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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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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支援我去應戰了, ”宋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混蛋兒子, 說:“我們和秦王軍正相隔幾十裡對峙,我去和寧道奇在兩軍之間的某地打一場,意義何在?”

“意義就是徹底解決慈航靜齋, ”宋師道的笑容裡帶上了不容忽視的殺意和野心,“阿爹你一早就想會會寧道奇了, 如今大軍在側,倒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況且一旦被我們破掉寧道奇這張‘天下第一’的王牌, 慈航靜齋也就失去了她們亂政的本錢, 再沒能力擾亂我們定鼎江山的計劃!”

迎著兒子灼灼的目光,宋缺緊緊地皺著眉頭,沉默了好半晌, 才驀地拍案而起, 走前幾步抓住了宋師道的肩膀,道:“你、你這沒良心的小子……你怎能這樣輕描淡寫地讓你的親爹去送死?!”

宋師道愕然地發現宋缺的語氣中竟是深藏了幾分委屈和鬱悶, 不禁有些恍然失笑:老爹向兒子撒嬌的事兒居然會發生在宋缺身上, 這樣巨大的反差……方才宋師道還以為他的老爹會擺出一副大宗師的風範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然後再威風凜凜地前去赴約決戰呢。

在宋師道的意識裡,寧道奇從來都不是宋缺的對手,所以他是這樣的淡定坦然,顯得一點也不擔心宋缺的安危。

但就宋缺而言, 他顯然不可能像他的兒子那樣“未卜先知”,即使宋缺對武道也很有追求,但如今他已不僅僅是“天刀”了:他做了皇帝, 家庭和美、嬌妻在懷,就連小兒子都有了,又怎會願意去白白送死呢?所以宋缺既不高興於受到老情人的威脅,更因他的兒子對他如此絕情而感到非常不爽!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的宋師道摸了摸鼻子,微笑道:“阿爹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去和寧道奇決戰的話,我是肯定要潛身在旁觀戰的,怎可能讓寧道奇幹掉你……更何況‘寧散人’有那個能力打贏‘天刀’嗎?”說著他略略一頓,驕傲地笑道:“此戰正可昭告天下,寧道奇已經老了,‘天刀’宋缺才是天下第一!”

宋缺頓感一股豪氣溢滿胸口,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兒子最直白的自豪感更鼓勵人?更何況這份鼓勵還來自於宋師道,一個從小到大都專注於令他的老爹吃癟的“好兒子”。

沉沉地拍了拍宋師道的肩膀,宋缺應道:“有你這句話,你的老爹我信心十足!你跟著我去……那還是算了吧,若讓寧道奇察覺,反而不好。”他還是有所顧慮,萬一他死在寧道奇的手中,又讓對方發現了宋師道也在左近,那就真的悲劇了。

按照宋缺最悲觀的估計,若他戰敗身亡,以宋師道的能力也足以撐起整個宋閥;但若是他們父子倆一起玩完了,那宋閥也就真的完了……孤兒寡母守著大半個天下的下場,結局可想而知!

宋智也連連反對:開什麼玩笑,讓他們家的皇帝和太子一起去對付號稱“天下第一”的大宗師?那他的腦袋絕對已經變成水缸、可以養魚了吧?!

宋師道明白老爹和智叔的顧慮,卻僅是很淡地笑了笑,牽過寇仲,說:“放心吧阿爹還有智叔,只要我和小仲在一起,包管十個寧道奇都發現不了我們。”

便在他們功力交融的一瞬間,宋缺忽而感應不到宋師道和寇仲的氣息了,即使他們就手牽手地站在他的面前,若宋缺閉上雙眼,這倆小子就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無可感應!

“好極妙極,”宋缺微怔之後,哈哈大笑道:“我兒和少帥就跟著我一起去吧,觀此一戰,你們倆小子也必然受益匪淺!”

