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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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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峰出手了。

隨著響亮的耳光聲傳來一聲慘叫,鮮紅的大巴掌印狠狠地烙在了那個八歲男孩的臉蛋子上。

“打得好!”

眾人的讚揚,令黎夢的芳心亂顫,也使得她不得不為了齊峰的義舉而暗挑大指。

榮衛也抬起了手。

但已經太晚了,那個男孩子已然哭喊著鑽進人群,狼狽逃竄。

誰能想到,現在的世風會壞到這種地步!

就在剛才,這裡還圍聚著一群冷漠的旁觀客,一位穿著八九種新舊面料服裝的女人跪在中間捧碗乞食,但碗到之處,人們都會不約而同地退後半步。在女人微敞的襟懷下,探露出一個週歲大小嬰孩毛髮稀疏的頭。只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費力地擠進人群,把一塊蛋糕小心地放進了女人的碗裡。女人的眼睛立時亮了許多,她抓起來那塊蛋糕飢餓地咀嚼著,嚼了一半又吐回了碗中,然後快速地捏起了一團,塞進了孩子的嘴巴。人們觀看著這對母女。可就在這時女人的臉色驟變,她伸出了沾著蛋糕渣和碎玻璃碴的舌頭,把一口血紅的唾沫用力啐到了地上。

圍觀客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蛋糕的裡面,有埋伏!”

女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懷裡的孩子發出了尖銳的哭聲。

榮衛把手收回到口袋裡,再抬起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捏了一疊錢。黎夢也趕緊拉開皮包,推開榮衛攔擋的手,也把代表自己的那一份丟在了乞婦的碗中。齊峰也只好把手伸向自己的兜,同時用陰冷的目光逼退了躲在那個女人身後的幾個企圖肆機出手進行搶奪的探臂人士。

“這個女人真夠可憐的!”

一邊朝著客運站走,黎夢仍舊還念念不忘地發著感慨,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七天,她一直都在設法顯示自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這個世界無辜受過的人總有很多,我們是同情不過來的。”

齊峰把這句自言自語似的話說給黎夢,但他卻把憂鬱的眼神投向了一直不言不語的榮衛。

東北的洪水已經退了,從齊市通往哈爾濱的高速公路也已經通了車,今天他們就是要到哈爾濱,再從太平機場飛往深圳。

在這一週的逃亡生活中,他們幾乎逛遍了這座城市的所有商場、集市和各種娛樂場所,連西郊的那個只有兩隻馬猴和一頭老狼的小動物園,他們都已經去過了兩遍。到後來,他們都懶得再跑了,於是更多的工夫就花在了小天鵝賓館的舒服套房裡面。

榮衛是一個有點兒多愁善感的男人,總是經常一個人坐在窗前望著陰沉的天空發呆。黎夢要是問他原因他也只是笑笑,而絕不會說。

他的秘密只會對齊峰一個人說。

多愁善感的人也必然會有他高亢和興奮的另一面,這種時候他就會拿出隨身攜帶的隨身碟插在房間的液晶電視上,給這兩個夥伴放錄像看。榮衛則靠在齊峰的身邊觀察著他倆的反應,也許黎夢仍會大呼噁心,而齊峰卻一定能異常興奮。然後不管怎樣,他們三個終會氣喘吁吁地鑽進一床被裡。由於看多了這種雙性戀題材的A片,黎夢已經不怎麼拒絕他們所提出的古怪性要求了,這樣的體驗讓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盤黃色錄像帶裡。強烈的性刺激和連續的性狂歡之後,就一定又是虛無的寂寞。黎夢原本是一個慾望超強的女人,可到後來,連她都煩了。

除了夜以繼日的吃喝玩樂之外,他們仍然有大把的時間沒法打發,而每次百無聊賴的時候,他們又總會繞回到這個老問題的根兒上。

“老田其實是個好人,我們不該把他逼死。”

這是黎夢萬變不離其宗的老開場白。

“我也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哥哥。”

榮衛會像排練好了的臺詞一般隨聲附和。

這種時候,齊峰一般都是拿出一瓶子酒來,趕快灌醉了他們。因為這兩個小根小性的美婦靚仔根本理解不了他所說的大義與大愛,他們反而還在心裡把他當成了用心險惡的掃帚星,認定了他就是所有倒黴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每當黎夢和榮衛爛醉如泥地相擁睡去時,就一定是他齊峰用手揪著自己捲曲的頭髮最痛不堪言的時候。

