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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四章 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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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郭衝閉目長吁一口氣,沉聲道:“母後,我可以饒了二弟,但他必須有所懺悔。這一次也必須懲罰他。母後,兒臣必須要安大臣之心,倘若此事就這麼了結了,大臣們會寒心的。推行新法的嚴正肅和方敦孺他們也是要寒心的。關於新法的事,兒臣並非不知有不少弊端,但現在這個時候,細枝末節已經無法去關注。兒臣要的是大周整體上的振奮和復興,不能為一些細枝末節而半途而廢。一件事總是有人贊成有人不贊成,若因為這份不知是真是假的血書,兒臣便去旨意這花費了兩年時間進行的大事,那是絕無可能的。母後賢德,當知這其中的輕重。”

“好好好,你能如此,哀家心中甚慰。哀家豈會去干涉政務,決計不會的。”衛太后見郭衝答應,高興的笑了起來。

郭衝沒有多言,朝門外叫道:“來人,傳趙元康前來。”

不久後,門外那矮胖內侍快步進來躬身道:“皇上,趙將軍出宮去了。”

“出宮?做什麼去了?。”郭衝道。

那內侍囁嚅猶豫,郭衝喝道:“吞吞吐吐作甚?說。”

那內侍忙道:“是,回稟皇上,東華門外出了些變故,趙將軍帶人去處置了。”

“變故?什麼變故?”郭衝喝問道。

“奴婢不敢說。”內侍低聲道。

郭衝喝罵道:“叫你說你便說,有何不敢?到底出了何事?”

那內侍終於鼓足勇氣低聲道:“奴婢去找趙將軍,聽他手下人說,東華門外御史臺衙門出事了。說是御史中丞方敦孺扣押了梁王府的女婿,開封府提刑司的林覺林大人。林覺的夫人……梁王府的郡主帶著一群衛士和家人跑去要人,雙方據說動起手來了。郡主帶人衝到御史臺衙門裡去了。有人得知訊息稟報了進來,趙將軍帶著人去拿人了。”

“什麼?”郭衝差點眼珠子都掉下來了:“此事當真?這還了得?簡直要反了天了。”

衛太后也是一臉的驚愕。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郭採薇居然闖了御史臺衙門,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母後,你瞧瞧,如此的膽大妄為。帶人衝擊御史臺衙門,這還了得麼?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您瞧瞧,這就是梁王府的家教。有什麼樣的父親,便會有什麼樣的女兒。這是要出大醜了。這教朕如何向群臣交代?”郭衝跺腳道。

衛太后冷靜下來,沉聲道:“林覺跟此案有關係麼?”

郭衝皺眉道:“誰知道有沒有?目前又沒查清楚。”

“那就是沒有了,倘若有干係,你怎會不知?既然他沒有罪,那方敦孺扣押他作甚?林覺大小也是朝廷官員,還是梁王府的女婿,也算是皇家親眷。那方敦孺行事怎地如此魯莽?怎可隨意扣押他?”衛太后皺眉道。

郭衝愣了愣,倒也覺得太后這話不錯。方敦孺確實有查案之權,但也不能羈押林覺啊。若有證據,直接緝捕便是,怎麼幹出這麼沒分寸的事情來。

“采薇那孩子救夫心切,恐怕是著了些急。但算來算去也是方敦孺行為有虧在先。這件事雙方都有錯,現在看來事情還不大,根源便在於你兄弟的案子。皇上趕緊下一道旨意給方敦孺,了結了這樁案子便是。至於衝擊御史臺衙門這件事確實惡劣,但趁著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趕緊派人去平息此事,不要鬧大。倘若被張元康將人拿了來,便隱瞞不住了。皇上你看呢?”

