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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九章 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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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一樁案件,一個人的生死,乃至一件影響巨大的事件,甚至是一個王朝的興衰,其實都是微不足道的。就像梁王郭冰溺殺康子震一案一樣,在大周朝掀起了滔天的波瀾,搞得上下震動,人人難安,但其實在事件平息之後,回頭去看,也不過如此。

但這件事在此時此刻而言,對梁王郭冰個人而言,對林覺,對方敦孺,對嚴正肅,對此事所有關聯的人而言,確實一件具有重大意義的事件。

首先,對郭冰來說,他失去的不是爵位和金錢,他失去的其實是一種自由和一種上限極高的可能性。藩王在外,無拘無束,不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他盡可以幹很多他想幹的事。遠離京城數千裡,又是在富庶而兵馬守備並不嚴密的江南之地,他甚至可以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可是現在,因為殺了一名知府,他差點賠上了他的王府,最終不得不移居京城,讓自己陷入無法動彈的牢籠之中。他失去了一切的可能性,失去了人生中可能的機遇,並且進一步的失去了他本就不高的影響力。

細細的去分析一番梁王郭冰的所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有心無膽,志大低能。他明顯是想著有所作為的,二十年來,兩浙路的經營上他其實花了不少功夫的,換做一般人,在兩浙路二十年早就將那裡經營銅牆鐵壁一般的巢穴了,然而梁王府這二十年間在杭州卻名聲不佳,這確實是他的無能。

梁王府的財富富可敵國,確實,這是滿足他享受的需要,但他斂財的目的之一,其實也是為有可能的崛起做準備。這是隱藏在梁王內心裡的東西,決定了他的行為。可是,他既不善於經營,更不善於謀劃,最終為了一個衝動的舉動而落得這般結果,確實是讓人心有不甘。

但這便是現實。你可以用所謂的時運不濟來搪塞,但所謂氣運之說往往其實正是人的性格所決定的。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在梁王爺身上絕對是真理。少時性急暴躁得罪權臣,後來又不善團結兩浙路官員,不懂得收買人心,反而作威作福。這種作為,也註定了他如今的命運。

反觀郭衝,他則是抓住了機會,在太后出面的情形下,既給了太后的面子,卻又最大限度的利用了這件事,解決了自己的心頭之患。而且還讓人沒法指責他。他將這件事巧妙的偽裝成對郭冰的懲罰,而非是他自己內心極為希望做的事情。這便是謀劃,這便是智慧。哪怕是太后出面,他一樣可以最大化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件事對於另一個涉事方而言,則是喜憂參半。嚴正肅和方敦孺本來的目的是要以此事為突破口,進一步將變法派的威望推到最高的高度,為新法的全面推行掃清障礙,為之後的新法進一步頒佈創造條件。然而,他們這種以攻擊一名大周親王的方式而為新法開路的作法終究是在走鋼絲。他們以為皇上會站在他們一方,會毫不猶豫的支援他,甚至和他們一樣會為了新法大義滅親不顧一切。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他們的攻擊落空,導致了從此將梁王府林覺等人徹底推向了對立面。從而在隱秘的層次,更是激起了皇親一族的仇恨。甚至包括衛太后。這對他們而言絕不是個好消息。

而小郡主的闖衙之舉的最終不了了之,也讓方敦孺顏面盡失。那次事件其實早已滿城皆知,只是當事人在皇上和太后威嚴之下皆表示否認,這才捂著沒有爆發出來。才讓推波助瀾者沒有抓手。但那是一次嚴重的對於方敦孺極力維護的威嚴的踐踏。至於失去了林覺最後一絲對他的愛戴的損失,都還在其次。

對變法派內部而言,康子震之死也讓他們發熱的腦子冷卻了下來。方大人和嚴大人終於沒有兌現他們的承諾,沒有為康子震討個說法。那個噁心的誤殺的結論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抽打在他們的臉上。這讓他們對嚴方二人的信任大打折扣。也讓他們對新法的推動更加的謹慎。

