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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七節 血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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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霧山,聖邪大殿。

聖邪門左右使、邪手等數位長老及四堂堂主齊聚殿內,順次坐下,權位高下儼然有別,門禁之勢今始方成。

眾人悠然茶飲,朗聲笑談中兩名青年一前一後走入殿內,卻向眾人掃了一眼後徑直來到居中上座前坐下,正是玉無邪。而另一人轉到玉天駟身後負手而立,正是元昊。

玉無邪坐於首位,其座位本比眾人高上三個臺階,此刻望去,不論是前輩名宿,還是門內長老堂主,均是禁聲不言,齊齊望向己處,其座位憑空低了幾分,眾人的舉動頓時一覽無餘。玉無邪心中激動,此次計平五教,網羅了數位高手,更兵不血刃的收服雷火壇,使得聖邪門實力有所恢復,他胸中豪情已是難抑。

他心中喜極,道:“前幾日,羿棠從橫斷諸山中回來,懷疑遺霧山被圍攻之事與海外有關,但因平定五教的緣故擱下,如今五教已平,聖門局勢大定,舊事重提,諸位且各抒己見,互較長短,來日之計今番就定下了。”

玉無邪語罷,其座下雷火堂堂主燕衎不明所以,轉而向司堂堂主低聲詢問事情緣由。

燕衎本為雷火壇壇主,自顯教被聖邪門滅掉後,聖邪門又挾勢來攻,恐不能自保,而他又體恤教眾,不忍他們因護教而有所傷亡,故率眾人除去了顯教在雷火壇內安置的傀儡,說服眾人主動投到聖邪門門下。玉無邪念其仁義,與左右使商議後在聖門內另立一堂口,原雷火壇教眾全部併入雷火堂,燕衎為堂主,其餘歸附的四教教眾則被拆分到原本的三個堂口中,四教長老由邪手、羿棠管轄。原司、律二堂堂主在計平五教時不幸身亡,只有商仲奇尚存,故新近提拔的堂主均不清楚是何事。

司堂堂主搖了搖頭,道:“恐怕只有商堂主知道了。”說完二人一齊望向商仲奇,商仲奇低聲道:“簡單說來,就是羿長老查得線索,當日圍攻遺霧山的人除了橫斷諸山中的隆陰、寧靜和玉璣府外,極有可能與東海的仙山海島有關,今日要議的就是如何查明到底是哪幾座仙山海島以及其背後陰謀,再尋破敵之策。”

燕衎與另兩位堂主聞言詫異,暗想:橫斷三派聞所未聞,東海諸島更是遠隔數萬裡,如何勾結起來密謀奪取遺霧山?此間關鍵真令人匪夷所思。燕衎又問道:“線索可是真實可靠?橫斷三派的情形如何?”

商仲奇道:“羿長老趕到三派駐地時,這三派早已被人屠戮一空了,因此少門主及眾位長老斷定這三派奪取遺霧山的事情失敗,有人怕事情敗露而引到自己身上,故殺人滅口。如今可查的,就只剩東海諸島了。”

燕衎等人聞言無不吃驚,司、律二堂堂主本見過三派的人,三派實力自比聖邪門不差,竟然也被滅派,隱藏在背後的勢力委實可怖。燕衎卻聯想起雷火壇的境遇,五教聯盟也曾想吞併聖邪門,如今反被逐個擊破兼而並之,真可謂世事難測,往往出人意表。念及此,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竟引得眾人注意,紛紛望來。

玉無邪道:“燕衎有何看法?”

燕衎自知走了神,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心跡,略一沉吟,道:“回少門主,東海海島不下千數,倘若一一查詢,耗時費力不說,稍有不慎便會捲入神州與海外爭鬥的漩渦中。聖門局勢初定,不宜再樹新敵。況四教殘黨逃往西南之地,理當予以翦除,否則等他羽翼豐滿,捲土重來,對我聖門著實不利。故屬下以為東海之事當緩令緩行。”

商仲奇等三人聞言點頭附議,商仲奇接著道:“我聖門計平五教殺戮頗多,恐不容於正道諸派。若有人請正道諸派主持道義,要聖門歸還五教駐地,只怕正道不會坐視不管。我聖門雖不懼,但平添障礙也是不智之舉,望少門主三思。”

