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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三節 心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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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醫館。

館內眾人用過晚餐後,二十餘病患之人都回屋休息去了,廳堂內只留下三人在秉燭夜讀、鑽研醫書,研習醫治眾人的良方。

這三人正是笑含與東明鎮上的兩名名醫。其中一名已年近古稀,垂垂老矣,老者為人和睦,醫術高明,見多識廣,深得眾人推崇,因其人姓周,眾人都叫他周老。而另一名也已近中年,長得長嘴大耳,大腹便便,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醫術和品性與周老有些差距,所學卻也不薄,眾人都喚他薛大夫。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三人各自又查閱了一些醫書後仍無所獲,薛大夫抬頭看了一眼二人,眼睛一眯,笑道:“周老、笑兄弟,我看今晚時候不早了,大家熬到現在都經疲乏,不如早些休息吧。”

周老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夜色深沉,黑暗中看不到一絲光亮,醫館內寂寂無聲,就連這廳堂之內也有幾分冷清。他深吸了一口氣,伸伸懶腰,合上醫書,道:“時候確實不早了,再繼續只怕老朽這把老骨頭先倒下了。薛老弟、小兄弟,今晚我們就先到這裡,明天再繼續罷。”

笑含見周老的憔悴模樣,一把年紀了卻還要為眾人病情操勞,確實不易,心下不忍他這樣操勞,道:“多謝周老和薛大哥關心,我還不困,想再看一會兒醫書,早一日找到破疾之法,早一日解病人的痛苦。周老和薛大哥就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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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後生可畏啊。老朽就先去休息了。”語罷起身向居室走去,薛大夫見狀亦向笑含說到:“既然這樣笑兄弟,我也不陪你啦。”說完連忙走到周老身邊扶他,道:“周老慢點兒,我來送你。”說完二人便一同去了。

笑含目送二人離去後注意力又回到醫書上,翻過了一頁又一頁,查過了一本又一本,卻依舊毫無進展,苦苦思索間神色已是凝重之至,漸漸到了深夜。

一道身影悄然來到廳堂內,舉步間低聲打了一個哈欠,頓時引起笑含的注意。他抬頭望去,竟見薛大夫披著一件外衣進來,隨即一笑,道:“薛大哥,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薛大夫連打著哈欠,一副睡眼婆娑的宿醒模樣。他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回道:“我哪有那麼好的精神熬到現在,只是半夜睡醒了出來小解,發現廳堂內的燭光還亮著,猜你還在秉燭夜讀,就過來看一看。笑兄弟,你可有發現了?”

笑含搖了搖頭,抬眼望著薛大夫,只見他臉龐肥大,雙耳深垂,似富貴之人,一雙眼睛發亮有神,看起來十分之精明。他愣了片刻,嘴唇啟動間似有話要說,卻兀自沉吟著說不出來。

薛大夫見他面有掙扎之色,似欲言又止,便道:“笑兄弟,你是不是有話要說?現在廳堂之內就你我二人,有什麼話大可直言。”

笑含又猶豫了片刻,雙唇一抿,最終下定了決心,說到:“既然薛大哥這樣說,小弟就直言不諱了,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薛大哥勿見笑。我看醫館內眾病人的病症顯現分明,似與某疫疾的症狀一致,經我查驗醫書,更得佐證,似乎可以下定論了。然我觀周老和薛大哥在翻閱醫書經典時似十分困擾、毫無頭緒的樣子,但在醫治眾人時又成竹在胸、信手拈來,小弟看得一頭霧水,糊塗之至啊。”

“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啊,哈哈,”薛大夫撫掌笑道:“由此可見,笑兄弟也是明眼之人。既心中已有定論,當對症施藥,能救則就,即使救不了,盡一盡人力也就罷了。不能明言之處,自有府衙去說的。”

笑含不禁皺起眉頭,又想問他為何不能明言,難道要讓這些人在臨死之前也不能知道自己是被什麼病折磨致死的嗎?卻是轉瞬又頹然作罷,既已無藥可醫,那麼即便知道了疫病為何,也只是徒增煩惱恐懼,倒不如不說為好。只是轉念間他又想到新的問題,眼中疑惑更甚,問到:“只是這二十餘病人之中,萬一有人偷偷翻閱了醫書,將病症查個明白,再將訊息透漏了出去,引起百姓恐慌,豈不糟糕?”

