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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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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範瑞在回到屋子的那一剎那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要知道,自從進入了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屋子後,塞範瑞除了不斷的抓狂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崩潰。空間裡面發生的事情,就像一部電影一樣,塞範瑞走錯一步,並不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而是回到最初的地方,讓電影的主角重新演繹,重新選擇。為什麼這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導演,明明在囚禁著塞範瑞,卻未曾傷害過他?只是折磨他?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用幻術來迷惑塞範瑞,把塞範瑞引向一個奇怪的衚衕裡面?僅僅是要從中取得樂趣麼?也許是一段對過去的懷念,讓塞範瑞逐漸認清了現在的情況,也慢慢的恢復了他本應有的理性。在塞範瑞看來,這幻術實在是強大,若不是自己用盡全力尋找,真的很難發現這個地方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老頭突然出現在塞範瑞的眼前,把臉貼到塞範瑞面前,眼睛與塞範瑞死死的對視,沒有了微笑的他,面孔變得扭曲,變態的本質顯露無疑。

“我要殺死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頭大笑起來,依然是那刺耳而難聽的笑聲,與他那滿臉的皺紋相比,這笑聲實在是太不協調,“殺啊!你殺啊!我看,你是傻了吧?!”

塞範瑞衝著老頭哼哼的笑了兩下,老頭感到了一絲異樣,笑聲戛然而止。就在這一刻,塞範瑞抬起雙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劇烈的窒息感席捲了塞範瑞,但他的雙手卻愈發的用力,彷彿雙手正死死攥緊的不是自己的脖子一樣。

“停下!啊!!”就像塞範瑞所預料的那樣,那個剛才還發出陣陣狂笑的老家夥也感到了窒息,軟趴趴的躺在了地上,雙腿不住的蹬踏著,手則是瘋狂的在胸前揮舞,“這樣……咳……你我都會死的!你明白嗎?!”

“那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塞範瑞繼續加大了手上的力氣,脖間的壓迫感也愈發的強烈,喉嚨就像快要斷掉一樣,濃重的乾嘔感也不斷的攻擊著他的意識。

“我……咳……就是你,就像憤怒那樣……咳……”

“什麼?!你也是一個我?!”

塞範瑞鬆開了手,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只見那個老頭的外表發生了變化,皺紋消失了,皮膚的顏色也漸漸的有些發白,身子也挺了起來,就連衣服上的破洞也神奇的恢復了。

“憤怒……咳……對應的是溫和,可你卻選擇了寬容……咳”

“什麼溫和?什麼寬容?我不懂。”

“寬容對應的是嫉妒,而我就是嫉妒,你提前預支了抑制住我的能力,所以在沒有*的情況下,我提前出來了。”

自稱嫉妒的傢伙在塞範瑞的注視下改了頭換了面,就像第一次看到和自己超級想象的憤怒時一樣,雖然對面的這個人和自己十分相似,但卻在一些地方有些不同。首先就是眼神,顯得有些暴虐的眼神與塞範瑞大相徑庭。相比於本尊的平和,這個傢伙黑黑的眼圈說明了他平時得有多少解不開的心事。刀割一般的抬頭紋深深的刻在他的腦門上,而塞範瑞的面龐依然稚嫩,看不到一點皺紋。

“雖然我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就先憤怒的事情我到現在也不太清楚。”塞範瑞端起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黑洞瞬間出現,“但是,打敗了你,我就應該能夠回去了……”

“你能嗎?”嫉妒也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相似的黑洞也隨之出現。

塞範瑞看到嫉妒的舉動先是一驚,這個能力雖然憤怒就有,但是他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說明和惡魔也有了契約。

“你這個傢伙,也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嗎?!”

“我說了,我是你提前放出來的,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沒有說話的權利。”嫉妒把手伸進黑洞,從中緩緩的向外抽出,一根金黃色的長把隨著他的動作出現在塞範瑞的眼前,“還是等你能活著過了我這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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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塞範瑞心裡一驚,猛地蹬了一下地面,閃向了後面,一個巨大的圓錘緊接著便砸到了塞範瑞之前的位置上。等他回過神來後,發現那個錘子已經不在地上了,而是被嫉妒抗在肩上,圓錘所落之只留下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坑和一坑的碎渣。

“嗤嗤……”嫉妒擺弄著肩上的圓錘,一起一落,顯得很輕盈,就像攥在他手中的玩意和氣球一樣輕,“居然躲開了啊,我以為這時的你直接就能成為肉醬呢。”

“別開玩笑了……”塞範瑞再次召喚出了黑洞,“惡魔的契約,一號!請賜予我你的力量,薩特之刃!”

