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面怎麼不給我發訊息了？”
上車趙霽月就問：“還啐我？”
韓錯看著她，平靜開口：“我是你我都想啐自己。”
“呵~”
趙霽月也知道：“你不就是因為我盜用你的話當做自己的？既然為了溝通還是我說出來有份量，你目前沒人認可，甚至都沒人認識。”
韓錯點頭：“就是代筆唄？很稀奇嗎？”
趙霽月開口：“別生氣。我不也後來誇你了嗎？小明哥還對你很感興趣來著。之後一起做節目你跟著我，我介紹他跟你認識。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人脈很廣。國民度更高。”
韓錯抽出煙，不過沒抽。放在鼻子下面聞：“一會談的時候注意配合，不要讓他們有任何牴觸心裡。”
趙霽月想了想，看著韓錯：“不至於吧？意見如果有用就應該提。”
韓錯開口：“那沒寫在合同裡。就好比你不能因為誰都可以改劇本就認為這是你應有的權利。同樣如果人家有牴觸心裡，不但不會接受你的意見，甚至最後你自己都說剪輯權在他們那。故意給你剪得引起爭議，便宜得只是他們賺眼球和流量熱度。”
許映嵐回頭：“趙姐，你聽韓編劇的。”
趙霽月恩了一聲：“我知道。”
隨即看看兩人：“我在你們眼裡真的這麼莽嗎？”
許映嵐笑，韓錯沒多說。
沒多久就到地方了，上去之後進了小會議室。不多說，就談唄。
“這位就是韓錯韓編劇。幫我做事。”
“原來就是這位……”
“沈導演好，李編劇好。”
到了酒店會議室的時候介紹才知道，原來一直跟著的。
沈琳和李漢東都客氣坐著，然後第一句詢問韓錯：“有過什麼作品？和趙老師合作過？”
你看，不就問住了嗎？
“我……”
“人家以前寫小說的。”
趙霽月讓許映嵐弄飲料弄其他之類的，倒是韓錯想抽菸。拿出來示意兩人，沈琳是女人不抽。
李漢東是不會，韓錯抱歉：“我離遠點開窗戶，剛剛憋壞了。”
兩人示意他自便，其實看著好像也不出名，所以還是來這裡看趙霽月的面子。
不過趙霽月卻開口：“我比較直，之前人多。現在不怕承認，的確是韓編劇的意思。”
“哦？”
兩人重新看著他，李漢東詢問：“是在哪個節目做過編劇嗎？”
韓錯笑著：“沒有。你們別誤會，我進圈時間不長。以前是寫小說的，現在是做編劇。沒給任何節目或者電視劇做過，只是和趙老師認識，給我機會帶著我。”
沈琳笑：“看著年紀可不像新人。”
趙霽月開口：“那是寫小說的時間長。”
李漢東詢問：“是什麼小說？說說我們也拜讀一下？”
娛樂圈電視劇和綜藝的知名團隊不多，就是能讓觀眾叫得上名字的電視劇導演或者是綜藝導演包括編劇也沒幾個。所以要說尤其芒果臺一般都自制綜藝很多年了，因為走娛樂路線更早。都是臺裡的編制賺工資和獎金。咖位沒有藝人這一塊這麼清晰。
倒也客氣。
“不用多說。”
韓錯開口：“資歷經驗我也都不多，而且今天趙老師的意思也不是講要爭什麼話語權或者更改劇情，沒有這個意思也做不到。還是說希望能夠更好。”
語氣認真誠懇：“因為說實話，其他幾位固定不講，對趙老師個人來說，《有匪》是她產後復出的第一部戲，而《中餐廳》這一季也是她產後復出並且時隔幾年後的第一個固定綜藝。對她個人迴歸演藝事業的意義很重大，所以就比較重視。”
“恩。”
“這個我們也理解。”
兩人都回應。
韓錯想了想：“是這樣，趙老師我接觸，人比較直爽。而我是新人也還沒學會繞圈。”
看著兩位：“我就直說了。都說芒果臺喜歡剪輯，但是如果說誰能輕易把這個權利分走也不會有這個傳言了。”
兩人互相看看，都笑。
韓錯繼續：“可我覺得事情分怎麼看，沒有哪個芒果臺節目是為了坑藝人所以惡性剪輯，終歸只是為了節目更好，有時候犧牲一些固定嘉賓的名聲……”
兩人要說話，韓錯擺手：“但是這些我們不多說。我認為客觀現實就是只要剪輯權一直在芒果臺，我弄個天花亂墜也沒用，你都剪掉之後一切都白來。所以……”
“所以希望兩位不要對我們提意見有什麼牴觸。”
趙霽月接過話，看著總導演和總策劃：“既然我們明知道最後剪輯權分不走，我們註定不是要從你們這裡得到什麼。真的只是為了我個人復出的專案而更盡心盡力，希望我更好……”
韓錯接話：“她更好節目就更好。”
兩人相視而笑，沈琳開口：“也不用說的這麼客套。我們也不至於說就接受不了任何意見。”
