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守備的唐軍說是不心慌，那是不可能的。
要憑藉長安城裡僅有的十餘萬人，哪怕有著城牆他們也沒有把握能絕對擊敗宋方的兵馬。
也就是他們陛下手中那些“殺手鐧”，才能讓他們看到一絲絲曙光。
只不過，讓他們有些失望又有些驚喜的，是前方的明軍真的就地開始了紮營。
眼瞧著營地裡人頭攢動，走來走去地搭建巡視，就連馬匹也都被收集了起來餵養草料！
“陛下，依末將來看，他們應當是不會在今夜進攻過來了，陛下快些去歇息吧！”
程咬金得空看了眼李世民，頓時察覺到李世民眼下那兩坨青黑色。
顯而易見，李世民昨夜並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好好學休息！
“朕無妨！朕親自站在這城樓之上，才是能真正鼓舞士卒們！這一戰，是我們大唐生死存亡之戰！若是敗了，我大唐就再也回不到過去曾經……呵，天朝上國，多麼好的理想啊！”
“陛下！”
聽到當初他們兄弟間熟悉的宣言，程咬金眼中飽含熱淚。
他是朝堂上的滾刀肉，自然能聽得出李世民每一句話不同的語氣。
而最後那一句，真真切切就是兄弟向著兄弟訴苦的語氣。
李世民聽著程咬金有些哽咽嘶啞的嗓音，低下了頭，看著腳下城牆加固的青石，不想再看見遠處的營寨。
他多希望抬起頭來，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預想發展，他是天下的“天可汗”！
“陛下！老臣一定會助您完成您的大業！但是現在，您還是去休息吧！您不想南下就不想吧，但是要是還沒做事，身體就垮了……那豈不得不償失，不是便宜了宋方嗎？”
“可……”
“陛下！您就聽老臣一次吧！若是開戰，陛下還要上城牆督戰，老臣絕不阻撓！”
程咬金眼睛裡，閃爍的都是真誠。
半晌，李世民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城外的營寨高呼到。
“大唐的戰士們啊！雖然你們的親卷和身後的百姓都已經南下，但你們的守護不是沒有意義的！那是我大唐的顏面和底線，那時候，朕會和你們一起守在這裡！記住，你們的家人等著見你們！”
“陛下！”
“陛下萬歲！大唐萬歲！”
“感謝陛下！”
……
“大唐那邊在幹什麼？這麼熱鬧？”
宋方哪怕是用著望遠鏡也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到城牆上幾乎沒有人的注意力在自己這兒、
李世民的位置剛剛好是一個視覺的死角。
不過，對於這種死角，熱氣球偵察員表示完全沒有難度。
“三爺，上面說是李世民在城牆上鼓舞士氣。”
“哦，怪不得。我們……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吧？”
回過頭看自己營地裡的士兵，經歷過這麼多場勝仗，賞錢無數軍功也一麻袋一麻袋的，除了讓他們興奮到了有些不正常……
似乎真的沒有必要再讓他們興奮了！
“三爺！不好了！他們好像有援軍過來了！人數好像還不少，得有十萬餘！”
夜梟急匆匆地趕來，硬是兩條腿跑過來讓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都有些氣喘吁吁。
順著夜梟指的方向，正瞧見一大堆人馬有些狼狽地湧進了長安城中。
說是援軍，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是誰，他們的氣勢格外低糜，甚至有些跟在後面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更有甚者，剛到長安就已經掛了彩！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到達姿勢實在讓人提不起警覺的興致，宋方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啊！尉遲恭不是說過一次了嗎？我沒猜錯的話就是涇州的兵馬吧，只不過為什麼這麼慢？我們都到了啊！”
確實，這個問題李世民也想知道。
一樣知道這個訊息趕來的武將中，聽到宋方居然還在無力吐槽，常遇春憤憤不平地望著近在遲尺的長安城說道。
“三爺，當初還不如先發涇州再來長安呢！現在成了援軍，藉著城牆的攻勢，我們未必能勝得輕鬆啊！”
言外之意，贏還是要贏的……
只不過他這個看法，白起將軍顯然不是很滿意，對眾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未必。若是涇州我們一勝，以屠宰的姿態達到長安，免不了李世民會狗急跳牆，甚至為了反擊勝利趁我們修養的時候舉兵主動出擊，故繞道也有示弱安敵之意。雖然我相信那句贏是一定會贏的，只不過我們也絕不好受！更何況……唐軍援兵顯然和人戰了一場，我們與之征戰多半會讓別人吃了漁翁之利。”
“對啊！唐軍還跟人打了一仗！我們的部隊好像沒有跟在我們之後的吧？也不會是嶽叔，他動手不會讓他們跑回長安！那就是大唐又有人謀反了？”
被白起這麼一提醒，宋方也才意識到他們現在的狀態，笑著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過轉過頭，宋方就又創造了一個問題。
“那他們這是贏了還是輸了？贏了誰是這個神色？要是輸了……誰帶的隊伍，讓他們跑回來十萬多人？”
“……”
“這誰知道啊！”
“三爺，這種事兒您多半要去問李世民了！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告訴您！”
“好吧好吧……”
長安城。
方才走下城牆，真的感覺睏倦的李世民就接到了侍衛的通報。
“陛下，陛下！長安有救了！涇州的援兵過來了！”
“真的？朕的二十萬大軍到了？”
李世民上前兩步，雙眼之中都是一陣明亮！
涇州集結的可是整個關內道的士兵，而長安現在的守軍除了禁軍剩下的都是從山南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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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但是只有十六萬人。”
聽到這個數量，李世民微微皺了皺眉頭，畢竟足足少了四萬人馬的數量！
再看那傳話的侍衛，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還有什麼情況你就說，現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陛下，十六萬人馬過半人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四萬多都傷損嚴重無力再戰，只能……只能充個數。”
“那也就是說，朕的援兵只有十二萬人了？”
侍衛直感覺李世民身後一陣殺伐之氣騰起！
但沒有維持多久，便又散去了。
倒是有些無力地說道。
“罷了，那我城中尚有二十七萬兵馬，可戰一番！”
“陛下，還有一個壞消息……松贊干布死了，因為有人目睹殺人者是漢人，穿著我們的軍服甚至登記在冊，吐蕃人一口咬定是我們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