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應了一聲，便匆匆過去傳話。
而李凌此時卻搭著葉思成的肩膀說的正歡:“哎，葉大夫，你幾歲就開始學醫了呀?”
李凌一臉好奇地問著，就剛才這一會功夫，李凌就已經問出了葉思成的名字。
太監一臉戰戰兢兢，不會被小皇子給問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吧。
不過，與太監想的截然不同，李凌單純是因為崇拜醫生這個職業才會對葉思成那麼好奇。
在現代的時候，李凌就想大學學醫，可惜李凌的父母覺得學醫面臨的風險太大了，完全不同意，李凌也只能將就。
太監拼命的使眼色給葉思成，想讓他和小皇子少說點話，不要說漏嘴了，但葉思成並沒有注意到。
“我三歲就開始學醫了。”葉思成嚴肅地回答道。
怪不得太醫院的老太醫都紛紛調侃葉思成是個小老頭，從小跟著他祖父長大，長成了這幅不苟言笑的模樣。
“哇!真的嗎!你太厲害了，葉大夫。”李凌崇拜地看著葉思成，把葉思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葉思成微微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李凌沒有再追上去，因為他還想要再去找李世民打聽一下這位大夫的事情。
而太監見這位小祖宗終於離開了，急忙趁著夜色，偷偷地和葉思成說道:“葉太醫，陛下說了，今日之事，不得聲張。”
葉思成又像之前一樣再次點了點頭，才踏著月色離開了。
之後，李世民又幫李凌找了幾個信得過的婢女和護衛看著張大嬸家，李凌才同意回自己的院子睡覺。
……
回宮路上，李世民甚是欣慰，“這孩子……”他嘀嘀咕咕地說著，卻傳進了太監的耳裡。
太監笑著:“小皇子人善吶……”。
李世民看了太監一眼:“沒錯，你說說，這孩子這麼懂事，是好還是不好啊?”
太監又笑了笑，尖著聲音說道:“奴才不敢妄言。”
“無事，朕准許你說。”李世民淡淡地說道，偶爾也要聽一下身邊人的意見嘛，有利於取長補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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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覺得，有好也有壞。”那太監掐媚笑道。
“哦?怎麼說？”李世民喜怒不形於色，問道。
“小皇子作為皇子，理應體恤百姓。可若是對敵人太過仁慈，便是無理。”
太監緩緩道來。
李世民驚訝地看著太監，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
李世民哪裡會知道，這太監的胞妹便是被突厥人所害，他自然恨不得突厥人消失，於是才有了這番話。
李世民經過他一番話的提醒，也想起了突厥之事，但現在想這些為時尚早了些。
且不說凌兒有沒有興趣去前線打仗，便是有，那也得有那種能力，幾千將士的性命，豈能兒戲?
“嗯，說的倒是不錯。”李世民讚賞道。
“以後你便留在朕身邊伺候吧!”李世民下旨，他剛登記，身邊也得有自己的一些心腹太監，特別是聰慧機靈的，偶爾出個意見也可能會一鳴驚人呢。
……
而遠在西北的戰場上。
突厥人與大唐正在進行激烈的戰爭。
正如古人所言:“勝敗乃兵家常事。”
帶兵打仗，總要輸幾場，才有最後的勝利。
大唐士氣高漲，許多士兵又歸國心切，這場對上突厥的第一戰，打得異常激烈又極其熱血。
守城副將顧長昀身先士卒，每每都搶在上陣殺敵的前線，讓許多士兵刮目相看。
原本的顧長昀，只是被看做一個紈絝子弟。但就是這樣一個京城來的紈絝子弟，卻帶來了一種艾葉，可以避免戰場失明，減少了多少士兵的無故損傷。
因為此前，狡猾的突厥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大唐的士兵一上陣，眼睛便如同失明一般，白霧茫茫。
而顧長昀的方法，讓大唐勢如破竹。
此時，戰事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階段。
突厥敵軍的大營內。
祿賀臉色鐵青地坐在上首，狠狠地掄了桌子一拳，“可惡!究竟是什麼人，竟然破解了我們的計謀!”
一個文人模樣的軍師打著一把摺扇，正在勸說著祿賀。
“殿下息怒!聽聞是大唐特意派來的一個毛頭小子，仗著有幾分本事……”
“夠了!幾分本事?事到如今你還在哄本王?”
祿賀惱羞成怒地拍開了他的扇子，一把推開了軍師。
“從前你說只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允許本王與大唐那些楞頭兵殺個你死我活……而現在，他們不是楞頭青了，本王卻沒有兵了……”
他說著，臉上卻露出了幾分悲切，彷彿並不是在真的責怪誰，而是想到了多少士兵都葬送在自己手上，那分明是愧疚。
左右的下屬一看祿賀的模樣，偷偷地瞄了軍師一眼。
那軍師卻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退下。
“祿賀，我沒有在哄你，但你是一軍之帥，若是連你都倒下了，那就沒有人會衝上去了。”
軍師卻是直接喊出了祿賀的名諱。
而祿賀似乎也不驚訝，極為平常地接受了。
他沒有回答軍師的話，只是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站了起來。
隨後，他拿起桌上的頭盔，堅決地對軍師說道:“褚贏，如果我死在戰場上，你就給本王拼命地跑，忘了你的過往，好好活下去。”
但褚贏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祿賀轉身就想離開，卻沒料到，他還沒走出帳門，後頸就挨了一計重擊。
褚贏淡然地接住已經暈倒了的祿賀，喚了一名副將進來。
“主上有何吩咐?”
若是祿賀如今還醒著，一定會疑惑於自己的左膀右臂為什麼會稱一名軍師為主上，可這些他終究是無從得知了。
“大唐的軍打到哪了?”
褚贏問道。
“還可以再撐兩個時辰。”
褚贏點了點頭，“我帶他先走一步，你隨後跟上。”
“放心吧，主上，屬下定不負眾望!”
……
兩個時辰後。
主帥胡宗率領著大唐軍隊兵臨城下——突厥的第一個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