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在哪呢？”
“在老家啊，你不是知道嗎？”
“你回來，找你有事。”
“什麼？”
“你回來再說！也呆很久了吧？！”
“我……”
電話結束通話。
這幾天，趙霽月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不過轉瞬一想，也怪韓錯自己，自己無話可說。
結果就要回去的時候，馬尚風突然來電話，說的也是這個。
趙霽月就不想回去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各種不耐煩掛電話，說過你這是最後一次掛我電話，結果現在又來。
結果之後你給我打電話就非得讓我馬上回去，然後又是結束通話？
趙霽月就不高興，我還非多待一天不可。
只是最終想了想，家人也等待送她，東西也收拾好了。許映嵐也已經過來，最終憋氣在心裡，啟程離開。
抵達上嗨的時候回去，家人噓寒問暖……對著泡泡。
趙霽月也都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直接回到房間關上門。
馬尚風就圍過來直接開口：“你也告他！快點！！”
“什麼亂七八糟的！”趙霽月本來就不高興，此刻直接開口。
“你起訴他！韓錯！”馬尚風開口。
“我起訴他？！起訴他什麼？！”趙霽月開口。
“你起訴他侵權啊！他寫的包千語不就是你嗎？”馬尚風開口。
“……”
趙霽月看看他，就這麼看著，半響開口：“我想讓你撤訴呢，你不聽就算了，還讓我起訴？”
馬尚風點頭：“法關跟我說了，如果是你一起起訴的話，對照之後不用研究，直接可以判他侵權。如果你不起訴的話，沒法斷定包千語是侵權，我的起訴就不一定了。”
“呵。那更好啊。”
趙霽月開口：“那不就直接能撤訴了？”
“好什麼好？！”
馬尚風皺眉：“他在書裡詆譭你丈夫！你不跟我一起？！”
“那你告他吧！”
趙霽月詢問：“你不是起訴了嗎？用法苑維護你正當權益。”
“你容許他詆譭你丈夫？！在書裡？！”馬尚風不敢置信。
“反正他沒詆譭我！”
趙霽月坐在化妝鏡看著自己：“而且我看他寫我寫的不錯。再說他用的名是包千語，又不是趙霽月，沒有一個字對得上的。我也不能確定他就是寫我對吧？”
“你……”
馬尚風指著趙霽月，皺眉開口：“你倆是不是有事？”
趙霽月突然回頭定定看著他：“你認真這麼問？”
“是！！！”馬尚風突然大叫！！
指著趙霽月：“我懷疑你倆有事！！”
“是！！”
趙霽月也站起：“我倆就是有事！！你一起告得了！！”
“你特麼……”
馬尚風直接抬手。
“你打我？！”
趙霽月定定看著他：“你打我可不是起訴就能完事的！！”
馬尚風忿忿放下手，深呼吸一下，坐在那裡：“來，咱們談談。”
“談吧。”
趙霽月詢問：“不動手了？”
馬尚風點頭：“一時衝動。”
看著趙霽月，馬尚風開口：“不談他，和他也沒關係。結婚到現在，我覺得我們有問題。”
“什麼問題？”趙霽月詢問。
“你一直忙事業，一直不著家。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們這個年齡了，應該以家業為重。”馬尚風開口。
“我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趙霽月開口。
“你不應該守著家嗎？”
馬尚風語調提高：“我也沒讓你做家庭主婦，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只是把事業挪到上嗨……”
“這就是問題！！”
趙霽月直接打斷：“這就是問題所在！！”
指著自己：“憑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或者你不讓做什麼？！你家是有錢，又怎麼樣呢？！我趙霽月走到今天花你一分了嗎？！你們憑什麼安排我的事？！安排我去做什麼？！”
“沒人安排你！！”
馬尚風開口：“可你是不是要為這個家做些什麼？！至少要妥協要圓轉一些！”
“那你們為我妥協了什麼？！”
趙霽月詢問：“你們又為我做什麼了？！”
“我們不是一直在妥協嗎？！”
馬尚風叫著：“為了你的事業，為了這個家！明明不想你出去！但是你出去我們也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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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根本就沒資格要求我不出去！”
