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公子知道這明月軒背後最大的老闆是許宰輔，也敢來趟這趟渾水。小女子敢問公子是何身份啊？”雖然現在擺在碧兒面前的是“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的絕境。
但是碧兒，仍有選擇死的好看一點的權力。
碧兒必須得趁著她還有選擇的機會的時候，她要好好掂量掂量，也就在這種情況下，押寶一定不能草率。
是衝向猛虎，在虎口中盤旋覓生。還是放棄抵抗，落入追兵手中，靠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價值，苟延殘喘！
總之，碧兒還不想死！雖然她已經生了三胎，但是她也還是正處在女人最美的年紀！就像花兒在最綻放的時候，被人折斷。這無疑是花兒最難以接受的！也是現在的碧兒，難以接受的。
她本以為自己再給許家生兩胎，在製造那樣的血色丹藥兩粒，自己便能徹底的解脫。帶上她這些年的積蓄，足夠她後半輩子，不再依靠任何一個男人而過活！
“我？我叫李成傑！”李成傑淡淡的說著。他想想倒也是好笑。他們都在屋中待了這許久，她們竟然無一人先問問客人叫什麼名字。真的是…
“李成傑？”碧兒聽著李成傑話，心裡犯嘀咕了！“李成傑？李成傑是誰啊？！人家一說許言，知道是許宰輔，一說孤獨無敵，知道是武宗，一說柳元，知道是劍宗！李成傑？你就說你叫李成傑有什麼用，我才不關心你叫什麼！”
“咳咳，公子，請問令尊是？”碧兒緋腹了一下李成傑。她顯然沒有聽過李成傑這個名字，而李成傑也並沒有給他的名字加上其他的那些定義名詞。
“碧兒姑娘，我就是我！現在你只能相信我！如果你需要一個大過宰輔的身份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李成傑必將成為，“新帝”的老師！”李成傑想了想，好像他目前還沒有那種說出來，就能把人嚇得腿軟的身份。
“別說新帝的帝師，就是現在的帝師孔學禮先生，不也閒居在翰林院中嗎？若是論起權勢，他如何能與許言相較！”不過碧兒又轉念一想，“也是，若是單論權勢的話，在她的心中大概也就只有當朝天子，和三位皇子，看起來能穩穩的壓制許言了。”
不過，實則也不然。
“一個許言，皇帝陛下單手可鎮壓。但是他的三個皇子卻都沒有這個本事。”
“而若是將許言身後的許家勢力，都盤籌在內的話，就是當朝的陛下，聖天子，也不敢輕易的冒險鎮壓！”
“只因為，許家有一個許仙！便讓皇室不得不忌憚許家幾分！”
“公子！說點實際的吧，現在陛下正值壯年，就是立了儲君，新帝這一說，也是好幾十年之後了。”碧兒也是不知道，李成傑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敢說自己是“新帝”的老師。就不說現在立儲這個風口浪尖之上，無人敢說陛下會立那個皇子為儲君，就是這新帝的說法也太縹緲了。
深居京都的人，都知道，未來的大餅就算是畫的再大再圓，也不會比現在的一口清水來的更實在一點。
李成傑看著碧兒這個不合作的模樣。他也有些不耐煩了。果然女人都善於精打細算。妙兒巧兒如此，俏兒藤兒如此，這個碧兒更別說了，更是如此！
“那麼，我不再低調了。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處，是你逼我的。”李成傑猛然起身，只一踏到了碧兒的面前！
李成傑在剛才那一瞬突然想到了言明寒和他的那個計劃，也就是一下子，豁然開朗，計上心頭！
“乘龍步伐”展開。
李成傑控制的很好，只是輕輕的一踏，既不足一步，也確實邁出了步伐！
龍威乍現，碧兒看著李成傑直接就抖出了一身的香汗。
又因為李成傑只踏了一步踩在碧兒的面前，所以那乘龍步伐所帶出的那龍吟之聲似響非鳴的，在碧兒的耳邊嘶嘶點點的呼嘯而過！
“你是？”碧兒只得李成傑過來的那一瞬間，便從凳子上跌落在地上，然後渾身便開始不自主的顫抖。
碧兒心中惶恐可以想象。
“我攤牌了！我就是化身成人的龍王！”李成傑不屑的向碧兒看去，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頓生環繞在李成傑的眼神中！
直接衝擊著碧兒那幼小的心靈！
“龍…龍王大人！”碧兒聽到了李成傑的話，即便她現在渾身痠軟，不過她也不敢在龍王的面前坐著啊！強行撐著身子，跪拜了下來。
遍跪拜，遍喊著，“龍王大人，饒命啊！龍王大人！”
“哼！”李成傑冷冷一哼，特意運了些功力，從鼻息之中竄出。
而李成傑此時的鼻息，在碧兒感受來，就如同那滔天的風捲奔騰而來。
碧兒直接被李成傑的這道鼻息，吹倒在了地上！頓時就讓碧兒失去了渾身的力量，就是連跪拜和翻身她都做不到。
“龍王大人，饒命！”碧兒現在楚楚可憐的躺在地板上，她只當這是龍威所致，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李成傑的把戲。
