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塞範瑞說了這些話後,心裡一點也不痛快。對方可是惡魔,為什麼自己卻沒有從中得到一點快樂呢?為什麼?
“到底是不是在幫助你,還需要你去細細品味。同樣的,在你未來的路上,當有人要阻擋你時,也要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在真的害你。”
那個不知從哪來的樹人所說的話,突然冒了出來,不久前的那些不愉快又從塞範瑞的腦海裡被翻騰了上來,瞬間就將他的心境給攪亂了。
媽媽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鎮子上的人還平安嗎?
那個蟲子到底死沒死?
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來到這個奇怪世界的塞範瑞,因為種種的未知而有些迷茫,過去的事情彷彿都拋在了腦後。到底該怎麼辦?塞範瑞再次陷入了無助。
帶著一顆混亂的腦子,塞範瑞沒有理會侍者直徑衝出了大門,而門外,霍茲和雷茲正在那裡等著他。霍茲見塞範瑞出來了,便滿臉堆笑,主動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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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走!”
“啊?”
霍茲等著的時候,就想這次“利維坦大人”滿載而歸,必定要得到獎賞,出來之後也一定是春光滿面的,要是再美言幾句,說不定能撈點好處什麼的。可事與願違,“利維坦大人”不僅心情一點也不好,甚至還有點生氣的感覺,這可把霍茲給弄懵了。
“大人您怎麼了?”
塞範瑞心裡亂糟糟的,只顧著向前走,根本就沒聽到霍茲的話,而霍茲卻依舊腦殘的窮追不捨。
“大人!您到底怎麼了?!”
霍茲大吼大叫的把塞範瑞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
塞範瑞有些生氣,一甩手,一個月槍便從手中射了出去,而霍茲見狀則是迅速的躲開,坐在地上,滿臉的冷汗。
“好險好險……”
看著坐在地上的霍茲,塞範瑞彷彿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們在那都幹什麼了!”
“啊?哪?”
“鎮子!那個鎮子!”
“沒幹什麼啊,等您之外就殺了幾個人……”
“什麼?!你們隨便殺人了?!”
“沒有沒有!都是一些發現了我們的人!”
惡魔的話可信嗎,塞範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和那幾個膽小如鼠的侏儒打過交道外,其他的,全都是和惡魔。突然間,塞範瑞在身上開始摸索起來。
“大人?您在找什麼呢?”
“一個卡片,上面印著一朵花……”
“啊?那個啊!就是那件破衣服裡面的那個卡片?”
“對!在哪?”
“就在您寢室呢,我……”
還沒等霍茲說完,塞範瑞已經轉身走開了,而霍茲見狀則也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了上來,生怕被他的大人給甩了。
透過傳送法陣,塞範瑞和他的兩個僕從回到了邪惡宮殿,而回到了這裡的塞範瑞,心裡竟也安穩了許多,少了之前的煩躁和波瀾。
“對了,霍茲。”塞範瑞的聲音很低,似乎是很累了。
“在!”相比於塞範瑞的虛弱,霍茲這個傢伙總是精力充沛的。
“這裡到底叫什麼?”
“您說這個世界嗎?”
“對。”
“棄世界。”
“棄世界?”
這個名字塞範瑞聽著有些耳熟,覺得似曾相識,但又毫無印象可言。
“是啊!”一說棄世界,霍茲就來了勁頭,“我和雷茲第一次來棄世界時,還是您收留的我們。”
“恩?”塞範瑞聽了後覺得很奇怪,“怎麼?是你們自己來的?不是誰把你們帶進來的?”
“對啊!我們是誤打誤撞嘛……”
說著,三個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塞範瑞轉身看向廣場,發現屍體已經少了很多,而正在清理廣場的人不多,星星點點的,顯得很吃力。
“怎麼清理的這麼慢?你不是說我有侍衛的嗎?”
“您前一陣嫌侍衛走來走去的太礙眼,說有我倆已經夠了,就把那些侍衛送給別西卜大人了。”
“為什麼給他?”
“因為您倆的關係最好啊!”
“啊?”
塞範瑞萬萬沒想到這個“利維坦”居然和那個蒼蠅男是好朋友,一個尖酸刻薄的和變態一樣,另外一個是陰陽怪氣、長相嚇人,這兩個傢伙怎麼會是好朋友呢?
“大人,”一直不說話的雷茲“嗚嗚”的動了兩下嘴,“您要早些休息嗎?”
“雷茲,你個笨蛋!大人怎麼會……”
“對,”沒等霍茲跟一旁吵吵完,塞範瑞就說到,“我今天很累了,你倆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好了,我今晚要自己呆著,沒有我的召喚,誰也不許進來。”
“是。”
霍茲和雷茲一如既往的聽話,塞範瑞剛說完就鞠了一躬。塞範瑞見狀便招了招手,讓那兩個纏人的傢伙離開了。見兩人走遠了,塞範瑞推開了大門,走進了那個金碧輝煌的廳事,發現侏儒們正在裡面跑來跑去,十分忙碌。時不時還大聲的吵吵,用的盡是些塞範瑞不懂的語言。
見塞範瑞進了屋子,所有的侏儒都驚恐的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歡迎您回來,利維坦大人!”
