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麟豈是池中物
這還是自己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又不學無術的兒子嗎?
王祁此番話一出,過震得王璟有些目瞪口呆。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話怎麼也不像是能從自己那個紈絝兒子口中說出的啊!
“祁兒,你……這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啊?”
王祁也知道自己前後反差有些太大,王璟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如果一直維持著紈絝子弟的狀態,雖然可以衣食無憂,但現實卻容不得他繼續紈絝下去了。
“父親,這些話都是孩兒的肺腑之言,以前,我也天真的以為五姓七家同氣連枝,可是,經此事之後,我算是看清了,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其餘的一切都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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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璟有些欣慰的看著王祁。
“吾兒真是長大了啊……”
“那依你之間該當如何……”
王璟看著王祁,輕聲問道,他想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接下來該如何回答。
“父親,依孩兒之見,我覺得我們如今應該向陛下靠攏!”
王祁此言可謂是石破天驚,一直以來,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和李世民可都是水火不容。而如今王祁卻說要向皇室靠攏,這由不得王璟不震驚。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五姓七望盤踞一方,甚至可以直接影響政令實施,在地方上五姓七望的影響力,絲毫不弱於皇權,而五姓七望彼此之間互通婚姻,關係盤根錯節,很多時候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在李世民時期,都是一件讓李世民很頭疼的問題。
“父親,當今陛下雄才大略,比之秦皇漢武也毫不遜色。
如今只是剛剛繼位,根基不穩,待的陛下回過神來,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就是他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其他幾家尚好,唯獨我王家獨木難支啊,估計會是陛下第一個下手的物件,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徹底倒向陛下。
如此一來,雖然會徹底得罪其餘幾家,但必定會得到陛下的重用。”
王祁這話可不是憑空推測,歷史上也確有其事。
我們都知道,李唐王朝的發家,是從關隴地區開始。
因此,李唐王朝剛剛建立時,不少功臣也出自於此,這樣就形成了一個以關隴地區特別是隴西地區為根據地的胡漢糅雜的一個集團,也就是著名的關隴集團。
自然這其中,李唐王室是核心,當然這是唐朝建立後的情況。關隴集團出現很早,北魏時期就已經相當成熟。
李唐王朝剛剛建立時,其實最大的敵人就是山東士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山東士族與關隴集團的對立是李唐王朝能不能長期存在下去的一個關鍵因素。
李世民在位後,就採取了一些辦法,比如說修《氏族志》,藉此打擊山東士族,同時也給山東士族一定的官位用來拉攏。
這樣關隴集團力量便強大起來,山東士族基本上也在這個情況下逐步瓦解和走向衰敗。
在此基礎上,關中本位政策就越來越關鍵。其實關中本位政策早在宇文泰時期便有,但是真正在唐初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關中本位政策的核心在於透過府兵制,把全國多數兵力集中於關中地區,使地方無法和中央對抗,從而保證中央的權威和地位。
同時,除了兵制,其他還有很多制度都作為輔助,共同確保了關隴集團的統治地位。
聽了王祁的一番話,王璟有些意動,不過半晌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祁兒,此事事關重大,為父也不能做主,還需要看看你祖父的意思。”
王祁的祖父名為王箴,乃太原王氏如今的族長。
“既然這樣,不妨我親自前往太原一趟,反正我也好久沒有回去了,正好趁此機會,回去一趟。”
前往太原,是王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來的結果。
在長安王祁可是束手束腳,上有李世民,下有各大關隴世家,在這裡不管是有什麼動作都是束手束腳。
反觀太原,這可是王家發跡之地,王氏的大部分力量都在此地,在太原,他王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既然來到大唐,王祁總要做些什麼,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嗎。
翌日,清晨。
王祁早早就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出發前往太原,王璟正在為他送行。
“祁兒,此去太原五百裡,路上可一定要當心啊!”
正所謂兒行千裡母擔憂,王祁的母親早亡,所以這膽子也就落在了其父王璟身上。
“放心吧,父親,我會注意的。”
要是以前王祁這麼說,王璟是決計不會相信的。
可是經過昨天的一番長談之後,王璟是徹底重新認識了自己的兒子。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吾兒王祁有麒麟之才啊。”
聽到王祁的保證之後,王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王忠,公子此行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要是途中出了什麼岔子,我唯你是問!”
王忠原是王氏的旁系之人,因為習得一手好功夫,特意被王璟調來保護王祁的安危,現在是王祁身邊的護衛頭領。
“放心吧,老爺,只要有我王忠和眾兄弟的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公子的一根汗毛的。”
王忠使勁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緊接著,王璟又把目光看向了青蘿,作為王祁的貼身侍女,她理所應當的要和王祁一同前往太原的。
“青蘿,路上一定要照顧好公子!”
“是,老爺!”
……
逐個叮囑完幾人之後,他又對王祁說道:“祁兒,到了太原替我向你祖父問好,你有什麼事也多像他老人家詢問一番。”
“知道了,父親!您要是說完了的話我們就該啟程了,要是晚了的話可就不能按時趕到驛站休息了。”
王祁還是頭一回發現自己的父親還有這個毛病,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
“哎……”
王璟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馬車已經慢慢動了起來,朝著城門口駛去。
脫離了長安這個樊籠,王祁可謂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