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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八章 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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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先出兩旅,而後又是一營附離軍。

至此,竇領已出動精騎兩千。已談不上什麼斥候、遊騎、探馬的說法,而是鐵了心要一探漢軍虛實。但凡能抓住一絲漢軍的破綻,試探就有可能變成實戰。

三千胡騎有的穿袍,有的披甲,合在一起似一塊乞丐身上的破氈,又如一座斑駁陸離的怪雲,向漢軍圍來。

慕容亮的手心裡全是汗。

半字前,前鋒斥候才剛剛傳來敵訊:約兩旅餘胡騎之後,竟還有一營具裝甲騎,直向前軍壓來?

具裝甲騎?

杜侖部中,只有部族首領竇領的帳中狼衛才有如此精銳的裝備,而且數量應該還不過千。

所以,此次率部南侵的,竟是竇領本人?

慕容亮害怕的不是竇領,而是摸不準竇領是不是真的只率了一萬精騎入關。

說不定是兩萬、三萬,更說不定是舉族出動。

而已方,堪堪才只六千兵。便是有兩千虎裝甲騎,但蟻多咬死象,耗也被竇領給耗死了。

見其眉頭緊鎖,面露畏色,副將悄悄的靠了上來:“將軍,蠕賊予五里外分兵,兩旅輕騎各分左右,應是想繞後窺探我軍虛實。但一營甲騎卻直撲前軍而來,我等是否散開陣勢,圍而殲之?”

副將所說的散開陣勢,是輕騎或半甲騎兵遭遇重騎的標準戰術。只因重騎全身是鐵,沉若山倒,勢不可擋。

而慕容亮麾下兩營雖稱精騎,兵卒卻只披著半身鎧,馬身更是光潔溜溜。若正面迎擊,即便不會被附離軍一衝就跨,但也絕對會死傷慘重。

正確的做法就是如副將所言,全軍就地散開,呈鴉群陣或星火陣,發揮半甲騎兵的機動優勢,避開重騎鋒芒,伺機而動。

但慕容亮身後就是楊鈞的帥旗,他怎麼散?

楊鈞的兩營若是也如他一般散了,豈不是成了主帥李承志直面蠕騎?

一想到李承志,慕容亮突的萌生出了一絲信心。

李承志敢率伍什親衛勇奪沃野城,更能一槍橫掃千軍。我慕容如今手握兩營,難道與一千胡騎迎面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再想到臨行前羅鑑與予他的交待,慕容亮只覺臉皮被點著了一般,燒的厲害。

“陸延事敗,使我羅鑑逃過一劫,但也使我鎮軍丟盡臉面:逾千甲士,竟非李承志一人之敵?

故而此次北上,關乎我六鎮之威嚴,更關乎羅氏、慕容氏之榮辱。因此將軍須時時自勉,莫使我等再次蒙羞……便是四營精騎死絕,也絕不後退半步……”

慕容亮一掃愁容,眼中泛起絲絲精光:“傳令,由方陣變火陣,令賀拔附為兩翼!”

火陣就是錐形陣,孫子稱牡陣,孫臏稱銳陣,諸葛亮稱為鳥翔陣。

此陣主攻,好似一根楔子一般前細後粗:前鋒就如一根針一樣進刺敵陣,再由兩翼擴大戰果,儘可能的將破開的口子撕大。

副將悚然一驚:敵軍可是俱裝甲騎,你就不怕有去無回?

“將軍,若不呈報楊司馬,等其示下?”

你能等,蠕騎卻不會等。兩軍相距已不足五里,須臾便至。等報給楊鈞,再等到其復令,附離軍怕是已衝到陣前了,哪還有時間應對?

仗不是這樣打的!

慕容亮眼神一冷:“傳令!”

窺見其眼中的殺氣,副將心中不由的發寒,急應一聲,連忙催馬離開。

也就幾息,軍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金鑼與鼓響。方陣的兩個角往後急縮,貼往兩翼,中間的部位快速前突,不多時,就變成了等邊等高的三角形陣形。

最前端的那個尖,赫然便是慕容亮的號旗。

副將去而復返,打馬來報:“將軍,賀拔軍主之兩旅已附為兩翼!”

“蠕騎前鋒到了何處?”

“已不足兩裡!”

如果對向迎擊,留給雙方的衝鋒距離也就一里,剛好熱熱馬身。

爺爺只當你是土雞瓦狗,一衝即潰……

慕容亮近乎催眠似的麻醉著自己,猛一咬牙:“擊鼓,出擊!”

