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要是被起訴的！”
常沙，富豪大酒店。
上檔次，入住的時候已經幫忙開了一個房間。
然後還有個商務小會議室。
落腳休整一下就進去，趙霽月和許映嵐都在，還有助理保鏢。
韓錯先對趙霽月點點頭，隨後直接對著許映嵐：“到時候告得我傾家蕩產我就拽你一起跳大樓。”
許映嵐就是笑：“我以為你東北人都是跳大神呢!”
趙霽月也笑出來，韓錯瞪眼：“你以為你幽默啊？！”
許映嵐示意他坐，韓錯沒好氣坐下，看著趙霽月，此刻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了。
韓錯也不多說，坐在小會議室的桌上：“說正事吧。”
對著趙霽月：“許經紀發給我的中餐廳新一季資料我看了。想不想聽實話？”
助理保鏢都看了看，趙霽月對著幾人：“你們先回去吧，有事叫你們。”
助理本來也不跟工作的事，照顧藝人本身。保鏢連照顧都不需要，是只保護她人身安全。走就走了。
只剩下三個人，韓錯疑惑看著門口：“這實話殺傷力這麼大嗎？”
詢問趙霽月：“怕他們不好承受？”
趙霽月開口：“至少你的實話肯定不好聽。”
韓錯更正：“誰的實話都不好聽，誇獎的誇和誇張的誇是一個字，不過是在實話的基礎上而已。實話很客觀，照顧不到情緒。”
看著資料：“實話就是我不看好這一季中餐廳，至少不看好你在裡面能獲得什麼加成。”
許映嵐不確定：“你意思這一季中餐廳會撲？”
韓錯搖頭：“瘦死駱駝比馬大，撲不一定會，但是趙霽月的身價尤其又不怎麼固定綜藝，進去如果只是為了把不撲當目標那本身就是失敗，至少價效比太低。”
趙霽月看著韓錯：“具體說說。”
韓錯示意：“首先這就是早期14到17年國內密集借鑑韓綜的產物之一。那幾年抄個遍，所有火爆的綜藝都是抄韓綜的。爸爸去哪了，還有跑男，極挑，還有親愛的客棧，嚮往的生活，包括中餐廳。”
對著趙霽月：“抄來的先不管，火爆就行。但是第一季有新鮮感，然後呢？幾乎後幾季越來越差，都是炒冷飯。只有收視和曝光沒有用，你都不是新人了。你本身就有流量，你要做一個專案不管影視劇還是作品都該是給自己加成增光，反之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趙霽月沉思，許映嵐看看她，詢問韓錯：“就一點好處沒有？”
韓錯看了看資料，想了想，開口道：“你不是讓說具體的嗎？具體就是你參考跑男第五季……”
許映嵐笑：“就是你書裡寫的那個？”
韓錯點頭：“那一季其實我也不喜歡，我就沒喜歡過跑男。我看那一季只因為黎若迪。”
“嘁~”
許映嵐打量韓錯，趙霽月也看著他：“這麼直接？”
韓錯開口：“認真的。我知道節目性質不同，自然不能比較。至少在我眼裡的話，除了第一季，過往中餐廳搞笑有點尬，看做事又有點假。都是靠固定嘉賓和飛行嘉賓人氣撐起來的。現在節目觀眾沒那麼多高大上的想法，娛樂嘛，就是看個有趣。不搞笑也很假不帶入，就剩下一個粉紅吸引人。結果裡面三男兩女，三男兩個結婚了，一個素人。兩個女孩一個結婚孩子都有了，另一個乾脆太年輕。”
趙霽月看看韓錯，突然開口：“白小明也有孩子了，比我的還大。你為什麼不直說？”
韓錯隨意擺手：“男人有孩子看不出來也沒影響。”
“我就能……”
趙霽月探身開口，許映嵐笑著攔著。韓錯只是低頭看資料當沒聽到沒看到。
許映嵐看著韓錯，開口道：“就這些？”
韓錯抬頭：“化學反應也不夠。固定成員前幾季留下的就三個，而且兩個中一個愛惜羽毛鬧不起來，另一個也不是搞笑擔當。然後一個素人廚師，還有個新人小女孩，能不怯場就不錯了。”
對著趙霽月：“關鍵這季還是在國內，也沒有了中餐廳在國外可以宣揚中餐文化和老外交流的趣味性以及代入感。在國內那可不就是中餐廳嗎？”
趙霽月開口：“你不要總說這裡的問題，你說說有什麼好的建議。”
韓錯開口：“不說問題怎麼解決問題？”
趙霽月失笑：“你有點太認真了吧？把自己當節目的總策劃了？”
韓錯靠在椅背上：“恩，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許映嵐嗔怪：“趙姐！”
趙霽月就笑，許映嵐看著韓錯：“韓編劇。叫你來還沒商量薪酬，之前你也……”
“我不是為薪酬來的。”
韓錯打斷：“我是被威脅來的。”
許映嵐茫然：“威脅？”
韓錯下巴示意趙霽月：“趙一線說我不來就起訴我小說侵犯她名譽權和名稱權。”
“我沒有！”
趙霽月看著他：“真想告你還讓你來這？”
許映嵐看看兩人，好奇詢問趙霽月：“也是啊。之前韓編劇走了之後就沒表示再過來，而且聽說在外景陪著黎若迪談劇本來著。趙姐你怎麼把他勸來而且是馬上就過來。”
