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至於吧？”
宋方苦巴著臉，看著推門進來的南宮卿舞。
“不至於？那你要怎麼才算是至於啊！一天天的，不是娘說你，早就跟你說了別親征別親征，非要去，看看現在！”
“那不是為了救……”
宋方試圖狡辯的話還沒說完，南宮卿舞“啪”一下在宋方本就有點疼的腦袋上抽了一下！
一時間，宋方只覺得腦子裡的腦仁在到處亂撞！
疼啊~
“別那昔辭當藉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渾身的傷都是在長安城外受的！一個人，越過士卒的保護衝殺進去是嗎？展現你勇武？秦武王力大無窮尚因舉鼎而死，你是有不敗金身？要是有，你會在這兒？”
面對南宮卿舞喋喋不休的教育，宋方表示頭疼……
偷偷側過頭去，問魏忠賢。
“她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啊！誰告的密？”
“是娘娘……”
被問道的魏忠賢很慶幸自己該掌握的資訊都了然於胸，只不過剛開口，就被暴躁的南宮卿舞直接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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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慶幸的是，南宮卿舞的目標只有宋方一人，幸好……
“你有話直接問我！像什麼樣子？也沒人告你的秘，是老孃親自下了趟地牢，提審了尉遲恭一干人等！”
“娘威武，娘霸氣……”
宋方學做宋千語討好南宮卿舞的樣子，賣著萌拍著馬屁。
這在別人眼裡真的有點……令人作嘔，畢竟一個久經沙場的大男人突然賣萌真的不堪入目。
但是在老孃的眼中，自家兒子再怎麼耍寶搞怪都是可愛的。
轉眼，讓南宮卿舞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去去去！閉上你的嘴！就事論事，你這個樣子還要叫人過來，是準備幹嘛啊？出征啊？那不用了，蒙家軍已經來接替你了，山南道更不需要你！”
“不是，娘，是吐蕃！”
宋方無奈道。
清醒的他逃不過被迫營業，系統第一時間就把新的任務放在了他的眼前。
一睜眼，就看到了明晃晃的螢幕和……
【主線任務：天下唯我6已釋出！】
【任務目標：覆滅兩國！】
……
“吐蕃有什麼好說的？現在自己已經打起來了，等就好了！”
南宮卿舞翻個白眼，她又不是什麼小白丁，各項局勢她自然看的真切。
吐蕃他們進駐了二十萬兵馬，還有火炮空軍，吐谷渾和西域的兵馬也枕戈待旦。
等他們自己消耗的差不多了，滅之輕而易舉！
所以宋方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娘，你不懂！我說的不是怎麼打下來，是怎麼治理！高原那個地方……亂，如果不好好治理的話只會讓高原再次冒出來一個吐蕃！”
“以象雄聚落為傀儡不能治理嗎？苯教盛行了那麼多年，以此為名不可？”
“不可！娘，類似吐蕃、突厥這樣的部落制國家內部一直是暗流湧動的。其中控制吐蕃的就是宗教！現有的原始苯教，不說有些類別中伴有血腥之儀式，根本不適合百姓信奉，只說我們統治者面對的問題，這個您一定明白！就是我們征服了一個國家，自然要竭力將上一個國家的文明邊緣化，否定化，用自己的東西來代替已經不適應統治需要的意識形態！”
“半島三國、草原民族還好，與我中原多少能有些交流溝通，不需要過分變革，只需要任命的官員進行引導便能達到想要的效果；但是吐蕃不一樣啊！與中原交流更是少得不能再少！苯教一千多年兩千年，幾乎人人都信奉，就如之前所說‘能想象為吐蕃第一任贊普抬轎子的十二賢人就是苯教徒嗎？’，苯教它紮根太深了！”
“就是吐蕃，它第一代贊普聶赤贊普就是被苯教徒殺害的！而一直到松贊干布位置，朝堂上一直是被傳苯教、說神話的苯教徒控制的，現在看起來還好，到時候派遣官員入駐管理，他們會樂意？那豈不是讓我們的臣子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如果不求改變任其發展，早晚會重新回到教政一體的時代。這就是松贊干布也在怕的！”
“這麼嚴重？”
南宮卿舞皺了皺眉頭。
畢竟中原教派眾多，甚至一些武術門派也有自己的信奉和心法，互相干擾互相制衡之下很容易就讓人忘記吐蕃的特殊情況。
而吐蕃達到了幾乎人人信奉一個宗教，南宮卿舞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見老孃鬆口，宋方趕緊乘勝追擊。
“可不是嘛，在吐蕃已經有神權已然大於王權的說法和情況。一些大臣部族和權貴勢力若是以苯教控制民眾，皆是教眾則一呼百應！更或者，如同我利用佛教，趁亂毀了倭國一樣！要不然松贊干布為什麼要推行佛教？”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在這種特殊的地方想要做之前所說的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新的意識形態方面的支柱來頂替支撐高原百姓的精神領域，甚至是徹底頂替！不可能什麼事總用軍隊鎮壓吧？久而久之，豈不是滅族了？娘你把他們叫進來，我們一起討論怎麼管理怎麼說！”
“我知道，你也是想要在吐蕃之中借我大軍都在，順勢推行一種新的宗教與苯教抗衡？這倒是好事，但是你現在考慮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饒是宋方說出理由，但是南宮卿舞還是不想他大病初愈就這麼勞累。
況且，雖然知道吐蕃十拿九穩，但是就如南宮卿舞所說，現在還看不到影子呢！
宋方考慮的確實早了點……
兩人對視，同時陷入了沉思。
半晌，還是南宮卿舞愛子心切做出了讓步。
“唉，罷了，讓他們來議事就議事吧！不過你乖乖在床上帶著，不要站起來，更不要情緒激動！有什麼事慢慢說……算了，你少說幾句，拋個題目，多讓郭嘉那張小嘴叭叭，還有新來的那個……田豐！讓他倆說！”
“好~我知道了！”
南宮卿舞怪異地看看宋方，還是不怎麼相信他。
算了，反正一會兒她也會跟著聽，他敢不聽話？
“我親自去請人，魏忠賢你盯著他喝水，多喝點！”
“是，娘娘。”
“娘，快去吧啊！”
南宮卿舞回頭剮了宋方一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