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有業務？”
黎若迪隨意開口：“沒事。有工作你就去忙，畢竟人脈越廣越好。還是要慢慢積累名氣才會更多人找你。”
韓錯恩了一聲：“我說了，至少這部戲殺青之前我只在黎老師身邊，再不為任何人守候。”
“呵~”
趙晨曦笑，黎若迪看著他：“你以為你情聖呢？歲數也不小了，過霸總癮嗎？”
趙晨曦就吃東西，沒發現看著仙女高貴典雅的黎若迪頂流，私下懟人也是夠勁。
韓錯看著趙晨曦長嘆：“終究……是錯付了啊~”
“哈哈哈哈！！”
趙晨曦起身：“不行了。我不吃了……呵呵。”
說完一邊笑一邊離開。
黎若迪看著韓錯，韓錯皺眉：“不是……哪有情的事這裡？”
黎若迪沒理他，放下筷子擦擦嘴也不吃了。小口喝著湯。
韓錯思索：“倒是說到情……”
韓錯輕聲詢問：“你還沒紅的時候去參加過程偉庭演唱會而傳出緋聞。話說是真的有一段嗎？”
黎若迪端著碗突然停住，大眼睛看著韓錯：“你混熟了是吧？”
韓錯開口：“那記者呢？和你都很熟嗎？問過的不少吧？”
黎若迪詢問：“你是記者嗎？”
韓錯疑惑：“你只告訴記者？”
黎若迪握著湯的手攥緊，韓錯第一時間起身退開：“不是。是也好不是也好，做為圈外人對頂流的好奇。我也不會傳出去。怎麼問一下就生氣呢？”
黎若迪看看他，喝了口湯放下，擦嘴就走了。
韓錯開口：“晚上留肚子，吃雞翅就能飽。盒飯就算了，大米也是高熱量。”
黎若迪沒理他，韓錯重新坐回去，看著也正好吃完滿意拍拍肚子的鐵柱：“吃飽了嗎？”
鐵柱笑著擦擦嘴：“等晚上雞翅了。我買了那麼多。估計有一百只。我能吃五十只。剩下五十你們分了。”
韓錯點頭：“謝謝啊。”
鐵柱還貼心幫忙收拾碗筷，韓錯點燃一支煙，也懶得動彈。
他理解主父偃了，原來被人懟的滋味不好受，他將倒行逆施。
應激反應嘛。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飄了，不尊重頂流。再說都是美女，總還嘴幹什麼呢？
人家還對他那麼好。
反思了一下，韓錯就不多說了。午飯完事就是晚飯，弄雞翅吧。
下午還要跟著黎若迪，幾次想找機會說話人家也就是看劇本不理。偶爾趙晨曦晃過來還口型詢問韓錯幾句，韓錯也只是笑不多說。下午三點休息時間過去之後她拍戲韓錯就開始弄雞翅了。
可樂雞翅嘛。
下午他不在，就讓鐵柱看鍋。一樣雞翅不能弄柴，也是一擼就下來最好。這個弄好了其他步驟都簡單，就是麻煩一些。畢竟一百只，都是雞翅中。
加熱平底鍋，加入油和生薑。
當油變熱後，將雞翅兩面油煎至金黃。
煎完所有雞翅後，取出生薑，將老抽和可口可樂倒入鍋中。
煮至沸騰，然後調到中火，燉30分鐘左右，直到雞肉可輕易從骨中取出。
試味，如果醬油不夠可再加。若正好，高溫煮幾分鐘來收汁。
確保雞翅表面包裹了可口可樂和醬油。
根據口味可適量加醬汁。
擺盤上菜。
這些是從網上看到的，先弄了五六只做著，完事之後讓鐵柱嚐嚐，豎起拇指嘴一漱就剩骨頭了，肉絲都沒多少。
那就是成功了。
然後剩下九十多只開始弄，辦法通就是費點事。來吧。
等到正好放飯的時候兩大盆端上來，半盆是鐵柱的，半盆三人吃。但是……
“迪姐呢？”
趙晨曦又晃過來，坐下一邊抱怨會變胖一邊還是吃著。只是這次也沒帶盒飯，就帶了湯。
不過看著就韓錯和鐵柱，不由望著周圍。
韓錯嘆口氣，找了個飯盒裝了十幾只進去。然後也拿著一份湯和筷子朝著房車走。
趙晨曦知道好像自己中午離開後，估計又說了什麼惹到她了。
也是。韓編劇這嘴啊，好賤。
按理說這麼大歲數了，應該穩重溫和，說話不傷人。
他正好反過來，是不是叛逆期壓抑，如今歲數大有機會了放飛自我？不是懟明星，人家是挑頂流懟。
目送他過去，趙晨曦卻想了一會。挺有意思的，不然怎麼會掌控自己劇本情節刪減的許可權？
雖然，是代表那邊的團隊。
“黎老師？在嗎？”
開玩笑，目送她進房車就沒出來。當然在了。
但是裡面也是理所當然的沒回應。
韓錯端著飯盒，站在門口：“我道歉。中午的時候我是有點曬臉。”