郭衝非常生氣,但此時此刻,太后的辦法確實是最好的法子。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大臣們又得鬧起來才是。自己已經夠煩的了,實在不想再多事端了。

“錢德祿,趕緊擬旨,去往御史臺傳旨。”郭衝連聲吩咐道。

胖內侍連聲答應了,鋪紙磨墨忙的不亦樂乎。郭衝略一思索,快速擬了旨意交給錢德祿。太后也在旁告訴錢德祿,去了後要息事寧人,不要將事情鬧大,千萬別出了人命,必須勸解雙方和解之意。錢德祿連聲應了,捧了聖旨,領了懿旨飛快離去。

……

寒光閃爍,劍氣森森。白冰揮刃砍落,方敦孺負手閉目待死。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御史臺大門入口處人嘶馬叫。有人高聲叫道:“都給我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想要造反麼?”

白冰一愣,手停在半空之中。院子裡打鬥的眾人也愕然住手,紛紛轉頭看去。但見御史臺大院門口,數十名盔甲鮮明器宇軒昂的士兵簇擁著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威嚴全副武裝的大漢快步衝了進來。

方敦孺一眼便認出了那大漢是誰,此人在京城鼎鼎大名,乃是執掌殿前司禁軍的殿前司都指揮使趙元康。

大周禁軍建制有三部分,一是殿前司,二為侍衛親軍馬軍司,三為侍衛親軍步軍司,並稱為三衙。其中殿前司乃是三衙之首,因為殿前司執掌的是宮禁諸班直馬步騎兵,護衛皇宮的最直接力量。更是皇上的貼身護衛力量。內則為皇宮禁衛,外則是隨行近衛。只有殿前司的兵馬才有資格貼身保護皇上,而其餘兵馬雖也肩負保護之責,但卻只能在外圍拱衛,兩者差別不啻於天高地遠之分。

殿前司都指揮使也被人尊稱為殿帥。能擔當此職者無疑是皇上最為信任之人。趙元康的身份地位可見一斑。

方敦孺一見趙元康到來,頓時大喜,高聲叫道:“趙元帥快來救我,有人要行兇刺殺本官。”

說罷,趁著白冰愣神的當口,快步奔出中堂衙門,來到臺階之下。

趙元康面色陰沉,他看到了院子裡的一片狼藉的情景,有人躺在地上呻吟打滾,有人頭破血流的趴在地上不知死活。顯然這裡經歷剛剛經歷了一場火拼。

“來人,將所有參與火拼之人都給我拿下。這是要造反不成?這裡是西華門外,居然發生如此惡性.事件。不可容忍。”趙元康冷聲喝道。

殿前司禁軍侍衛蜂擁而上前來拿人,幾名王府衛士還待反抗,小郡主忙擺手示意他們不得擅動。殿前司禁軍趕到,那說明此事已經驚動了皇宮大內了。此時還敢亂動,那可真是等同於造反了。

禁軍侍衛很快將所有參與火拼的人員都繳械,分為兩堆看守在旁。對地上躺著的人員也進行了清點。好在傷者雖多,但卻沒一個傷及性命。雖然場面激烈,但看起來雙方還是有所剋制的。

“郡主,本帥有禮了。”趙元康先做事,後見禮。其實他早就看到了郭采薇挺著大肚子站在那裡了。郭採薇時常出入宮中,他作為殿前司侍衛的統帥,自然是認識的。

按理說,即便他是殿帥,見到皇族郡主也是要上前見禮的,但趙元康有自己的做事原則,他向來是先做完事情,之後再論其他。控制住眼前的局面,將情勢攥在掌控之中,他才會去想其他的事。在此之前,即便是皇上郭衝站在那裡,那也視若不見。

也正因為他這種做事態度,反而讓郭衝對他極為信任和欣賞。所以郭衝登基之後,趙元康從一名太子府衛隊統領直上青雲,坐上了殿帥的寶座。而這一點,卻也為很多人所詬病和不滿。特別是樞密使楊俊便曾數次上奏郭衝,說郭衝此舉違背了大周官員升遷的規矩,有任人唯親之嫌疑。但是郭衝不為所動,他心裡清楚的很,保護自己安全的貼身的殿前司兵馬的指揮使,一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什麼規矩不規矩,到這一點上根本不適用。所以,這位趙殿帥不屬於任何派系,也不跟任何重臣有過多的瓜葛,他純純粹粹的只屬於皇上郭衝的人。