剛剛唸完咒語的塞範瑞把手伸到黑洞裡,準備把洞裡的武器拽出來,卻抓了個空。本該出現在手邊的劍柄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任憑塞範瑞的手在裡面抓來抓去,都是空蕩蕩的。

“你……在找這個?”只見嫉妒再次召喚出一個黑洞,從裡面抽出了一把巨劍,正是塞範瑞剛剛呼喚的‘薩特之刃’,“嗤嗤~真是可惜啊……本來有希望的呀……”

嫉妒正說著,左手一抖,巨劍衝著塞範瑞的胸口直直的飛了過去。就像一個嗜血的怪獸正在為眼前的鮮血而瘋狂的歡呼一樣,劍身瘋狂的抖動著,鳴叫著,打破了本屬於這個屋子裡的寂寞。塞範瑞見狀便橫向一閃躲過了劍身,卻忘了這把劍的威力。除了那瘮人的利刃外,巨大的劍身捲起了一陣強大的氣流,雖然看不到這股能量,但他們卻對著塞範瑞發動了一次讓塞範瑞終身難忘的攻擊。

“啊!!!!!!!!!!”躲過了攻擊的塞範瑞全然把之前的經歷拋在了腦後,可傷害卻不能忽略,因為這把劍的餘波竟把塞範瑞攔腰斬斷了,頓時血流如注,塞範瑞隨之到底,虛弱的躺在地上。

“哎呀呀~”嫉妒一揮手,飛出的巨劍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飄在空中,鮮血順著利刃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這就不行了?”

“誰……咳……說的……”

說著,塞範瑞居然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彷彿在詠唱什麼魔法一樣。

“哎~本來想留你條命,在這個小地方安安靜靜的呆著,卻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份上。”嫉妒伸手握住飄在空中的巨劍,把抗在肩上的長柄巨錘輕輕的放了下來,雙臂端平,“算了,還是把你殺了比較好,反正,已經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只見嫉妒靜靜的站在那裡,而周圍的空間卻突然發生了扭曲,原本安靜的小屋瞬間變了樣子。牆壁漸漸出現了裂紋,然後就愈發的乾涸,最後變成了沙子,一點點的往下脫落。屋外的花草隨著空間的變化則是一個個的枯萎了下來,腦袋慢慢的耷拉了下去,直到落在地上化作一片死寂。皓白的月光此時也愈發詭異起來,不斷的閃動,彷彿要爆炸了一樣,最後則是突然爆發,周圍耀眼的光芒所籠罩。

“死亡切割——惡魔華爾茲……”

所有的能量瞬間聚集在兩把武器上,周圍變得一片漆黑,空間徹底崩塌,只留下兩人之間一跳窄窄的道路。嫉妒瘋狂的揮動著手上的兩把兵器,亂舞著走向塞範瑞。

“啦啦~”

彷彿是死亡的歌曲一樣,嫉妒哼唱出的歌聲顯得陰森,恐怖,手中的兩把武器與其說是為這首歌伴奏的小提琴和黑管,不說說成是惡魔手裡的催命號角。嫉妒跳著小墊步來到了已經成了兩半的塞範瑞跟前,眉頭一皺,兩把武器開始瘋狂的在塞範瑞的身上橫切豎砍,原本完整的上肢瞬間被切成了碎泥,鮮血在地上不安的流淌。

“哈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狂笑再次出現,嫉妒的表情徹底扭曲了,大聲的叫喊,宣示著血腥給他帶來的快感。

“自然的神靈,請你溫柔的輕撫這脆弱的靈魂,讓他進入幸福的夢鄉吧。”

“什麼?!”

還沒等嫉妒反應過來,周圍便響起了輕柔的歌聲,而濃濃的睡衣席捲了他的全身。慢慢的,他感覺到越來越無力,手中的武器隨之飛了出去,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嫉妒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但眼皮卻不聽使喚,說什麼也要死死的閉上,然後和他一起去睡大覺。朦朧中,他看到眼前的那些肉泥變了樣子,成了一堆被砍成碎末的藤蔓,而血也不是血,而是黑乎乎的泥漿。突然間,嫉妒感到有人站在背後,他猛地轉過頭,拖著強烈的睡意,看到了那張本該已經被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面龐。

“這回,是你上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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