當然,這件事的也有好的一面,那便是郭衝給的甜棗兒。郭衝在召見嚴方二人的時候解釋了他不能嚴懲郭冰的理由。郭衝告訴他們實情,太后出面維護郭冰,這是他絕對不能違抗的。他不想讓太后傷心,不想太后跑去廟裡居住,不想讓天下人指著自己的脊樑骨罵他。所以他只能妥協饒了郭冰。但他告訴嚴正肅和方敦孺,他支援新法的決心不變,他將會勒令郭冰交付助役銀,並以此警告那些對新法的推行進行阻撓的人。他要親自為兩人擂鼓助威。

這個交換條件多少給了嚴正肅和方敦孺一些安慰,他們知道此事的意義所在。梁王郭冰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懲罰的,那懲罰其實也不能算是輕的。而且啃了這個骨頭,對助役銀的全面收繳是有巨大的推動作用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也達到了部分之前所期待的目的。

權衡之後,嚴正肅和方敦孺選擇了接受郭衝的解釋。但其實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變法到了這個程度,其實很多事都已經無法收手。只能憑著慣性往前衝。撂挑子放棄是不可能的,無論從國家層面還是從個人的層面,嚴方二人都不能接受。

這件事的了結對於林覺而言卻也是喜憂參半。梁王雖受到的懲罰不輕,但終究還是安然無恙。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情過後,林覺一直在想,這是否就是上一世梁王府覆滅的劫數?倘若如此,豈非說明梁王府的劫數已過?自己一直對上一世梁王府的覆滅擔著的心也就此能放下了。這其實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但理智告訴林覺,這似乎又不太可能。倘若梁王府的覆滅是因為這件事,那可有些纏繞不清了。因為這件事從根源上而言是因為自己而起。自己利用了萬花樓群芳閣兩名花魁的遭遇設下了一個局,其目的只是為了將康子震控制在王府手中。結果王爺的衝動釀成了這樣的禍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劫數跟自己密不可分。而上一世自己壓根跟王府沒有什麼瓜葛,那導致王府覆滅的事件也跟自己毫無干係。所以若強行說這一次的事情便是上一世的劫數的話,確實有些勉強。或許王府的劫數另有原委,並非是這件事。

關於這方面的考慮讓人頭疼,林覺想來想去也得不出個結論來。但無論如何,此事的了結總是一件好事。對於林覺而言,一開始他便並沒有抱著王爺的大腿得到好處的想法。事實上他除了有個王府郡馬的身份之外,也並沒因此而得到什麼真正的實惠。以林覺對王爺父子的瞭解,他覺得,王府若是不連累自己便已經謝天謝地了。因為身份的特殊,梁王府的任何不當行為,自己都難逃干係。都要受到牽連。所以林覺其實很希望他們父子能夠消停下來。

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王爺父子恐怕也不得不消停下來,對林覺來說是個好消息。起碼自己可以過一段安靜的日子了。短時間內,郭冰和郭昆怕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這其實挺好的。

五月十三上午,太后召見王妃和小郡主進宮敘話,林覺和郭昆也一起陪同前往。福康殿中,太后說了一番話,目的自然是慰藉安撫,平息此事。實際上也是希望自己的二兒子一家不要心懷芥蒂,理解皇上的難處云云。王妃一家自然不會抱怨什麼,這次事件倘若不是太后出來說話,結果還不知如何糟糕,事情還不知怎麼收場。雖然明知太后的內心還是偏向於皇上的,但起碼在這件事上,太后並沒有袖手旁觀。

對於當日小郡主強闖御史臺的作法,太后埋怨了幾句,卻也開玩笑揶揄小郡主膽大包天,不顧一切,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風。問了小郡主的預產日期後,太后下令從宮中調派御醫穩婆,攜帶珍貴藥材隨同小郡主回府。要求確保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兒來。

告辭出宮的時候,恰逢容妃前來見太后,倒也省了去榮秀宮拜見。原本林覺便打算讓小郡主去榮秀榮向容妃道謝的。這一次倘若不是容妃出力,事情也不會這麼快的解決。況且容妃是綠舞的母親,便是自己的岳母,那天為了逼迫她就範,在大劇院中的言語頗有不當,林覺也想對容妃致以歉意。無論她做過什麼事,犯過怎樣的錯,她終究是綠舞的娘,也終究幫了忙。林覺並不想與她交惡。