“咚”的一聲鼓響,有如炸雷。一杆火紅牙旗迎風展開,似一把燒紅的刀一樣往前奔去。

慕容將軍要身先士卒,親為矢鋒?

一瞬間,兵卒心中滾燙如火,彷彿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雙眼赤紅似血。

兩軍前鋒已不足兩裡。而就如商量好的一樣,不論敵我,竟都擺的是主攻的錐形陣。若從高處鳥瞰,彷彿兩柄巨劍,劍尖以萬鈞之勢直直的撞了上去。

“丘軍主,漢軍列的是尖錐陣形,竟直直衝了上來……哈哈,真是不知死活?”

附離軍中的一個旅帥笑聲震天,好不得意。彷彿已然預見漢軍被衝的支離破碎、潰不成軍的場景。

斥候早已探明,漢軍的前軍只披的是半身札甲,更無馬鎧,而附離軍卻是人馬俱甲。如這般直衝上來,就如以卵擊石,漢軍定無幸理。故而旅帥才笑的這麼囂張。

但營主丘敦卻眉頭直跳。

果真如大人所料,漢軍十之八九會拼死一搏?

“傳令鳴號:矢鋒偏北,避其鋒芒……敵軍前鋒但近五十步,各隊依次開弓……”

旅帥滿臉不解,急聲叫道:“軍主,為何?”

“安敢陣前疑將?”

丘敦口中怒吼,狠狠的一鞭就抽了下去。

雖然二人均在賓士當中,但丘敦的鞭梢就如一條長著眼睛的靈蛇,避開鐵盔,準準的抽了在旅帥的臉上。右頰登時被抽了一條血印子。

“你忘了出陣之時,大人是如何交待的?”

旅帥心中一凌,怒氣消散了大半。

竇領曾言:以虛就實,以實就虛……

大人分明就是不想直接開戰,而是要等徹底探明漢軍虛實再做定奪。也更不願僅有一千的附離軍枉造死傷。

若再深想:附離軍堪稱大人的命根子,折了一個,怕是都能讓大人心疼好幾天,怎會輕易在此與漢軍火拼?

即便要火拼,也該是那幾營召附的部落兵……

旅將急聲應道:“屬將不敢!”

“行令!”

“是!”

親兵用力的一抽馬股,戰馬加速,數息就奔到了十數排之前的矢鋒。

幾聲呼喝之後,似是無形中遇到了一堵鐵牆,似鋼鐵洪流般的附離軍突然間偏轉了方向,前軍往左急折四十五度,斜斜向北插去。

兩軍已然相距不足一裡,即將接戰之際突然變陣,附離軍卻整齊的像用尺子劃過一般,不見半絲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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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其精銳……

“將軍,敵軍突然換陣,由火陣突變牝陣(又稱匕陣、曲陣。形似‘L’形,多為弓騎所用),衝向我軍右翼……”

附離軍竟然慫了?

心中如有一顆巨石落地,一股鬱氣自慕容亮的口鼻中噴出,發出絲絲嘶鳴。

虧慕容氏世居北鎮數十年,與柔然交手無數次。自己一時畏懼,竟忘了柔然人“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循走”的作戰原則?

若無十全把握,柔然騎兵從不予漢軍貼身肉搏,而是儘可能的多用弓弩。

不管面對的漢軍是騎兵還是步兵……

暗暗羞愧之餘,慕容亮禁不住的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方才稍有遲疑,不敢做出以命搏命、玉石俱焚的姿態,附離軍定會由虛變實,如刀一般插入己陣,麾下兩營瞬間就能被其割的七離八碎。

萬幸……

“傳令:化牡為牝,矢鋒略向南偏,攻敵左翼邊角!”

隨著慕容亮喝令,前鋒錯開附離軍的中鋒,往胡騎突然折向而形成的那個角上衝去。

一如方才,依舊像商量好的一樣,雙方齊齊變陣,而且變的還是同一陣形。不過鎮軍不如附離軍這般善於控馬,怕亂了陣形,因此漢軍折向的角度很小。

若從高處看,未變陣之前,兩軍就如兩條即將撞在一起的利箭……嗯,就如這樣:→←!