薛大夫笑道:“笑兄弟難道看不出來,天心醫館早已被封禁了嗎?除你、我和周老以外,進的到這裡的人全都患病,除非病好,否則根本出不去,而外面的人也根本進不來。”

笑含聞言大驚,想起醫館外那兩層嚴密的拒馬樁和守衛衙役,頓時明白過來。但他心中又隱隱不安,不禁問道:“即便如此,但這二十餘病人得知情況的嚴峻,卻從這醫館之內先亂起來,你與周老豈不危矣?”

薛大夫道:“我也這般擔憂,但進來了再想出去已是不能,為之奈何。周老想了個辦法,道與其擔憂苦惱,不若在此假裝安心檢視醫書,調配百藥。他們若問起來便道此症尚不能下定論,還需時日觀察,只要我們說的疑慮重重、煞有介事,即使他們心中猜測已對了十之八九,卻也不敢輕信醫書,到頭來還是得倚仗我們調製良藥、解救病人。因此我們的處境並不是很危險。”

“但錢義、孫元二人已撐不過明日了,他們一死,只怕餘下眾人再難安靜等待救治了。”

薛大夫笑道:“笑兄弟,你所慮太多,明日的事且明日再說。即使明日全都病發死去,至少今晚還能睡個安穩。只是明天真有不好的事發生,也只好怪那老天不開眼吶。”語罷,他又似自嘲般一笑,道:“說起來趙渾這個人真是會見機行事,竟捨得扔下這一偌大醫館,攜帶家眷逃到他處,半分也不留戀,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雖保全了性命,卻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得失之間誰又能說得明白呢。”

笑含驚道:“這家醫館不是你和周老的嗎?”

薛大夫搖頭道:“這醫館乃是趙渾所開,而疫疾也是他最初診斷出的。此人年紀輕輕,醫術倒有真才實學,只是想不到人卻是貪生怕死之輩,為我輩中人所不齒……”

笑含心中亦是感慨,道:“若是世間大夫均能像薛大哥和周老一樣,世間病人何愁得不到醫治呢。”

薛大夫道:“笑兄弟謬讚了。周老德高望重,世人敬仰,一顆懸壺濟世之心天地可昭,我等身為晚輩豈敢比肩,當多多學習才是。至於趙渾,他查出此疫疾之後便通報了府衙,向其列出了幾項預防措施,希望府衙儘快施行,其中兩條便是嚴令全鎮百姓外出、凡有此類病症者全部禁閉。然而府衙並未應允,道這般會引起百姓恐慌,對患有病症之人瞞而不報,於疫疾的預防無益,至於其餘措施,均依他之言而行。只是令趙渾想不到的是,府衙竟以各大醫館大夫接觸病人為最多,令本鎮三名大夫集中一處開診,形同禁閉。趙渾不願,便舉家逃了。如此一來,趙渾果然激怒了府衙,府衙當即查封了天心醫館,將館內一應藥材、房產、財物悉數充公。”

說到這裡,薛大夫輕嘆一聲,“然而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可憐周老古稀之齡,竟也未得府衙開恩放過,著實令人可惱啊。”

笑含詫異,道:“難道府衙竟不怕激怒趙渾,令他將疫疾的情況四處散播,致使百姓恐慌、民生大亂嗎?”

