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認罪，太上皇又準備如何處置於我？”曹澤笑呵呵的問道。
“有點意思。”李淵嘿嘿一笑：“別人都敬朕怕朕，敢這樣稱呼朕的，你曹澤還是第一個。以後也不用喊朕太上皇了，叫李大爺就行了。”
曹澤嘴角一抽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
看來李淵也是到年紀了……
“太上皇這稱呼，朕早就聽膩了！”李淵擼了擼袖子：“怎麼聽，都是一種諷刺。”
“來來來。”李淵示意道：“同朕說說，祖安到底是什麼樣的？”
“既然李大爺想聽。”曹澤微微一笑：“那我便說上一說。”
隨後曹澤就是一通夏姬八扯，把李淵和旁邊的李元昌聽的一愣一愣的……
內容大致還是之前和李世民還有程咬金他們扯的那套，頂多是某些小細節臨場發揮。
“你們都先下去吧。”李淵示意了一句。
“臣告退。”程處默行了一禮，離開了。
“父皇……”李元昌還想說點什麼。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李淵呵斥道：“再不滾信不信朕揍你？！”
“兒臣告退……”
“你也下去吧。”待二人離開後，李淵對老太監示意道。
老太監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朕這裡很安全，退下吧。”
“喏。”老太監告退了。
“曹澤。”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李淵再次開口了：“不是朕不相信你剛才所說，只是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對你來說的確可能有點難以接受。”曹澤攤了攤手：“不過事實如此。當然，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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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不能帶朕去那祖安看看？”李淵雙眼放光道。
“……”曹澤滿臉無語：“倒不是我不想，問題是我也回不去了。”
開玩笑！
別說我不能回去，就算是能，也不能帶你去啊！
到時候李世民還不跟我沒完……
“那還真是遺憾了……”李淵嘆了口氣。
“李大爺。”曹澤納悶道：“看上去，你似乎對現在的生活狀態不怎麼滿意？”
“你說呢？”李淵白了曹澤一眼。
“我覺得挺好的啊。”曹澤指著周圍示意：“吃的喝的都是好的，還有這麼多佳人陪伴。”
“哼！”李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朕現在與那籠中之獸又有何區別？除了虛幻度日，朕又能做什麼？朕還能做什麼！”
“氣大傷身。”曹澤提醒了一句。
“哎……”李淵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要我說，李大爺你就是鑽牛角尖了。”曹澤點了點桌面：“你不就是在介懷玄武門那點事麼。”
“哦？”李淵倒也沒生氣：“那你說說，朕怎麼個鑽牛角尖法？”
“其實你這就是看待問題的角度出了問題。”曹澤開啟了忽悠模式：“我問你，當皇帝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勵精圖治，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了。”李淵理所當然道。
“我是說之後，之後。”曹澤點了點食指。
“之後？”李淵明顯愣住了，這個問題倒是從未考慮過。
畢竟歷代皇帝都沒做到讓百姓吃飽飯，更何談什麼之後了。
“你看，侷限了吧。”曹澤攤了攤手：“我問你，假如現在天下太平四海歸一，百姓也都吃飽穿暖了，皇帝還能做什麼？”
“這怎麼可能？”李淵明顯不贊同。
“我是說假如。”曹澤提醒他別跑題。
“這……”李淵懵逼道：“倒是把朕問住了……”
“那我來告訴你。”曹澤繼續忽悠：“到時候你的生活，和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你這樣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吧……”李淵明顯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你看，這不就得了？”曹忽悠繼續說道：“你現在相當於提前過上了需要你努力一輩子才可能過上的日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李淵懵逼的眨了眨眼。
曹澤說的好像有道理。
但總感覺又好像哪裡不對……
“咱退一步說。”曹澤繼續忽悠：“就算沒之前的事，你將來退位了，皇位還不是傳給你兒子？”
“你繼續辛辛苦苦折騰幾年，就為了將來讓他享受你的勞動成果？”
“當爹的累死累活，將來兒子輕輕鬆鬆，你不覺得虧麼？”
“你兒子也不小了，你還打算為他操勞一輩子？”
“至少現在李世民看上去做的還不錯，就算你不喜歡他想傳給別人，你敢保證別人一定比他做得好？”
“到時候要是傳錯了人，大唐的天下豈不是就毀了？”
“讓你再賭一次，你敢賭麼？”
“人都有那一天的時候。”
“你現在都這把年紀了，再不享受，還有時間麼？”
……
曹澤一通靈魂發問，直接把李淵幹宕機了……
李淵越琢磨，越覺得曹澤說的對！
對啊！
朕這樣折騰，到時候還不是全都便宜了二郎？
至於說找一個比二郎能力強的兒子……
算了……
雖然李淵對於李世民怨氣滿滿，但李世民的能力，他還是認同的。
李淵甚至都產生一種自己退位晚了的錯覺！
憑什麼自己累死累活的給兒子鋪路啊？！
朕都這把年紀了。
再不享受，可就真沒多少時間了！
“所以啊，一把年紀就別琢磨折騰了。”曹澤語重心長道：“在我們祖安那邊，你這樣年紀的早就專心享福了。”
“曹澤你說的有道理！”李淵附和的點了點頭：“只是終日這樣，未免有些無趣了些……”
李淵現在的年紀早就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
之前之所以玩命的造人，只是為了噁心李世民出口氣而已。
這也得虧他身體好，換個別的大爺，指不定早就爽死了……
無奈大唐的娛樂手段實在是太匱乏了，能玩的他早都玩膩了。
“這好辦啊。”曹澤嘿嘿一笑：“沒有什麼煩惱是一圈麻將解決不了的。”
曹澤隨手一番，取出一副麻將。
“如果有，那就兩圈！”
這一幕直接讓李淵瞪大了眼睛，身體一哆嗦差點摔地上。
“你……你……”李淵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