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沒拿到的金腰帶和黃金鐧,這會送來了。
宋祥還要趕著去陸府宣旨,也沒多說什麼,給了東西便走,只是臨走之前留了一句道:“這黃金鐧,沈大人可要好好保管吶。”
沈逸也沒太在意,應下聲接了錦盒,心想這次周扒皮可真是下了血本。
開啟錦盒一看,又傻了眼。
什麼金腰帶,根本就是虛假宣傳,帶上大多是玉,為數不多的幾塊玉邊包著金皮而已,加起來都不知道有幾個,這就叫金腰帶了?
那黃金鐧更是誇張,直接就是黃銅做的,看上去黃燦燦,實則不值兩錢,這也敢叫做黃金鐧,沈逸算是服了,周帝要是不做皇帝做生意,一定也是個頂頂的黑心奸商!
“呀!”
沈逸撇嘴罵娘,那邊跟巧兒玩鬧著的小琴忽然叫出了聲。
“這、這這,這是陛下賜給你的?”小琴看著兩個錦盒驚叫道。
沈逸應道:“嗯,怎麼了?”
“哇!”小琴再度驚叫一聲,看著沈逸道:“大人可真有本事。”
小琴是公主府的丫鬟,又隨身跟著趙明月,可不是別的丫鬟能比的,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物。
沈逸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這兩樣東西很特別嗎?”
小琴小嘴撅地老高:“那當然了!”
沈逸笑道:“那你給我說說?”
小琴得意昂起小腦袋,指著兩樣東西道:“這金腰帶還好些,有功之臣都有機會獲賜,這黃金鐧可就難得了,聽說,整個大周上下只有朱老將軍有呢!”
朱老將軍也有?
沈逸笑道:“這麼高階?不會是有什麼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的功能吧?”
小琴嚇了一跳,驚叫道:“大人你說什麼呢!”
沈逸哈哈一笑,小琴嘟著嘴小聲說道:“上打是不可以,下打倒是沒問題,而且有黃金鐧在手,沒有聖旨可不受刑獄呢!”
嚯?
沈逸眼睛一亮,眼前的破銅爛鐵忽然變得比金子還要寶貴起來。
這黃金鐧,不就是尚方寶劍“青春版”?不止打讒臣,竟然還多了個免死金牌的功能,這可是個寶貝啊!
難怪宋祥那般小心的囑咐他要收好,何必用他說?這玩意沈逸能丟了去?
隨手將那金腰帶扔給阿福拿去放了,沈逸仔仔細細打量著手上這黃金鐧,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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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興郡守、總督被捉拿回京,整個京城都像是地震了一般。
長久以來,大周少有這種等級的官員落馬,如今事情一出,立馬引得眾人關注。
而隨著江南縱橫商會大爆炸的事傳到京城,在無數流言與猜測之中,聯想到松州硝石礦,猜測與私炮有關的那一條,獲得了最多人的認可。
私炮啊...
這兩年整個朝廷都在想怎麼為陛下搞錢,在這個關鍵的當口,鳳興居然還在從陛下這兒搞錢,真是膽大包了那個天...
不少人在心裡猜測,蔡番鶴要是能逃了死罪,把腦袋割下來給他當夜壺都行....
劉府。
“大哥,這是不是真的!”劉伯宏站在劉璟升面前,大聲質問。
劉伯宏與劉璟升不同,他根本不知道私炮的事情。
兩人之間相同的是,劉璟升也沒有從私炮中獲利。
劉璟升一張臉黑的像是鍋底,沉聲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我就是在質問你!”劉伯宏已經顧不上禮貌了,急聲道:“你這是要將整個劉家都拖下水!”
劉璟升眉宇之間怒火幾乎要燒了出來的樣子,瞪著自己的弟弟,良久才道:“我沒有從中獲利!”
劉伯宏一愕,劉璟升再道:“端王本就是皇子,硝石礦本就是皇族的產業,等端王登基,那就是他的東西,如今只不過是提前取用罷了!”
固執的劉璟升,不認為端王拿私炮的錢有錯,那本就是趙家的錢,反正端王是要當太子的人....
“大哥!糊塗啊!”劉伯宏氣道:“為臣這麼多年,你怎麼還如此糊塗!”
劉璟升哼了一聲,說道:“沒錢怎麼拉攏權貴?拉攏不了權貴,怎麼登上儲君之位?”
“那也不能用私炮的錢!”劉伯宏氣道:“難道有一個縱橫商會,端王還不夠嗎!”
“此事你不用管了,不會波及到劉家,”劉璟升大手一揮,盯著劉伯宏道:“你若是害怕,分家也可以!”
劉伯宏一滯,驚道:“大哥你...”
劉璟升卻不管他反應,大步出去,往端王府去了。
城中的風風雨雨,沈逸只當窗外事,在府裡歇了一夜,第二天便往葉府去了。
本以為葉雙凡會垂頭喪氣的待在府裡,卻沒想到葉府裡是歌舞昇平的景象。
“跳,接著跳!”
葉雙凡吃著瓜果用著冰鑑,樂不可支,笑哈哈道:“那個,旁邊那個,腰肢不錯嘛!哈哈哈,再扭快點!”
當沈逸目睹這一切的時候,只想轉頭離開。
不如願的是他被葉雙凡看見了。
“沈逸!”正盯著舞姬渾圓翹.臀的葉雙凡忽然看見沈逸出現在門外,頓時大步跑了過去,喜道:“你回來了啊!”
沈逸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說你被罷了官,禁足在府,好像是謠傳了,你過的還挺滋潤的。”
廳中舞樂鳴響,甚是和樂,葉雙凡有些尷尬,回頭罵道:“停停停!吹你娘啊吹!”
曲子停了,葉雙凡撓了撓頭,說道:“禁我的足,也沒說不準別人進來嘛,你那三千兩銀子不是還沒花完麼,反正無聊,我想著叫上門取些樂子...”
靠,這些都是青樓女子?
沈逸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些舞姬,確實一個個穿的清涼無比,眼帶媚意,這時代正常的舞姬確實不會這樣。
禁足禁成這樣,也算是當世第一人了,
沈逸無語道:“你倒是懂得享受!”
葉雙凡嘿嘿一笑,回頭罵道:“滾滾滾,都滾,除了那個誰,細腰那個,你在我房裡休息一會先....”
罵完了葉雙凡又回頭道:“不說這些,你怎麼回來了?”
沈逸反問道:“我還要問問你,沒事你揍任嘯幹什麼?是不是就想著不當官,回家享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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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雙凡大聲道:“哪能啊!我沒了俸祿身無分文,這些天愁的我啊,飯吃不下,水喝不下啊!”
“怎麼沒愁的硬不起來?”沈逸嘲諷道。
“男人雄風,不能不行!”葉雙凡義正言辭。
沈逸汗顏,擺了擺手:“不跟你廢話了,你到底為什麼揍任嘯,因為我?”
“是啊,”葉雙凡坦白道:“天長節那晚陛下接了鳳興的奏報,上面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就那欠揍的跑過來說你死定了,讓我給你收屍云云。”
葉雙凡一拍胸膛,大氣道:“這我能忍?當場我就幫你揍他丫的,別看我禁足,等事兒過去我還揍他!再打斷他...”
“等等。”沈逸忽然擰起眉頭,問道:“你說,你們都不知道鳳興情況的時候,任嘯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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