薛大夫聞言一愣,沉吟片刻,道:“你說的倒極有可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能府衙一時激憤,未考慮周詳。只是現在鎮中尚未有流言傳出,百姓生活如常,可見趙渾是不敢亂來的。”薛大夫又打了個哈欠,道:“夜已經很深了,笑兄弟與其在此杞人憂天,還不如早些休息,養精蓄銳應付明日之事。”

笑含暗暗點頭,覺得他所說不無道理,只是心中還有隱隱擔憂。府衙有府衙的考慮,大夫有大夫的難處,最苦的還是這些百姓渾渾無知,既使染了疫病,卻仍舊懷著莫大希望等待救治。或許真到了生死分曉的那一刻,才會潰了恐懼的堤防,令其瀰漫人間吧。

那一刻,誰也沒想到來得那樣早……

※※※

次日清晨。

笑含醒來後來到庭院當中,赫然見周老、薛大夫和醫館內的二十餘病人均圍在院中,中央積有一尺之高的薪木,一人安靜躺在上面,正是孫元。笑含心中一驚,走到周老身旁,問到:“他已經……”

周老點了點頭,道:“大家擔心他的屍身久放可能會引起病變,因此決定積薪焚屍,再收斂骨灰入壇,日後再行安葬。”笑含道:“為何不斂屍入棺?問過他的家人了嗎?”周老嘆了一聲,道:“我們也想將他收斂入棺,但府衙傳訊說不能運棺入醫館,否則百姓看到,必會猜測此疾會致人死,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為免節外生枝,要大家騰出一間屋子來做停屍之用,屍體就那樣放著。”

笑含詫異,不解道:“府衙如此考慮著實不周,就不擔心屍體會引起病變嗎?”

周老回到:“這裡已然封禁,大部分人又都是病患,既使病變也不會傳出去,因此府衙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大家見府衙指靠不住,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便決定積薪焚屍了。只是可憐了孫元的家眷還矇在鼓裡,等著他病好以後回去團聚。”說到這裡,周老望著孫元的屍體又嘆了一聲。

天心醫館內一時寂靜無聲,一片死亡陰影迷漫滿庭,令人窒息。孫元死時尚在睡夢之中,沒有經歷更多的苦痛,卻將恐懼留給了活著的人。

“大家都來拜一拜吧。”薛大夫說到,眾人聞言依次朝孫元拜了一拜。爾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薛大夫將火把丟在薪木上,大火滾滾而起,熊熊燃燒,給這暮春的早晨帶來一絲暖意,然而暖不了的卻是懼死之心……

醫館外的衙役忽聞動靜,推門而入,乍見火葬場景,恐覺事態生變,紛紛上前制止。眾病患悲從中來,無不激憤以作,笑含亦是憤慨難平,來到眾人面前,鏗鏘一聲將定武劍插入地面,雙袖裹風橫掃,頓時風起滔滔,排山倒海般壓向衝來的衙役,吹得眾人倒退連連,身影搖晃不成陣勢,眾病患一時振奮,紛紛叫好,對笑含讚歎不已。而眾衙役畏懼笑含的手段不敢上前,只得退出醫館,派人前去告知府衙。

一柱香的時間悄然而過,薪火已熄,屍身化灰。有人從屋內拿出一個罈子,將孫元的骨灰連同薪灰一起收了。錢義軟軟的靠在簷下,望著孫元屍身焚化的過程一言不發,身軀早已被疫病折磨地毫無力氣,一雙眼睛光芒渙散,渾渾待死。而眾人均知身上的疫病難治,恐如孫元一般再無生機,心中恐懼,無不偷偷瞥向錢義。但見他神情之間並無慌亂懼意,眾人便也能靜下心來。

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他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守衛衙役走了進來,請周老、薛大夫、笑含和那個患疾的衙役趙衝敘話,轉述了府衙的意思,道府衙已應允眾人運來棺木的要求,不過要等到夜間方可,至於火焚之事,全賴府衙處置不當,還請眾人不要激怒,安心療養,有何問題儘管提出,一切都是好商量的。

四人見府衙已經妥協,心知此事也怪不得府衙,便也退了一步,就此作罷。至於為何天心醫館會升起濃濃煙火,外間如何猜測,卻全憑府衙去向百姓解釋了。

然而此事對笑含震動極大。若非他出手,這些衙役守衛必會與病人之間衝突起來,屆時流血傷亡之憾事難免發生,徒然悲上加悲。他思付良久,來到錢義房中,悄悄喂他一粒丹丸,暫保他性命五日無虞,以穩眾人之心。

