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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賢者的幫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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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到底是誰?!”塞範瑞大聲的嘶吼,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攪他,更不允許任何人來“幫助”他。逐漸消失的理智讓塞範瑞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令人癲狂的快感更是推動著這個年輕的德魯伊去迎接人生的第一次殺戮,他的雙手愈發的用力,難以置信的力量圍繞著他。此時的塞範瑞,彷彿是喝道了天使之血的惡魔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興奮異常。突然間,塞範瑞那對不算強壯的雙臂發生了異變,暴起的青筋,皮膚的顏色也越來越深。青色,紫色,深紫,最後變成了黑色。

賢者勉強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已經十分虛弱了,而自己的手腳被不知什麼東西給牢牢的縛住,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如此強大的賢者居然也會被別人封住自己的魔法。賢者努力的集中精神,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詠誦魔法,可每次都在快要完成的一瞬間被神秘的力量給沖斷。隨著意識的逐漸淡薄,劇烈的痛楚讓原本就難以集中的精神愈發的變得不可能起來,而那些滾瓜爛熟的咒語就好像是政客那些複雜的政治報告一樣,別說完成了,連完整的句子都基本不可能了。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塞範瑞的盛怒下膽怯了,玄妙的空間重歸寂靜,賢者那細微的*聲在此刻變得如同鐘鳴一樣,足以讓一個飢渴的惡魔興奮的亂嚎。

至少,塞範瑞就是這樣。

“哈哈哈哈!!哈哈!!……”

塞範瑞狂喜著,而賢者不斷的做著無用的掙扎,直到那微弱的呼吸徹底停止下來。伴隨著頸椎發出一下清脆的“咔吧”聲,喜悅化作一股電流貫穿了塞範瑞的大腦,汗毛隨之豎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不由自主的湧出,根本無法抑制。

殺人!真爽!

雙手一鬆,賢者如同爛泥一般的跌落在地,而塞範瑞卻沒有對這個恩人的死表現出一點點的悲傷,更沒有一絲愧疚,甚至連瞧都不瞧一眼。對於現在的塞範瑞來說,什麼仁慈,什麼平和,什麼善良,根本就已經一文不值。曾經那些讓自己不安的鮮血,成了最嚮往的東西;那些讓自己感到是離經叛道的力量,正流淌在自己的血液中,就像隨時都要噴發出的岩漿似的,除了給自己帶來喜悅以外,還有就是殺戮的渴望。

發洩。

賢者已經失去了氣息,成了一具屍體,不能給塞範瑞再帶來一點點快樂。好像小孩子剛剛弄壞了心愛的玩具,莫名的孤寂關注全身,但壞掉的玩物不過是一堆垃圾,尋找新的玩具才是當務之急。

“需要嗎?”

“你知道我要什麼?”

“殺戮。”

“太好了!快帶我去那裡!”

就好像是自言自語,一切都那麼的心有靈犀。

塞範瑞和那個神秘的聲音如同一對只因一般,密切的交流著,一個找到了自己的需要,一個給予了自己的幫助。還如同情侶一般,塞範瑞循著那獨特的味道,走上了千萬條樓梯中的一個,沒有任何指引。但鮮血的味道如同一條鎖鏈,牢牢的拴住了這個癲狂的傢伙,欲罷不能,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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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樓梯穿梭在無盡的黑暗中,如同一條巨蟒,將塞範瑞引向地獄。

“塞範瑞!!!”

彷彿來自天堂,這聲音彷彿來自天堂,這聲音也像一把利刃,象徵光明的利刃,他斬斷了那條邪惡的鎖鏈,試圖將塞範瑞救出,離開那條前往墮落的鎖道。聲音化作聖光,劃破令人絕望的黑暗,從塞範瑞的背後急速迫近,要將塞範瑞拉回正途。

可是,塞範瑞不相信那可笑的聖光。

“嗚嗚……”野獸一般的低鳴從塞範瑞的嘴中傳出,黃色的雙眼滲出了紅色的血液,滑過那黑色但依舊稚嫩的面龐。

耀眼的光線不斷接近,打敗了黑暗,將久違的光芒帶到了這個單調的空間,似乎也帶來了黑暗。塞範瑞背對著光芒,不算偉岸的身軀在照耀下,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影。塞範瑞愈發的迷離起來,他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黑影,感到那誘人的味道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黑暗代表著寂靜,那麼光芒便代表著喧囂。本就躁動的心境在這喧鬧的照耀下變得不安起來,殺戮的慾望隨著誘惑的離去更是瞬間膨脹。

“吵死了!”

塞範瑞轉過身,雙臂高舉,黑色的氣息圍繞在周圍,漸漸的在兩手之間形成了一個小球,最後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絕望的轉動著。隨著漩渦的形成,塞範瑞身體突然向下一沉,雙臂順勢劈下。瞬間,黑暗從漩渦中不斷湧出,強勢的光芒也不敵這強大的吞噬,但卻依舊在奮力進攻,企圖穩住局勢。

“滾開!”塞範瑞再次大叫,黑暗則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突然發力,聖光則是節節敗退。掙扎,聖光被黑暗層層包圍,不斷的掙扎著。終於,隨著一聲爆炸,聖光被無盡的黑暗給壓散,化所一粒粒塵埃飄然落下。塞範瑞頭也不抬,這些令人作嘔的聖光,根本是不自量力。

“來……”

此消彼長,被聖光壓制的,塞範瑞那未曾露面的戀人再次發出了誘人的語句,塞範瑞更是為之興奮不已。自然,那被斬斷的誘惑之鏈再次與塞範瑞相遇,引導塞範瑞,這已經徹底失去自己的傢伙走向徹底的墮落。

滴答……

一滴鮮血掉在地上,那不知用什麼製成的樓梯上,發出了小的不能在小的聲音,但對塞範瑞來說卻好似是一聲巨響。他低頭看去,只見那不起眼的小小血跡瞬間擴大,極快的覆蓋了塞範瑞周圍的地面。

啦啦啦啦啦~

不知源於何處,悠揚的歌聲環繞在塞範瑞的周圍,使得那癲狂的心境瞬間平靜了下來,腳步也隨之停頓。但那血腥的鎖鏈依舊不願放棄,死死的拽著塞範瑞。突然,塞範瑞感到一陣青草的氣息,輕柔的撲在自己的鼻子上,清新的不得了,但隨之而來的則是如同車裂一般的劇痛。

慾望,信仰,本能,理性,陰暗,光明……

白色的樓梯上冒出了濃密的小草,原本光滑卻毫無生機的道路成了一片生機盎然的道路。

塞範瑞忍受著劇痛,癱倒在地,雙手捂頭,不斷的在地上打滾,他已經不能再多忍受一秒如此這般的折磨了。

悠揚的歌聲,翠綠的小草,這些本應讓人平靜的東西,卻不斷的給塞範瑞送去痛苦,而那無盡的黑暗卻讓塞範瑞為止魂牽夢繞。

隱約間,一段模糊的對話清晰的響起。

“你叫什麼?”

“塞範瑞?普因特?漫遊者。”

“啊!你這身衣服,好特別啊!”

“恩……我是個德魯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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