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友，果真是天賦奇才。”
一位恆古巔峰修士從北斗帝城出來，不由感嘆道。
他們深入交流很久。
也不由為新晉帝君境界的司馬道友感到震驚。
在仙古修仙之法內，其淵博的知識，以及獨特的見解，簡直讓他歎為觀止。
就算最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入侵深淵的經驗，但這位道友還是心甘情願。
就值這價格。
“虛空量劫的開始，簡直是為司馬道友而打造，我有一種預感，司馬道友一定能成為仙古有史以來最強的永恆者。”
而司馬道友走的毀滅之道，本身就無比切合虛空量劫。
簡直是為虛空量劫而誕生的奇才。
“未來，仙古屬於司馬昱的。”
仙古世界大量的恆古修士神念降臨北斗帝城。
整個北斗帝城都被籠罩在強者氣息下，全城瑟瑟發抖，擔心衝突了這些強者，被這些強者所殺。
百里飛鴻分身是來者不拒。
甚至還熱情地與他們交流修煉心得。
這讓百里飛鴻對仙古世界的道，越發瞭解。
本體透過吸納仙古世界的道，推演出一部真正地仙古功法給分身，改造當前的功法。
並將一些殺傷力巨大的招式，給推演出來。
無仙十八式。
消耗了百里飛鴻數百億的技能點，才將十八式推演成功。
此時百里飛鴻的分身，就算面對玄古道人，鹿死誰手，都是未知數。
但百里飛鴻是不會主動暴露分身。
“這位司馬道友你怎麼看？”
從法網核心聖地城回到古玄道宗的古玄道人，詢問著他的師弟。
“承受量劫而生。”
古松道人白髮蒼蒼，長眉遮蓋了雙眼，山羊鬍沾到了地下。
如同白猿般坐著。
但是他的本體卻是一棵樹，仙古世界誕生的第一棵古松樹木。
根腳不比玄古道人差。
是仙古世界的第一枝靈根。
“直到現在吾都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將深淵先知殺死。”
玄古道人感嘆道。
當初他參與了那一場戰鬥。
卷席整個北部虛空的戰鬥。
在北恆古龍的帶領下，很多現在已經晉升永恆界的恆古界，聯盟對抗深淵。
摧毀了深淵籠罩下的魔影。
以煌煌大勢，碾壓深淵。
可攻入深淵之內，卻迎來最暗黑的一戰。
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在深淵先知的指揮下，對他們的盟軍進行斬首行動，短時間內數百位恆古界主被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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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陷入困境。
北恆古龍深入深淵最底層，與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談判，最後深淵被流放在北部最邊緣的暗黑混沌領域。
如今，深淵潛伏回來，呈現世間。
他們世界已經無限地迫近北部虛空世界的集中地。
若是深淵魔氣捲土重來，汙染無盡的世界，短時間內深淵世界將誕生大量的領主。
達到領主層次，深淵惡魔實力就能堪比恆古修士。
汙染世界越多，敕封深淵領主就越多。
一個大千世界被佔領，就能誕生數位深淵領主。
若是恆古界被佔領，誕生的深淵領主，將以百倍提升。
而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將會晉升為暗黑深淵古神。
那才是人間無敵般的存在。
比之永恆者，不逞多讓，甚至比永恆者還強。
“你是在擔心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
古松道人道出了玄古道人的心聲。
“不應該擔心嗎？”
“當年，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與北恆古龍戰鬥一場，遭受道了重創，而北恆古龍也動用了他的永恆本源，回來後不久，就直接掉落永恆境界。”