在迴廊之下,林覺和小郡主向容妃行禮道謝。容妃倒是一臉的滿不在乎,擺手道:“你也不用向我道謝,我不過是履行我們之間的交易罷了,你可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要你替我報仇,你倘若不上心,我可不答應。”

林覺苦笑不已,連連點頭。容妃要自己幫她殺了梅妃,當日林覺答應下來其實帶著敷衍的成分。但看起來,容妃是要不依不饒了。可自己有什麼本事能幫她做到這件事?自己甚至梅妃的面都沒見過,不過是個小小的開封府官員罷了,何德何能能做出此事?怕是只能繼續敷衍了。

“綠舞……她現在怎樣?”容妃臨行前終於開口問道。

“她很好,娘娘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好她的。”林覺道。

“她……不願意進宮來瞧我麼?我很想她。”容妃嘆道。

林覺輕聲道:“娘娘莫要著急,這件事急不得,總是要讓她舒緩一段時間。娘娘放心,我會勸她的。無論如何,她總是你的女兒,這一點無法改變。綠舞心裡也一定知道這一點,只是一時半刻無法接受那樣的事實罷了。”

容妃面露悽然之色,點點頭道:“是啊,我讓她傷心了。你替我好好的勸勸她。倘若能勸的她與我相認,那便是你也幫了我大忙了。我幫你,你也得幫我才是。”

林覺忙點頭答應,心道:這件事比殺梅妃可是要容易辦的多。總得勸了綠舞和容妃相認。綠舞這身份其實現在很是尷尬,雖然相認並不能改變什麼,但終究是骨肉親情,不可割捨。

梁王郭冰於五月十八抵達了京城,接到處罰聖旨之後,他便動身來京了。進京的當晚,便進宮向郭衝請罪。兄弟二人單獨說了很久的話,據說郭冰出來之後滿臉的淚痕,似乎是說了一些觸及內心之言。次日上午的早朝上,梁王當著群臣的面自責懺悔,言辭甚為誠懇。郭冰在朝上表示任何梁王的懺悔態度,希望他能以此為戒,永不再犯。

至此,梁王殺人一案終於畫上了最終的句號。

……

五月二十日傍晚,林覺從衙門回到家主,進了後宅的花廳之中時,見到小郡主、綠舞、白冰等人齊刷刷的坐在廳中。連住在棗園的謝鶯鶯竟然也來了,臉上紅紅的坐在哪裡。

見林覺回來,眾女起身見禮。林覺脫下官服交給綠舞掛在衣架上,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了?可莫要告訴我又出事了。”

近來諸事繁雜,林覺都有些神經衰弱了。見眾人正襟危坐,頓時便聯想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頗有些驚弓之鳥的意味。

小郡主笑道:“夫君請坐,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林覺狐疑坐下,連茶水都忘了喝,沉聲問道:“什麼事?”

小郡主輕聲道:“夫君,這半年多來,家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鬧得人人不安。夫君和方先生的事情,我王府的事情,綠舞妹子的事情,還有……山上的事情,都是夫君一人操持。夫君甚至都有了牢獄之災。家中頗為不順。我心想是不是今年犯了衝,流年不利之故。昨日我和綠舞妹子去了相國寺燒香,得高僧指點,說家中需得要喜事來衝一衝,方得安寧。”

林覺笑道:“這話你也信,無稽之談。”

小郡主皺眉道:“夫君不可妄言,這些事也並非全是虛幻。”

林覺笑道:“罷了罷了,喜事麼?馬上你要生孩子了,我林家添人進口,到時候大力操辦一番便是。”

小郡主皺眉道:“那還得等兩個月呢。夫君你可真是愚鈍的很,我說的喜事是……”

小郡主轉頭看了坐在一旁的白冰和謝鶯鶯一眼,兩女同時紅著臉低下了頭。

林覺張大嘴巴,恍然大悟。原來郭採薇口中的喜事竟然是這件事。

果然,就聽小郡主續道:“夫君,鶯鶯姑娘和冰兒姑娘也跟著你這麼久了。鶯鶯姑娘今年都二十了,你還想拖她到幾時?冰兒也十八了,早就該成親了。跟著你成天到處跑,畢竟是個姑娘家,出來進去的惹人閒話。所以我和綠舞妹子商議了,過幾日挑個好日子,夫君納了她們便是。一來了結了這些事,總歸是要辦的。二來,也是衝衝喜,去去晦氣。夫君以為如何?”

