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嗯，回來了？士卒如何？英烈安置如何？”
“回少爺，士卒已入軍營，死傷人數大致已經補齊。”
“至於英烈的事，我們已經找齊所有陣亡的遼東士卒，全部火化完畢，骨灰和撫恤金明日發回各祖籍地。”
“但沒有祖籍登記的……”
郭嘉呈上一份登記表。
“組織馬車拉回遼東。過段時間回去了，建個英魂冢了，其中立個巨幅石碑，名英魂碑，將所有烈士之名都給我刻上去，每年由我們來祭拜，也作為我們出征前祭奠的一部分。”
“少爺英明。是否各地都要建……”
“不了，這種東西建在別的地方可不好，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他們是我們的英雄，我不想讓他們的亡靈受到一絲絲侮辱，別的地方終究不好管控。”
宋方已有決斷。
“有家可查的英烈，還是讓他們回自己家才是最好的歸宿。記得讓東廠嚴查撫恤金的問題，這一項絕對禁止貪汙！”
“對了，龍且，這是？”
宋方看著被被動包圍在中間的兩個人，覺得不是很熟悉。
尤其兩個人看著對方的神情並不是很友善。
“回少爺，此首級乃梁師都的，其親信首級已盡數掛在營門，這個我們商議決定用來祭旗。至於這兩人，一人名馮端，為梁師都手下大將；一人名梁洛仁，梁師都堂弟，但梁師都等人盡是他二人所殺。所以我們就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龍且確實如實彙報，不貪功績。
“好，看來你們倆還知道悔改，說說這麼做報的什麼目的，怎麼想的，又想要什麼？”
“降將馮端不求別的，但求像李辛二位一般做您地馬前卒，贖去為這身孽債！”
“罪人梁洛仁，所行之事不配祈求，但求能為庶民贖罪。”
兩個人跪下行了個大禮，頭佟地磕在地上。
“好好說，說實話。”
宋方這次可沒上趕著讓他們站起來。
猶豫片刻，馮端先開口。
“罪人馮端，本看不下去梁師都胡作非為，想要參與李將軍的計劃，共同反叛梁師都匡扶正義，但發現他們的陣營中有梁師都的親信；還沒來及告知李將軍，便東窗事發，事後我只能勸慰梁師都，保全李將軍和辛將軍的性命，可沒想到梁師都還是偷偷下手。”
“不過我當真馬術嫻熟，尤其一柄長弓一杆長槊使的還算不錯，想在將軍麾下做一馬前小卒，將功贖罪。望將軍應許！”
只見辛獠兒跨出一步，單膝跪地。
“此事末將可以證明，末將願為馮將軍擔保！而且，這次一出城就投奔與您的主意就是馮將軍告訴我們的！”
那我可得謝謝馮端送來了一支不亞於陷陣營的騎兵部隊！
嗯，他們還真是騎兵……
“好，那我答應你！看他願為你擔保，當小卒倒像是我難為你。我手下有一支弓箭隊伍名為擊剎弩士，共三千人，暫且交給你。不過你還不是他們的統領，用你的能力征服我，好麼？”
“是，末將定不負將軍所託！”
一下願望升級了兩個層次得到了實現，馮端一下喜極而泣，抱著辛獠兒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你呢？”
宋方讓兩人上一邊哭去，又看向梁洛仁。
“罪人從未和梁師都一同胡作非為，一直盡心勸阻，只是他不聽啊！沒能挽救眾多百姓，只求能為庶人一生，贖去罪孽。”
“哈哈哈哈哈！你和馮端不同，就算貪生怕死罷了！在這了還要撒謊？還不說出實情！”
“罪人所說，句句屬實！”
梁洛仁面對宋方的質疑死不承認，梗著脖子盯著宋方。
他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宋方相信自己的話，起碼對自己之前的看發產生質疑。
不過，伴隨著馮端和辛獠兒的一聲冷哼，宋方的做法讓他失望了！
“嘖嘖嘖，我提醒你一下嗷，下次躲起來呢，不要忘記自己的親兵！夜梟，讓他死個明白！”
“是！”
夜梟從懷裡掏出一份錦衣衛密報。
“這份密報來自梁洛仁的親兵，這兩名親兵我們就在梁師都之前躲藏的塔樓種找到，並且透過了人證物證的左證證實。”
“按供詞，梁洛仁！某念給你聽！九年前，梁國安定，你開始和梁師都一起，胡作非為，搜刮民脂民膏……上個月，你和梁師都等人趁突厥過道，共同參與強搶民女之事，殺害女子親屬十餘人！”
“梁洛仁！請問這條條件件是你一句‘原為庶人’能夠解決的嗎？”
“我知罪，我知罪！但我投降了啊！遼東軍不是不殺降卒嗎？”
被徹底揭了老底的梁洛仁嚇傻了。
他可知道，在漢人中最看不起搶女人的了！
哪怕是監獄，強J犯都是最低階地位的。
“呵，你的投降我接受了啊？現在，你是作為我遼東的子民，接受我遼東刑法的審判！這有問題嗎？”
“我覺得沒有呢，爺。”
“我也覺得我沒問題。”
聽著宋方和夜梟一問一答，梁洛仁當然不敢回答這個問題，急忙繼續丟擲籌碼。
“我帶城投降！我，我獻地！我獻上大梁，我獻上梁師都的腦袋，你放過我！我這還有金子，銀子，對，你們要打仗，我這還有糧食，我還有突厥的……”
“呵，朔方是我打下來的，梁國那是我親自打下來的！你獻？獻身麼？”
宋方無情地嘲笑道。
“對了，你是不是還想說，你要獻上突厥的佈防圖？是這個東西？嘶，你是不是不知道東西突厥邊境爆發戰爭了？你這麼落後還留著這個佈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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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這張牛皮紙，宋方大概掃了一眼。
“哈哈哈哈！這玩意啊！這都是幾年前的了，我那有個一摸一樣的，就是比你這個大了十幾倍，也更加詳細，不過現在被我當成了桌墊……”
梁洛仁瞪著宋方，看了又看“噗”吐口血，加上本身受傷，暈過去了。
“就這？龍且，帶下去，等他醒了，拖到菜市口，斬！”
“諾！”
臺下辛獠兒和馮端臉上是喜色最多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