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土這樣想著便將此事暫時擱下。
雖然分了房間,林琳照例還是要照顧倪土的洗漱、疊被、洗衣等生活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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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土不敢說什麼,生怕一句話說錯了,又讓這個如花一樣的嬌媚女子傷心落淚了。
前日夜晚的掙扎讓倪土心力皆疲,昨夜好歹一個人睡了,才睡得舒適無比。
早早醒來,去院子外的叢林裡晨跑,還在叢林深處擇了一片空曠的荒地,練習打飛鏢。
練習了半個時辰,出了一身透汗。
回到家的時候,老嫗已經燒好了熱水。
老漢將熱水用木桶提到浴室內,倒在大澡桶裡。
倪土剛剛脫了衣服,進入熱水中泡澡,門嘎地一聲響,林琳端著一木盆洗漱用品進來。
“我自己來便可。”
“後背你也自己來?還是讓我來伺候你吧。”
忍住燥熱,讓林琳幫自己搓了後背,倪土便藉口要吃油條,讓她到街市上買去了。
倪土看到門重新被關死,這才長舒一口氣。
洗漱好了,豐盛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四人圍坐在一起,彼此間開始聊起了昨日前店的趣聞。
當老兩口來的時候,倪土就告戒他們,在自家裡沒有主奴的尊卑之分。
老兩口感動了幾泡淚,最後認定倪土是思念親人了,便就答應下來。
林琳在老兩口一番教導後,也很快融入這種氛圍之中。
早餐聽老兩口訴說前店的見聞,成為倪土獲取有效訊息的途徑。
這習慣還是前生養成的,每日早餐、午餐、晚餐的時候必然要收看央視新聞,瞭解天下大事,捕捉有用的信息點,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商機。
邊喝著小米粥,倪土的腦子早已經將這些見聞進行了歸類整理,開始謀劃寶緣齋的下一批爆款產品了。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倪土不想看到自己被動地去應付某一危機的狀況出現。
手忙腳亂不說,心慌地一批。
那樣很是挫敗自己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把最大的不好結局想在前頭。
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那就一步步倒推回來,成為今日的禁忌。
飯後,倪土繪製了一個草圖,設計了幾款樣式,隨後遞給了老漢,讓他很是機密地給李十三送去。
雖然從後院到前院只有百八十米的距離,老漢還是將草圖紙張用布包了一層又一層,之後放在心口窩的位置,提著刀便出門去了。
生活需要儀式感。
自己常對他們講,沒想到老漢還是理解偏了。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老漢回來了。
還是臨走時的狀態。
老漢探頭探腦觀察一番院子裡周遭的動靜,把門關好,插上門閂,將刀放好這才從懷中取出包裹來。
一層有一層,當出現一張紙條時,倪土想伸手去捏。
老漢急忙制止道:“這個是假的,真的在這裡。”
老漢說著從懷中又摸出一個小包裹。
開啟來,倪土赫然看到了熟悉的前生神器——口罩。
倪土試了試。
目前沒有鬆緊繩子,只能用布條繞過臉龐,在腦後勒緊了繫住。
倪土觀察了一番,隨後在紙張上又畫了一幅草圖,並做了幾處註解。提出修改的方桉。
老漢低聲問道:“主公,這東西雖然稀奇,但旁人見了一定會很快學去了,這東西恐怕給寶緣齋帶不來多少財富啊。”
倪土點了點頭,很是認同老漢的憂慮,說到:“品牌,咱們要的是品牌,走高階路線。我們定位的客戶也是高階的權貴們。只要打上咱們的標誌,在用料和舒適度上做好文章,施以高價,他們會樂此不疲。”
“而對於其他商戶,學去了也就學去了,他們彷造後會面向普通老百姓售賣,這要算是咱們的一個造化。”
“那為何不是咱們來生產呢?”
“恐怕要砸了咱們的牌子……等等……可以再起一到兩個品牌啊,價格親民,質量還好,可能佔領中端市場。好!我這就寫一個策劃書給兄長。”
老漢聽到倪土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很是高興。
他總是為自己賴在家裡吃閒飯,卻毫無用處而犯愁。平日裡,便到前店去幫忙。
李十三也不阻攔。
老漢分文也不多取。
他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多看多聽多想,好給主公的新點子出謀劃策。
要不然,人家還白養自個兒了?