“想活？”李成傑冷冷的說道，讓後緩緩的頓了下來。
怒目嗔視著碧兒！
碧兒現在知道了李成傑龍王的身份，她一介女子，如何敢去看龍王的龍目！
碧兒慌忙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嘴哆哆嗦嗦的說著，“龍王大人，您說您說，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您想要我做什麼，您吩咐一聲！您是想要孩子嗎？我生！我生！我生啊！”
碧兒心中實在是害怕極了。那可是龍王啊！藐視一切生靈的存在啊！
“那本龍問你，關於許家的太歲丹，你知道多少！全部如實說來！”李成傑想了想，自己現在既然是龍王，那是應該稱自己為本龍，還是本王呢？他只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覺得稱呼自己為本龍比較好！本王的話，不如本龍霸氣！
“是，是，是！龍王大人！我說。”碧兒現在哪裡還敢討價還價，那必須是龍王問什麼她就要答什麼，而且還得盡心盡力的答好才是！
“許家的太歲丹，是用嬰兒入藥後…”碧兒正準備如實的道來。她決定先從那製作的流程說起。
“
嬰兒入藥筒，二次孕育的事情本龍已然知曉。說點其他的！”李成傑可不想再聽人描述一次那樣噁心的畫面了。而且還是從親身體驗過的女人嘴中，聽那太歲丹的製作過程，李成傑只要想想便是覺得反胃。
“是，是，龍王大人。”碧兒連忙回道。
“龍王大人，應該在天上已經能看到那作惡多端的許家，以嬰兒入藥的這等泯滅人性的事情發生，這才深入明月軒查訪。是碧兒糊塗，還望龍王大人恕罪！”碧兒現在身體恢復了一些體力，連忙端正的跪倒在李成傑的面前，惶恐的拍著龍王的馬屁！
“別那麼多廢話！”李成傑現在扮演龍王，他也覺得自己說話間應有龍族的那種傲然。所以他只管居高臨下的冷冷說道。
“是，是！龍王大人！您在天上應該是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們這樣的人，孕育出了嬰兒，若是男嬰，則會被直接煉化製作成太歲丹，而若是女嬰，許家會請出幾位摸骨師傅在現場，替那個女嬰摸骨，以此來評斷那女子是否可以入藥煉製。”碧兒一一如實講了出來。她所生三胎，有男有女，所以碧兒更清楚這許家的手段。
“哦，摸骨師傅？這煉製太歲丹的女嬰，還有講究不成？”李成傑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咳咳，龍王大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值得培養的女嬰可以留在許府中養育成人，而那些不值得培養的責會如那些男嬰一般直接被煉製成太歲丹。”碧兒的面色現在也好看了許多，不像剛才那樣的蒼白。因為李成傑已經收起了乘龍步伐中的龍威。所以碧兒自然可以調整過來。
“值得與不值得？一個摸骨的人能看的出一個女嬰的一生？”李成傑想了想，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聯絡。一個摸骨的？
“龍王大人，再說的明白一點，就是那些長得好看的女嬰可以留在府中培養，長大成人，或是為奴為婢，或是待到她們13時，將她們送入到我們這樣的地方來，來補充新鮮的血液，接著為他們招待客人，接著為他們生產孕育…”碧兒說著，她不禁想到，自己也是自小便生長在許府中為奴為婢，莫不是就是某個摸骨師傅救了自己，以至於，自己現在還有命活著，而沒有被煉成太歲丹…
“那些女嬰才那麼小，就以她們的容貌決定了生死？呵呵！這許家還真的是荒誕！”李成傑越想越不快，雖然他是男人，但是他很不理解，為什麼女人生來就低賤！
“書上寫著，那三從四德！寫著，夫喪從子！一個母親都要在父親去世之後，全部都聽兒子的安排！一個母親竟然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活的那麼卑微！”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家！是一個怎樣的人間！女人活該生來如此嗎？男尊女卑難道真的就…”李成傑每每想到此處，都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他包裹起來。
他掙扎著想掙破這張大網，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微弱。
當真是，“以螢火之光想去遮掩日月光輝；以點點繁星想要輝映整個夜幕；以凡胎肉體想要硬撼天地仙力！”多麼的不自量力…
李成傑，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繼續說吧。”
