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文明氣息太濃了。”
只是一座凡人古城。
但是這座鉅鹿仙城給予百里飛鴻的感覺，比他見過任何的城市還要繁華。
不只是繁華那麼簡單，弱小的孩童，一出生就能吸收天地仙靈之氣。
其天資，被仙靈之氣洗禮後，變成了修煉的天才。
天才的資質也是相對的。
放在元初世界，絕對是修煉的天才。
但是放在仙古世界，也只是普通的人。
“全民修煉，人人成仙。”
也就是說，任何人都能修煉成為人仙。
甚至努力一些，成就魔神般的生命，並不是什麼難度的事情。
在百里飛鴻眼內，已經是很恐怖的事情。
看待一個文明的強大，並非是看它最傑出的人才，而是要看這世界最底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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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人都是魔神般的強悍生命，必定會誕生大量的不朽者。
就算層層境界遞減人數，最終這文明大機率誕生至強者。
百里飛鴻利用自身強大的力量，隱藏了自身的氣息。
快速地掠奪一位鉅鹿仙城百姓的記憶。
並未對他進行謀害。
只是窺視仙古世界仙法的玄妙。
“鉅鹿仙城屬於一個人間王朝，放在仙古世界，也可以稱得上一方勢力。“
“比之九天玄宗，也能抗衡。”
“所以，宗門未必是最強者。”
百里飛鴻窺視對方的記憶，獲得了不少仙古世界的認知。
“曾經誕生過十八位永恆者仙古世界。”
“被成為十八聖人。”
“唯一奇怪的是，這些所謂聖人都沒有選擇仙古世界突破。”
“成為永恆者後，就再也沒有踏入仙古世界。”
“但在恆沙十萬界內，卻異常觀照仙古世界，視為自己的母世界。”
百里飛鴻輕蹙眉頭。
他明白仙古世界這般做必定有他的秘密。
說不定，仙古世界的勢力，就不曾想過，將仙古晉升為永恆聖地。
而是選擇仙古世界留在北部虛空。
“聽說虛空量劫即將到來了。”
“嘿嘿，就是不知道，我們仙古走出去的強者，能否再誕生幾位永恆者？”
“進入永恆聖地，以我們的文明，是很難抵擋來自其他永恆聖地勢力的剝削。我們走出去的聖人越多，對於我們日後，一躍成為永恆聖地霸主，是有極大的幫助。”
“噓噓，不要亂說。”
“對，聖人們聽著呢。”
“虛空量劫到來，但我們的虛空有永恆法網保護，虛空量劫根本奈何不了我們。靜等虛空量劫降臨，瞄準時機，暗中收割其他世界本源，繼續壯大仙古世界的本源，才是王道。”
數位身穿華麗衣服的青年，興致勃勃地討論著。
走過他們身邊的百里飛鴻面色微變。
很顯然，仙古世界的百姓都知道這些計劃。
所以，仙古世界必定介入北部虛空，甚至整個恆沙十萬界，卷席四方，收取天地本源，壯大仙古世界。
“看來仙古世界被稱為最神秘的世界之一。並非他們的實力不夠強，而是他們選擇暗中行事，收穫利益。”
“這般思潮，仙古世界都能讓百姓知曉，可以想象，這世界是何等傲慢。”
我偷偷地做壞事，並不代表我弱小。
而仙古世界的強大，放在北部虛空，沒有幾家勢力如他們這般有名氣。
只是他們學會了低調，學會了隱藏自己。
卻在漆黑的虛空中張開獠牙，凝視著他所有的獵物。
四位青年似乎感覺到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立即抬頭四周觀察。
百里飛鴻連忙收回眼神，繼續步行於鉅鹿仙城大街。
四位青年輕蹙眉頭：“這人有古怪。”
“朱兄為何如此說？”
“說不上來，他身上就是有古怪。”
朱嘯天嗅了嗅鼻子。
沖天的血腥味讓他面色頓時變了。
“他很有可能是入侵的原魔。”
朱嘯天輕聲說道，身體綻放仙光，將聲音隔絕。
“原魔？”
其他三位青年人立即興奮起來。