林覺哪裡會有什麼意見?他其實早想辦了,一則也不好跟小郡主開口,二則鶯鶯那一攤子一直不能丟手,三則自己也一直忙的跟狗一樣。所以一直擱置道現在。今日小郡主主動提出要操辦此事,林覺自然求之不得。

“但不知鶯鶯和冰兒心裡怎麼想的?倘若她們不願意呢?”林覺傻乎乎的問出這句話來。

小郡主和綠舞都笑了起來。小郡主道:“我都問了她們啦,人都是你的了,還能不願意麼?矯情什麼?大劇院那邊芊芊已經能獨當一面,鶯鶯說可以丟手了。冰兒妹子這邊,他姐姐秦曉曉可是一直催著辦事。你當你們的事兒沒人知曉麼?萬一那天大了肚子,豈非要惹人笑話。”

“郡主姐姐,莫說了,莫在……說了。”白冰羞臊的臻首低垂。自己確實陪林覺的次數很多,昨晚還伺候了林覺一晚,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綠舞笑道:“這有什麼好害臊的?自家姐妹,沒什麼好害羞的。公子,這事不能再拖了。你們男子能拖,我們女子可不能拖。總得有個名分和依靠。”

林覺點頭道:“既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切聽你們安排便是。這也是我的夙願。不過薇兒的意思是要一次辦了?”

“有何不可?你又不是沒這麼幹過。我們成親那天,不也是和綠舞妹子成婚了?這叫雙喜臨門。鶯鶯和冰兒都同意了,你倒還不願意了。”小郡主嗔道。

林覺哈哈大笑道:“我有什麼不樂意的,怕是委屈了兩位罷了。她們都不計較,我還來計較什麼?說的也是,雙喜臨門,一床三好,哈哈哈。”

眾女紅了臉一陣亂呸。小郡主道:“既如此,此事便定下來了,我和綠舞挑日子操辦此事。你也莫摻和,總之一定風風光光熱熱鬧鬧便是。”

謝鶯鶯輕聲道:“也莫要鋪張,林家還有鉅債在身。一切從簡。叫些親朋來喝幾杯酒便是。”

小郡主笑道:“喲,還沒過門便這麼會過日了啊。林家什麼債啊?欠我孃家的銀子麼?你還不知道吧,這一次我爹爹已經說話,那些銀子全免了。當初的協議和欠條都拿回來了。我都已經撕了。”

“什麼?當真?那可是七八十萬兩銀子呢。”謝鶯鶯驚愕道。

小郡主咂嘴道:“我孃家可不缺銀子,這一次被罰了一百三十多萬兩銀子,爹爹說權當喂了狗了。既然那麼多銀子都打了水漂了,還對林家這點銀子斤斤計較作甚?反正今後也只能呆在京城了,還那麼在乎銀子作甚?索性一併免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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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鶯鶯驚愕不已。梁王府果真是富可敵國,這麼多銀子說免就免了。

林覺在旁笑道:“鶯鶯莫要說出去,這件事我可是瞞著的。我並不希望林家人因此而鬆懈。林家需要壓力,否則便生事端。所以這是秘密,不用告訴他們。三年後再告訴他們便是。”

謝鶯鶯明白林覺的苦心,林家人確實如此,倘無壓力,便會一盤散沙。起碼在目前的情形下,他們有壓力和動力,有目標有方向,一旦鬆懈,又不知是何種情形。

“那便這麼定了,明日我請人擇日。準備媒妁禮品,三媒六禮一樣不缺,總之按照規矩來。風風光光的操辦一場。”小郡主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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