變陣之後,原本筆直的鋒杆飛快的被掰斜,各向左右一偏,像兩條平行線,齊齊錯開。就如這般:?谷

附離軍與鎮軍之間就隔著三十四步,雖未交鋒,但剛一近前,彷彿雜耍的藝人敲響了腰鼓,“綁綁嘣嘣”之聲不絕於耳。漫天都是箭雨,來回亂飛。

蠕騎人馬皆甲,即便漢軍開弓,三四十步的的距離與撓癢癢沒什麼區別。但因胡族制弓技術太差,雖卯足了勁拉弦,但同樣未對漢軍造成多少損傷。

兩軍聲勢雖大,聲如悶雷,煙塵沖天。但錯鋒奔過之後,均無幾騎折損。

彷彿已生出默契,等兩軍隊尾堪堪錯開,一聲角號和一聲金鑼同時響起。鎮軍和附離軍的前鋒又一轉向,拐了個大彎,各自向後奔去。

前後也就一刻左右,慕容亮的兩營依舊回了方才的位置。附離軍卻在兩裡外站定。

哈哈,竟然不衝了?

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有本事你就來,拼個漁死網破!

“我為牡陣,賀拔為牝陣,進!”

慕容亮大喝一聲,竟又一馬當先,衝向附離軍。

副將驚的頭皮發麻。

將軍莫不是瘋了,竟是要得理不饒人?

你士氣再高,但我為輕騎,敵皆重甲是不爭的事實。萬一將附離軍逼急了,他真和你火拼怎麼辦?

但慕容亮已然催動了戰馬,前鋒號旗緊隨其後,便是想攔也已攔不住。副將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楊鈞站在一處小丘上,看兩營鎮軍如洪流一般,又一往無的衝向附離軍,不由的感慨道:

“果然如李郡公(李承志)所言:六鎮雖處北地,漢風不盛。但經年與柔然接戰,因此民風彪悍,人人尚武。又經這數十年積累,定然人才輩出……

我原本不信,但此時看來,慕容亮雖只是懷朔鎮一介軍主,但見識、氣魄、決斷竟皆不輸於元鷙之流?”

圍在沙丘四周護衛的便是百餘楊氏親兵,幢帥則是楊鈞的從侄(堂房侄子、堂兄弟的兒子)楊忠。

楊忠凝目瞅了好一陣:慕容亮氣魄很足,膽氣也不差,但為何我就沒看出從叔所說的見識、決斷?

“慕容亮應是想憑一腔熱血,欲讓郡公與叔父對六鎮改觀相看吧?”楊忠不確定的說道。

楊鈞一怔,又暗歎了一口氣。

楊忠算是本家這一支中的翹楚,但忠勇有餘,敏思卻不足。竟未看透眼下敵我兩軍之情勢?

況且首次從軍,從無歷練,故而如同白紙,無一絲閱歷可言,才會說出這番惹人恥笑的話來。

“若無決斷,而是只憑一腔熱血,慕容亮定會如方才一般,只列牡陣,而非如此時前牡後牝!”

楊鈞往陣前一指:遠遠看去,慕容亮的前鋒就像一根細長的箭矢,直射敵陣。而賀拔度拔的後營則如箭支尾部的箭羽。

但這箭羽也太大了些,彷彿一根錐子後面託了個掃把,又稀又疏。

“且看慕容亮此陣:前牡後牝,合為雁形,可攻可守。若敵軍先避鋒芒後退三舍,待慕容牡陣半渡之時擊其中腰,賀拔之牝陣就會如雁之兩翼,極速合攏。憑兩倍於敵之兵力,前軍就能將附離軍包在陣中……

雖說不敢完勝,但定會讓附離軍死傷慘重。故而定是慕容亮斷定蠕騎主帥不願死拼,欲將其遠驅我軍陣前……”

好吧,慕容亮確實很有決斷,而非只憑一腔熱血。

楊忠似是有些不服氣:“那從叔所言之見識,慕容又顯於何處?”

“還能予何處,自是慕容亮敢以半甲之兵,悍然迎擊敵之重騎!”

楊鈞怒道,“就如李承志所言:趁你病,要你命……擺明蠕騎不願玉石俱焚,而兩營前軍又正是士氣可用之時。故而慕容便想一鼓作氣,除不願讓附離軍駐於我軍陣前伺機而動之外,更不願讓附離軍但有片刻歇息之機……”

楊忠不解道:“又有何用?”

“你是眼瞎了,還是兵書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這次楊鈞真怒了,一鞭子就抽了過去,“我之前軍只是半甲輕騎,而敵軍則是甲騎具裝,兩軍每騎間輕重相距足逾百斤。

若以同速急行,慕容亮可賓士數十裡。但附離軍怕是急奔上十里,都會累的如狗一般……依舊如李郡公所言:若重騎力竭失去衝勢,還不如一堆廢鐵……”

楊忠雙手捂著腦袋躲著楊鈞的鞭子,臉燒的像塗了胭脂:原來慕容亮抱定附離軍不敢硬拼,只會迂迴,因此想將蠕騎累趴下?

