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黎若迪的戲份幾天後殺青了。
那劇組韓錯也不用呆了。其實他早想走了，一堆事呢。
但是剛複合就這樣也容易讓黎若迪多想。
韓錯也是暗自失笑，一個個都這麼黏人呢？但這樣當然也是好事，說明人家在乎你嘛。
當然殺青之後黎若迪是沒有理由再留著韓錯了。而且她自己還一堆事呢。年末各種大賞還有活動她都要參加。韓錯又能欣賞一波她的紅毯造型和盛世美顏。
不過有時候明星公開的一面和私下一面的確不是一回事。
這也無可厚非嘛。私下裡也是個普通女人，韓錯不多說了。回公司就找了劉柏亮和陳河詢問工作進展。兩人也很快，給韓錯看了之後，韓錯大概挑了一些毛病，也很滿意。
兩人也開心激動。韓錯乾脆，只問工作能力不談其他。就即便談私人關系當年也是韓錯打他們。有生之年第一次打人，別說也挺爽的。至於之前他們那麼多囂張跋扈膈應人的事，年輕人嘛。都過去了。
所以此刻韓錯也不吝嗇給機會，表示直接帶他倆過去和企鵝遊戲的人去談。讓他們以專業的角度幫忙指正一下。兩人激動，還以為這個專案兩人就是槍手，沒想到韓哥這麼給機會。
當年種種的誤會也消除了，畢竟林璇現在追韓錯是事實，但韓錯一直都沒接受也是事實。自己沒本事，人家還這麼對自己，已經夠意思了，應該幹點正事，不能再不識好歹。
而且說不定幹正事，或許林璇能高看他們一眼。
“韓編劇。”
“吳主管。”
企鵝遊戲的主管負責人，其實也是很高層了。但韓錯看來就是顧問，很客氣讓了幾人一起來到辦公室坐下。
“今天來有什麼貴幹？”倒了茶水之類的這些不提，開口詢問。
“我兩個同事。劉柏亮陳河。”韓錯介紹。
兩人也虛心和吳主管打招呼。
吳主管點點頭，看著韓錯：“這次過來……”
“這是主宇宙的文案，我們要做大電影。高總已經同意推進，想找您過來看看，給點專業性的意見。”韓錯開口。
吳主管接過翻看幾眼，合上之後用電話叫了人：“小劉。”
沒多久，一個戴眼鏡的三十歲男人出現。看著就像程式設計師或者設計師之類的，點頭開口：“主管，你找我。”
“你帶這兩位同事過去研究一下文案。”
吳主管開口：“順便給點專業意見，好好弄。”
“什麼文案？”男人疑惑。
韓錯把文案遞給劉柏亮和陳河示意，兩人過去，對方開啟一看：“還是主題樂園的？”
隨即示意兩人：“跟我來會議室吧。”
兩人看看韓錯，韓錯點頭：“好好談。”
兩人答應著，跟著一起離開。
“吳主管是有什麼話要說？”韓錯也明白意思，好奇詢問。
“呵~喝茶~”吳主管笑著。
韓錯喝了口茶，等待著。
吳主管笑：“韓編劇有點不夠意思啊。”
“哈？！”韓錯驚訝。
“主題樂園，王者榮耀主題樂園。”
吳主管開口：“明明是遊戲周邊，應該以我們企鵝遊戲為主打。可是好像我們就是個諮詢公司，給你們提供專業上的意見。其他的專案都是你們和企鵝影片甚至集團在做，這會不會有點太無禮了？”
“原來是個問題。”
韓錯失笑：“那你和我說什麼？我們苝京新銳和你們企鵝集團沒什麼關係啊，這是你們內部的事。”
“是我們內部的事。”
吳主管皺眉：“但是你一直接洽的是企鵝影片高總還有蔣總。把我們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這個我有點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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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韓錯解釋：“整個專案，我們負責的就是為了宣傳主題樂園的影視劇拍攝。包括今天也是，來想做電影。所以我們必然肯定也是就要和企鵝影片對接的。”
吳主管看看韓錯，笑了笑：“當然，我也沒有說要怪罪韓編劇的意思。這當然也是你們的專案承接範圍。”
想了想，吳主管開口：“不過韓編劇是整個專案的策劃，文案都是你寫的。方方面面你都要照顧到，哪一方弱下來也都不是好事。你說呢？”
韓錯笑著。明白了。
這就是嫌企鵝遊戲被邊緣化了。其實也對，整個專案就是以遊戲為主建立的樂園，相當於王者榮耀周邊。但是真實情況就是王者榮耀遊戲公司也就是個諮詢的作用，其他好像都參與不到。
開大小會還有各種對接都不見他們的身影。
