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一段,這老頭盡是挑著人少的地方走,在轉過一個巷角的時候老頭消失不見。李響連忙追了上去,轉過巷角一看,臥槽,人呢!?
“小子,你跟著一個老頭子幹嘛,想打劫的話我可沒錢。”老頭的聲音突然從李響的身後響起。
李響一轉身,就見這糟老頭抱著個木盒子警惕地看著自己。尷尬地笑了笑,李響道:“老人家別誤會,我只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李響說得很客氣,不過老頭依舊是一臉的戒備,不爽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浪費老頭我的時間!”
“額……”李響額頭一陣黑線,“請問老人家是不是風水師?”
“風水師?”老頭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響,自嘲的笑道,“你看我這種造型像是風水師嗎?說我是個老酒鬼還差不多!”老頭說完繞過李響繼續往前走。
李響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跟著這老頭,他心中很篤定,這老頭絕對不一般。
“我說臭小子,你難不成是個跟屁蟲,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都說了要錢沒有,要酒有一瓶!”老頭轉過身,揚了揚手裡的旅行杯。感情這並不是水,而是裝滿了酒。
李響笑了笑:“我想請前輩喝兩杯。”李響這會兒連稱呼都變成“前輩”了。
老頭疑惑的看了他一會兒,眯著眼睛道:“你我素不相識,幹嘛請我喝酒,無功不受祿,這酒不喝!”老頭說著轉身欲走。
“前輩要是不喝這酒,那我就一直跟著你。”李響的聲音又讓老頭頓住了腳步。
他轉過頭,怒道:“你這臭小子耍無賴是不是?”
李響笑而不答。
一處小吃店之中,李響點了幾個下酒小菜並向老闆娘要了兩個玻璃杯和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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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頭面前的杯中倒滿酒,再給自己倒滿,李響舉杯示意:“前輩,請。”
看著杯中的酒,老頭兩眼冒光,舉杯就飲了一大口下肚,並愜意地咂了咂嘴巴。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看著李響喝酒如此豪爽的樣子,老頭眼珠子一轉,道:“臭小子,你耍無賴的本事挺強,喝酒的本事也不弱,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既然前輩有此雅興,小子當然奉陪,不知玩什麼遊戲?”
老頭伸手往懷中的衣服內掏了半天,掏出一枚骰子來,眯眼笑道:“不如咱們來賭上一把如何?”
李響望著桌上的木骰子,點頭道:“沒問題,請問前輩怎麼個賭法?”
“呵呵,跟老頭子我賭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這賭注嘛也不高。”老頭搖頭晃腦,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如果你贏了,老頭我傳你一套絕世的拳法,讓你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你輸了,你得幫我個忙,僅此而已。”
“絕世拳法?”李響笑了,就像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呵,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不信!?”老頭剛想舉杯喝酒,看見李響臉上的表情又停了下來。
“前輩,我信。”李響連忙改口,“不過這絕世拳法是什麼拳法?”
“你知道拳法的最高境界嗎?”老頭問。
李響搖搖頭。
老頭打個酒隔道:“諒你小子也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拳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心中無拳,知道什麼是心中無拳嗎?”
李響還是搖頭。
“就是你打出去一拳,連自己也不知道這拳頭到底有沒有打出,懂了吧?”
李響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沒懂就對了,老頭我也是花了幾十年時間才研究透徹的。”老頭說著站了起來,“要不我現場給你演示演示?”
李響見老家夥還認真了,忙打哈哈道:“前輩,我是真的相信,演示就不必了,明眼人一看你老就是身懷絕世拳法,就憑你這麼一站,那種風範也是絕無僅有的,絕對不由得人不信。”
老頭聽見他這話,酒紅的面色緩和下來,這才又坐下,道:“這還差不多,諒你小子也不敢不信,別的也不多說了,咱們開始吧。”
老頭說完取過一個碗,將骰子放到碗裡蓋在桌上開始搖晃起來。
骰子在老頭手中搖得“譁啦啦”作響,老頭面帶微笑,一臉的自信。搖了半晌,老頭右手一頓,正色道:“一二三小,四五六大,小家夥可要想好,猜好了就不要後悔,老頭子讓你先猜,大還是小?”
李響淡然一笑,脫口道:“大!”
“想好了,不改了?”老頭已經慢慢的將碗揭開。
“不改了,就選大,開吧!”李響一臉的堅決之色。
“好嘞!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板上釘釘,開!”老頭吆喝著揭開了碗蓋。
“三點,哈哈,小夥子,你輸了。”
“不可能吧,怎麼會!?”李響眼睛鼓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碗中的骰子,“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他方才已經作弊用神識探測過,碗中的骰子五點在上,絕對是大才對。
“呵呵,小夥子,姜還是老的辣,輸給老頭子我也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你也不吃虧,不就幫個忙嘛,舉手之勞而已。”老頭樂呵呵地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
知道肯定是被這老頭陰了,李響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認了,但依然有點不服氣,鬱悶道:“既然輸了,願賭服輸,請問前輩想要我幫什麼忙?”
老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直言道:“這個忙就是……你跟我去一趟木魚村……調查一起謀殺案。”
“你是警察?”李響脫口道,隨後又意識到自己猜錯了,像老頭這個年紀,要是警察也早退休了。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你說的什麼風水師,總之別問太多,你只需跟我去一趟木魚村調查一下就行。”老頭神秘兮兮的,並不想解釋什麼,直視著李響。
李響發現這老家夥老眼之中並沒有因為酒精的攝入而顯得渾濁,點了點頭:“行吧,何時動身?”
“現在就走!”老頭說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