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勉正帶著幾名火槍手在一旁圍觀。
這不是呂布第一次以一敵百,總有人自不量力,總有人自以為是。
以為,呂布區區一個人,根本不足為懼。
上次圍攻呂布的一幫人還是契丹的軍隊。
可惜那幫人早就成了呂布腳下的孤魂野鬼。
如今正在圍攻呂布的幾十號家丁,也在逐漸隕落……
呂布直接跳上空中,衝刺下來的同時,手中利劍不斷轉動,精準地找到敵人的頸部,然後一擊斃命!
殺人於無形之中,這樣死的倒是毫無痛苦。
只是,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眨眼之間,剩下的幾十號家丁全被呂布一人打趴下。
呂布出手都是狠手,往往不會留下活口,不是一劍將人身整個劈成兩半,就是一劍封喉,使人在頃刻間斃命。
一念生,一念死,幾分鐘之前還生龍活虎的幾十號家丁,此時全都成了死屍。
盧彥卿府上的前院很大,幾百人擠在一起也不會擁擠。
然而一百多具屍體橫在地上,血流成渠流血漂鹵,帶著腥味的鮮血在地上橫流,很快就鋪滿了盧府整個院子。
地面被血染的鮮紅,分辨不出其本來的顏色,滿眼望去只有讓人眩暈的紅色。
呂布殺完最後一名家丁,面朝盧彥卿猛地拔出劍來。
一道滾熱的鮮血順著劍槽噴湧而出,血濺三尺,全都噴在了盧彥卿的臉上。
盧彥卿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彷彿感到了地獄般的恐懼。
一百多號武林高手,怎麼可能幾分鐘殺的片甲不留!
盧彥卿還能勉強站住,而他身後那群文士全都嚇癱了。
一抬頭,呂布的眼睛正緩緩朝這邊望來。
那雙眼睛裡,滿是殺氣!
呂布抬起佩劍,用鮮血淋漓的劍鋒指向盧彥卿。
彷彿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盧彥卿倒吸一口涼氣,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只是後面是一堵牆壁,他無路可逃!
“阿寶!阿寶!”盧彥卿驚慌失措地大叫。
阿寶便是他的貼身高手,是他身邊唯一一名八品高手,整個河北道幾乎無人能敵。
此刻上百號家丁屍橫遍地,他唯一能指望上的人就是阿寶。
“住手!!!”
四周好似一陣微風飄過,就看到房頂上閃過一道人影,一瞬間出現,一瞬間又消失不見。
下一秒,這道黑影便擋在了瑟瑟發抖的盧彥卿面前。
此人身材瘦小,面黃肌瘦,體型和呂布完全不成正比,看上去一拳就能打死。
然而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現實,阿寶雖然骨瘦如柴,卻是實打實的八品高手,號稱鬼擋殺鬼的陰面鬼刃。
不知多少人曾嘲笑過的他的身板,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雙刃之下。
阿寶身材瘦小,這並非他的缺點。
正相反,因為體型太小,阿寶速度極快,他若是出招,一般人根本抓不住他!
阿寶惡狠狠地盯著呂布,對身後的盧彥卿說:“大人放心,有我在此,任何人休想傷你一根毫毛!”
有阿寶擋在前面,盧彥卿總算松了口氣。
以剛剛呂布的出手速度,阿寶即便不能殺他,最少也能打成平手。
等他的人馬趕到,張勉等人插翅難逃!
這樣一想,盧彥卿兩條腿不抖了,又變的自信了起來。
“閒雜人員,給我閃開!否則連你一塊兒殺!”呂布殺紅了眼,眼球上血絲密佈,好似鬼怪。
話音未落,一陣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吹得四周狂風大作。
呂布的氣息,加上地上百具死屍,釋放出來的威壓如五雷轟頂,一般人即便被這氣場觸及,也要嚇得魂飛魄散。
但是阿寶畢竟不是來搞笑的,他只是揚了揚嘴角,就輕鬆蓋過了威壓。
好歹也是八品之上高手,總要有點能耐。
“殺我,您配嗎?”阿寶嘲諷道。
“垃圾就是垃圾,配不配,一試便知!”
呂布眼神一厲,瞬間向阿寶出劍,劍刃直指阿寶的脖子。
阿寶速度也是極快,他毫不驚慌,幾乎是瞬間躲開,同時腳下一挪,就到了三米開外。
“好手段,再來試試。”呂布冷笑,再度出劍。
這次劍氣陣陣,卷的落葉紛飛。
但是阿寶和呂布的速度不分上下,每次都是在呂布即將命中之時,阿寶總能準確躲開。
當然,一般人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楚阿寶和呂布的位置與動作,他們能看到的只有道道殘影,以及四周氣勢逼人的道道威壓。
為了給二人的打鬥留出足夠的位置,也為了避免成為二人的炮灰,四周之人都自覺地讓出道路。
張勉一個跟頭跳上屋頂觀戰,長孫無忌一個人感覺很害怕,也跟著爬了上來。
“張兄,你你,你還會武功?”長孫無忌情緒有些不穩,他的心跳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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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能耐,都是我閒來無事跟柴紹大將軍學的,遇到危險便於自保,不過要真用於實戰就差遠了。”
長孫無忌卻是不信,連他弟弟張布都無人能敵,張勉必定大有來頭。
他相信張勉一樣是個武林高手,只是隱藏極深罷了。
“你說,張布他能贏嗎?”長孫無忌又問。
“張布身材幾乎為阿寶兩倍,二者速度卻能不相上下,說明張布武功在阿寶之上,不信你看著吧。”張勉自信地說道。
另一邊,盧彥卿帶著自己的一幫文士也在屋門後觀戰。
盧彥卿開始看阿寶在呂布的攻擊面前遊刃有餘,還覺得自己勝利在望。
但是幾招打下來,盧彥卿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怎麼打不完了?而且怎麼都是阿巴在躲?
每次都是呂布出招,阿寶躲開,然後呂布再次出招……
“不對啊,阿寶好像處在下風。”盧彥卿終於忍不住說道。
“大人,此話怎講?阿寶每次都能躲開,這人根本傷不到他,為何是下風?”旁邊的一個文士問道。
“你們看,阿寶雖然都能躲開,卻總是在閃,這漢子根本不給他進攻機會,這樣耗下去,若是體力耗盡,必將身處劣勢!”盧彥卿十分擔心,兩隻手不斷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