“……”宋智的反對意見直接被豪氣十足的父子三人給忽略了個徹底。

宋師道笑而不語,他去觀戰,當然還有別的目的,到時候就一清二楚了,如今倒是不必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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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當即就回應了戰書,與寧道奇約在兩軍駐地之間的一處山坳決戰,時間是後日正午。

訊息並沒有傳播開來,這兩日他們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決戰的這一天,原本是豔陽高照,轉瞬就下起了暴雨。三道人影緩緩地走在暴雨之中,身形顯得模糊不清。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寇仲緊緊地攥住宋師道的手,心中既隱隱期待,又覺得緊張而壓迫能夠旁觀當世最頂尖的兩位大宗師的決戰,於任何習武之人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求而不可得的榮幸經歷;然而即便是他和宋師道攜手前來掠陣,也不敢奢望能在兩大高手的拼命招數之下搶回宋缺的性命……最可能的情況是,他們倆從頭看到尾,根本插不進手去。

寇仲猶記得昨夜在他的追問之下,宋師道既有些恍惚、又很無奈地說:“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阿爹的實力絕不輸於寧道奇……至於他們決戰的結果,有可能會被任何一分變數所左右,除了老天以外無人可以預測。”

然而此時,在這磅礴的大雨裡,宋師道卻是十分肯定地說:“論功力及武學修養,阿爹和寧道奇所差無幾。但此戰並非一般的比武較量,而是生死對決,在這方面上,閉門不出的寧道奇怎可能勝過刀山血海歷練出來的阿爹?所以我對‘天刀’的勝利有著十足的信心。”

宋缺一直沉默著,三人並行,直至他們遠遠地看到了那個山坳,宋缺才轉過頭來,透過重重雨幕凝視著他的兒子,沉著而緩慢地說:“若你眼睜睜地看著我戰敗身亡,尚可從容退走嗎?”

宋師道頓覺心口如落大石一般悶疼不止:或許直到現下這一刻,他才完完全全地將宋缺當成了他的親生父親,無關乎“天刀”,也無關乎“宋閥閥主”,更無關乎“梵清惠的舊情人”……宋師道本以為他面對著這個冰冷而尖銳的問題,可以毫不猶疑地做出肯定的回應,但事實證明,感情永遠出於計劃之外,絕非人力可以輕易左右。

“若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我承諾遲早踩平帝踏峰,滅盡天下佛門子弟……外加教歪你的小兒子,我相信阿爹也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對不對?”話說下來,宋師道的表情由嚴肅轉為舒緩,最後竟是輕笑了起來。

宋缺頓了頓,也忍不住啞然失笑道:“你這混小子……等我打完這場,定要狠狠地揍你一通!”話到此處,他一陣長笑,往前飄飛,深入山林之中,往那山坳疾飛而去,雄偉的身形很快就融入了茫茫大雨中。

寇仲揉了揉眼,悶悶道:“你們竟還笑得出來……”

“難道要像少帥一樣哭成小花貓嗎?”宋師道牽著寇仲的手悠悠然地往前走著,不驚動一滴落雨、一片水窪,兩人的身影如幻似夢。

“哭你個頭啊,那是雨水!”

宋師道微笑著說:“不用多想了,阿爹已經完全看開了,舍刀之外無謂勝敗生死,我也是一樣的。”

寇仲嘟囔道:“果然是親父子,我是搞不懂你們在想些什麼的了。”

山坳已經不遠,兩人不再說話,無聲無息地靠近,只聽得宋缺揚聲道:“宋缺在此,請寧道兄賜教!”

雨滴沒頭沒腦地砸下來,越來越密集,烏雲已將最後一絲日光埋葬,天地一片黑沉。

“我多麼希望宋閥主是來找我論道談心、分享對生命和天道的體會的,只可惜天下大亂,無人可以置身事外,只能俱在這天地之間沉淪顛倒,爭鬥算計……唉,應靜齋齋主之請,如今中原大禍迫於眉睫,我這早忘塵世之人也不得不走出靜室,厚顏來請閥主指點兩手天刀了。”

寧道奇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來,無可遏制地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但宋師道和寇仲反倒更加謹慎,不敢加快半分速度,只繼續順著雨勢緩緩而來,將他們所有的氣息與天地融為一體。

“道門致虛守靜,道兄卻妄擾塵世,何以惜哉!”宋缺的話中仍帶著幾分笑意,說不清是涼薄還是譏誚,又或是深沉而不為所動的堅定心意。

“我不喜老子的無為,只愛莊周的入世而出世,順應自然之道,是以才有今日之約。”寧道奇的話中聽不出喜怒,只聽他淡淡道:“此戰勢在必行,敢問閥主有信心在多少刀之內把我收拾在此?”

