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羅的主題不變……還要圍餐巾嗎？”
韓錯剛要開口，餐巾擺在面前其他幾個都拿起掖著。
韓錯詢問旁邊的林璇：“脖子還是腿上？就在電視見過。”
林璇笑著拿過來探身放在他腿上：“放在這就好，中餐不用放在領口。”
韓錯嘆息：“太高檔沒見識過，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
林璇嗔怪：“快講吧，管總等著呢。”
果然韓錯看過去，管東祥笑著催促：“你講好了去安輝我招待，想怎麼吃怎麼吃。”
其實林璇也沒見過這個策劃，因為當天直接就怒懟了，策劃也被韓錯丟掉。知道也沒意義就沒關注。
“是啊你就直接說吧。”
趙杉何開口：“我們都等著聽。”
韓錯也沒再管什麼餐巾和飯菜，對著管東祥繼續之前的話題展開講述。
“原策劃是這樣，那塊地也不變，至於其他將和原本的專案策劃完全不同，我也不管彗星傳媒給明輝集團的文案什麼樣，我甚至也不管明輝集團旅遊策劃怎麼設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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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錯倒是喝了口水，下意識拿出一支煙，卻不自在看著周圍。有客人還有女人，不過包間空間大。所以在猶豫。
“抽這個。”
管東祥拍在桌面一包煙，拿出一支遞給韓錯，沒見過。好像是黃山天都，黑過濾嘴。
韓錯沒客氣點燃，順手給管東祥點燃一支。
示意林璇：“離我遠點。”
“呵。”
周圍都笑，林璇倒是沒動：“習慣了。”
戚溪看看林璇，不過大家沒在意，趙杉何還是催促韓錯說。韓錯指指趙杉何，又指指煙盒。示意他也試試。
管東祥笑呵呵的也抽出一支給了趙杉何丟過去，其他女士也作勢讓讓。趙杉何哭笑不得，這時候你倒是能想起我來。
“我說過這個策劃針對性很強。”
韓錯吐出一口煙，對著管東祥：“所以現在先以我的設想為準。”
管東祥點頭：“你儘管說。”
韓錯想了想，開口道：“我去找了我高中同學幫我設計這個策劃，你們可以查，黑龍姜省哈市古洋文創傳媒有限公司。他們主營的專案就是為各大商場商城或者景區圍繞主題以及衍伸文化設計文案，哈市松果小鎮就是他們公司的作品。還有樂松廣場裡的節日活動都是他們在做。”
管東祥點頭，示意管崇明記下來，畢竟他來出差最起碼電子設備包括ipad還有筆記本都帶齊。
韓錯開口：“以現有的資源為基礎，拍攝電視劇依然會繼續推進，但是配合甲方對甘羅為主題的旅遊景區的宣傳將會有極大的變化。首先不再是單純的兒童劇，我們將請有人氣的童星來做為主角參演。這裡我們擬定邀請出演過楚喬傳，麗姬傳，琅琊榜2以及如懿傳等大熱劇集女主小時候扮演者楊甜來主演，以及乘風天下當家花旦之一的黎若迪……”
“黎若迪會演兒童劇？！”
管崇明沒忍住打斷。
韓錯看著他放慢語速：“客串……”
示意管崇明：“我沒說完之前不要打斷，過後會給你們提問時間。”
“呵~”
林璇咳嗽一聲，手擋著臉笑。
管東祥也看了管崇明一眼，管崇明指指韓錯：“好樣的。”
韓錯沒理他，管東祥對著韓錯：“繼續。”
韓錯開口：“楊甜一定會來，因為她本身年齡限制不可能主演某部傳統影視劇，但是她在這些大熱劇集是配角甚至客串，知名度不是普通兒童演員可比，那麼到了這種純粹的兒童劇就是降維打擊。何況我只是以她舉例，如今娛樂圈和她一樣年齡大但是頻繁參演大熱劇集的童星很多。價格應該也不貴，可以負擔得起。”
管東祥詢問：“黎若迪是當紅明星吧？我不關注娛樂圈也都知道的，她客串的意義……”
韓錯恩了一聲：“我馬上就要說了。”
管東祥伸手示意，意思你繼續。
韓錯開口：“找她倆的目的都很簡單，借用她們身上的流量先讓更多的人關注和認識到甘羅村這個地方。這只是開始，甚至只是一環。之後甲方要做的是推翻之前乾癟無肉雞肋似的景區開發策劃文案。”