“趙元帥有禮!”小郡主微微還禮。

“方中丞有禮了。”趙元康也這才對方敦孺拱手見禮。

方敦孺忙道:“趙元帥有禮,趙元帥來的及時,再遲的片刻,本官便要在自己的衙門裡被這些意圖造反之人給殺了。”

趙元康皺眉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本帥接到稟報,說西華門外御史臺衙門裡發生火拼,本帥本來不信,誰知還當真如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郡主,這些衛士都是你的人麼?怎地你的人還和方中丞的人打起來了?”

小郡主正欲開口,方敦孺搶先道:“趙元帥,事實還不明擺著麼?這裡是我御史臺衙門。郡主帶著人硬闖我御史臺衙門,揚言要踏平我御史臺衙門,一把火燒了我的衙門,囂張跋扈之極。就算是皇親國戚,也不敢口出如此狂言吧。我御史臺衙門乃朝廷要樞衙門,他們無法無天,視朝廷法紀如無物。今日衝擊我御史臺衙門殺人放火,明日豈非便要衝皇宮大內了。請趙元帥立刻拿下他們,並且上奏皇上,請皇上主持公道。”

趙元康皺眉看著郭採薇道:“郡主,方中丞此言可屬實?”

小郡主冷聲道:“闖御史臺衙門屬實,本郡主也並不否認。殺人放火我可不認。這裡可有一處房舍著火?可有一人被殺?方大人還說過要將我們全部格殺勿論呢,那我是否可以說方大人殺了人?”

方敦孺冷哼道:“強詞奪理,敢做不敢當,不是大丈夫所為。”

小郡主道:“我本就不是大丈夫,我是個女子。”

趙元康皺眉制止這種無聊的鬥嘴,沉聲道:“郡主,你既承認帶人闖衙是真,那便是你的不對了。郡主一向溫雅賢德,天下聞名。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你這種行為可是犯下彌天大錯了。衝擊朝廷樞要衙門,此罪著實不小。本帥不能徇私,怕是要拿了你們去見皇上了。”

小郡主冷笑道:“趙元帥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這麼做?無緣無故我會帶著人來找麻煩麼?本郡主豈不知這麼做為朝廷律法所不容?”

趙元康道:“請郡主明言。所為何事?”

小郡主冷聲道:“我是來尋夫的。我夫君林覺被方中丞無端羈押於此,敢問趙元帥,這擅自羈押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趙元康皺眉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方敦孺喝道:“本官受皇上委派,全權查勘梁王郭冰溺殺杭州知府一案,所有涉案人員皆有傳喚詢問之權。老夫傳喚林覺來詢問,是因為他是此案關鍵人物,有何不妥?”

小郡主斥道:“妥不妥你自己不明白麼?我夫君雖然案發時在場,但他卻並非涉案人犯,而是朝廷官員。你叫他來問話倒也罷了,卻為何羈押他不許他離開?上午到現在,四五個時辰過去了,什麼話都該問完了。為何依舊留置不放人?我們來求見你,你虛言推諉,不許我夫君出來。我們有理由懷疑,我夫君是被你無端羈押,刑訊逼供。是你不遵律法在先,豈能怪得了我?正因如此,我們才不得不闖進來救人。”

趙元康聽明白了,梁王溺殺康子震一案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作為殿前司指揮使,趙元康每日立於朝堂之上,豈會不知這件事的始末。看來今日之事還是跟此事有關。方敦孺扣押了郡馬林覺,所以郡主帶人來闖衙要人了。

“方中丞,她說的是事實麼?”趙元康問道。

方敦孺情急之下脫口道:“老夫確實羈押了林覺,那是因為林覺拒不配合老夫的詢問,更況且老夫懷疑他是梁王蓄意殺害康子震,對抗抵制新法一案的從犯,故而對他採取了強制措施。”