裡面沒回應，韓錯找個凳子靠在門口坐著：“其實你知道，按理說我這個歲數了，不該這樣不成熟的。但是沒辦法啊，我是東北人。你可能不瞭解東北的特性，就覺得嘚瑟這個詞傳遍大江南北，但其實還有個詞……對了。”
韓錯開口：“你在東北上過學，你應該瞭解。就是有個詞才能反應東北人骨子裡的特性和基因。不是實誠火爆不是嘚瑟，是曬臉。”
習慣裡面不說話，韓錯自顧自說著：“這個詞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自己嗨了就不顧別人感受，然後特別愛表現自己。看不出火候，也沒眼力見。我給你舉個例子……”
韓錯開口：“就是你看電視呢，結果突然有人過來換臺。你很生氣瞪他，還阻止他。這時候他不但不停下，反而還一邊亂換臺一邊做鬼臉去氣你，這就叫曬臉。”
裡面依然沒反應。
韓錯繼續：“所以我道歉，但只是曬臉道歉也不夠。我不該問你和程偉庭的關係。不過至今你傳這麼多緋聞，大多數都是假的。都是媒體炒作，唯獨這個有鼻子有眼的，你們還都沒澄清。”
裡面還是沒說話。
韓錯一頓：“當然了。即便如此我也不該問，那是隱私。何況還是明星頂流的隱私。”
沉默片刻，韓錯開口：“而且我也相信，出道至今的黎老師是個工作狂。一心為了事業，上進心特別強。不會去在這時候考慮私人問題。應該被尊重和信任。”
捧著飯盒：“就如同有一個帖子，我有一次在網上發現，說你的。”
靠在那邊：“帖子是這麼說的。”
“說黎若迪就像書劍裡的香香公主，天龍裡的神仙姐姐，仙劍裡的女蝸後人，洛水賦裡的宓妃。具有文化精神核心的理想型女性。”
“她溫柔，善良，真誠，純真，但還比她們多了熱情，感染力，她身上有很多看似矛盾的面融合的剛剛好，身材如此火爆偏偏性格十分保守，長相如此的明豔有攻擊性偏偏又如此的是軟萌。”
韓錯開口：“至今這個帖子我覺得說到心縫裡去了。而且我居然記得每一個字……然後我就很好奇看看發帖人。”
對著門：“才發現居然是我一年前發的帖子。”
“呵~”
裡面傳來笑聲，韓錯也笑了：“那個……心情好了就吃吧。一會涼了。”
結果視窗傳來聲音，原來她一直都能看到韓錯坐在那裡。
“門沒鎖。”
韓錯開門看到裡面坐在書桌前的黎若迪：“鎖本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我就不進去了。以後你自己在的時候別讓異性進去。”
黎若迪輕笑：“你沒事，我自己和外人看到都不會有任何想法。”
韓錯一頓，莫名想起馬尚風對他的那種羞辱和這句話的意思如出一轍。不過中午反思過不要應激反應那麼強烈，人家是頂流也是美女。韓錯笑了笑，上來將飯盒放在桌上轉身要下去。
黎若迪驚訝：“這次不還嘴了？”
韓錯站在門口回頭：“你說的對。也不是懟我，本來就是事實嘛。別說你別說別人，我自己都沒敢往那方面想過。”
說完示意：“對了。趙霽月找我幫她弄個綜藝，我答應了。不過我說這邊缺人，一會問問劉珝那邊的情況。好了的話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這邊我會先談完個大概再走。”
笑了笑，韓錯關上門離開，黎若迪張張口，透過窗戶看看他在轉角消失。
開啟飯盒，熱乎乎香噴噴的可樂雞翅。
又看看湯，卻沒動。
“迪姐吃了嗎？”
見韓錯回來這邊飯桌，趙晨曦詢問。桌前一排小雞骨頭。
韓錯沒回應，只是坐在不遠處點燃煙：“你們明星不是要嚴格管理身材嗎？有時候就吃水煮菜和雞胸肉。現在可以這麼吃？”
趙晨曦開口：“一般都是拍戲的時候集中管理。要是一直這樣，那累死了。不是沒有做到的，我是夠嗆了。”
韓錯恩了一聲，看著趙晨曦：“那你多吃點。”
趙晨曦咬著一個雞翅沒動，斜眼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韓錯吸了口煙：“我還能說什麼都是懟人？”
趙晨曦嘀咕什麼繼續吃。
韓錯想了想，看著她：“不過你們團隊到底要把你的戲改成什麼樣？還要加多少？”
說正事了，趙晨曦回頭看著他：“自然越多越好。”
韓錯詢問：“比李長歌還多呢？”
趙晨曦忍著：“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韓錯想了想，彈彈菸灰：“可以。”