看著管東祥：“不要面向所有年齡層的旅遊人士，要限定為兒童樂園，這也是緊緊圍繞甘羅這個少相的主題以及甘羅村這塊地皮的意義。在整個村子打造一個兒童主題樂園，這一塊我同學的公司會負責。我再次重申他所在的公司就是專門負責這一塊業務，而且名聲在外。當然過後你們找別的公司也行，但也一定要是擁有這一類主營業務的公司。”
管崇明快速記錄著，韓錯喝了口水，繼續講述。其他人倒是邊吃邊聽，卻沒人說話都很認真。
包括戚溪都若有所思，她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策劃，更是第一次聽這個策劃內容。顯然韓錯的確用心了，雖然還沒聽完。
“如今的年代，第一是講流量，第二是講噱頭。”
對著眾人：“我們林璇在鬥音短影片註冊賬戶就有100萬粉絲。”
林璇一愣，沒想到突然cue她。還被大家關注。
抿起嘴角看了韓錯一眼。
韓錯卻是隨口提起而已，對著管東祥闡述：“如今的短影片作者都會頻繁並且更替製造一些熱門段子，然後一堆抖主會跟風。未必一定是第一個做出來段子的就會最火，而且很多抖主都會在當地甚至各地找一些可以打卡的地方。”
韓錯手指比了一下打卡兩個字：“這是重點。而且網紅一定沒有藝人身價高，要價也不貴。但是現在在鬥音直播帶貨還有植入廣告的特別多，不但要讓他們植入廣告，而且要將這一塊地方成為他們打卡的存在。”
再次敲敲桌子：“這時候楊甜和黎若迪的作用顯現出來。而且我建議《少相甘羅》不要只做一季，要儘可能多做。因為面向兒童成為主題樂園，吸引兒童的同時，父母一定會跟著過來。隨著楊甜和黎若迪的流量把這裡宣傳出去，再用鬥音抖主和網紅打卡，最後……”
韓錯豎起食指：“盲盒的玩法很新潮也很吸引人。因為是兒童劇，一定會找很多兒童演員來演。甚至會找一些兒童群演參與拍攝。兒童不需要太高的演技，所有父母帶著孩子旅遊過來，將會以抽籤的形式選擇某個孩子進來參演，雖然時代不一樣了，但是能上電視能演電視劇的依然是少數人。這會極大的吸引一些家長甚至兒童。”
手指划著圈：“形成一個迴圈……”
“異想天開！！”
管崇明看著韓錯：“我還以為多震撼的文案，解釋之後不也就是這樣？”
管東祥笑著沒說話，似乎也在聽韓錯怎麼解釋。
管崇明看看自己記錄的一切，對著韓錯：“你怎麼確定網紅一定來一定會來打卡？你怎麼確定孩子一定會讓家長帶他們來這裡？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會讓甲方增加多少投資預算？”
韓錯開口：“我要能做出百分百成功的策劃我自己就去銀行貸款做了，還用在這受你的氣？！”
看著管東祥：“管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早就放棄了，現在就在家裡碼字等待明天上傳寫網文賺錢吃飯。”
管東祥對著管崇明：“有事說事，別帶情緒。”
“是嗎？”
管崇明沒理會，對著韓錯：“你那天丟策劃的態勢可沒這麼消極。”
韓錯開口：“因為當時我已經真的不想做了，而且做不下去的原因也不是策劃內容本身，是很多外部壓力造成的。”
指著自己：“我是做內容的，我不是公關也不是銷售。我要早知道我們林璇會在明輝集團受這個氣，我都不會跑去找我同學熬夜弄出這個策劃。”
停頓一下，韓錯看著抽菸的趙杉何，隨意開口：“也不是我家買賣也不多賺多少錢，我們憑什麼來遭這個罪？”
“咳~咳咳~”
趙杉何躺槍，直接被煙嗆到。
戚溪也笑，卻看著林璇。林璇還是慣用支著下巴的姿勢微笑看著韓錯，她知道韓哥其實一直對她在明輝集團門口受欺負的事耿耿於懷。但嚴格來說也不算受欺負，是她自己去人家集團攔著老總和客戶簽約的。
多少也有點無理取鬧和活該，但韓哥“沒原則”的站在她身前擋著她保護她，她領情。
韓錯不理會他人，對著管崇明：“而且你沒搞懂，這個策劃好不好是不是吸引人不是我說了算，你要真的不當回事也不會從和肥大老遠找過來。別說是我邀請你們的，我只是看出你們很想知道策劃具體內容。”