倪土將寫好的策劃書和新修改的口罩圖紙,吹了又吹,等墨跡幹了,便將紙張摺疊起來,塞進林琳剛剛製作好的錦囊裡。
老漢不甘心,又去林琳那裡取了一個錦囊,把裡面塞滿了紙張。
揣著兩個錦囊妙計,老漢樂呵呵地邁著方步子朝前店奔去。
今日出門,倪土特意挑選了一件帶有寬大帽子的長袍,臨出門時戴上了口罩,將自己的面目儘量掩飾起來。
這一身打扮,立馬把林琳迷得迷魂三倒,差點兒就被這凌厲的帥氣迷暈了。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倪土看,小臉紅撲撲的,嘴唇彎著一個極美的弧線。
倪土生怕自己當場淪陷了,趕忙快步逃離。
一路上瞧著早起為生計奔波勞碌的人們,很是感懷,若是自己沒有靠著投機取巧一技之長獲得寶緣齋,自己就是他們勞碌大隊的一份子。
人們總是錯把城市當成了夢想馳騁的草原,紛紛奔赴前來。結果,把自己變成了牛和馬,日夜奔波操勞,為人打工,不得自由之身和恬澹閒適。
前生的房貸、車貸、生活貸、事業貸,耗盡了人們的青春和精力,最後被榨乾了,終究換來了傷殘累累的病體,還是將積蓄多年的財富傾倒給了醫院,直到一把火燒了,碾成了灰,埋進土裡,變成肥沃土地的肥料,人的一生才了結了最終的貢獻。
倪土覺得這樣的感觸太過傷懷,便用快步奔跑拋掉這些消極情愫。
來到王家時,赫然被濃重的草藥味給嗆了一口。
倪土退身出去,咳嗽了一陣子才看到王百度紅腫著眼站在自己跟前。
“土兄,我阿母病了,從昨夜起她渾身一直在發燙,現在已經燒湖塗了。”
“疾醫怎麼說?”
“他說是風寒侵蝕,已經入了骨髓,又讓虛弱的老毛病復發,恐怕……恐怕……”王百度說著便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不就是感冒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土兄,你能治好阿母?快啊,求求你了!你若治好了阿母,我就將阿母許配給你。”
呃……
“小孩子跟誰學壞的!阿母能是隨便送人的嗎?”
“阿母長得漂亮啊,很多人用重金都求不得啊,再說了,阿母跟土兄很是般配。”
“小孩子,歪心思不少!哪有把自己的母親往其他男人懷裡推的,以後不準這麼說了,這是大逆不道!”
“哦!可是阿母現在病得太厲害,我不想失去阿母……”
王百度又哭了起來。
“好了,你若再哭,我給你阿母看病了。”
“嗯!不哭!”王百度立馬收斂了淚水和哭聲。
倪土很是愛憐地默默王百度的頭,懂得他雖然平日裡頑劣,但對阿母卻是很是孝敬,這讓倪土很是欣慰。
倪土檢視了王寧氏的額頭,又聽了她的心跳聲,翻開眼瞼檢視了情況,這才點了點頭。
一旁的老王夫婦本來想阻止倪土對主母做這般親暱的動作,但還是被王百度給瞪眼瞪回去了。
“發燒這麼嚴重了,怎麼給蓋這麼少的東西?”
“疾醫說要淤積散熱,調節中和。”
“屁道理,多拿些東西來給她焐出汗來。另外,我給你寫個方子,抓緊去拿藥。”
寫了方子,老王親自跑腿去取藥。
他多了一個心眼兒,跑去疾醫那裡去查驗了這藥方。
見了這藥方,疾醫的眼睛瞪得老大,急忙將藥方抄了下來。
老王瞬間臉色變得鐵青起來,覺得自家的千兩黃金被人偷走了一般,急忙將藥方搶奪了去捉藥。
幸好倪土又口頭囑咐了另外的一些藥材,老王擦把額頭的冷汗,很是佩服倪土的心計。
不過,想到自己被倪土算計地準準的,嵴背上又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