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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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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盞,奶。房籤,三脆羹。”

“第三盞,羊舌籤,萌芽肚眩。”

佐酒的菜俱是爽口的肉食,是極佳的下酒菜,酒也是綿軟的黃酒,這個時代,哪怕是武夫,也很少有人喜歡喝烈性的燒酒,下口太辣,不太合貴人們的心意。

只有劉益那樣的老酒鬼,喜歡喝那種燒喉嚨的燒酒,可能酒性烈,容易醉的原故吧。

徐子先慢慢品酒,酒性軟而醇厚,還加了糖,這叫他有些不習慣,畢竟穿越前要麼是喝葡萄酒,要麼是啤酒白酒,這種加糖的黃酒,喝起來感覺怪怪的。

羊舌籤是炙烤出來的羊舌,配上一些佐菜,用籤子圈起來,切改刀切成不同的形狀,這種籤菜在大魏一出現就風靡一時,據說現在在日本很流行,倭人喜歡用籤子捲起海苔和米飯,名為壽司,反過來又在福建一帶有所流行,畢竟美食無國界,只要好吃,就會有人效仿。

“第四盞,燉鴨掌籤,鵪子羹。”

“第五盞,肚仁燴,鴛鴦炸鍋。”

眾人邊談邊說,都是穿著簡單的箭袍,由於是跪坐飲酒,各人都是穿著嶄新的長筒白襪,想必臨來之前還洗了腳,否則在酒宴上聞到濃烈的腳臭,可是會令人食難下嚥。

酒過數盞,又多是青年人,眾人俱是放浪形骸,開始大呼小叫的勸酒。

起興之後,姚平忠跳起腳來,令人取了劍來,當眾舞了一段劍舞。

徐子先也矚目看著,這可不是後世的舞蹈演員演的那種軟綿綿的舞蹈,將門高手,哪怕是表演性質,也是劍招綿密,不露絲毫破綻,待種紀也起來,兩個青年男子對舞,彼此劍招相接,也能看的出明顯的風格不同。

種紀是綿密周全,如江河奔流,永遠斷絕之時。

姚平忠卻是大開大闔,舞動之時也有殺機顯露。

眾人鼓掌相合,徐行偉開心之際,對徐子先小聲道:“還是這般武夫聚會,更合我的胃口,當初在福州,徐子先的雅集為第一,其實我老大的不耐煩。”

徐子先啞然失笑,對徐行偉道:“子張兄受苦了……待我回福建,也辦個雅集,但只談論兵法,劍術,弓箭,每期要根據朝廷邸抄,做一策論,子張兄參加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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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刀弄槍愚兄喜歡的很,每期一策論,有些撓頭。”

“要有所感而發,無所感就交白卷好了。處罰就是一桌上等席面,無傷大雅。”

徐子先倒是真的在此事上有所打算了,透過種紀和姚平忠的表現,叫徐子先感覺到了將門世家子的潛力。

福建路和鄰近的兩浙路,荊南和荊北,還有兩廣,也各有一些將門世家在。

不一定都如西北世家那般出色,但只要把雅集的名頭弄起來,肯定也會有相當出色的人才前來。

徐子文的雅集,專門有人從江陵趕過來參加,為的就是能參加天下有數的頂尖的雅集,用來揚名立萬。

如果能辦起與之相當,或是猶有勝出的聚會,對人才的收羅招致,會有相當不錯的效果。

“我當然要參加。”徐行偉看看在一旁的魏翼,說道:“燕客也參加。”

“子張兄太專斷了。”魏翼表示不滿道。

“你還說?”徐行偉似笑非笑的道:“難道你不要討好明達?”

魏翼和小妹的婚事,只要進士名單一下來,回福州就能定下來。

兩家都願意,兩個當事人也願意,當然是天作之合。

就是魏翼的功名不下來,這樁婚事就有那麼一點不般配。

若是去年的徐子先,這門婚事還算門當戶對,以現在的徐子先的權勢地位,想來也是魏家高攀,一個進士抵的過家世,要是連進士也沒有,那就相差太遠了。

魏翼這兩天神思不屬,在酒宴上也是發呆為主,可不就是在懸心。

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更多的客人趕過來了。

“四更了,還有一更時間發榜。”有人大聲叫道:“今日與會的同年,都能高中。”

一陣轟笑聲傳來,接著傳來一陣拖拉桌椅的聲響,顯是新來的俱是舉子,都是約好了來這與東華門不遠的飛燕樓中,靜候新科進士名單傳遞出來。

沿著朱雀大街東西的酒樓中,還有各家客棧,想必都是有不少舉人徹夜難免。

一朝金榜題名,天下知聞,這可不是虛言,進士名錄會彙編成冊,記錄在禮部和吏部的檔案之中,同時透過邸抄傳閱天下。

新科舉人的行狀,包括祖上三代,本人的姓名和籍貫,身貌特點,都會用小冊子的形式傳遞天下。

在各路的縉紳冊裡,一旦中了進士,才有儕身於其中的本錢,否則的話,哪怕透過發解試,中過舉人,仍然是窮措大,上不得檯盤,詩寫的再好,名氣再大,始終是個“名士”,而只要中了進士,只要不被追奪禁燬出身以來的文字,這一輩子都是官員,是“縉坤”。