宋缺淡笑應道:“九刀如何?”

寧道奇略微愕然道:“若閥主以為我的散手八撲只是八個招式,其中恐怕有點誤會。”寧道奇的招式早已達到隨心所欲、全無定法的境界,如天馬行空,不受任何束縛規限。

宋缺仰天笑道:“大道至簡至易,數起於一而終於九。散手八撲雖可變化無窮,歸根究底仍不出八種精義,否則也不會被道兄名之為八撲。我宋缺若不能令道兄不敢重複精義,勝負不說也罷。可若是道兄你不得不八訣齊施,到第九刀時自然勝負分明,道兄仍認為這是一場誤會嗎?”

寧道奇不再說話,宋缺伸手拔刀,而至此時,宋師道和寇仲也終於來到了足可觀戰之地,雙雙瞪大了眼望向兩大高手,連他們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不願錯過

宋缺的拔刀動作直若與天地大道相合,將尋常刀手拔刀之時的破綻完全消除,彷彿刀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空隙破綻可尋。更使人感到隨著他這起手式而來的第一刀,必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寧道奇立於宋缺的幾丈之外,峨冠博帶、道服翩飛,只見他雙手合什,雙目異光大盛,凝注宋缺。

當刀出至不多一釐、不少半分的中段的那一剎那,宋缺倏地加速“?”!天刀出鞘,宋缺的身形倏爾完全消失,只見天刀破空而去,彷彿瞬間跨越了空間的距離一般,直擊寧道奇。

此時此刻,宋缺的刀仿若籠天罩地、無處不在,令寧道奇除了硬拼之外,無可躲避。

而就在宋缺加速拔刀的同一剎那,寧道奇合攏的兩手已然分開,當天刀攻至他眼前的同一時間,寧道奇往前衝出,似撲非撲、若緩若快,袍袖鼓脹彎拱,硬生生地擋下了宋缺奪天地造化的這一刀!

接刀的同時,寧道奇借力飛起,而天刀則像活過來般自覺地尋找對手,繞了一個美麗而合乎天地至理的弧線,往寧道奇的後背心刺去;宋缺再度現身,軀體完全由刀帶動,動作自然流暢、仿若飛鳥游魚般渾然無瑕。

宋師道和寇仲瞧得心領神會,強忍下鼓掌喝彩的衝動。

出乎意料的是寧道奇並沒有回頭事實上也只有不回頭,才能及時接下這第二刀:只見他的左手往後拂出,手從袍袖中探出,掌變爪,爪變指,最後以拇指正頂住急速襲來的天刀鋒尖,指刀交鋒,四周的雨滴朝向兩人的身體外圍狂卷橫流而去,聲勢當真驚人。

宋缺刀勢再變,如若金光流轉,教人根本無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就在他似進非進,似退非退之時,寧道奇頭下腳上地來到宋缺上方,直撞入宋缺的刀光之中,竟是以頭硬撞宋缺的頭頂百會要穴,一派與敵偕亡的招數。

如此奇招,卻是應付宋缺那無懈可擊的刀法唯一的救命招數,令宋師道和寇仲都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起寧道奇那神鬼莫測的應對方式。

兩位大宗師境界相近、旗鼓相當,當真難分勝敗。

三刀之後,寧道奇一改防守勢態,兩手如鳥啄般擺出架式,撲向宋缺,就彷彿是兩隻正在嬉笑玩鬧的小鳥,你撲我啄,虛實相生;而宋缺的刀只能以一個“快”字來形容,他彷彿已經毫無保留地全力出手,兩刀劈散寧道奇雙手所化的萬千虛無之鳥,並與其左右手各接一陣,隨後宋缺一個迴旋,竟是使出了一招平平無奇的橫掃

大巧若拙,返璞歸真!

行雲流水的前五刀過後,宋缺的第六、七、八刀都慢得不合常理,實際上是寓快於慢,雖不見任何變化,但千變萬化盡在其中,如天地之無窮無盡。

寧道奇則是以千變萬化的動作、玄奧莫測的手法,迎上宋缺渾然天成的刀法。他的每一個手法都爐火純青,彷彿織出了一張無形而有實的氣網,而後更層層疊疊地化為一隻氣繭,無有破綻打到這刻,雙方都施盡了渾身解數。

第八刀,寧道奇的雙掌近乎神蹟般夾中宋缺的刀鋒,他以雙手掌心收攏合聚的氣繭,恰恰抵消了宋缺的刀氣,得到了如此駭人的戰果!