趙霽月開口：“這算什麼妥協？！我連出去做事做什麼的決定權都沒有？！”
“可你有孩子了！”
馬尚風開口：“你不為我，不為家！你為孩子著想行嗎？！”
“呵~”
趙霽月點頭：“照你這麼說，如果每一個女人生了孩子都不用出去做事，都天天呆在家裡，那我沒話說！但你自己看，是我自己嗎？”
“哎呦~”
突然門被推開，馬尚風母親推開門：“怎麼又吵起來了！”
趙霽月偏頭，馬尚風把門關上。
回身看著趙霽月：“好。這些不說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以後能不能說為了這個家，你妥協一點點。”
趙霽月開口：“是。今天妥協一點點，明天一點點。慢慢的就全按照你家意思去做了。”
好奇詢問：“我倒想問問你，你妥協什麼了？”
指著馬尚風：“你一直過著的都是自己想過的日子！慢慢減產，然後和上嗨朋友吃喝玩樂，接手家裡的生意。唯獨不順的就是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思回家相夫教子是吧？”
“算了。”
馬尚風開口：“每次都是吵，每次都是因為這些事，煩了。”
示意趙霽月：“是不是還想過？想過你就起訴韓錯。”
“我不懂起訴韓錯和我們想不想過又什麼關係。”
趙霽月開口。
“這是原則問題。”
馬尚風開口：“說明你還想和我一起一致對外。至少我們還是自己人。”
“都自己人了？”
趙霽月笑：“都到這個份上了？”
“一句話，你起不起訴他？！”
馬尚風開口。
“我要是不呢？！”趙霽月開口。
“那就離婚！！”馬尚風直接開罵離開。
“……”
趙霽月剛要開口，馬尚風已經離開。趙霽月此刻憋悶的心情不是馬尚風說離婚，而是又是他說完，直接離開。
這一家人都夠自我的了。
趙霽月也是第一次審視這個問題。離婚？
或許馬尚風說的是氣話，過後緩和一下好好談談也就算了。但是趙霽月卻坐在那裡沉思。
仔細思索這個問題。
這段婚姻還有沒有挽救的必要。現如今的婚姻特別脆弱，一點事包括結婚證都領了，可是結婚前的籌備工作太多太累，導致離婚的都不是沒有。
趙霽月當然不會那麼幼稚。
而且婚禮都沒舉辦，可是現在要挽回，未來就要妥協。
她早晚會息影，會減產，會隱退。但不是現在，她還想再衝幾年。
晚上的時候，兩人分開的。
反正房子也多。
她眼睛睜開的，一直沒有睡就在想。
一直想到第二天早上也不困，她想過所有可能，最後矛盾都集中在這裡。
過不去了。
直到吃飯的時候看到馬尚風默默吃早餐，馬尚風父母吃著聊著什麼還喂著泡泡。
趙霽月不是沒有為了孩子考慮維護這個家，但是因為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也考慮到自己的一切。
最終決定不能犧牲自我，那太可怕了。
“是不是我如果不妥協，你就要離婚？”
等泡泡的奶奶爺爺都帶著泡泡離開，馬尚風也不說話就要走。
趙霽月突然開口。
馬尚風一愣，猶豫一下坐回去：“其實我們……”
“那就離婚。”
趙霽月開口，隨後起來，收拾一下就出門。
馬尚風驚訝看著她，下意識要去追，結果人已經開車出去了。
許映嵐來接她。
馬尚風皺眉，當她是發脾氣，知道她倔強，等她回來再談。
“是這吧？”
來到一家酒店，不算特別大。
趙霽月詢問許映嵐，帶著口罩和帽子。
許映嵐看看手機，點頭開口：“是這。”
趙霽月沒多說進去，隨即過去詢問然後登記，一起去了樓上。
“叮鈴。”
樓梯門開啟，兩人出去。隨後按照門牌號敲門。
“咚咚咚~”
“……”
“咚咚咚咚咚~”
“……”
還要繼續敲的時候，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走到門口打開門，趙霽月第一時間有點沒認出來。
鬍子拉碴，還咳嗽著。
看人的眼睛有點迷濛。
而且屋內都是煙味，看著都藍了。
“唔……”
趙霽月衝了個跟頭又退出來，但韓錯沒有任何要去開窗或者急忙去整理的意思。
只是站在門口發呆，看著兩人。
“我說……”
許映嵐失笑，不過趙霽月抬手制止她。
屏住呼吸進去，屋內窗簾拉著。
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幸好趙霽月帶著口罩。床上一片凌亂。另一張床上丟著東西。
許映嵐這才進去，關上門，韓錯坐在那裡點燃一支煙，低頭沉默。
“怎麼了你？”
許映嵐皺眉：“不就一個官司嗎？至於這樣？”
趙霽月看看韓錯，又看看許映嵐，許映嵐搖頭沒說話，看看床上凌亂的東西，起身坐到沙發。
韓錯撥出一口煙，還是咳嗽著。
“咳咳咳~”
許映嵐無奈：“你少抽點吧。”
韓錯還是沒說話。
趙霽月看著韓錯，一時間，也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