這一日,陸陸續續竟有二十餘人被帶來醫館,頓時變得擁擠不堪,屋內已是住不下,許多人被安排在院中休息,其中一名十歲孩童備受關注,乃患疾衙役趙衝的小舅哥,名叫光明,同樣難逃噩運,患此疫疾。

那一個稚嫩小童,雖有趙衝的悉心守護,眾人的刻意照顧,卻自此失了玩伴和自由,在這渾渾之所幽閉度日,玩耍一庭之中,遇人一簷之下,聽聞一疾之苦,雖有趙衝倚靠,終究難逃人間疾苦,天道無情,時日無多了。

笑含莫名為之心痛,卻對這人間頑疾毫無辦法,既使翻遍了醫書,也僅見預防之方而無根治之法,凡有患疾者,皆活不過十日。而周老和薛大夫斷定此疾比醫書所載更甚,患病之人所活時間只怕比十日更短。

短短十日,笑含連趕回崑崙都來不及。他不禁嘆了一聲,難道就真的坐視這一群百姓病發身死而束手無策、無能為力嗎?他只覺自己枯坐廳堂而渾渾無用,一時心亂,剎那失了神守,再難持心定境。

是日夜深,醫館內突然發生一陣騷動,有人急急將笑含及周老、薛大夫喚醒,請他們救人。原來有人半夜急喘,然心瘁力乏,一口氣提不上來,憋在胸口已然快要窒息了。眾人不敢亂動,只得請三位救人。

笑含見狀,不容遲疑,單掌在他胸前虛覆,混元真力透胸而入,緩緩遊走,帶動那一口氣緩緩上移,徑直突破了那一口痰的擁堵。笑含手掌劃過他的額頭後收掌斂功,而那人也因一氣納出,鼻息有續,似脫離了險境。

眾人松了口氣,笑含抬頭,看見趙衝身旁一個瘦小身影佇立身側,雙手緊緊抱著趙衝衣袍,倦意沉重的神情卻掩飾不住害怕,此刻正向己處望來。笑含為之一怔,不禁憐惜,隨即道:“他已經沒事了,諸位請放心吧,這裡就交給我和周老、薛大夫三人,諸位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聞言打著哈欠散去,只有個別好奇心勝的留了下來。三人對那病人的身體檢查一遍後久久未語,面色沉重,留下的人見狀不禁問道:“三位大夫,他的病怎麼樣?”

“他雖氣平,但心瘁力乏,生機已近枯竭,大限恐至矣。”

“什麼?”餘人聞言驚呼一聲。

“周老所言不假,我等亦回天乏術。”薛大夫回到。

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想不到方才脫離險境,此刻竟已宣判了死期。眾人內心跌宕,屋內氣氛亦壓抑起來,一時闕靜。

笑含悄悄取出一粒丸藥給那人服下,回頭見眾人疑惑地望向自己,解釋道:“我這粒丸藥或許能續他一線生機多撐幾日,只是以他的身體還能撐多久,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眾人詫異,想不到他有這等神奇的續命丸藥,一時對那丸藥更對他的身份來歷好奇起來,而周老和薛大夫卻對他之言不置可否。笑含將餘下的人都遣走,只留下了周老和薛大夫,意與他們商議救人之法。

周老再次為那人號脈,果見他的心脈之中生出一股生機,直嘆道:“神奇!果真神奇啊。”

笑含道:“這丸藥不會損耗他的心力,故他的心腑可得到充足的修養,但他身患疫疾良久,臟腑已受到極大傷害,縱然我們使他的心腑復原,恐也於事無補。我欲以靈樞勃其臟腑,再輔以藥石,或許能延續他的性命,至於疫疾能否同祛,一切但憑藥石之功效。只是此法行醫兇險,我實無法下定決心一試,周老、薛大哥,你們看我是否試一試?”

周老與薛大夫互望一眼,略有沉吟後道:“他病情嚴重,隨時可能撒手塵寰,我意小兄弟可著力一試。薛老弟,你以為如何呢?”

