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玄看著俘虜眼神滿是輕蔑與敵意，沒有一絲信任的感情存在其中！
指責他們身上明軍的甲胃的時候……
更是直接把刀尖頂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俘虜穿的甲胃看著是甲胃，但是甲的部分薄如蟬翼，主要是保暖的作用。
只要段志玄加幾分力氣往下一壓，俘虜便橫死當場！
見此情景，那些想要迴歸大唐的俘虜們一動不動不敢上前，屋子裡的也是縮回了頭，打了個寒戰，有幾分慶幸……
“明軍的皮？”
俘虜自己倒是一愣，這個時候突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一臉茫然地低下，又惶恐詫異地抬起來，對著段志玄連連擺手，可惜不敢主動推開這把刀。
他好不容易有了活著的機會，他怕死！
“我……不是……這……將軍，它暖和！而且是大明的人發的，我們不穿也活不到現在啊！您看這裡面，不還是唐軍的內襯嗎？”
“唐軍的內襯？”
段志玄定睛一看，倒還真是！
這個逐漸降溫的季節，明軍的內襯是羊毛衫，套在褻衣之外甲胃之內！
唐軍與之相比就單薄了很多。
莫非還真是唐軍？
見段志玄猶豫了，指著自己的大刀也開始不自覺地往下移動，離開了自己的心口，俘虜決定趁熱打鐵。
“段將軍，您看我們要是明軍豈會手無寸鐵？真正的明軍都在營寨之外的林子裡呢，是防著我們逃跑！”
“你們真的是……”
“將軍！”
段志玄手下副官跑了過來，附在他耳邊耳語道。
“將軍，兄弟們勘察了附近，有明顯的弓弩攻擊的痕跡！他們之前應當是有兵器的！此事有蹊蹺！”
這個副官，就是之前李世民徵遼東時，那個把段志玄令牌交給宋方，替宋方打了波助攻的那個校尉。
雖然人有擢升，可惜腦子還是那副樣子。
“嘶，不管他們是不是唐軍，就算是，被自己人炸的時候也是生死存亡之際，自然也是要反擊的呀！明軍一定也打得是這個主意，讓空軍和我們認為他們是明軍，對他們進行屠殺，讓我們自相攻擊，然後公佈事實擾亂我軍軍心民心……”
“但是將軍，明軍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他們這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加入我軍的隊伍了？不管是混在我們軍中還是回到長安，那都是一大隱患啊！您想，宋方那樣的老陰，身邊還有謀士無數，這種反向思維的策略不難想出來吧？”
聽到這“反向思維”的理論，俘虜人都傻了，看著那副官目瞪口呆。
心裡不住地思考著自己得罪過的人，但是好像自己就是小兵一個，根本沒有見過他啊！
何談得罪？
“將軍……”
“將軍，您看他，這幅樣像不像是那被拆穿了沒話可說的樣子？這一看就是明軍無疑！”
“言之有理啊！”
從主觀性上講，段志玄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副官了！
對比披著一身明軍衣服的俘虜，先入為主的看法多少是有些偏坦的。
“不是！段將軍，我們真的是唐軍啊！我們真的是大唐的人啊！可以查驗的啊！”
“不了！本將軍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驗證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段志玄的話好像又給了俘虜們希望。
只不過副官此刻的表情是那麼的邪惡，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段將軍請說！我們一定配合您！”
“很簡單！你們衝鋒在前，衝在我們部隊的前面去和明軍交手！只要你們能殺明軍，不心慈手軟，我就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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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是將軍，武器……”
“呵，哈哈哈哈哈哈！我哪來的多餘的武器給你們？你想的真的好棒啊！來人啊，搜，把這裡所有的‘唐軍’都找出來！不是知道‘明軍’在哪嗎？那就衝鋒！”
段志玄仰天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本來一個好好的武將，現在下達這種命令，在俘虜們的眼裡就如同魔鬼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身後的士兵滿臉欣喜地應了下來！
“是！”
那一瞬間，俘虜們懂了，他們還是認為自己是明軍！
“段將軍！各位大哥，我們真的是唐軍啊！”
“我們真的是啊！別走啊段將軍！”
“段將軍……”
任憑後面怎麼喊叫，段志玄騎著馬徑直走開了，頭也不回，不給一個眼神！
也不在乎後面發生什麼，就算那群人想追他，也會被人攔下來！
確實如此，俘虜想上前一步，數把橫刀就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三爺，怎麼說？”
誰也不知道，這一幕早已在被真正的明軍看了個正著！
雖然聽不清他們之間具體的對話，但是眼瞧著一方刀都架到另一方的脖子上了，還有什麼別的話說？
更何況緊接著，就是全副武裝的真唐軍開始在整個“大營”中蒐集唐軍俘虜！
這些宋方總能看見吧？
“稍等片刻，總要知道那個唐軍將領怎麼處置他們吧？通知薛仁貴和李逵隨時準備便是！還有你，帶著先登死士也一起上！他們似乎是要彌補程咬金那邊兒沒有騎兵，或者是為了速度突襲，大多是騎兵，剛好是你們三個的主場！”
先登死士之前就說過，能幹掉白馬義從的存在，在宋方手裡反倒有些埋沒了……
稍等之際，就看見唐軍們把俘虜們全部集中在一起，恐嚇著問他們明軍在哪！
“他們，他們就在那邊林子裡！”
一個俘虜頂不住壓力，惶恐不安地指著明軍大部隊躲藏的樹林。
那些唐軍笑了起來。
俘虜以為自己逃過一劫，長長松了口氣。
可是下一刻，唐軍紛紛舉起手中的弓弩瞄準了他們所有人，面色也沒有笑容，嚴肅至極。
“哦？他們是在那兒？那你們還不衝鋒？等什麼呢？還想讓我們先走？”
“不是……大人，我……”
“沒有可是！你知道我最恨什麼人嗎？那就是出賣自己人的人，俗稱叛徒！就是你，給我衝在第一個！”
副官硬是拖著那個俘虜走到了第一個的位置！
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扭過頭看著其他俘虜……
“你們也需要如此讓我們動手幫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