在那一眨眼中,時間彷彿停止流動,宋缺的一聲長笑打破了這種凝滯,天刀從寧道奇的雙掌之間衝出,在寧道奇往後微仰的瞬間,宋缺改以雙手握刀,閃電般地往下劈去

在這避無可避的一刀之下,寧道奇的雙目之中爆出無匹的烈芒,雙掌一翻,往前擊去……這是同歸於盡之勢!

一種形容不出的聲音響徹天地,這時這刻,寇仲只覺得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扼住他的脖頸,令他完全無法呼吸;至於宋師道……他的雙眼驀然淌下了滾滾的熱淚,這是一種超脫凡俗的深沉震撼,直擊心神。

宋缺和寧道奇各自飛退,回到動手之前的位置,四目相對。

寧道奇的臉色漸漸慘白了下去,而宋缺那俊偉的容顏上亦泛起一抹紅,他淡淡嘆道:“此時此刻,宋某的腦海中竟浮現出莊子漁父篇,道兄以為然否?”

“自以為尚遲,疾走不休,絕力而死……”寧道奇的眼中閃過一絲釋然,“不知處陰以休影,處靜以息跡,愚亦甚矣!哎,我終於懂了,宋兄,多謝成全!”

惟以成就論先後,這一聲“宋兄”,昭示著勝負已分

話畢,寧道奇直直地往後倒去,倒進了水泊之中,他那片雨不沾的道袍瞬時溼透,而冰涼的雨水也同時沖掉了他臉上的血水:細不可察的一道刀痕正處在他從頭頂至下巴的正中央,傷口是那麼的不起眼,又那麼致命。

呆怔了片刻後,宋師道和寇仲都極度失態地撲到了宋缺身邊,掛著滿臉生離死別的表情。

然而漫天的雨勢卻是頗為奇異地減弱了,細細碎碎的雨絲如簾,彷彿應和著這場決戰一般,即將雨過天晴。

宋師道和寇仲一左一右地扶著宋缺,兩股長生訣真氣同時探入宋缺體內,繞了一個周天之後又迴歸於對方氣海,宋缺頓覺精神一振,微笑道:“你們兩個小子的內力還真是有些意思……別哭喪著臉了,寧道奇沒能料到我的保命底牌,終於都是他亡我活!”

宋師道還來不及說話,對面已匆匆地趕來了兩個人,正是久違的梵清惠和師妃暄師徒。

在看到寧道奇屍體的那一刻,任何詞句都難以形容慈航靜齋兩代仙子的複雜心情。

梵清惠驀地抬首,與宋缺默默對視,他們隔著“天下第一人”的屍體,隔著雨簾,又彷彿相隔了幾十年的匆匆時光……相顧無言了良久,宋缺這才緩緩開口,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又或者說,我仍未死,你心難安?”

閉了閉眼,掩去紛繁復雜的心緒,梵清惠淡淡地說:“閥主嚴重了,倒是清惠想替寧道兄問一句,此戰的過程和結局是否天地可鑑?”

“齋主真是高看我與少帥了,天刀與寧散人的決戰又豈是我們可以插手的?”宋師道嘲諷笑道:“齋主更高看了你自己,你有什麼資格能替寧散人質問天刀?真是可笑之極!”

當然,梵清惠的話更是看低了宋缺,將他們之間的舊情貶得一文不值:這已完全不需要宋師道說出來,單看宋缺那青白交加的臉色就完全清楚了。

宋師道暗朝寇仲遞了個眼色,隨即鬆開了宋缺的手,走前兩步,反手握刀,傲然笑道:“既然齋主和師仙子大駕光臨,不打一場似乎說不過去?一如上次,你們師徒倆一起上吧!”

再一次面對同時出劍的梵清惠和師妃暄,宋師道非但不像上回那樣狼狽不堪,反而猶有閒暇地回首一笑

“阿爹曾說會替我廢了兩位仙子,現下看來,還是由我親自出手……更為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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