高總和蔣總或許是無意如此，或者有意為之。他們在那邊或許沒有辦法，因為集團壓制這邊，出於什麼目的考慮他也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們想從這裡開啟缺口？
韓錯沒多聰明但是也不傻，而且他看到了一個新的點。就是企鵝集團內部也並不和諧團結。雖然這是一定的，但之前沒發現。此刻赤果果擺在韓錯的面前，或許是個以後防止企鵝集團以勢壓人的契機。
“恩……”
韓錯看看周圍，對著吳主管：“沒有外人。有什麼我直說，出了這個門我可不認。”
吳主管一頓，躬身向前：“韓編劇你說。”
韓錯開口：“我不評價高總和蔣總的做法，不過現在我覺得我就是說他們不是故意的，估計你也不信。”
吳主管果然不置可否，韓錯示意：“但現實就是這樣，其實你們想要更多話語權不用和我說什麼。這個專案怎麼都繞不開你們，我想如果不是集團高層給你們下了什麼命令，以你們遊戲為主的專案，你們會這麼邊緣化？我是不信。”
吳主管沉默，許久之後嘆口氣：“都是利益。”
“那也別這麼說。”
韓錯開口：“至少我覺得如果高總和蔣總有覺得的壓制實力，也不用這麼高調。可以很自然，之所以如此，當然假設他們是有意為之讓你們企鵝遊戲邊緣化，我想也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壓不住。因為王者榮耀這個遊戲是在你們自己手裡的。肯定不歸企鵝影片。當然宣傳的作品一直在企鵝影片那裡壓著，拍了好多部了。這也是他們的優勢和籌碼。”
吳主管點頭：“說的對。但其實……”
“不是我說的對。”
韓錯開口：“吳主管你自己拎得清的，估計你早想得很透徹了，所以今天和我透個話。但是我們一個小公司，三方我們最弱。我們不敢站什麼立場，企鵝影片是我們大平臺方，以後我有作品都可能要在那裡播放，我們不敢得罪。至於企鵝遊戲雖然和我們業務沒太大關聯，但你們也財大勢粗，更不是我們小公司敢得罪了。”
攤手開口：“我和你們的體量都不對等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不管是拉攏還是打壓，我們都不值當你動手。”
“這就過了。”
吳主管笑著：“哪有什麼打壓？但拉攏或許貼點邊。”
韓錯想了想，看著吳主管：“其實我們做得也不少了，就是以王者榮耀為主而建立的主題樂園，我們把你們邊緣化那做什麼了？！所以問題不是我們文案這，也不是我們的策劃把你們邊緣化了。該找誰你找誰，該往哪使勁你往哪使勁。”
吳主管看著韓錯：“意思就是你們不選邊站？”
“不是……”
韓錯語氣認真：“吳主管你聽我分析。我就算站在你這邊，你告訴我我們能起到什麼作用？”
示意吳主管：“至今為止我們企鵝集團的高管一個沒見過。我都是聯絡高總，甚至蔣總都很少見，至於你這邊我也就認識你。”
吳主管點頭，韓錯繼續：“話說回來。我就算不站在你這邊，那麼我們的工作範疇有把你們企鵝遊戲踢開嗎？有把你們邊緣化嗎？”
喝了口茶，韓錯開口：“所以你還得內部解決問題，企鵝集團這麼大，誰在你們面前都是小孩。你們自己玩就夠了，帶我們一起沒有必要的，反而或許會更亂。”
“我要你這個態度就夠了。”
吳主管開口：“韓總你也別繞圈子，說再多我也不傻。我知道你對這個專案的話語權是有舉足輕重影響的。”
韓錯搖頭：“是。但前期是。真正做開了，這裡的文案不複雜。我也就只回去做我們影視劇，其他的事業不需要我參與。”
看著吳主管：“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主題樂園以你們王者榮耀為主設計的，所謂的舉足輕重應該形容你們。可是你們從始至終太低調了，彷彿就是個諮詢公司似的。”
點燃一支煙，甩給吳主管一支。吳主管也點燃吸著，韓錯好奇詢問：“如果能撈到實惠的東西，比如賺錢分成之類的。那倒也算是值得，也省得你們操心了。你們有什麼分紅協議吧？方便和我說嗎？”
吳主管搖搖頭沒說話，顯然不方便說。但看表情應該是不太理想也不太滿意。
韓錯故作疑惑，不嫌事大：“那看來是企鵝影片佔大頭？”
隨即無奈：“也對。拍攝影視劇，後期總是請大明星，或者乾脆頂流的話，花銷也不小。至少這是一筆先期投資，主題樂園沒有全面開花的此刻，也沒法盈利。”
“投資我們也可以啊。”
吳主管不高興開口。
韓錯目光變幻，暗自笑了一聲。說到這，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