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李建國顧不得其他,拉著楊雲的手往後邊跑。
楊雲心裡明白,這才是李淵拉肚子後李建國該有的反應。
李建國拉著楊雲奔跑在前,一群太醫拖著張瘋子緊隨其後,生怕慢了錯過贖罪的機會。
茅房處,臭氣熏天,古代可沒有下水道這種東西,茅房內時不時的傳來李淵的shen吟,那痛苦的叫聲虛弱無力。
“愛卿,救救我啊。”
李淵沒出茅房,他只要起身就腹瀉不止,明明沒吃東西,卻還是不停的拉肚子,再拉下去怕是要脫水了。
楊雲捂著鼻子。
“陛下,藥是太醫們配的,我可救不了你。”
太醫們慌了,紛紛推辭。
“藥方是張瘋子給的,武安君,你要審也是審張瘋子。”
被拖行了一路的張瘋子此刻披頭散髮,滿身泥垢,神情呆滯,還真有幾分瘋子模樣。
見被人所指,張瘋子連忙解釋。
“我的藥方沒問題!定能治好陛下腹瀉,就算治不好,也不會加重陛下病情啊。”
“這藥方哪怕讓太醫院的老師們看,也不會有問題,若因此而治我的罪,我不服!”
張瘋子一口咬定藥方沒問題,只是簡單的腹瀉,又不是疑難雜症。
楊雲嘆了口氣。
“你真的確定藥方沒問題嗎?”
張瘋子看見楊雲,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說道。
“我確定!”
楊雲哈哈大笑,隨後面色冷冽說道。
“昔聞太醫院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之前在玄武門見過,本以為只是例外,如今再見,果然如此。”
“沒點本事卻囂張跋扈,真是辱沒了太醫名頭。”
張瘋子惱怒,得罪了李淵,終究會是一死,還不如撕破臉皮,和楊雲硬剛一場。
“楊雲,羞辱我可以,但不能羞辱我們太醫院!”
“誰都不能證明我藥方有問題,你不能將陛下的腹瀉之症推卸到我身上!”
張瘋子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咬牙不認藥方有異,最多被貶為庶民,而不會被懲罰致死。
楊雲冷笑。
“待我救了陛下,再好好和你說道說道。”
茅房裡面的李淵要感動壞了, 楊雲終於想起他了,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楊雲會醫術,至少比太醫院的年輕太醫厲害,說不定楊雲也有辦法治療大唐瘟疫,這也是李淵最初裝病的目的。
推開茅房門,楊雲看見了可憐巴巴的李淵。
“陛下,張瘋子用藥過猛,您本來身體無恙,一劑補藥下去,身子受不了大補之氣,只能由腹瀉排空。”
“若要處理,倒也容易, 您是習武之人,先消耗體力和真氣,再用大補之氣化作真氣,身體自然恢復。”
說罷, 楊雲離開,他聲音不小,茅房又沒有隔音效果,門外的張瘋子也聽的一清二楚。
“楊雲,這就是你的解釋?一派胡言!”
“我的補藥沒有問題,陛下本就有腹瀉,你竟然說他沒病,看來是想栽贓我們太醫院。”
張瘋子叫嚷道,他要活命,只能一口咬定藥沒問題。
楊雲雙手環抱在胸前,稍稍遠離茅廁,裡面太臭了,誰能想到皇宮中的茅房會如此之臭。
“有沒有問題,稍等一刻鍾自然會見分曉。”
說罷,楊雲便不再言語。
相對於楊雲的輕鬆,太醫們一個個心中忐忑,急的汗如雨下,眼睛死盯著茅房門口。
他們希望李淵不會好轉,最好更加嚴重,這樣他們就能往楊雲身上甩鍋。
可惜事與願違,李淵終究走了出來,雖說氣色不佳,但至少不再拉肚子。
看見張瘋子,李淵便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來人,把張瘋子給我拉出去,斬了!”
李世民拖著張瘋子往外走,要把他丟給外面侍衛,斬首處理,就是這傢伙的一碗藥,害的他陪著李淵在廁所待了一個多時辰,差點沒被燻暈過去。
張瘋子大叫。
“我不服!陛下,我不服啊!”
“我的藥沒問題,您殺了我,我不服!”
李淵哪兒管張瘋子服不服,權當沒聽見,楊雲走了出來。
“陛下,張瘋子貴為太醫,心中不服,若是這樣殺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李淵驚異,楊雲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那武安君有何高見?”
看著用希冀眼神看著他的張瘋子,楊雲嘴角勾出一抹壞笑。
“依臣之間,張瘋子既然說藥方無異,那就讓他自己服下藥物,若是有恙,便會腹瀉不止而亡,若是無恙,自然能證其清白。”
聽完這話,李淵眼神亮了。
這招太損了,不過他喜歡,解氣!
平白無故的拉了半天肚子,還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放誰誰都生氣。
張瘋子面如死灰,命運已定,別無他法,只能服藥證清白。
至於藥有沒有問題,張瘋子心裡有數。
其他年輕太醫看向楊雲的眼神中帶著畏懼和崇拜,有膽識謀略,又懂醫術至理,天下間可謂少見。
眼看時間推移下馬上要下班,楊雲也懶得和李淵磨嘰,開門見山。
“陛下,救你一命,可否提點小要求?”
李淵心裡一驚,楊雲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肯定不簡單,奈何楊雲確實救了他,不得不答應。
“愛卿但說無妨,若我能辦到,自當鼎力相助。”
“陛下莫慌,有人得罪了我,我想略施小技懲罰,正好您今日身體欠佳,不如晚上到我府上一聚,這算私事,不算公務。”
“府上還有些肉食,就當幫您補充元氣。”
不等李淵拒絕,楊雲轉身離開,他才不會給李淵拒絕的機會。
下班了,他也該走了。
李淵苦著一張臉,只有他才能懲罰的人,就只有朝廷門客,朝廷門客一個個身份特殊,李淵輕易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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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才不管那麼多,到了荒郊打了幾隻鳥禽,在旁人羨慕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離去,回到武安府。
至於今天的上班獎勵,高階數學知識以及活字印刷術,短時間內用不上,楊雲也就放在倉庫。
“琉璃,把這些東西給後廚,讓他們好好處理,今晚要宴請客人。”
“還有土豆,紅薯等都拿出來,好生招待。”
回到家,楊雲吩咐下去,琉璃照辦。
隨後,又命宋青衫請秦叔寶來此,讓秦叔寶帶上酒。
請程咬金相聚,告訴他有肉吃。
請長孫無忌過來,說有好戲看。
長孫無忌對吧,嘴毒對吧,刻意刁難對吧。
楊雲今天就是要讓長孫無忌看看,嘴毒遇見心狠,那就只能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