如此想來,若附離軍還敢不退,慕容亮回陣之後,必會再次衝擊。

而這一次,前軍絕對敢與蠕騎刀對刀、槍對槍的幹一場。而非如前兩次一般虛實不明。

只因敵之重騎已被逼的奔了兩圈,馬力十去六七。便是第三次敢正面衝撞,也無多少力道了。

楊鈞一鞭又一鞭的抽在鐵盔上,彷彿敲鐘,震的楊忠耳中嗡做響。護在頭上的雙手更是火辣辣的疼。

無意間往遠處瞥了一眼,楊忠急忠生智,急聲叫道:“從叔,快看……”

果如楊鈞所料:看漢騎衝來,附離軍不得不避其鋒芒,折向之時千騎盡皆放箭,也逼的慕容亮的前鋒不得不折向。

待賀拔度拔的羽陣像掃帚一樣掠過附離軍陣之南角,慕容亮的前鋒已回至原陣,似是欲再次衝擊。

應該識破了慕容亮所謀,抓著這個空檔,附離軍竟然後撤了?

楊忠覺的好不奇妙:本該是攜以山崩之勢的附離軍一往無前,直衝漢軍前軍。

更應該是進退如風的漢軍輕騎避敵鋒芒,迂迴三舍,伺機而動。

但兩者此時竟然完全反了過來?

正感慨著,楊忠頭上又挨了一鞭子:“愣著做甚?傳令:前軍皆隨慕容之號旗,往西再進五里!”

還要進?

楊忠心憂的往後瞅了瞅:“從叔,之前那兩營蠕騎已繞至我軍之後,會不會被其抄了後路?”

“你當中軍那兩營虎騎是擺設,還是當李郡公如附離軍主帥一樣畏戰不前?”

楊鈞幽幽嘆道,“那兩旅蠕騎能逃回一半,都算是杜侖部的列祖列宗保佑!”

話音方落,身後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鳴笛之聲,楊鈞眼神微凝:打起來了?

……

有附離軍於陣前掩護,迫使慕容亮不敢分兵。因此尉遲的兩旅探馬深入的極是輕快。

近楊鈞的前軍尾部時,兩軍相距已不足半里,但楊鈞視而不見,眼睜睜看著兩旅胡騎呼嘯而過。

漢軍果然兵力不足,在虛張聲勢?

正欲再往漢軍兩翼靠近些,好看個清楚,耳邊忽的傳來幾聲怪響,似如鷹唳,高亢而又尖利。

旅將本能的一抬頭,看到數百漢騎似一朵雲,向自己衝來。

再往後看,隱約可見一座佑大的白色騎陣,彷彿一張鋪天蓋地般的白幔罩於荒漠之上。

蠕騎旅將心中犯著嘀咕:看其陣勢,怕不是有五六千?

但也說不準大都是備馬,故而看著徹底連天,彷彿一座巨大的雪山一般?

那就只能靠近些再看!

只是探察,還不到避退或迎擊的時候,故而戰馬只是小跑。也不需大聲喝呼,兩騎間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旅帥,那座大陣上下皆然一色,壯似巨雲,與昨夜烏洛候旅帥所遇白騎極是相像,莫非皆是人馬俱甲的重騎?”

“集六鎮十數萬鎮軍,也湊不出這等多的精銳……再敢動搖軍心,暫了你的狗頭!”

冷聲斥著,旅帥又眯著眼,仔細一瞅。

離的太遠,連馬上有無坐人都看不清,遑論看出是否如附離軍一般,皆為甲騎具裝?

但至少能斷定,不遠處迎來的這數百騎絕非人馬俱甲,頂多也就如自己這一旅一般,只有騎士披著半甲。不然戰馬不會賓士的如此輕盈……

心中轉著念頭,旅將也不調轉馬頭,就順著漢軍陣翼之外半里左右,領著一旅胡騎,不急不徐的朝著那奔出軍陣的數百漢騎迎去。

迎至近裡,旅帥厲聲喝道:“散!”

彷彿一顆石頭從天而降,砸到了爛泥中,又如炸了窩的密蜂。隨著一聲厲喝,五百柔然輕騎“哄”的一散,星星點點,陣形又稀又疏。

疏陣?

這是想誘哄自己也如他一般,散開陣形追擊吧?

李亮面無表情的拉下面甲,冷聲道:“傳令,直陣!”

身側的令兵吹響了銅哨,李亮身後的李讞則舉起紅色的五方旗,前後搖了兩下。

隨著哨聲和旗令,五百甲騎組成的方陣猝然一變,拉成了一條直線,如一根鋼針,朝胡騎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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