虛名之外,就是有實際的好處,俸祿優厚,待遇也優厚,很多實際的好處都會接連不斷而來。

免身丁,免田賦,政治和法治上的特權,融入官僚集體之中,家族成為縉紳世家,從此不再被雜稅丁役所苦。

除了原本就是官紳世家出身的舉子之外,多半的人都是希望能透過考試改變自身和家族的命運。

寒門讀書的士子,能走到眼下的地步可是相當的不容易。

沒有人想再苦讀三年,再考解試,再入京考一次。

每次考完出來,總得要歇息一兩天才能回過神來,那種疲憊,可不比挑幾百斤的麥子走山道更輕鬆。

“人中兄?”樓下有人接著道:“神思不屬啊,這幾天還在研究你的農學?”

“可不是,有名的農呆子嘛。”有人接著道:“陳人中這幾天是把京師的各家書局轉遍了,農書買了一大堆,看來真是有志於此了。”

有人笑道:“若人中兄能中,為一方父母官,那地方的百姓可是有福了,最少每畝能多收三五鬥上來。”

眾皆大笑,大魏的制度是年齡越大,考中進士一般也只能任佐雜官,前途不大,所以年過四十還至京考試的舉子相當稀少了。

沒有大的前途,付出太多,能堅持下來的當然就少了。

朝廷主要是為國養才,而不是希望一堆中老年人為了富貴一輩子鑽在書堆裡,故紙堆裡的學問究竟有限,這是太祖的原話。

入京考試的舉子,多半是二三十歲的壯年,一般的人如陳佐才那樣,二十來歲考過一次,最多兩三次,也就放棄不考了。

青年人說話直接,眾人也明顯在戲謔那個叫陳人中的舉子,徐子先不是太在意,轉頭一看,卻是見身後的方少群正凝神細聽著。

那個叫陳人中的舉子沉聲道:“若真的能叫治下百姓多收些吃食,那就真的是天大的善政了。不瞞諸位,經世致用的學說,我看過不少。凡治安,刑罰,名教,錢穀諸事,現在地方治政是以財賦為第一。財賦收的多,考評就是上上,別的事都是假的。因為朝廷要養兵,但以在下看來,足兵也要足食。財賦都被朝廷拿去養兵,地方上的百姓卻是衣食無著……在下是荊南郴州人,我們荊南的百姓以白天耕田,晚上為盜聞名,老實說,郴州確實多盜。然則,若不是衣食無著,賦稅過於沉重,百姓難道樂於為盜?郴州去歲大辟人數是七百四十一人,上報提刑司的不過數十人,國家每歲大辟三千餘人,其實光是荊南一路,每年大辟人數都超過萬人。那是捕盜之後,當場便加以刑殺,以大魏律,盜案不報,就是地方官府捕盜之後可以當場刑殺,無需上報提刑司周知。我荊湖南路一路,一年被殺的盜匪多達數千人,可是盜賊卻是越殺越多,所為何來?百姓太苦了!若是人人衣食賙濟,何苦冒著大辟的危險去為盜呢?所以在下於農事上多下功夫,能叫幾戶人家多收些糧食,少幾個被大辟殺頭的盜賊,在下自以為便是善政了。至於考評上上還是下下,卻不是那麼叫人在意……”

四周一片寂然,徐子先也是有些動容。

舉子之中,居然也是有這樣的人物,令人從內心讚歎其人的品性和為人。

而且,嘴說是沒有用處的,這個陳人中被人稱農呆子,看來真的是在農政之事上下了苦功夫,若其人真的有所成就,那就是個了不起的農學家了。

“這窮措大……”姚平忠也讚道:“倒是個有心人,要不是他們人多亂哄哄的,我要請他上來喝兩盞酒。”

“會有機會。”徐子先笑著說了一句,再和方少群對視一眼,又看了眼陳佐才,陳佐才會意,自後座席間慢慢起身,往樓下去了。

“第六盞,沙魚膾,炸沙魚湯。”

“第七盞,炒鱔魚,鵝掌燉。”

“第八盞,螃蟹釀,奶、房玉蕊羹。”

“第九盞,鮮蝦羊蹄膾,南炒膳。”

“第十盞,洗手蟹,鯽魚湯蛤蜊。”

每一盞都是換著新鮮的熱菜或湯上來,佐酒極佳,人們慢慢飲著酒,閒聊,或是起舞助興,並沒有召歌妓,卻也是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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