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看著狼藉一片的街區，不由得皺了皺眉，然後縱身就從戰機上跳了下來。
蝙蝠戰衣的披風在空中展開，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降落傘，它的浮力足夠支撐布魯斯安然無恙地落在地面上。
兩名警探看著穩穩降落在地面上的蝙蝠俠，忍不住張大了嘴。
布魯斯看向兩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們在拍戲，這裡的一切都是佈景！”
“可是……有人報警……”一個警探喃喃說道。
布魯斯搖了搖頭:“那你應該去找那個報假警的人！”
說罷，轉身朝著漢堡店走去，留下兩個警探在他身後面面相覷。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沒人報警，那麼就……撤？”
“撤！”
“撤！”
很快，警笛聲由近及遠，最終消失在街尾。
詭異的是，對於警察的離開，始終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抗議。
當然，包括那個報警的披薩店老板，而他此刻正聽著手機裡傳來的銀行客服報出的轉賬資訊，露出痴漢一般的笑容。
與此同時，這條街區幾乎每一個人的手機中都探出一個資訊，那個一筆費用到賬的資訊。
“幹得好，阿爾弗雷德！”布魯斯開口說道。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就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要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收購那麼多家公司，也是廢了挺大的勁的，我的少爺，好在這些人大多都是附近幾家公司的員工，這倒給我節省了不少時間。”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沒有你，我會活的更自由一些！”
斷開通訊，布魯斯走進漢堡店，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大口大口吃著漢堡的巴里，問道:“他吃了多久了？”
克拉克澹澹道:“從始至終！”
布魯斯瞄了一眼巴里的肚子，見它並沒有因為吃了太多的食物而有任何變化，不由得詫異道:“吃的東西都去了哪裡？”
“全都化成了能量，沒有一丁點的廢棄物。”克拉克目光閃爍著光芒，“嚴格來說，食物在進入他食道的那一刻就開始被分解了，超出平均數平數十倍的酶，沒有放過任何一點食物，真是神奇的身體結構啊！”
“說起神奇的話，你的身體才是最神奇的吧！”布魯斯瞥了一眼克拉克，“你可以配合我研究一下你的身體嗎？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克拉克轉過頭來看著布魯斯，目光中光芒依舊，那瑩瑩微光看的布魯斯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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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肺水平十分強悍，當然是針對普通人來說！”克拉克平靜地說道，“神經訊號的傳導卻要超出正常人很多……很多！”
“我是說真的！”布魯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我很富有！”
克拉克挑了挑眉:“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
“因為只有瞭解你的對手，你才能打敗他們！”布魯斯直白地說道。
克拉克眼中露出一抹嘲笑:“打敗我？你甚至連破壞我的防禦都做不到！”
布魯斯這才想起自己的那柄氪石短刃，似乎扔在了倉庫裡。
於是他只好聳了聳肩道:“所以我說的是，配合！”
“那就等我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的時候，再說吧。”克拉克轉過頭，“不過我覺得不會有這一天的！”
“我到不這麼認為。”布魯斯澹澹說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看著巴里逐漸從野獸一般進食，逐漸轉變成正常吃飯，他們就知道他已經緩過來了。
巴里咬了一大口漢堡，嚼了兩下然後就吐了出去，隨手把漢堡放在桌子上，他整個人往後一仰，癱軟地坐在沙發上。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吃漢堡了！”他喃喃自語道，“還有披薩！”
布魯斯問道:“這麼說剛才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
巴里全身上下只有嘴巴在動:“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做出除了吃飯之外的任何反應！”
“不願意，還是不能？”布魯斯已經進入到研究模式中，開始詢問一些比較針對性的問題。
巴里毫無防備地說道:“當然是不願意，也不能了！”
布魯斯點了點頭，儘管巴里的話在克拉克聽起來，就跟什麼都沒說一樣，但是在布魯斯的眼中，他透露出的資訊已經足夠自己做出判斷了。
似乎是明白克拉克的疑惑，布魯斯看了一眼克拉克，眼中露出一絲嘲弄。
“當一個人的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就不願意再使用除了武力之外的其他手段了，這是一種偷懶和作弊的思維方式，對於一個人的成長是非常不利的！”布魯斯對克拉克說道。
克拉克沒有絲毫表情，澹澹說道:“智慧是用來總結和提升的，而不是用來戰鬥和陷害的，你對智慧膚淺的認知，讓你整個人顯得更加膚淺！”
巴里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卻完全聽不明白，不由得插嘴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吵了。”
克拉克看向巴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成功了？”
布魯斯也看了過去。
巴里點了點頭:“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巴里吞了口口水，像是想起了什麼，徐徐說道:“我看到成千上萬的怪物，從一個通道中降臨地球！”
“我看到，無窮無盡地骸骨上面，飄浮著一個灰色的身影…”
“我看到，兩道紅色的光線，在無止盡地轉折中，射穿一個個胸膛。”
聽著巴里宛如預言一般的話，布魯斯的面色不由得沉了下去，他沒有等巴里說完就開口打斷了他。
“難道，沒有一點希望嗎？”
巴里卻突然看向他，目光逐漸變得亮了起來。
“有！當然有！”
“我看到，成百上千的身影，圍繞著太陽祈禱！”
“我看到，血紅的披風，掀起了太陽風暴！”
“我看到，紅色，綠色，黑色，各種各樣的光芒，在太空中閃耀。”
“我看到，一個複雜的岩漿一般的紋路，緩緩覆蓋了整個星球！”
說到這裡，巴里突然看向布魯斯，目光急切地問道:“我剛才，有沒有說一些其他的話？！”
“比如？”
“比如，一個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