李漢東開口：“既然趙老師帶著編劇過來，編劇就應該是維護趙老師形象和份額的。那麼我也不矛盾，立場也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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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收起笑容：“但是一樣的話，好的建議當然吸收。不好的建議你再客氣我們也會保留意見。”
趙霽月要說話，韓錯已經掐滅煙坐回來：“那當然的。我也從來不覺得以一個觀眾角度看到剪輯就覺得那是坑誰。只是說為了一些爆點還有衝突吸引觀眾看下去甚至能看完就是唯一目的，當然過後又好的評價就更好了。”
“行。”
李漢東到底是男人，而且總策劃嘛。具體就是做內容的。
所以也很痛快：“那韓編劇和趙老師有什麼好的想法具體說說。我知道開會的時候趙老師也沒說那麼透徹。”
兩人也沒含糊，把昨天討論的還有之後的都講了。期間沈琳和李漢東也認真討論，許映嵐做著一些重要記錄。
其他都溝通很順暢，包括說做一些其他地方的菜和菜系，給沿岸當地居民品嚐。然後形式和內涵也承接前幾季，這個不用更新。而且主線也不複雜。
就是靠開餐廳賺錢完成任務，當然過程是交流。
唯獨有一點……
“這是個問題。我們也想過。”
李漢東思索：“要說主線不是搞笑也說得通，就是比較有一件事大家一起做就可以足夠了。搞笑更好，不搞笑也無所謂。至於CP的話，我們畢竟不是跑男極挑那種遊戲節目。”
韓錯想了想，沒多說。
沈琳看著韓錯：“韓編劇有想法？”
韓錯搖頭：“不多請人也不換人，這個我也能理解和認同。而且也沒話說，除了那個新人就是趙老師了，其他三位上一季就在。誰都不好動。”
看著兩人：“不過不炒CP就算了，不搞笑的話，我覺得不能就這麼放任。至少要盡力，搞不搞笑放一邊至少把態度拿出來，鬧起來。不要一個個都端著架子。”
“呵呵。”
兩人一直客氣，此刻聽到這多少有點……不說輕視吧，至少覺得很外行了。
“趙老師是頂流一線，白小明也是。”
沈琳詢問：“韓編劇覺得請嘉賓做節目是以什麼為先？”
韓錯開口：“合適為先。”
“呵呵呵呵~”
兩人又笑。
沈琳開口：“文學性和商業性兼顧，就好比口碑和票房雙豐收。誰不想做到呢？我們是娛樂節目，我慢要保證藝人的名氣咖位還有流量為先。”
李漢東也搖頭：“這兩位流量最高咖位最大，其他三人也不合適表現得過於壓制他們兩位，不講他們個人有沒有這個搞笑能力，能不能豁得出去。”
示意趙霽月，李漢東詢問韓錯：“你就是給趙老師做事的，你先問問她能不能為了節目可以最大限度的搞笑或者鬧起來。”
韓錯開口：“她……”
“不可以。”
突然一句話，讓韓錯驚訝的是，不是趙霽月說的，而是許映嵐。
一直很客氣態度也友善，對韓錯也尊重。
但此刻彷彿變了個人，平靜看了韓錯一眼，對著沈琳和李漢東開口：“我們趙姐做不到。”
“呵~”
兩人都笑，彷彿早就料到。
而韓錯眉頭皺起，看向趙霽月，發現她居然也沒表示。
那韓錯還說什麼？又拿起一支煙點燃。
倒是李漢東和沈琳互相耳語幾句，隨即起身：“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聊得不錯。之後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吸取寶貴意見。之後有情況隨時溝通，就先走了。”
三人一起起身相送，趙霽月和許映嵐都客氣送到電梯，韓錯也慢悠悠跟著。直到電梯門關上。
三人一起回會議室，許映嵐果然先開口：“抱歉韓編劇，我不是故意拆臺。”
“我知道。”
韓錯點頭：“你肯定有你理由，畢竟我也沒經驗。”
看著兩人：“但是叫我來幹什麼？”
許映嵐解釋，趙霽月攔住對著韓錯：“這裡很多事你不明白。”
“我沒必要明白。”
韓錯開口：“我只是想問，你們自己又不肯改變路線，不肯做犧牲和冒險。而節目組我又沒有話語權，來這提幾個意見還懟我說不要只說問題不談解決辦法。”
攤手看著兩人：“你們到底是不是有誠意要做好？或者你們有沒有那個決心？”
兩人沒說話，韓錯搖頭：“沒我事我明天訂機票就走了。我來回跑幾趟沒關係。就是我也很抱歉沒能幫上什麼忙。”
說完出去會議室回到自己房間。
生氣談不上，給你做事你接受意見那我盡心盡力了。
就是韓錯說的，生氣不至於，但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