古松道人比玄古道人還要古老。
而且，他的算數之道，仙古無敵。
儘管比不得深淵先知，卻也是整個北部虛空都極為有名氣的天機師。
“北恆古龍這老狐狸在北部虛空，已經渡過十八次虛空劫難。他的劫難之道，就是等這一次虛空量劫的到來。”
玄古道人面色凝重道。
“不錯，天地屏障或許會開啟。恆沙十萬界將再沒有界限，恆沙聖地也會與我們的虛空融為一體，量劫之下，萬物相等。所以，北恆古龍就是在等這一次機會。”
古松道人長眉動了動。
他抬頭仰望星空。
“北恆古龍的事情，我們仙古管不著。我們與北恆古龍界的協定，就算是北恆古龍界也不會貿然破壞。”
“師弟，我並非擔心北恆古龍界。只是深淵先知的死亡，來得太突然了，還是我們仙古帝君所斬殺。”
玄古道人一千個不相信，深淵先知就如此輕易死去。
“天命如此，沒有人能玩弄命運。當你一位自己已經凌駕於命運之上，其實你本身已經處於自己命運線上。深淵先知到了該死的時候，他自然會死去。或許是它的疏忽，或許是被矇蔽雙眼，這已經是命運般的事實。”
古松道人緩聲說道。
聲音帶著幾分惋惜。
深淵先知這般人物，是他們所有天機師的神明。
敬若神明。
但神明都會被命運抓弄，因為自身的疏忽，本死亡帶走。
玄古道人面色閃爍不定。
“司馬昱該如何處置？”
“何必理會他？他是帝君，你也是帝君，難不成你還想要凌駕在他之上？”
古松道人警示玄古道人。
仙古世界內部並非團結一致。
儘管不會出現帝城與帝城之間兵戈相向，但是下方的古城，卻是亂成一團。
玄古道人作為仙古世界身份地位最高之人。
但是，在法網下，他的身份也是帝君。
永恆者是不可能留在仙古世界。
法網也不適合接觸到永恆之妙。
他們需要留在北部虛空。
“而且，師兄你已經在議會上表明，拒絕了深淵，力保了司馬昱，難道師兄現在還想要做反覆小人？”
“師弟莫要笑師兄，我只是感覺司馬昱身上不太對勁。”
玄古道人解釋道。
“恆古三變，一次突破，若是正常人，能如此膽大妄為嗎？更何況，當時天道意志，在仙古本源海異動，賦予他無窮本源能量。”
古松道人提醒玄古道人道。
“很有可能天道意志在司馬昱道友身上，留下了一些後手。”
“師兄還怕天道意志？可笑，當年你我兩師兄弟，戰天道，斬天意，最終完成了法網的搭設。現在天道復生，乃是世界本應有的機制。若沒有這般機制存在，或許仙古的潛能已經被消耗完了。”
古松道人身上綻放一股屬於天道的氣息。
他身上的氣息快速融入到了法網內。
一念之間，就能留意到法網的所有動靜。
“我能感覺到天道意志在沉寂。但在司馬昱身上，只能感受無盡的毀滅。未來還是要警惕此人，用得好，就是我們仙古的一把刀。用不好，可能會反噬我們。”
古松道人觀察完百里飛鴻的分身後，面色略顯凝重。
“毀滅的氣息太強了。”
玄古道人嘆息道。
毀滅，從來都是破壞力、殺傷力最強的道。
但想要完全把控毀滅，幾乎沒有人能做到。
也有可能，正因為司馬昱身上的毀滅氣息太強了，干擾了時空，干擾了命運，才斬殺深淵先知成功。
“現在，你鼓動所有恆古修士，狩獵深淵大世界，是否要對深淵動手？我們既定的目標元初世界呢？”
提及元初世界，玄古道人沉默。
元初世界，乃是終焉賭局所選定的世界。
涉及到了萬滅師與煉氣士宗道這兩位傳說般的存在。
但那一顆永恆道種太過珍貴了。
不只是他動心了。
北恆古龍也動心了。
否則，他絕對不會站出來，將百里飛鴻定義為邪道中人。
人王百里飛鴻的恐怖，在於他崛起很短，而且掌握了一種極為恐怖的道。
與吞噬看起來一眼，但真正研究過百里飛鴻的道，就會明白，吞噬法則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
這是一尊掌握了剝奪一切能量的恐怖存在。
如今他的本體有多強，沒有人知曉。
但，就算是他，面對這位人王百里飛鴻未必能傷及對方。
反而會讓人王百里飛鴻越來越強大。
他是比深淵還恐怖的深淵。
看到他的人生軌跡，就像看到了絕望的未來。