趙霽月沒理她，對著韓錯：“你不要挑刺了，說說辦法。問題你提了一大堆，你怎麼解決呢？”
韓錯驚訝：“你這是又把我當總策劃了？真是一線大咖自己角色切換自如，現在人家的角色也可以嗎？”
趙霽月開口：“你就懟吧。早晚出事……”
“誰懟了？！”
韓錯皺眉：“上趕著……好好。”
韓錯開口：“現在就給我個策劃大概，一季12期吧？也沒有任何具體的每期任務和主線以及方案。你讓我說什麼？”
趙霽月詢問：“就是你提的問題，你至少拿出解決辦法。”
韓錯想了想：“那麼化學反應，沒有搞笑擔當也沒有合適CP，任務這一塊好像也沒什麼代入感。目前就這三樣。那麼我先說這個化學反應方面。”
看著幾人：“第一季因為白小明和另一個女固定成員不但是大學同學而且也都是一線了。兩人的話題度還有化學反應以及互動就會很自然很帶入，還找過他們老師來做節目憶過往。那麼這一季如果可以的話再找個和你們互相都熟悉的人。如果不能就找個搞笑的，可以製造槽點大家一起吐槽的固定成員。”
趙霽月點頭：“基本不可能了。”
“呵~”
許映嵐笑，就覺得這倆都夠受的。
韓錯看她一眼也沒在意，繼續開口：“至於任務這一塊，如果說中餐廳開到國外可以和老外透過我們傳統美食互動，爭取征服他們的味蕾讓我們有自己的榮譽感。其實這一季是國內，也未必做不到。”
趙霽月好奇：“在國內……怎麼做？”
韓錯嗤笑：“忠國比歐洲的總面積也小不了多少，而人口比歐洲總人口都多。我們的美食天南海北也很博大。”
探身開口：“要我說你們沿途在從崇慶出發沿長江而下最終到達捂漢，還要做符合當地人口味的菜不是班門弄斧嗎？哪怕是國際大廚到這邊來，如果不是專業菜系也未必比當地人吃的地道。我提議不如乾脆把其他省份的菜系為主打做出來給當地人嚐鮮。這才是舌尖上的交流互動。”
“等會！”
趙霽月突然看著韓錯：“你……你這話是不是開車？！”
“噗！！”
許映嵐也反應過來，笑噴靠在一邊。
韓錯很是糾結皺眉看著兩人：“你們能不能有點正事？！娛樂圈還頂流的，這錢讓你們掙了真是……”
許映嵐和趙霽月對視笑著。
韓錯無語了。
不過也不想多說，畢竟和他們說也沒用。
但是趙霽月表示還真未必，因為她來這裡不是為了見他，而是為了一起開會的。
之後幾個主創也要過來，一起把內容熟悉瞭解談妥之後，就可以回去自己去弄。之後拍的時候大家也不會覺得陌生。
韓錯想了想，也是。隨即表示讓趙霽月開會的時候可以和總策劃或者節目組反應一下，當然了如果對方不同意就再說。
“其實……”
一起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在酒店走廊門口，韓錯想起什麼。
許映嵐先回去了，趙霽月回頭等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韓錯慢慢走回來，皺眉想著。趙霽月等待也不催促。
韓錯抬頭：“如果你有能力的話，你可以做這個化學反應的催化劑。同時也可以做一個調節氛圍的擔當。這個節目大變動沒有的話，小情節小細節你可以試試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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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趙霽月沒想到，指著自己：“我做節目真沒有什麼天賦。就是勉強不怕生就是了，說幾句快人快語而已。再說我也沒什麼幽默感。”
韓錯開口：“先不說你不能做到，如果能的話一切迎刃而解。第一這個節目更好了，至少有意思了。就算沒有大起色，你個人也會受到觀眾喜歡。那麼這個節目好不好都值得，至少你想透過節目讓自己曝光度話題度和好感度都增加的目的達到了。你又不缺也不需要綜藝代表作。”
“關鍵不就是怎麼做到嗎？”
趙霽月失笑看著韓錯：“你有辦法？”
韓錯示意：“這畢竟不是現場直播，是錄播而且還是馬上播。可以剪輯也可以NG，隨時都可以停不是連軸轉。就算沒有每句臺詞都要一模一樣的劇本，但是大方向要做什麼事每期都知道。提前想好細節或者臨場思考，之後不用你自己想，你演還演不出來嗎？”
趙霽月看看韓錯，突然開口：“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開會吧。”
韓錯愣住，後退看著她，熟悉的味道回來了。
什麼味道？
訛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