“龍王大人，據碧兒所知，那些以男嬰入藥所煉製的太歲丹，都是專供給許家直系族人的。也就是說，只有姓許的人，才能吃到那以男嬰入藥而製作的太歲丹！”
“那剩下的入藥的女嬰，本就是天生的有些不堪的，她們之所以還能被煉成太歲丹，是許家人不想浪費而已。他們將那些女嬰所煉製的太歲丹，稱為劣質太歲丹，提供給許言大人，由他自行可陪，而這些丹藥，多流入了各個依附於他的大臣手中。”碧兒認真的說道。
這接下來，才算是進入了重點！
“哦，你是如何知曉的，而且還說的如此肯定！”李成傑反問了一句。雖然許言分太歲丹給諸多大臣的話，妙兒也曾說過，不過碧兒所說要比她說的肯定的多。李成傑覺得，碧兒如今是不會隨口胡說，信口開河的！畢竟他也知道，這個龍王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
“回龍王大人的話！碧兒的一個姐妹，是醉夢樓的頭牌！她原先也是明月軒中人，只不過因為其姿色出眾，被選入了那醉夢樓中，而這些話也是我的那個姐妹告訴我的！”碧兒趕緊回答道。
“她是如何與你說的，你細細說來！”李成傑聽到那醉夢樓三個字，也是將耳朵豎起來了。
據他現在的瞭解，那醉夢樓的規格是非常高的！
尋香坊呢，是所有人都能進的，是沒有門檻的！
而明月軒呢，就比尋香坊高了那麼一個級別，許家呢也會安排更多的許家人進來鎮鎮場子！所以能進入明月軒的客人，一定都是大富大貴之人！家纏萬貫的那種只能算是標配！
那麼說到醉夢樓！醉夢樓自然就是比明月軒規格還要高的地方。雖然都是妓院，雖然都是供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但是能進入醉夢樓的，明文規定，只能是在朝官員！
而這個規定，也是將一切沒有官職的人都拒之門外！當然了，如果是微小的芝麻綠豆官，肯定也是承擔不起，醉夢樓那一夜的消費的！
所以說，這個醉夢樓中的客人啊！是即精且多！很多在朝的官員，都把醉夢樓當成他們下朝之後的“第二個家”啊！由此可知，醉夢樓在京都的諸多官員中，是如何的“有魅力”！
“龍王大人，我那姐妹也就是在與我閒聊之時，與我說起，她曾看見刑部尚書蔡敏大人，曾經當著她的面吃下了一顆劣質的太歲丹！那場面弄得她十分的噁心，就是後來伺候那位大人的時候因為實在是難以抑制心中的那種嫌棄，而怠慢了刑部尚書，以至於，被醉夢樓中的姑姑，生生的打了二十大板呢！”碧兒細細回想著，那日她那個姐姐與她所抱怨的樣子，具體姐姐是如何說的她倒是也想不起來了！
“當著她的面吃劣質的太歲丹？那是夠噁心的！”李成傑就是想想，胃中都是一陣難以抑制的翻滾！實在是太噁心了！
“太歲丹，和劣質太歲丹，如何區分？”李成傑想了想，問道。
“回龍王大人！太歲丹是滾圓的，是沒有任何稜角且十分光滑的，是在煉製後會進
行特殊打磨的！而劣質的太歲丹，則是扁狀的，且丹藥表面是坑窪的！很好辨認！”碧兒跪了有些時候了，腿腳也已經發麻了。她說完後，不自覺地去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和小腿！
“好了，你起來回話吧。”李成傑見狀，也算是可憐她，便讓她站起來回話了。
“尊貴的龍王大人，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您了！不知道您還有沒有什麼想知道的？”碧兒有些唯喏的走了過來。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氣，給李成傑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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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成傑也沒有想太多，順手便接了過來。
“明月軒每月或每年，能生產多少太歲丹？”李成傑飲下那杯茶，而後問道。
“奴婢不清楚！”碧兒輕聲回到。
這自稱和說話的語氣，都在碧兒站起來後，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你可有辦法，弄到這一兩枚太歲丹？”李成傑對於碧兒剛才的那個問題，並沒有多少失望。因為如果他要是許家的人，他也定不會這些女子知道的過去詳細！
而她們現在所能知道的，都是她們所親身經歷的！是許家人無法掩蓋的！所以許家人只能將她們牢牢地握在手中！並給她們的未來畫出一張噴香的大餅！使她們樂在其中！不覺疲倦！
“額，若是龍王大人需要，奴婢可以傾力一試！碧兒可以為龍王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碧兒說話前，就又跪拜了下去。
而她深深拜下的額頭，也是點在了李成傑的腳尖之上！
也就是在此時，李成傑感覺到，現在的碧兒對他的情感已經產生了一種變化！
