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李世民晃得程處默實在有些心煩了，直接朝著李世民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輕聲喝到。
“一邊去！”
“你又不懂在這瞎晃悠啥，擋路了知道不？”
李世民：……
李世民不可置信地看著頭也不抬地就把自己撥開的程處默，嘴巴微微張了張，一時之間有些下不來臺。
還是一旁的孫思邈忙裡偷閒。
給李世民找了個臺下。
“陛下……”
“處墨年少輕狂說話頂撞了您還請不要往心裡去，這孩子心底還是善良地，沒有別地意思。”
“只是想快點只好秦將軍。”
“嗯。”
李世民悶悶地點了點頭。
隨即退到了一邊，站在一旁觀察了起來。
秦瓊躺在床上依舊是睜著眼睛，就算正在被程處默一邊輸血一邊放著血，他也依舊是睜著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雙臂。
期間還不忘對著程處默時不時地鼓勵著。
“處墨賢侄。”
“你放心大膽地動手，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可千萬不要遲疑。”
“你這一遲疑恐怕我人就沒了，哈哈……”
“……”
聽著秦瓊不僅一點都不怕，甚至還抽空能和自己開著玩笑，程處默打心眼裡敬佩。
“秦伯伯。”
“您就把心放肚子裡，我敢給您用這個方法，就證明我有十足的把握。”
“您就等等著身體恢復吧！”
“到時候我可要看看您耍馬槊的樣子！”
“呵呵……”
秦瓊呵呵一笑。
“想看那便給你看，等你給我把病治好了，我教你都成！”
“不是吧。”
程處默呵呵一笑。
“馬上的武藝我爹已經教過我了，您再來教算個什麼事啊？”
“就是！”
一旁的程咬金猛地點了點頭，眼眶微紅地對著病床上躺著地秦瓊聲若雷霆地喝罵道。
“你個老匹夫，明知道我兒是我親自教的。”
“你還要跟我搶？”
“呵呵！”
秦瓊不甘示弱，雖然聲音聽起來稍顯虛弱，但是氣勢上那是好不輸於程咬金。
“跟你搶怎麼了？”
“你就是個三板斧的貨！”
“咋樣？”
“跟我打一架？”
“功夫上見真章？”
“怕你啊？”
程咬金雙眼微微通紅，不甘示弱地朝著秦瓊低吼道。
嗖！
一聲輕響。
一根銀白色地針頭順著秦瓊的傷口處噴灑了出來，帶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嘶……”
正在和程咬金鬥嘴的秦瓊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頭也沒回地對著程處默不滿地說道。
“我說程小子，我才說了你爹幾句，你就在我身上打擊報復了？”
“雖然不疼吧。”
秦瓊砸吧砸吧了嘴。
“倒著實把老夫嚇了一跳。”
“……”
程咬金沒有理會後者，而是自顧自地用酒精清理起了秦瓊輸液之後的傷口，酒精順著山口滲進了秦瓊的皮膚。
這又把後者嚇得一個哆嗦。
“我說賢侄。”
秦瓊說話地聲音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硬氣了。
“你想公報私仇起碼也得找個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吧。”
“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像什麼話？”
秦瓊說話間，程處默已經淡淡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用過地兩個輸液器扔到了地上。
轉身就走。
秦瓊一愣。
感覺到身邊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程處默，一下子懵逼了。
“賢侄？”
“賢侄你去哪？”
一邊問著，秦瓊一邊抬頭看著圍在床邊的兄弟們。
“幫我問問，處墨這孩子去哪？”
“我沒被嚇到，我這是逗他玩呢，這孩子不會自閉了吧？”
“……”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秦瓊的神色有些奇怪。
秦瓊一愣。
“啥意思？”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是啥意思？”
“我臉上有花？”
“咳咳……”
程咬金嘲諷地看了一眼秦瓊。
“老秦啊……”
“你看看自己的胳膊，那個什麼……抽血放血的管子還在嗎？”
“管子？”
秦瓊一愣。
隨即趕緊滴頭朝著自己的兩隻手臂看了過去。
“咦？”
秦瓊頓時驚呼出聲。
“我手臂上的那兩個玩意呢？”
“喊什麼？”
程咬金不屑地看了後者一眼。
“是都給你辦完了，血都在你身體裡走了一圈了，你還在這陶醉呢？”
“太舒服了，沒反應過來？”
“……”
“這就好了？”
秦瓊左看右看，最終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好了！”
孫思邈捋了捋鬍鬚。
“程小公爺的醫術可謂是登峰造極，這換血之術之前老夫是想都不敢想的，今日竟有幸在此見到了此等奇術，老道我自愧不如啊！”
“道長你老凡爾賽了啊！”
程處默朝著孫思邈翻了個白眼。
“何為凡爾賽？”
“凡爾賽啊。”
程處默笑著看了一眼孫思邈。
“有三個要點，一個是欲揚先抑，一個是自問自答，一個是靈活運用他人視角！”
“哦？”
孫思邈來了興趣。
“這是個什麼意思？”
“啊。”
程處默想了想，決定還是給孫思邈老道長舉個例子。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
“你就比如我哈，我沒吃過水烹羊肉，我也沒吃過任何麵食，甚至我爹在家裡連主食都不給我吃，我追尋了好久，這大概是因為我家裡的牛病死的太快了，讓我每一餐都得吃牛肉。”
“不然牛肉就要放壞，那就糟蹋了。”
“……”
程處默這句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眼皮子直抽抽。
但當李世民和程咬金幾人細細地品味的時候，一種不對勁地感覺似乎夾雜在程處默的語言當中。
“處墨……”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家裡怎麼天天吃牛肉呢？”
“啊？”
程處默接話道。
“你說這個啊，這就是因為我家裡地牛太多了，牛擠牛就擠死了。”
李世民：……
“那你家天天吃牛肉？”
“也不至於。”
程處默撓了撓頭。
“過年的時候還是要吃一點綠菜的，畢竟吃一年的牛肉，真的不太頂得住。”
……
李世民額頭上鼓起了死死青筋。
一旁的程咬金鬢角冷汗簌簌留下。
你說這臭小子特麼的在家裡吃也就行了，怎麼還拿出來說呢，還特麼拿到李世民的面前說，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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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世民正要呵斥程處默。
一位老太監快步從屋外走了進來，貼著李世民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李世民一愣。
當場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