“聽說原魔身上都有虛空座標，若是我們能抓住這頭原魔，逼問出虛空座標，說不定虛空量劫來臨之際，可以根據虛空座標，定位他的原界，收割他們的命運。”
一位胖子，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所謂的原魔，就是越界者。
但在仙古世界內，對於越界入侵他們世界的異族，都統一稱之為原魔。
“太危險了，我們看不穿原魔的力量，還是彙報給城主府，讓城主府抓拿對方。至少我們可以賺取一筆不菲的仙靈石。”
另一位溫文雅爾的青年書生，卻搖了搖頭。
“走，我們先跟著他。”圓臉的龍凱異常興奮。
朱嘯天嗅了嗅鼻子：
“我記住他的氣味了，他逃不掉。”
“那就投票吧，一是我們鉅鹿四傑出手擒拿對方，一是上報城主府，讓城主府對付這位原魔。”
最後一位氣質凌厲的青年，冷冷說道。
“那就投票吧。”
朱嘯天想了想，贊成道。
“擒拿對方的舉手。”
冷如玉自己率先舉手。
朱嘯天也舉手。
龍凱同樣如此。
只剩下那位書生搖了搖頭：
“既然你們三位都同意了，那就擒拿他。不過，諸位兄弟，還是將家族的仙寶拿出來，原魔的實力不等，若對方已經達到了虛空原魔層次，吾等四位不朽仙出手，可就危險了。”
“獅子搏兔，尤出全力。更何況是一位原魔，放心，我家傳之寶都帶來了。”
龍凱心中卻興奮無比。
仙古世界很好。
但龍凱早已經想要離開仙古世界，外出闖蕩。
所謂的原魔，就是越界者。
他們踏著虛空古路而來。
行走在諸天萬界，見證界起界滅的奇境。
龍凱的家族誕生了很久，很久。
久到族譜，不得不開闢源界，用來承載。
他很明白，仙古世界在北部虛空處於什麼地位。
同時，也明白仙古世界對於修煉者來說，是何等吸引力。
但龍凱的心願就是見識各種不同世界的美女，並煉製成一件至寶，成為映照諸天萬界的寶物。
群芳譜。
諸天群芳譜。
到時候，他一定能名動恆沙十萬界。
成為恆沙十萬界，無數美女巴結的物件。
“走吧，此人馬上要消失了，若是讓他出城，我的鼻子未必能跟得上他。”
朱嘯天的祖上擁有孝天犬的仙古血脈。
其獨特的天賦，放在仙古世界，都沒有種族的鼻子有孝天犬靈敏。
而朱嘯天是其血脈的佼佼者。
一旦被他鎖定了對方的氣味，他都能沿著氣味找到對方。
寧宿搖了搖頭。
他是鉅鹿學院的弟子。
其實並不想參與擒拿原魔的行動。
他知道所謂的原魔，就是一些大勢力貼在越界者身上的標籤。
開始很多人都不滿意某些大勢力的叫法。
但是睡覺別人給的多。
只需要上報原魔的行蹤，就能獲得一千仙靈石。
四人平分，也是一筆意外之財。
但很顯然，他三位朋友並不同意。
四位不朽仙結了賬，開始尾隨百里飛鴻的身後。
百里飛鴻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這四位不朽者的不凡。
不過，聽了他們的話，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百里飛鴻眼內，這就是四位沒有見過世面，滿腔熱血的衝動年輕人。
當然，他自己就是年輕人。
很單純。
下一秒，百里飛鴻身體發生變化。
龐大的心力扭曲四周，並未讓人發現他的變幻。
氣息、力量都發生了質的改變。
“仙法，源於法網，也源於道心。”
“但外人卻學不得，一旦學了，就會被法網所警覺。”
“學有所成，也會被法網所束縛，脫離不了仙古世界。”
整個仙古世界都被巨大的永恆法網包裹。
在九天玄劍宗禁地尚未覺得。
但身處於凡人城市，受到了紅塵衝擊，越發明顯。
“人呢？”
朱嘯天面色微變。
他發現不了對方的氣息。
他身上的味道彷彿憑空消失無蹤。
“是不是你的鼻子出錯了？”
龍凱不滿地說道。
“不可能，我的鼻子從來不會出錯。”
朱嘯天冷靜下來，他很快就明白，這位原魔比他們想象之中更難對付。
“兄弟們，看來我們只能上報給城主府，讓城主府來處理這位原魔了。”