“好了！！”
管東祥敲敲桌子看著管崇明：“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示意韓錯：“你繼續。”
韓錯繼續講解。
“大致說完，我整理一下順序。”
韓錯思索片刻，開口道：“首先這個策劃制定出來的時候，那塊地已經被明輝集團買下。”
韓錯開口：“而如果就算不按照我的想法設計建造一個甘羅兒童主題樂園，其實他們動工後也會需要投資去改建。所以相比原本的策劃內容，我的策劃一旦實施投資會增加但不一定會超出預期太多。”
看著管東祥：“然後楊甜主演，這是我們新銳影視身為制作方的範疇，我們負責邀請。包括黎若迪過來客串我們來搞定。黎若迪粉絲7000萬+，一個晚會活動的造型都可以上熱搜。除了客串還可以讓她幫忙在微勃或口播宣傳一下主題樂園，相信一定會帶動流量到這裡。”
眾人點頭認真聽，韓錯開口：“然後是古洋文創公司，我暫定用他們。他們主營工作就是將主題樂園包裝推廣給遊玩者，其中會有一系列的策劃文案還有設定，會把甘羅村這個主題樂園設計出各種專案吸引小朋友，反之盲盒選擇小朋友拍戲只是附帶。包括網紅和抖主打卡也只是附帶。”
對著管東祥：“不侷限黎若迪，如果只是客串也可以找其他頂流明星，就像除了楊甜也可以邀請其他知名童星一般。而且童星也會長大，在娛樂圈男女明星越來越年輕化的現在。5年之後楊甜就18歲了。而五年對你們旅遊專案來說還是初期階段。”
手劃了一下桌子：“注意。請頂流客串，請知名童星拍攝，是我們新銳能做的。然後主題樂園的設計和策劃也能找到古洋甚至類似的公司，不過我要宣告這很少，大多數都是自己公司設計和運作，但是效果都一般。或許價效比不高。”
最後韓錯搶過管崇明的筆和紙寫下。
“流量，樂園，打卡，盲盒。”
遞給管東祥：“四個關鍵點，順序可以調整。會隨著推進磨合來找出最佳迴圈效果。”
將目光投向管崇明：“不是我說話難聽，如果不懂就不要輕易發表意見。那顯得你很low。”
管東祥看著四個關鍵點詞彙沉思頭都沒抬也沒理會。
管崇明看著韓錯：“如果策劃不成，你這輩子別去和肥了。”
韓錯好奇：“你知道孫曉果嗎？”
示意管崇明：“再這樣下去你就快了。”
“韓錯！”
趙杉何瞪他，目光示意他客氣點。別文青病愛懟人的毛病又犯了。
倒是管崇明笑著對著韓錯：“就嘴硬，你說你跑什麼？給人懟完那麼解氣怎麼直接就回嗨寧了？都不等人家下午去酒店找你們。”
韓錯疑惑：“你碰到了？”
管崇明點頭：“我也去找你，正巧碰到齊新勇帶人也去你酒店房間。那幾個人我還認識，都是阜洋一些小地痞。收錢辦事那種……”
韓錯靠在椅背上，將林璇的身影露出來：“知道我們林璇什麼身份嗎？”
“韓哥~”
林璇也直起身哭笑不得。
管崇明看看林璇，韓錯開口：“有種讓他們來杭粥，直接沉西湖底馱石碑。”
“呵~”
“韓錯！”
“韓哥你真是……”
趙杉何不耐煩，戚溪笑，林璇很是嗔怪拽他袖子一下。
管崇明也笑：“懟人的是你，找她一個小姑娘幹什麼？你怎麼不說有本事讓人家來嗨寧找你呢？”
韓錯沒等說話，管東祥看著韓錯：“這個策劃聽著很不錯，但是有點飄不接地氣。”
韓錯想了想，開口道：“管總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我是寫網文的，寫了十年。網文最不缺的是好的創意和點子，但是很多優秀創意可以開始很火，最後大多數虎頭蛇尾，為什麼？比好的創意點更重要的是你要有那個文筆和掌控能力壓得住才行。”
管東祥點頭：“看來你很懂，那你有解決辦法嗎？”
韓錯指著字條上四個關鍵詞：“管總才是內行。其實這個策劃有價值的地方不是所謂天馬行空和超出影視劇公司和旅遊景區公司的運營範疇，而是即便超出了也並不會追加太多投資就能運營策劃，而且還增添了很多可行性。”
看著管東祥：“我們算過了，這個策劃如果運營，增加的成本就是楊甜的片酬和黎若迪的客串片酬，當然或許還有口播和宣傳的費用。楊甜整部戲因為是童星片酬都不會太高，黎若迪是客串自然也不用太多錢。”