是早上的一個電話令他徹底地感到了解脫。

現在,他們正在趕往深圳的路上。

***

二黑徐樂又一次坐到了公安局的審訊室裡。

在他對面的桌子上,還擺著足足兩公斤重的毒品。

就在剛才緝毒警們當著他的面,把這些毒品用電子秤稱了重,又讓他用手指著稱盤子上的“四號”,給他拍了張彩照。那一堆跟他合影的毒品前面,還被人用白卡片註明了兩個歪七扭八的毛筆字——徐樂。

徐樂耷拉著腦袋什麼也不想再說了,審問他的警察換了一撥又一撥,他仍舊無動於衷,一言不發。其實頭兩天他在大案隊過堂時留下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但現在他已經覺不出疼,也無所謂再從頭越了。

但是一連幾個小時耗過去,耐心的緝毒警們似乎並沒有真心的逼他。二黑雖然心裡麻木,但他也明白“發昏當不了死”這句俚語裡的道理,他知道那個暴風驟雨的時刻總歸都要來臨。

“跟徐樂這種人渣講道理?你們的法兒根本不靈!”

隨著這句耳熟能詳的道白,門被推開了,大師兄、二師弟、教導員、還有那個差點兒失手把他扔樓底下去的瘦猴、以及那個會讓聰明人迅速變成弱智的大個子李、最後還陰陽怪氣往死裡冤枉他的鐵青臉一幹人等,在緝毒警的陪同下魚貫而入,閃亮登場。

“徐樂,你小子可還認得我們?”

大個子李風格的問候像根針一樣地刺痛了二黑徐樂的敏感神經,也招致了二黑傲然斜視的目光。

“你不是我二舅麼?”

“別瞎套近乎,我們沒有你這個大外甥,你還是趁我們沒生氣之前趕緊撂了吧!”

瘦小的刑警亮起了尖銳的嗓門,進一步警示二黑。

“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一個死人,還會怕你們這些活著的人生氣?”

二黑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毒品,又瞟了一眼假裝生氣的瘦刑警,竟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徐樂你不要歇斯底里,更不要破罐子破摔,你可知道我們來這幹嘛麼?”

教導員終於開口講話了。

“誰知到您來幹嘛?”

“我們來救你呀!聽說你讓緝毒處抓了,還當場查獲了你的兩公斤毒品,我們急得連早飯都沒有顧得上吃,就跑過來看你來了,只要你主動配合我們,另外再檢舉揭發點兒別人的事,我就可以保證你死不了!”

教導員語重心長的話顯然並沒有感動徐樂,他依然很不正經地擺出了一臉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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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就別騙我了,我徐樂還沒傻到那個份兒上!”

教導員的好心被徐樂當成了驢的肝肺,但這位涵養深厚的教導員卻並沒有因此而生徐樂的氣,他摘下眼鏡用眼鏡腿輕輕敲打了兩下桌面,轉換成了更加苦口婆心的語氣。

“看來在這兒說你有顧慮,所以我們還是得把你帶回我們那裡去談。”

“拜託您行行好吧!我哪也不去!”

“別給臉你不要,在這我也照樣收拾你!”

二黑的話惹惱了眾人,被激怒的大師兄第一個站了起來躍躍欲試,卻被教導員給抬手止住。

“徐樂你千萬可別犯傻,這已經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領導,我發現您真是個好人,上次我聽說您正在跟老婆吵架,您還是多忙活忙活自己家裡的事得了,我的死活就不麻煩您替我操心了!”

二黑似乎已經不怎麼感覺好笑了,所以說完了這句把門關死的話之後,他又一次緊閉起嘴巴垂下了頭。

這時,一直沉默無言的鐵青臉終於站了起來,他走到徐樂的跟前伸手托起了徐樂的臉。

“徐樂你弄錯了,那個打離婚的人是我。”

二黑翻了翻眼珠,望著鐵青臉的眼睛。

“你又是哪位?”

“我叫周鋼,是京州的刑警大隊長。”

“上次我倒真沒看出來。”

徐樂似乎又發現了新的笑料,這一次他嘿嘿嘿地笑著,差一點兒把噴出來的唾沫濺在周鋼的鐵青臉上。

“徐樂,可我卻看出那些毒品絕不是你的!”

二黑的笑聲竟然戛然而止。

“昨天夜裡,你的好哥們兒孟半生越境販毒還爆炸拒捕被崩瞎了眼睛,新疆人烏力的兩腿被齊根壓斷,而你們的老闆這會兒也許正舒服地享用著他的營養早餐。徐樂,我雖然不是在社會上混的,但我真挺同情你們,因為你們都是被人利用的犧牲品,你們也都有無辜而可憐的妻子兒女,你們這樣豁出小命兒替老闆死扛,值嗎?”