玉無邪點頭道:“你們都言之有理,東海之事確實不能魯莽行事,卻也不能就這樣作罷。東海諸島素來以三大名山為首,三山又以正道自居,名望氣節視之甚重,當會不吝賜教。故東海之事可尋這三大名山相助,即使連三山都毫無線索,也會指點一二,為我們省下人力也有益無害。”

眾人聞言均覺此乃一條可行之法,只有玉天駟微微皺了下眉。

玉無邪所言固然不錯,但若得三山之助查明了寧靜與玉璣府的來歷,聖門必欠下三山恩情。倘若聖門於這兩派尋仇時,寧靜與玉璣府求得三山出面調解,只怕三山以蒼生為重,定會夾在中間與聖門周旋,平添變數。況玉無邪出身正道,同為正道的三山以大義之言從中斡旋,玉無邪感懷正道道義,便未必能夠堅持報仇了。

想到這裡,他不待眾人回話,直道:“此事並不著忙,眼下卻有一件大事要做。”說完他望了一眼崇恨天,只見崇恨天已向自己的目光迎來,微微一笑,道:“不錯不錯,於我聖門而言,乃是一件大喜事。”

眾人均露出不解之色,紛紛向左右二使望去。邪手卻是最急,當先問到:“崇右使,有何喜事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跟大夥兒還買什麼關子。你跟聖左使到了一起,從來就沒有痛痛快快地一次把事情講明了的。”

崇恨天與玉天駟互望一眼,大笑起來,兩人的默契素來如此。崇恨天回到:“邪手兄弟稍安勿躁。我與玉兄本已商量好了,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是什麼事,那就請大夥兒來猜一猜。邪手,你最性急,就由你先來好了。”

邪手問到:“可與少門主有關?”崇恨天撫掌笑到:“正是!”邪手轉而望了一眼玉無邪,卻把玉無邪也看的心中發毛,心中直罵道:該死的崇右使,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

“可是少門主要娶親了?”邪手一語方出,不明所以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有人信以為真的做恍然大悟狀,左右使樂得見他胡亂猜測。“哦,少門主從未提及,你怎知他就有了紅顏知己?而且歸派以來少門主與我們寸步未離,根本沒有時間去見他的紅顏知己,你又憑何猜測?”

“聖門的局勢如今才穩固,自然不能將人帶在身邊,否則有個閃失,你們誰能還少門主一個紅顏知己來。”說完,他一思一量之間已自圓其說,越發覺得此事鑿鑿,確然點了點頭,望向玉無邪,“少門主,你說是也不是?”

玉無邪臉色瞬間紅了一片,不想崇恨天戲弄邪手,竟連自己也扯了進來。他尷尬一笑,輕咳一聲,道:“崇前輩,你就不要戲弄我跟邪手了,快快告訴大夥兒什麼事吧。”

崇恨天朗笑一聲,起身向玉無邪拱手拜到:“恭請少門主繼承門主大位!”

一字一言,鏗鏘有力,頓時令眾人無不肅然起身齊拜,連玉無邪也吃了一驚。

是日,聖邪大殿內突然傳出眾人齊喧的聲音:“恭請少門主繼任門主大位!”聲音響遍遺霧山,聽到的門人無不愣住,停下手中的事務,一齊向聖邪大殿的方向望去。

聖邪門終於要出現不一樣的氣象了。

殿內眾人詳談甚久,四堂主從殿內出來,急急奔向各自堂口,召集了門人聚於大殿之外,等待玉無邪等人宣佈議果。

俄爾,玉天駟、崇恨天及一眾長老相繼走出,獨不見玉無邪的身影。玉天駟頒佈號令,著各堂口眾人即刻起準備少門主即位大典,各堂口各有所司,恪盡職守,不得有誤,典禮兩個月之後舉行!

聖邪門人群情奮起,齊聲呼號,聲震重霄,遺霧山上罕見如此盛況,一時間山野音回。

※※※

黟山,古名“天子都”,相傳上古軒轅氏於此掘泉煉丹,成就仙緣。後人欣羨傳說,循天人蹤跡,於此開闢仙府,企圖藉此得天獨厚的氣運造化奪天地之靈、日月之精,窺視天道而求有朝一日能白日飛昇。名山仙宗由此而來,始稱天都。

一名青年經過黟山時在山下茶店補充飲食,稍事休息,於店中小坐。這青年正是元昊。

當日在遺霧山上,眾人定下即位大典的詳細之後,便由崇恨天前去神州各大宗派送去請帖,邀請各宗派掌教前來觀禮。而元昊卻是攜了玉無邪的密令暗中跟蹤,以探他是否有隱秘蹤跡、暗行於聖門不利之舉。