他無奈地說道。
其他三位也不能在說什麼。
他們需要靠朱嘯天的鼻子來找到對方。
現在對方消失了。
或許是發現了他們的跟蹤。
所以，直接轉變氣息，融入鉅鹿仙城。
“原魔的魔道秘法很強大，我們還是小心微妙。”
寧宿贊同朱嘯天的做法。
“哼，只能如此了。”
龍凱又一次將他創業的想法熄滅。
出不起仙古世界，他的能力再強，也只能選擇無奈放棄。
“連仙古世界的不朽者，都難以突破彌補虛空的法網嗎？”
百里飛鴻就在他們身邊，像是遊客，在遊歷鉅鹿仙城。
但他仙資的樣貌已經改變，氣息已經改變，不怕對方認出自己。
“想要啟動仙古世界的虛空古路，比我想象中還要艱難。”
“看來，只能找仙古世界存在的黑市，透過一些黑市渠道，尋找開啟虛空古路的辦法。”
百里飛鴻不相信法網是沒有漏洞的。
法網的存在，必定存在破解之法。
畢竟，仙古世界諸多勢力掌握的虛空古路，本身就說明了這問題。
鉅鹿仙城廣闊千里。
建築林立。
除了常人的建築，還有強大修煉者建立的洞天福地。
若從天上俯瞰大地，必然會發現，鉅鹿仙城就像一隻鉅鹿。
美輪美奐的光澤是來自仙靈之氣，在城內凝聚，形成了絢麗的仙光之霧。
掠奪之絲，無聲無息，不斷地深入仙古人的體內，刺探他們的記憶，尋找黑市渠道。
“今晚，滄瀾洞天福地，將會舉行一次拍賣會。”
“滄瀾道友建立的黑市，終於迎來最輝煌的時刻。”
“拍品竟然是先天道體的道族之人。”
經過對方身邊。
一縷掠奪之絲穿過對方心靈防禦，刺探了他的記憶。
對方的心靈很抵抗，但卻擋不住百里飛鴻掠奪之絲。
如此順利入侵，著實讓人吃驚。
就算是百里飛鴻都不曾想到，道族最特殊天賦的天才，竟然被這位滄瀾仙以拍賣的形式賣出。
仙古世界秘法萬千。
同與仙族、道族相近的他們，可以使用秘法，將道族的先天道體天賦資質剝奪，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滄瀾道友既然有離開仙古世界的虛空古路，我必定能奪取過來。”
一念之間，百里飛鴻化身為寧宿模樣。
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地圖，前往滄瀾洞天福地。
“可曾確定？”
城主府內。
城主沉聲問道。
眼前四位不朽仙的身份並不簡單。
城主本身就認識他們四位。
只是，聽到自身的統御的城市，被入侵者入侵，自然緊張起來。
“千真萬確。”
朱嘯天被強大的氣息壓迫，震顫地確認。
“很好，若是捉拿這位原魔成功，這筆仙靈石才會付給你們。”
城主冷笑幾下。
朱嘯天四人心裡頓時被冷水澆滅。
但城主的修為極為恐怖，已經擁有半步恆古仙的力量。
他神識縱橫，掃過鉅鹿仙城，尋找這位神秘的原魔。
卻一無所獲。
但確實感應到了一股詭異的仙力。
“生命禁地的氣息？”
“那不是九天玄劍宗鎮守的地界嗎？”
“什麼時候有人從生命禁地闖出來？”
微弱的生命禁地氣息，讓鉅鹿城主內心都忍不住顫抖。
見識過生命禁地的恐怖，鉅鹿城主知道，一旦有生靈從生命禁地走出，他必定不乾淨了。
“滄瀾洞天福地？”
推向某院落的銅門。
百里飛鴻一步踏入滄瀾建立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之內沒有法網的存在。
甚至，很多修士的氣息，本身就不是修煉仙古之法。
而是來自恆沙十萬界的修士。
當然，也有不少本土仙古修士參與到了這次拍賣會中。
百里飛鴻找到滄瀾道友建立的拍賣場。
不由感嘆，這傢伙建立的黑市，簡直是界中界。
“先天道體的人族真的來自道族嗎？”
“若是被道族知曉，鉅鹿仙城都難以承受道族的怒火。”
“莫要再提，畢竟，仙古世界有不少道族血統建立的勢力。”
“可惜了，這位先天道體存在，卻是一位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