“啪嗒。”
趙晨曦嘴裡的雞翅掉落：“可以？！！”
韓錯點頭：“你知道趙霽月有匪的劇本問題和你這邊類似，但比你這邊嚴重。那邊是投資方要改，而且是開機時候改了一次才出現漢堡劇本的微勃。然後她戲份快殺青了又改一次，這次差點就沒抗住。”
趙晨曦恩了一聲，訥訥看著他：“我也聽李姐說了，你搞定的。”
“不算搞定。”
韓錯抽了口煙：“應該說雙贏。我把女配的劇情加到女一身邊了，這樣哪怕女配加一萬場戲，女主一樣也會增加一萬場。畢竟兩人都是一起出場的。”
“啊這……”
趙晨曦揉揉頭髮：“這行嗎？”
韓錯開口：“可以。這邊其實容易一點，李樂嫣本來就是原創的，不會讓觀眾覺得和原著違和。而且如果一直在李長歌身邊的話，也不會分散觀眾的注意力。同時你和黎若迪一起出現在畫面，願意看她的觀眾也會看到你。而且你倆如果互動寫的有愛一些，你也會隨之獲得觀眾好感度。”
趙晨曦點頭：“這方法的確簡單有效。不過……”
看著韓錯：“現在改來得及嗎？”
韓錯搖頭：“不知道。但你要清楚這是你和編劇的問題，我們不參與改編，我們是有審核權的。與其你們亂改拿過來再退回去對誰面子都不好，而且還耽誤拍攝。畢竟現在是正拍著呢，不到四個月的週期過了一個多月了。”
趙晨曦思索：“我……知道了。”
韓錯開口：“之後我可能出去幾天，不過沒關係。改劇本也需要時間，意向我是說了。你們耍心眼也沒關係，到時候真的說過不了，你別說面子下不來。”
趙晨曦不自在：“不會的~”
“你不會。”
韓錯皺眉：“我說了我對你以前印象很好的。我也相信未必是你自己的意思，可你團隊真的很……可能我不是圈內人。所以我真看不慣這樣的營銷。你自己做取捨吧，畢竟和我也沒關係。”
趙晨曦臉微微紅潤：“我明白，謝謝你了。”
看著韓錯：“至於說高總那邊……”
“需要時間的。”
韓錯示意：“我那邊也要弄。”
對著趙晨曦：“這也不算交易。你是不是能幫忙我這邊都是這個態度。當然我代表黎若迪，所以還是要她認可劇本。”
想了想，韓錯開口：“不過我個人在另一點上勸你自己慎重考慮。”
“你說。”
趙晨曦認真。
韓錯示意：“龍鬚在這部戲真的就跟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一旦去掉的話，她顏值優勢就回來了。你如果大部分加戲都在她身邊的話，她殺瘋了你被豔壓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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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趙晨曦撇嘴正要說話。
結果正好突然看到韓錯背後，黎若迪站在那裡，笑著。
“你是知道迪姐來故意的吧？”
趙晨曦開口，韓錯下意識回頭，也愣住。
趙晨曦擦擦嘴也不吃了，起身就走。
那麼認真聽他建議，把狗騙進來再殺嗎？！
韓錯避開黎若迪視線，詢問趙晨曦：“用幫你提裙子嗎？”
趙晨曦回頭白他一眼，不但沒回應還小跑起來。
韓錯笑了笑，看著也拍拍肚子面前一堆雞骨頭的鐵柱，人家還特別有禮貌的把雞骨頭都用筷子推進空盆裡。
“噹啷~噹啷啷~”
韓錯抽著煙看著黎若迪：“不夠吃啊？這裡還有。”
黎若迪沒理他，反而走到鐵柱面前：“吃飽了嗎？”
鐵柱笑，對著韓錯豎起拇指。
黎若迪開口：“給劉珝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好。”
鐵柱一愣，擦擦手拿出手機打電話。
沒多久就回來，告訴黎若迪今天再加強一下輸液幾瓶，明天應該就可以。
黎若迪沒多說，只是讓劉珝和韓編劇聯絡做交接，然後轉身離開。
鐵柱不解詢問韓錯交接什麼？這是要走嗎？
韓錯沒回應，鐵柱也只能再打電話給劉珝。然後就開始幫忙收拾碗筷。
倒是韓錯站在那裡，沒多久手機響起。
劉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