薛大夫輕咳一聲,道:“我亦無異議,只是他昏迷不醒,卻不能詢問他的意願。如若他本人不願,我們豈非枉做好人?”

“這個簡單,”笑含說著,劍指在男子額頭一點,一道離光自指間乍現,無聲沒入他的額頭之中,片刻之後那男子倏然醒來。笑含將靈樞之法告訴他,詢問他的意向。男子當先向周老和薛大夫問清了狀況,得知自己果真時日無多,便把心一橫,道:“既然左右不過一個死字,我也豁了出去,就請笑道長為我醫治吧!”

笑含點了點頭,道:“那就請你再睡兒吧,興許一覺醒來,你的疫疾就好了。”語罷,雙手捏起法訣,在他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上輕按,混元真力化作點點離光入體,男子的額頭頓時擺向一側,五識已封。

周老、薛大夫見他出手神奇,異於凡人,心中果然升起了一線希望,或許這少年道人果真能把人治好,那麼天心醫館內的一眾患疾之人就都有生機了,甚至東明鎮上暗自流傳的疫情也將變得不再可怕。

三人頓時忙碌起來,薛大夫從天心醫館內取出一套金針供笑含施用。笑含依據病症熬了幾服湯藥,將其凝液成丹,以備後用。而周老則以金針刺穴,激發男子的經絡之氣,待一切準備就緒,諸人停罷,兩雙眼睛望向笑含,只待他出手救人。

屋內頓時安靜起來,就連窗外呼呼風聲竟也因這緊張氣氛而變得微不可聞。

笑含從未有過如此緊張。一條性命就託付在自己手中,他深覺肩上壓力沉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撫上金針,混元真力徐徐而出,三十六支金針齊齊飛出,懸於掌下。他一揮手臂,金光倏忽一閃,全部刺入男子周身大穴,竟與當初在崑崙山上、天願老人救治玉陽道人時的手段混無二致!

他將幾種丹丸送入男子的五臟六腑之中,再以道家真力將其封住,每日三時解封醫治一次,其後再行封印,以保七日之用。爾後再以金針震動病髒,以喚醒臟腑脈動之能,勃其生機。如是十次,他體內的靈力竟有不濟之相,神識稍一疏忽,只在一瞬之間,金針竟已然刺入臟腑。他心中一驚,登時嚇了一跳。

此金針非是靈物,且未經他祭煉,御使起來著實比御使定武劍耗費真元。然此刻他所耗更劇者乃是心力,片刻功夫下來,他已是頭腦沉沉、心念渾渾了。

周老和薛大夫見他疲乏已極,勸他休息一下。笑含卻是心繫男子安危,不肯停罷,只覺得再有片刻便好。

於是他再次驅動真元,金針挑動一番番,賦靈不斷,身上漸漸湧出一股無名之力,竟將周老和薛大夫向外推了出去。笑含與那男子同時浮空而起,混白之光從他身上亮著,光暈浮耀四周,照亮了屋內光景,幾如晝之現白,霎時驚呆了周老和薛大夫,愣愣的望著空中二人身影說不出話來。

浮光遊離似幻,閃耀數次,忽的驟然一亮,滿室皆白,竟將周老和薛大夫的身影吞沒,他二人目不能視,轉頭躲避之間驚覺場中有變,浮光掠影,光芒急速暗淡下來。

飛指御靈的笑含體內靈力虛耗一空,此刻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便向地下跌落,而男子亦落回到榻上。

周老和薛大夫恍如從夢中驚醒,急忙扶起笑含,卻見他額頭冷汗涔涔,唇上掛血,人竟已虛耗致傷!薛大夫拍了拍他的臉龐,叫到:“笑兄弟?你怎麼樣,笑兄弟?”

笑含勉強睜開眼睛,任誰也不理,目中所視皆空,如中心魔,一顆頭左右搖擺,面露痛苦掙扎神色,口中猶語:“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話未完,人即暈了過去。

周老和薛大夫著實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向病人檢視。探其鼻息,鼻息盡無,號其脈搏,脈象死寂,其人竟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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