管東祥點頭：“那做主題樂園呢？”
韓錯開口：“那麼這看你決定。本來主題樂園就花這些錢，你用不用我策劃只要決定做了都不會因為我的策劃而額外增加成本。反而配合我的策劃可以更有可能成功。”
看著管東祥：“明輝集團原本的計劃，找新銳拍兒童劇只是宣傳。他們自己就是拿下甘羅村的地就直接對外開放進行運營旅遊。以旅遊區開發來講，做主題樂園的費用比原定策劃要多，但不至於太誇張難以接受的程度。何況一分錢一分貨，至少這個主題樂園建起來你們本地本市的孩子就會過來玩，而不是原本他們的策劃本地人估計都未必願意去。因為早就不稀奇了，我在ZS縣坐計程車司機和我說的。”
管崇明詢問：“那請什麼古洋公司的錢也是額外的吧？”
韓錯開口：“我依然極力推薦他們除了因為我同學在這家公司負責兩個部門，還因為你們可以上網查到，他們已經成功給很多企業和商場做出過很受當地歡迎也頻繁打卡的遊樂景點。不信你們……”
“已經查到了。”
戚溪打斷，把手機放在幾人面前。管東祥湊過去看著，韓錯也過去看了一眼，點頭開口：“就是這家。”
管東祥思索片刻，詢問韓錯：“收費的話……”
韓錯開口：“我問過了，不少，但絕對合理。而且相比你們一個旅遊開發專案的宣發費用應該算是不大的開銷。”
看著低頭思索的管崇明：“你還有什麼意見？”
管崇明開口：“你這還是讓人追加投資，相比明輝集團原來的策劃來說……”
“至少比原來的好。”
韓錯看著管東祥：“我第一天上班在新銳影視就接手《少相甘羅》劇本創作專案，以一個鍵盤俠的口吻我先說我不懂，可至少聽說他們只是為了宣傳旅遊專案才找我們做這部戲，我就覺得他們的錢和打水漂沒區別，但是有錢任性我管不著。”
停頓一下，韓錯看了一眼趙杉何，對著管東祥：“可是後來經歷我們主編得罪明輝集團的事，我們過去阜洋挽回這個2000萬專案，費勁心力連不是我們新銳影視負責的部分都考慮到了，結果回來就看到他們圍攻欺負我們林璇，坐地上都不放過。”
管東祥點頭看看林璇：“我在旁邊看到了，你們沒看到我而已。”
林璇多少明白過來，結合之前戚溪講述的韓哥和人家管總車鑰匙的緣分交集，那麼加上那天親眼看到韓哥和自己在明輝集團門口，所以才看到丟掉的策劃感興趣追到這。
很通順了。
“吃飯。”
管東祥想了一會，笑著示意：“都餓了吧？”
趙杉何回過神，開始活躍氣氛：“是是，只聽韓錯在那胡侃了。大家吃飯……我讓他們熱一熱。”
趙杉何起身去找服務員，服務員進來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菜拿出去加熱。
“最後一個問題。”
等待的時間，管崇明開口：“你怎麼能確保請來黎若迪還有那個什麼楊甜？”
韓錯看著管崇明，想了想，對著戚溪。
戚溪明白他的意思，探身開口：“黎若迪和楊甜在不久前和新銳影視有一次私人的合作。對方欠公司人情，所以確定會幫忙還有。”
管崇明疑惑：“可你們公司已經結業了……”
戚溪伸手示意韓錯，對著管崇明：“就是他去具體執行的，人情欠在他身上，只不過他在新銳工作，所以算新銳的。”
管崇明目光變幻看著韓錯：“可以啊。”
韓錯搖頭：“也不能說人情，但你正常請的確不好請。”
管崇明開口：“你能讓她打折？”
韓錯無奈：“所以你不懂。限薪令下來後一億片酬的明星不多了，但賺得依然不少。關鍵就算你有錢也請不到，因為她值這個價的同時有更多高大上的資源等她挑。不需要為了錢來你這裡還是客串個兒童劇，有那個時間接個代言錢不少還高大上還節省時間。”
管崇明想了想，沒再多說。
正好服務員把熱好的菜重新上來，大家沒再多談策劃的事，而是開始閒聊兩地風土人情。還有關於共同瞭解的明輝集團一些趣事，也彼此講述了各自公司或者集團一些情況。
最後一頓飯吃完，賓主盡歡。
安排兩人入住的同時，也開了兩個房間，他們也住在這。
趙杉何和韓錯一起，林璇和戚溪一起。
不過不約而同的，還是聚在趙杉何和韓錯的房間。
主要是，聚集在韓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