“有一些事情，我們若不去做，未來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玄古道人這句話說出，他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恐懼。
對付元初世界並不是什麼難事。
對付元初世界，惹怒了人王百里飛鴻，才是所有人恐懼的地方。
他的分身，正在北部虛空蔓延。
如同清道夫般，將一些垃圾世界掠奪。
簡直是世界的剝奪者。
仙古世界未來面對人王百里飛鴻，需要時刻保持著警惕。
“那你不應該對付深淵，深淵大世界會將你拖入糜爛的戰局。”
古松道人不解道。
“我只需要將深淵撕裂一部分，讓仙古達到極道恆古界足可，到時候，一口將元初吞了，立即晉升永恆界。就算是人王百里飛鴻想要對付極道永恆界，也難以傷及我們仙古分毫。”
玄古道人自信說道。
古松道人不予評論。
法網傳來資訊，不斷有恆古修士離開仙古世界。
前往深淵。
深淵大世界的虛空座標，他們從百里飛鴻手裡獲得。
召喚出虛空古路，他們並沒有選擇跨越式穿梭降臨深淵大世界。
而是選擇附近某世界作為錨點，將他們作為進攻前沿的據點。
“這就是深淵大世界？比仙古世界大太多了。”
東延帝君凝望眼前這座世界。
深邃漆黑的世界，散發著無窮的吸力，將四周虛空內的一切能量，都拉扯進入深淵。
其龐大的世界本源，甚至是仙古世界的數倍，甚至十數倍。
東延帝君乃是上三十六天罡仙城的帝君。
放在整個仙古世界，都是排得上前列的。
“帝君，我們現在要入侵嗎？”
跟隨在東延帝君身邊的一位恆古三變巔峰修士，望著深淵大世界，滿眼掩飾不住激動。
唯有如此龐大的世界，才能支撐他們，成為永恆者。
“司馬昱進入深淵大世界殺死了深淵先知，深淵世界的戒備提高了幾個等次。我們若是現在進入深淵世界，說不定會被傳說中的十三位暗黑深淵之王出手殺死。”
東延帝君冷笑道。
他是來掠奪這世界的，而不是來送死。
“帝君的意思是讓其他人去打頭陣？”
“人不是來了嗎？”
鄰近深淵的虛空區域。
一道道虛空古路呈現在他們的眼前。
強大的氣息如波濤卷席而來。
仙古世界的恆古修士，終於安奈不住誘惑，從各處趕來深淵大世界。
沒有什麼比瓜分深淵大世界，更能讓他們興奮。
儘管他們知曉眼前的一切都危險重重。
但也充滿著機遇。
他們是縱橫恆沙十萬界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自然明白，這次進攻深淵大世界有多大危險。
“東延帝君，挺早的。”
一位背劍而立的中年人，徒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青陽劍帝，看到你來，我就放心了。”
東延帝君露出燦爛的微笑。
“聯手？”
“聯手才是正道。”
兩位帝君的聯手，讓身邊哪位恆古修士，內心很焦急。
但他明白，眼前這位青陽劍帝的戰力極為恐怖。
絕對能排入仙古世界的前三十名。
放眼整個恆沙十萬界，處於永恆境界下，最強大的翹楚。
東延帝君與青陽劍帝聯手，可以想象，就算遇到深淵之王，也能且戰且退。
深淵最暗黑的一面。
十三尊古老的深淵之王，他們抬起頭，目光穿透虛空。
“仙古世界終於露出猙獰的牙齒。”
“他們想要瓜分深淵世界，吾等何嘗不是想要恢復實力？”
“玄古道人為了仙古世界走到極道恆古界的地步，他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不讓自己晉升永恆者。當他們看到深淵先知的死亡，一定會想辦法進攻深淵。”
“深淵先知沒有警惕到敵人的進攻，必定是古松道人的出手，乘虛而入，密謀將先知殺死。”
“他覬覦深淵已久。”
“吾等何嘗不是？”
“對了，終焉賭局現在如何辦？”
“等著，我們只需要覆滅元初人類文明，就可以幫助萬滅師大人完成賭局。至於元初世界的永恆道種，自然是我們的戰利品。”
十三尊暗黑深淵之王洞穿虛空，將目光落在不斷趕來的仙古修士身上。
人數越多，他們就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