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吃完了？”
“等你啊？餓死了都。”
晚上的時候許映嵐過來了。還拎著飯菜。
“我還給趙姐煮了粥呢。”許映嵐笑著。
韓錯恩了一聲。
許映嵐詢問：“怎麼樣了？”
“好多了。”趙霽月開口。
“韓編劇又開始了是吧？”
許映嵐支著下巴笑。韓錯驚訝：“我開始什麼了？”
“伺候頂流啊。”許映嵐挑挑眉毛。
趙霽月皺眉：“喂？”
許映嵐吐吐舌頭：“抱歉。我無意中……”
“沒事。”
韓錯開口：“我和黎老師本來也沒多大事，如今更沒有了。我也已經走出來了。”
對著趙霽月：“你呵斥她幹什麼？我最艱難的一段是你們一起陪我走過來的，她也有份，她有資格說。”
趙霽月沒說話，許映嵐有些抱歉：“我無心的。”
韓錯思索片刻，突然詢問：“倒是許總，問你個問題。”
“什麼？”
許映嵐坐在那裡翹著腿，還有點氣喘吁吁。
韓錯忍著笑：“如果你不是給她打工，你會給她做粥嗎？”
“呵~”趙霽月笑。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啊？！”
許映嵐抱怨：“不是給她打工也是朋友。”
“那不對啊。”
韓錯開口：“不是給她打工就是給別人打工了，你如果工作的時候還能這麼對待她嗎？”
“那我抽時間呢？”許映嵐不服氣。
“那你要是抽不出來時間呢？”韓錯詢問。
“你到底要問什麼？！”許映嵐抱怨。
“是啊。你到底要問什麼？”趙霽月也不解。
韓錯呵呵笑，拍著胸口：“我就可以。”
“你可以什麼？”
許映嵐笑著：“你能做到工作了還過來陪她？！”
“我能。”
韓錯示意：“我現在就不是給她打工，我也過來了。而且晚上我還有工作，我就不過去了。我今晚就陪她！”
“真的假的？”
許映嵐不確定看著韓錯：“那我回去了？”
“你還真敢走啊？！”
趙霽月本來就聽著，此刻看著許映嵐：“你這麼不想陪著我？”
“關鍵你這一倒，我還一堆事呢。”
許映嵐起身笑著，隨即看著韓錯：“真的嗎？！”
“真的！回去吧。”
韓錯開口：“我是真沒事，雖然有個綜藝，但是今晚好像也不止我沒回去。”
隨即起身：“對了。趙霽月尿褲子了，你把她換下的溼衣褲拿去洗。”
“你放屁！！”
趙霽月坐直身子：“你才尿褲子了呢！！”
“呵呵~”韓錯就笑。
許映嵐去了洗手間，反正就兩件嘛。乾脆拿走：“我真不客氣了。”
“滾！”趙霽月對著她。
許映嵐笑著趕緊離開，趙霽月臉頰紅潤瞪著韓錯：“你是不是飄了你？！什麼都敢說了？”
“實話嘛。”
韓錯坐過去：“實話就不怕說……這什麼粥？”
韓錯開啟許映嵐帶來的東西，好奇詢問。不過趙霽月卻是看到他桌上的手機，皺眉開口：“換手機了？我那款不好用？”
“恩。還是喜歡SE第一代。”
韓錯將粥又蓋上，示意趙霽月：“休息吧。吃飽喝足了。”
“你也回去吧。”
趙霽月開口：“搞得好像我很需要人陪似的，什麼事不是我自己做？都習慣了。”
“只是習慣了，不是喜歡吧？”
韓錯開口：“這時候人都需要有人陪的。”
趙霽月恩了一聲：“終歸都不是有義務的，那不如乾脆沒有。”
韓錯看看她，沒說話。趙霽月一頓，看著韓錯：“怎麼？我說錯話了？”
“沒有。”
韓錯笑：“是你跟我想法一樣，突然發現咱倆這麼多共同點。”
“你不配……不對。”
趙霽月笑了：“現在你配了，如今四處發資源的大佬。”
韓錯給她蓋上一些：“雖然我還是不認為你是因為我才沒了老公和孩子，但是也都不重要了。”
看著趙霽月：“要不……”
“要不什麼？”
趙霽月指著韓錯：“你別得寸進尺。頂流還能被人同情？！就算有這樣的人你也不配。”
“你不是說我現在配了嗎？”
韓錯開口：“而且如果以前是沒有義務照顧你，那以後有了。”
趙霽月沉默，半響開口：“和你沒關係。是我和他過不下去了，我沒法想象未來一眼可以望到80歲的日子，相夫教子。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默默守候。心情好了逗逗孩子，心情不好了就冷暴力。”
“你這也太悲觀了？”
韓錯疑惑：“都沒發生的事。”
“是有點兒戲。”
趙霽月出神：“結婚也兒戲，離婚也兒戲。不過已然如此了，就這樣吧。”
“那你也不什麼都沒撈到啊？”
韓錯開口：“順手救了我，我決定以身相許。”