“咳咳！本龍何須你等這樣的凡俗之人為奴為婢！區區賤妓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而李成傑在面對碧兒如此作為的時候，他只能再祭出那種專屬於龍族的傲然！就算是拒絕別人，也得把別人貶得一無是處才可！
“龍王大人！我！”碧兒只因龍王的一句話，便是潸然淚下！十分委屈的想要辯解，可是任由她想破腦袋，她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去辯解了！
“自己，真的就是風塵中的一個賤妓！龍王大人說的沒錯！”碧兒的心中這樣想著。也就是龍王說著話的時候，她才會去想著，那正經人家女兒應有的快樂！
若沒有龍去戳破那現實的迷障！碧兒一直都活在自己的自我滿足之中。她一直認為，自己過得很好，她一直認為，她過的比那些大家閨秀都要滋潤，她一直認為，她是快樂的自由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以為！
夢碎了，註定還是要面對現實！
今日李成傑這個龍王的，兩個字“賤妓”徹底將碧兒拉回了現實之中！
“是啊！我只是個賤妓！我配嗎？”碧兒問自己！
碧兒本就已經淚如雨下，這不一會便哭腫了雙眼，可若是等他離去之後，叫可兒發現了異常。那麼李成傑的謀劃可能會在明月軒這裡葬送！
李成傑可不能讓碧兒如此哭下去！
“行了，別哭了！待本龍離去之後，為本龍尋來幾枚太歲丹，要優劣具有，如果此事辦的好，或許本龍會考慮收你做個婢女，解救你脫離這無邊的苦海！”李成傑說話時，語氣還是冷冷的，有一種毫無人情的味道！也更加符合他龍王的身份！
“哈！真的嗎！是龍王大人！”碧兒趕緊一口應承下來，他生怕李成傑會反悔一樣！
趕緊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珠。連著叩了好幾個響頭！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這裡你自己收拾收拾！她們兩個我想你知道應該怎麼辦。本龍有時間了還會再來找你的！切記，活著！”李成傑說完，便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就準備離開了！他離家的時間已然不短了！再不回去，怕是會引的木有枝很多的不滿！
“龍王大人！您等一下！”碧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一把拉住了李成傑的手。
然後熟練且嫵媚的自己轉到了李成傑的懷中，魅惑的說道，“龍王大人！您是不是還有什麼正事沒辦啊！碧兒願意為您生猴子！”
“呸！什麼猴子！是為龍王大人您，生小龍崽！”碧兒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現在剛摸幹淚珠，就撲倒了李成傑的懷中。
李成傑看著現在的碧兒，眼中似是有一片桃林，那無數灼灼的桃花，盎然醞釀著無數的春意，直擊李成傑的心神！而她那剛哭過的，微紅的雙目，似是剛在那桃林中下過了微微的小雨，雨停後，清風吹來，便攜著那無數的花香，如波濤一般，洶湧的襲來！
“生龍崽！？！”李成傑雖然被碧兒那眼神晃了一下，但是好在他心中澄明，並沒有因為女子的美色而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妄念！
只得一息，李成傑便將她推出了自己懷中！
“碧兒！好生做好，本龍交代的事情！不該有的念頭還是趁早杜絕了好！”李成傑陰沉的說道！
然後李成傑便抬步準備離開！
“龍王大人，請稍候！”不料，碧兒又叫住了李成傑！
李成傑很是不喜的扭身，表情十分嚴肅的瞪著碧兒。似是一語不合，便要碧兒亡命在此一般！
可是碧兒卻是視而不見李成傑的怒氣，慌忙的跑回了內室中！
待她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張紙！
而那張紙，便就是李成傑剛才所寫下的契約書！
李成傑接過來，便看到，那份契約書上赫然多了兩個大字，“雪碧兒！”
“你，叫雪碧兒？”李成傑看著那個名字，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了幾分笑意！輕聲問道。
“是的，龍王大人！女婢全名，雪碧兒！還請龍王大人勿忘了碧兒！”雪碧兒微微蹲身衝李成傑再行了一禮！後便不再糾纏李成傑了！
因為床上的那兩個妹妹，還需要她去解決！
她也得好好想想怎麼去辦好龍王大人所交代的差使！
而且，還不能暴露…
因為她真的不想死，從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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