周鋼拍打著徐樂肩膀所說的這一番話極為動情,而且他特意在敘述中兩次看似隨意地丟擲了“老闆”的概念,潛移默化地在徐樂的思想深處植入了對立的潛在意識。正如周鋼所料,徐樂聞言立即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與其說那是沉思,還不如說是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身為老刑警的周鋼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趁熱打鐵的絕好時機。

“你的官司打好了最多能判七年,打不好就是死刑,你不信我們救你,那你自己總得救救自己吧?”

***

眾志成城,是用來比喻團結的力量無比強大。

但這和今天的事情卻是毫無關系。

當榮波、陳輝和他的狗頭軍師侯欣坐在撿來的磚頭上摸著下巴上的鬍子茬喜形於色時,被吊在上面的周慶才真正地認識到了一個古人口口相傳下來的硬道理。

那就是三個臭皮匠,真的能頂上個諸葛亮!

剛被放下來坐在地上的壞三仍然還在冷笑。他現在已經用不著再琢磨一個整數倒底是幾了,因為眼前的結局已經成了擺在禿子腦瓜頂上的蝨子。

這個整數就是自己和這位自以為是的黑道CEO,像走馬燈似的輪流被人吊上吊下。

在壞三被逼無奈答應周慶去找烏力的時候,他就曾經耐心地比對過這兩個人的眼睛,榮波是一雙無趣而狠毒的狼眼,而周慶的眼睛隱藏在笑容的背後總顯得深不可測。所以壞三金世宏幾經推敲,在逃亡的榮波和財大氣粗的周慶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所以今天他才會吊著。

他笑,是因為這個喜歡把趁火打劫的坑人愣說成是助人為樂的周慶,一定會比自己對此時的滋味感觸更深。

若是喜歡哭喪著臉的人突然間笑個不停的話,那麼,周慶這位一貫如沭春風的人就肯定會很痛苦。儘管在他的心裡仍舊堅信不移,這些折磨過他的人必定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到早晨了吧?”

其實毛孩兒陳輝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八點多了,這一點從照亮窗戶的陽光就可以顯而易見。早晨是榮波答應給周慶聽他解釋的時間,榮波在十個小時之前確實就是這麼說的。

“你著得哪門子急呀?這離天亮可還早著呢!”

“我給你貨!”

“天亮再說,反正你也不著急走!”

勝利可以令一個無趣的人變得幽默,而失去了發言權的人卻只能選擇承受別人的冷嘲熱諷。

“你們給句痛快話吧,到底想要什麼?”

“想讓你還債。”

周慶很勉強地笑了一下,他預感到自己道出了下面的這句話之後,應該就會贏得降下去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待遇。

“錢的事好說,我可以加一倍還你!”

“那我兄弟的三條人命呢?”

久久不言的毛孩兒陳輝終於站了起來。在起身的時候,他還把一直當作凳子墊在屁股下的一塊磚頭也帶了起來。陳輝託著這塊隨時都有可能會飛出去的板磚,一步一步地踱到了掛得並不算很高的周慶跟前。

“說呀,血債你咋個還法?”

“那是二黑他們揹著我幹的。”

“可二黑是你兄弟呀,再說當時他跟這個王八犢子不是去雲南了嗎?”

被毛孩兒稱作王八犢子的金世宏點了點頭表示承認,他之所以一個字也不說的目的,就是怕影響了陳輝的繼續表演。

“既然哥幾個不信我周慶,那你們就乾脆說個數吧,這個黑鍋我認頭了。”

“一百萬?”

“我給你。”

“我是說一人一百萬!”

“三百萬我也給。”

這個時候侯欣也站了起來,他的表情顯然是不太同意周慶的說法。

“據我估算了一下,這批貨你至少應該有一千多萬的賺頭,如果你都賣了小包還會再翻兩三翻,你吞了我們的貨,乾死了我們的三個人,到頭來你居然還有盈利,這他媽的合理嗎?”

侯欣是流氓堆裡的文人,講出話來一向有根有據。沒有料到的是,他這麼一說,榮波立即就很不高興地插了話。

“咱不是說好了先廢了他這雙腿之後,再跟他談條件麼,你們哥倆兒也忒自私了吧,別忘了這兩個孫子都是我榮波弄回來的!”

自從滅了“小日本”、趕走京州老杜之後,榮波的發言權在這個城市的黑道上是不容質疑的。侯欣雖然話說了一半興致仍然很高,現在卻只能把嗓子眼裡呼之欲出的質問給生憋了回去。

有些丟了面子的陳輝乾咳了一聲,榮波的話已經把他將到了這個份上。毛孩兒早已經不玩管叉和片刀之類的玩意了,現在他能做的事只有一件,陳輝掄起了手裡的板磚,一股邪勁地朝著周慶的膝蓋骨上重重砸去。

“我讓你坑我!”

壞三瞪大了眼睛,他希求以久的場面終於展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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