趙霽月看著韓錯，就看著，許久之後開口：“你和黎若迪就分了嗎？哪怕心裡上也分了？”
韓錯沉默，半響開口：“最近很多人都找我，先是薛雙，然後楊甜，之後是梁泌。”
趙霽月看看他，沒說話。
韓錯笑著：“起初我也我不在意，這件事就過去了。隨著她們陸續過來，我想或許我心裡還是怨的。”
趙霽月張張口，韓錯打斷：“所以我覺得啊，怨氣不好。要麼就是越憋越久，要麼就是現在爆發出來。其實哪個結果都不是我想要的，不如往前邁一步，把怨氣散了也就好了。不是都說嗎？掩埋一段感情需要一段新的戀情。”
“你拿我過橋呢？！”趙霽月瞪他。
“你不也是嗎？”
韓錯笑著：“就如同你說的，咱倆就差3歲。我37了奔四了。你呢34也不小了。這個年紀男女的事，沒那麼複雜的。”
“呸！”
趙霽月啐他：“那也不是跟誰都行吧？”
“你哪那多事呢？！”
韓錯突然抱怨：“你一個二婚的，還有孩子了！我都沒說嫌棄你呢，你還在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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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趙霽月掙扎坐起：“我就是八婚一百個孩子也有人搶著要，怎麼都輪不到你頭上。”
韓錯嗤笑：“一百個孩子？八婚？那還能用嗎？”
趙霽月愣住，仔細反應了半天，突然攥著拳頭咬牙捶他。
“你有點過分了啊！”趙霽月瞪他。
韓錯語氣緩和：“但是，你只有一婚，一個孩子。”
趙霽月背對他：“你走吧。”
韓錯皺眉乾脆側身躺過去。
“喂你幹什麼？！”
“別鬧！”
韓錯攬著她抱著，突然愣住。印象中自己曾經也是這麼對待另一個頂流的，在西臧的時候。現如今時過境遷，又在病床上對她？
“幹什麼？”
趙霽月看著他突然發呆，好奇詢問。
“沒什麼。”
韓錯想起陸續被她們找到，總要應付。而且今天被梁泌弄得差點破防，也不想再繼續了。
“就這樣吧。”
韓錯攬著趙霽月抱著，皺眉開口：“你怎麼這麼瘦？”
趙霽月掙扎一下，也不動了。倒也不是害羞或者矜持，只是或許覺得這個年紀了，沒什麼了吧？
“那行吧。”
趙霽月笑著：“鑑於你這麼苦苦哀求……”
“呵~”
韓錯也笑出來：“自己給自己找臺階啊？”
“那你看。都這個歲數的人了。”
趙霽月笑著：“圓滑一些是吧？不要那麼較真。”
兩人都笑著，很開心的模樣。此刻不輸液了，手上也沒東西。
外面天都黑了，韓錯也就這麼摟著她一起，算是徹底的，在她離婚後，兩人走到了一起。
沒有什麼山盟海誓，也沒有什麼浪漫宣言。
甚至都沒有什麼特別的過程，反正也就這樣了。而且沒有什麼甜蜜的事，緊接著就是照顧她病情。
“輸液了。”
護士敲門，韓錯下床，然後看著護士給她輸液。
韓錯也打電話和導演表示自己今天有工作忙沒法過去了，導演到也理解，也就沒多說。
重新輸液之後，就要等到半夜了。韓錯讓趙霽月睡下，自己就在旁邊眯一會就好。
趙霽月讓她上來一起躺著，韓錯表示不想讓護士看到。
慢慢給趙霽月哄睡著了，韓錯也睡了。
這一次睡得很好，果然用一段戀情掩埋另一段是最好的方式。
終於到半夜了，護士過來給她輸完液了。韓錯也強忍著睏意過去把門鎖上，這才上去和她躺著。
結果趙霽月卻是醒了，探身費力給韓錯蓋好被子。全程幾乎都沒有一句話。
這一覺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韓錯感覺這一覺睡得挺好，結果就聽到說話聲。
韓錯愣住，睜眼一看，趙霽月和許映嵐坐在沙發上說話。
韓錯居然一個人躺在趙霽月的病床上。
“醒了？！”
許映嵐開口：“哪有你這樣看護的？！給趙姐擠下來自己睡！？”
韓錯伸著懶腰，還是閉眼嘀咕：“她也一起睡的。”
趙霽月白他一眼，許映嵐愣住，隨即沒有任何意外：“是嗎？恭喜啊？”
“恭喜個屁！”
趙霽月白她一眼：“今天給我辦出院，我感覺好多了。”
“養兩天。”
韓錯在床上側身繼續睡，但是話是皺眉說出來的。
許映嵐笑，看著趙霽月。趙霽月沒多說，許映嵐開口：“這麼快就聽話了？真好。”
“滾~”
趙霽月捶她，隨後繼續聊著。
韓錯也不客氣，躺在病床上，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