黟山有霧,霧中隱霞,隨日之西移變化,在日中時分呈五彩燦燦,其餘各時五色不同,瑰麗多變,常如仙人蹤跡。世人言道:仙人之府常在天上,真正不假。

只是這幾日此等景象卻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山上突然變得陰雲濛濛,似乎雲氣匯聚更加濃厚。重霄之上隱隱透著紅光,分外詭異。山風時送,吹得常人毛骨悚然卻不明所以,只道天降異象使然,凡人經受不住。

其中詭異氣氛卻令元昊警覺,暗覺崇右使不可能沒有發現這等異狀,理應會上山查探,於是吩咐店家小心藏身後自己飛身上天,化作一道遁光向黟山的方向馳去,片刻間消失無蹤。

黟山主峰之一的天都峰上突然血雲蒙天,仙府所在的蒼茫混坤世界彷彿變作了修羅界,盡皆染上一層血色,茫茫太虛只有仙府有賴奇陣相護,金瑞呈祥,卻在血光的掩映下變得岌岌可危。

彷彿極兇血兆,今朝天降。

元昊心中駭然,小心翼翼地隱匿行蹤,卻在這血海之上迷失了方向,蒙蒙太奇世界只有仙府金光隱約可見。他皺起眉頭,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和疑惑,運轉靈力將一團雲霧聚於周身以隱藏身體,隨後驅雲向仙府的所在行去。

無數血紅魔氣有如魔天之物環聚成柱,直入九霄,黟山的七十二座萬仞主峰竟不知比它矮了多少,儼然如峰下矮巖般渺渺。魔氣下方有一座小小金閣,散發著銳利金芒,黟山的沖天魔氣竟是從中湧出。

莫非金閣之中鎮壓著絕世魔頭,今日再也鎮不住,就要破封而出了麼……

金閣外面站著七名黑衣人,道道金芒透體而過,幾人竟渾然無事,只有那魔氣湧到他們身前時,為首五人才會揮手拂去,魔氣被一擊而散,竟衝不破五人所在的地方。

站在後面的兩名黑衣人則凝神關注著金閣的變化,其中一人突然轉身向雲海之中望去,一雙眼睛冷冷如電,似乎要把紅染的重雲看個通透。他身邊的黑衣人察覺到同伴的異狀,亦轉身向雲海之中望去。

兩人冷眼觀望了一會兒,未曾有何發現,又齊齊轉身面對金閣。左側的黑衣人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右側的人道:“雲海之中有些古怪,若我所料不錯,應該是有人來了。”

左側的黑衣人不禁皺起眉頭,無不憂心地道:“封魔法禁已連破八道,如今只剩下這最後一道,千萬不要在這緊要關頭出了差子。”

右側的黑衣人冷笑一聲,道:“藏頭露尾之輩,不必擔心,倒是這上古魔器尚未出世就已引起了滔天魔氣,氣勢之盛令人所料未及。軒轅閣裡的情況未明,兇險異常,兩堂兄弟在裡面呆了兩日,應付不易所耗甚大,情況才最令人擔憂。”

左側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喟然嘆到:“想不到軒轅氏所留下的法禁竟有這等威力,神人至功,我等凡人就只能望而興嘆了。”言語之間渺小無力之感油然而生。

右側的黑衣人笑道:“神人至功我等自然不敢奢望,但楚兄又何須傷懷,想這世間如今能與你我並肩而立者,又有幾人歟!”言下竟將天下諸宗的人物未放在眼裡,慷慨傲睨、豪氣幹雲,已登人世至極。

兩人默契相視,暢然大笑。

卻在此時,七十二峰外突然響起佛門獅吼:“阿彌陀佛!”聲音力透重重雲霄,傳入兩人耳中,兩人頓時聞聲色變,暗道一聲:糟糕!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天際遠處閃過一簇金光,極速向己處馳來,眨眼間掠過數個峰頭,不需片刻定能到達已處。觀那金光有如金龍穿雲,氣勢宏勝,來人定當不少,修為也絕然不低。左首的黑衣人不禁皺起眉頭,道:“想不到魔神柱的魔光竟驚動了菩提寺,事情難辦了。”