“方大人,本郡主提醒你,目前我爹爹誤殺康子震一案尚未定論。你憑什麼便咬定說是蓄意謀殺?還扣上什麼抵制新法的大帽子?你這是先入為主,意圖構陷我爹爹。另外,你說我夫君林覺可能是從犯,那麼請你給出證據。倘無證據,那便是私自羈押朝廷官員,損害我夫君的名譽。就憑這兩點,便知道你辦案動機不良。給出證據來,本郡主洗耳恭聽。”小郡主冷聲斥道。

趙元康也皺眉道:“方大人,郡主說的在理。現在梁王一案確無定論,莫非方大人已有進展,能證明梁王爺是蓄意殺害了康子震?林大人是從犯的證據又是什麼?可否說清楚。”

方敦孺張張嘴巴說不出話來,他哪裡有什麼證據。倘若有,又何須去羈押林覺,直接拿辦了事了。

“這些都是案情機密,不可洩露。老夫不能說。”方敦孺憋出了一個理由來。

小郡主冷笑連聲,一臉的鄙夷。趙元康也心如明鏡,明顯是方敦孺並無證據,否則這種情形之下豈會隱瞞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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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元康可從不願摻和這件事,他對朝廷上的紛爭從來不摻和,只管自己該管的事情。比如眼下,他要做的是將兩方火拼的人緝拿歸案,平息這場騷亂。具體的緣由跟他無干。至於誰是誰非,自有人來管。

“郡主,方中丞,你們之間的事情,本帥不做評判。但是你們在京城火拼,而且就在大內西華門外,這已經嚴重危害到皇宮大內的安全。本帥要拿了你們,稟明聖上,由聖上發落。二位,跟我走吧,這裡所有的人我都要帶走。”趙元康沉聲道。

小郡主沉聲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我夫君尚且被羈押在此不知死活,我必須救他出來。否則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強行拿我。今日我就是來救人的,只要救了人,我跟你走便是。”

趙元康皺眉道:“這事兒我可管不著。”

小郡主沉聲道:“你管不著,我自己解決。趙元帥稍候旁觀,我們自己救人。”

趙元康翻翻白眼,心道:這是什麼話?難道我站在這裡看著你們再火拼一場不成?

趙元康看向方敦孺道:“方中丞,可否先釋放林大人,以免事情難辦。”

方敦孺冷笑道:“林覺我是不會放的,待查明了事實,倘若跟他並無干係。老夫自會釋放他。倘若他是從犯,或蓄意隱瞞作偽證,那不但不能放,而且要治他的罪。本官為了查案扣押了他,絕不會因為什麼人來鬧事便會放人,那我大周今後還有何規矩可言?”

小郡主冷笑道:“方大人,你枉稱大儒,今日之後,必為天下人所嗤笑。我夫君經歷今日之事,也該徹底看清你的面目了。你不放人,那今日之事便沒完。趙元帥,我要親自去救人,你想拿我便即命人動手,但我是不會走的。今日既然敢來此處,本郡主便沒考慮自己的安危。大不了我和腹中的孩兒一起死在這裡便是。”

趙元康皺眉不已,之前可從沒遇到這樣棘手的情況。倘若是平時,有人敢反抗的話,趙元康可不會猶豫,直接便命人強行帶離。就算是郡主皇子的身份他也不會皺個眉頭。可是眼前的小郡主身懷六甲,一個不慎便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這可絕對不能莽撞。

局面忽然陷入了僵局,小郡主叉腰站在那裡巋然不動,方敦孺面色陰沉若有所思。趙元康來回踱步思索該如何處置。

就在此時,御史臺大門前再次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之聲。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幾名侍衛簇擁著三名宮中內侍快步而來。最前方那身材臃腫的內侍手中託著一隻錦盒,進得門來二話不說開口便大聲叫道:“聖旨到!方敦孺接旨!”

此人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內侍錢德祿,眾人都認識他。眾人慌忙呼啦啦跪下。

“臣方敦孺接旨。”方敦孺心情激動的整衣伏地高呼。顯然此事皇上已經知曉,這必是一份給自己撐腰的聖旨。關鍵時候,自己還是得到了皇上的支援。這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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