣衙門,怎麼可能好受得了,叮咣五四一頓打。
打完縣太老爺發話了,限期三天時間,錢能給上還則罷了,要是還不上擱在站籠裡邊。”
到這裡王雲飛在舞臺上解釋一下,“站籠是過去的一種刑具,一木頭做的一個小籠子,人就在裡面待著。
說是站籠,卻有好幾種,有一種是垂直站著,腦袋露在外邊,手也跟在外面,但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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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籠子可高,你必須墊著腳,脖子才能夠到那,腳一放平了,脖子就卡在那,時間長非得死不可。
所以也不知誰研究出來的,多缺德。不見血卻比見血還難受。
還有一種更狠,站著站不了,躺著躺不了,就窩著。時間一長人就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