後面的幾人道:“堂主,我們上去將他們引開,為堂主和眾位兄弟爭取一些時間。”左首黑衣人道:“不必,軒轅閣乃魔光之源,他們一定會來這裡。我們在外面攔著,你們趕快進去守住大門,無論如何不能漏了一人進去壞了大事。”

“是。”五人穿過軒轅神閣外面散發的金芒,厚重而暖暖的氣息在身上流動,直入心靈,五人卻不敢多做停留,齊齊進了金閣,轟然關閉大門。剩下的兩人背對著金閣,望著遠方金光靜候菩提寺眾僧的到來。

忽的金光落地,宛如金虹降世。三十餘菩提寺高僧穩穩降下,為首一僧宣了聲佛號,道:“兩位施主真是罪過,不僅將名都上人打傷,霸佔天都仙府,竟還在天都峰上鬧出這般動靜,渾然不顧山下黎民安危,罪孽委實不小。盼二位速速將名都上人等天都門人放出,退出黟山,還天都清寧。”

左首的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想不到我們在天都府行些方便,竟驚動了佛駕,引得菩提寺衍字輩四位神僧光降,罪過當真不小。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實在做不得主。眾位神僧若有意,可否等我們請示我家主人後再做定奪?我家主人素來親近佛法,極可能會應允衍空神僧的要求。諸位神僧意下如何?”

眾僧中有一劍眉赤髯的高大老僧將手中的降魔九環錫杖在地上重重一敲,禪杖上金環相扣,鏗鏘之音泠泠作響。他大喝一聲:“諸位師兄,除魔衛道刻不容緩,何必與他聒噪!”

左首的黑衣人見他劍眉赤髯,身形高大,頗有怒目金剛之相,笑道:“這位神僧一定就是被稱為‘怒目金剛’的衍悲大師吧,大師生性率直,快人快語,倒令人敬佩。卻不知衍悲大師為何不問情由便開口犯嗔,有違三戒呢?”

衍悲大師脾氣本是暴躁,容不得邪魔外道橫行,若非有其師兄衍空神僧在,此刻早已帶領佛門弟子與黑衣人鬥在一處了。此刻又被黑衣人譏諷,更加怒不可遏,錫杖上金環隱隱飛躍,已是蓄勢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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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繼續道:“軒轅峰上的魔氣因我而起,將我們歸為妖魔正是此理,因此‘除魔’二字原也應當。但又如何攀上了‘衛道’的說法?二者同日而語,難道佛門竟也投了道門不成?”

菩提寺僧眾聞言隱隱喧譁,年輕弟子臉上更見憤然之色,均暗道此人不通詞意卻還要強詞奪理,簡直豈有此理!衍空大師道:“非也非也,此道非彼道也,乃‘正義’也。兩位施主若肯速速退下,迷途知返尚可自救,否則鑄成大錯,貧僧亦只好不自量力,降妖伏魔了。”

楚姓黑衣人稽首拜到:“大師慈悲為懷,我們銘感五內,但我們奉命朝會人宗軒轅氏,實無意冒犯天都眾人,還請大師明鑑。如今與天都一派起了衝突,傷了不少人,更是放出了軒轅閣內鎮壓的妖魔,委實犯了大錯,我們也為之奈何啊!”

衍空大師搖了搖頭,道:“施主一再強詞奪理,貧僧卻也無可奈何了,靈澤小友早已將事情始末如實相告。原本想好言相勸,盼施主放迴天都眾人,貧僧可保施主安然退去,如今看來施主著實冥頑不靈,刀兵相見已在所難免了。”語罷,他向身後眾佛門弟子喝道:“眾弟子佈陣,將他二人拿下了!”

兩名黑衣人頓時吃了一驚。靈字輩乃天都名字輩之下的排行,那靈澤定是名都、名峰或名照上人的弟子無疑。而菩提寺高僧來到黟山,定是他逃出黟山後向菩提寺求救。觀面前的三十餘人皆是佛門高僧,那靈澤不在此處,定是攜人前去營救名都上人去了。若天都眾人被救,再加上菩提寺神僧,取魔神柱之事將難上加難。二人不禁擔憂,暗想:不知軒轅閣內的情況進行的如何了?

菩提寺高僧以四大神僧為首,紛紛亮出佛門法寶,正要上前擺開陣勢困住二人,卻聞九天雲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夾雷霆之怒轟然炸響:“邪魔歪道速速退出軒轅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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