塞範瑞本不想打擾這些忙碌的小家夥,卻不曾想過現在的自己是個怎樣的暴徒,即便是做出一兩件好事,但要想他們放下戒心那還是不可能的。
“快起來吧。”塞範瑞走到那個昏迷的女人身邊,“她怎麼樣了?”
一個侏儒湊了上來,把手裡的布條在涼水裡浸了浸,輕輕的擰了一下便放在了女人的額頭上,輕輕說道:“大人,她在發熱,因為沒藥,我們只能儘量照顧她,能不能痊癒就要靠自己了。”
“是因為傷口發炎嗎?”
“恩,如果沒有消炎藥,很難治癒……”
沒等侏儒說完,塞範瑞就把手放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心裡默唸起咒語。沒一會,塞範瑞的手心流出了一股股綠色的氣體,慢慢的覆蓋了女人的全身,而傷口附近的氣體更濃,更密。見氣體覆蓋完了,塞範瑞便站了起來,示意周圍的侏儒離開,隨即念出了咒語。
“自然之神,請您為她帶來生的希望。”
話音剛落,原本發綠的氣體泛起了陣陣熒光,著實嚇了侏儒們一跳,而有個侏儒似乎見過德魯伊的法術,激動的叫了起來。
“這是德魯伊的治療法術!您是德魯伊!”
“對。”塞範瑞焦急的看著治療的程序,生怕出什麼差錯。
“您不是利維坦!利維坦的吞噬失敗了!對不對!”
塞範瑞聽了這話後很詫異,扭頭看著那個侏儒,說道:“你是什麼人!”
這一吼,將所有的侏儒都給嚇了一跳,而塞範瑞自己也意識到了錯誤,便道歉道:“對不起,哪位能去門外看看確認一下,然後把門鎖緊?”
一個侏儒聽了塞範瑞的話便倒騰著小短腿跑出了門外,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到屋子裡,將門鎖死了。見已經安全了,塞範瑞便放鬆了下來。
“對,我不是利維坦。”
“對吧!我就說!”
聽了塞範瑞的話,侏儒們歡呼雀躍,彷彿見到了救世主,在屋裡蹦蹦跳跳的。
“你們這麼高興嗎?”
“當然了!”一個侏儒說道。
“利維坦那個大魔頭死了,誰不高興啊?!”另一個侏儒狂喜萬分。
塞範瑞見到侏儒們這麼高興,心裡卻怎麼也興奮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對這片土地,自己仍然一無所知。塞範瑞把那個指出自己不是利維坦的侏儒給叫道了身邊,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利維坦的任務的。”
“是這樣,”侏儒頓了頓,“這個棄世界並不完全是七個惡魔的地盤,在地下有一個反抗組織,是由被擄來的奴隸和誤闖進這裡的人組成的。最近他們聯絡到了我們,希望得到我們的情報,可因為利維坦是個心機頗重的人,所以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幸虧霍茲和雷茲兩個人都是笨蛋,我們才能在利維坦離開的時間內得到大量的情報,而關於吞噬,也是那時知道的。”
“那你們知道怎麼離開這裡了嗎?”塞範瑞很期待的問到。
“很遺憾,那個組織到現在也沒能開啟一道時空裂縫。”塞範瑞聽了這些後很失望,而侏儒接下來的話則又使得塞範瑞感受到了希望,“可是他們知道,在中央議事廳的後面,有一個空間,他們有人感受到裡面存在著大量的能量,如果能將那些能量引爆,說不定透過空間的不穩定,使用侏儒開發的空間撕裂儀,就能開啟一道時空裂縫了。”
什麼引爆,什麼空間撕裂儀,塞範瑞根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得回去,得趕緊回到艾澤拉斯,把自己的遭遇報告給議會。關於目前的一切,這些侏儒的話只能讓自己略知一二,如果想知道更多,塞範瑞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那就是賢者。
塞範瑞和侏儒們又聊了兩句,要他們儘快瞭解到更多關於那個能量源的資訊,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在床旁的一個櫃子上面,塞範瑞找到了賢者給他的符文卡,而底下寫的正是前往萬獸之園的咒語。
“請引我去往萬靈生根之處。”
簡短的咒語正是啟用卡片能量的鑰匙,一陣強光過後,塞範瑞的面前出現了那扇熟悉的大門,纏滿了爬山虎的木質門把手靜靜的呆在那裡,彷彿在等著他一般。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塞範瑞毫不遲疑,抓住了門把手,用力的推開了大門,那個美麗的世界再次出現在塞範瑞的面前。
“萬獸之園,我又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