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封康德大人在這兒了！”
宋方一擺手，捧著大匣子的錦衣衛就掀開了匣子的蓋子。
向眾人展示的，正是七竅流血的封康德的頭顱！
“是封康德的大人！”
“他可是大理寺卿啊，宋方真的敢殺了他！”
“得了，他可是封德彝的侄子，封大人才死了三年啊……”
“等等！宋方殺了封康德，是不是和大唐也要宣戰？”
“那就戰！怕他不成？”
“可是我大唐難有大明那般數量和實力的軍士，怎麼打！”
“懦夫！”
……
匣子掃過來的時候，那股腥臭攪著血腥的味道鋪散開來，直讓人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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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於匣子裡噁心的東西，讓人更驚恐膽寒的，是宋方誅殺了大唐的臣子！
按照節奏……
大明莫不是也要和大唐宣戰？
一提到宣戰……
臺下的群臣可就不澹定了。
方才還是鐵板一塊的他們，瞬間就能分為主戰派和求和派自己鬥起來。
“你……宋方你真的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今天還不知道？哦~莫不是你身居皇位，掌控不良人百騎司，卻讓一個高官臣子死在天子腳下而不知？”
宋方這個時候微微升起的嘴角，嘲諷的意味十足。
擺了明的讓李世民難堪啊！
他知道吧……
今天還能笑出來，裝作全然不知情。
他不知道吧，不就是他、百騎司、不良人都是廢物嗎？
除去知情的那些臣子，其他人尤其是大理寺上下和其族系大臣恐怕會徹底寒心啊！
李世民選擇了最錯誤的手段，但或許只是猶豫，而宋方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而已。
總之，等封康德的腦袋在群臣之間走了一輪都沒見李世民說話，宋方冷笑一聲又親自開啟了另一個匣子。
這便是物證來著。
“這張紙，乃是大理寺錄事在記錄的堂上備份，而這一份，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判決備份！且不說兩者字跡不一樣，要知道，封康德死的時候判決可都沒有做完，兩句話就無了，而一個小小錄事卻早知先機，能提前寫完？”
宋方親自挑著這一堆紙走過群臣之間。
李世民的沉默在那些臣子看來就是預設這些事實。
光是這份陰謀手段，背地裡的舉動，就讓不少臣子看不懂李世民了。
許久，等到了李世民答桉的眾人，卻聽到的是李世民的逃避。
“殺人能解決問題嗎？朕的太極殿被你這般羞辱！朕的尊嚴，大唐的顏面……”
“回答問題！若是你一定要這麼覺得，要討回公道，那就開戰！我之前一直信奉一件事，就是‘殺人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但本王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就是本王和你一樣，坐到這個位置就是為了可以不需要顧及地解決掉那些讓你犯噁心的人！都是千年老狐狸，跟誰在這兒裝呢？”
“……”
李世民的臉色印沉如水，看著宋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想反駁宋方，可是突然覺得……
他說的對。
與其被宋方帶入自己的節奏中，不如唸叨唸叨自己的援兵什麼時候到。
莫非是……
出事了？
世間有一個叫“墨菲定律”的玩意，就是你越擔心什麼事兒，什麼事兒就越會發生。
正在此事，遠處卻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就如同百掛鞭炮齊鳴，響作一團。
正在神經緊張的一群人頓時都縮了下脖子，一發抖，被嚇了一跳。
正在收斂蘇我蝦夷屍首的倭國人也是勐然一驚，幾個臣子一個趔趄……
“發生了何事？”
“回陛下，正在派人去問呢！”
老王公公彎腰回答。
話雖這麼說，但心裡都知道，大事不好！
似乎全場，也就只有宋方和大明的人能做到神色如常，澹然面對了。
“看來我一個人是無法讓你開口了？”
宋方對李世民澹澹地問道，卻不著痕跡地對自己人笑了笑，自信又增加了幾分。
李世民依舊沒有開口，而伴隨著的就是爭個太極殿的持續性寂靜！
安靜到只有人們的顫抖聲……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門外由遠及近地有這金鐵相交的聲響傳入耳中來。
伴隨其中的，還有零星的雷聲……
再近些，士兵的喊殺聲、高呼保衛的聲響、盔甲間的摩擦、刀砸在盾上乃至利器入肉的聲響……
入眼，便是李世民麾下新建的羽林軍且戰且退，硬是直接被打進太極大殿門前來！
要說這是唐軍有優勢，誰都不會相信的！
“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會……”
李世民喃喃自語著，而松贊干布卻也目瞪口呆了。
只是想到宋方對自己的侮辱，自己對大唐的押寶又變得衝冠眥裂……
大唐若是都攔不住大明，又和談其他？
李君羨和尉遲恭、程咬金三人為首的六七個武將，卻和大明三員戰將打得難捨難分！
而整個太極殿上，現在宛若是一個巨大的看臺，看著他們表演。
李君羨他們為了保全身後的士兵，且戰且退，可是到了金鑾殿前再無後退的餘地！
可大明其他戰將，諸如李逵之流卻看到的都是大唐其他武將在“屠戮”自己的麾下。
雖然或許只是砍傷，可這一個個都是大明的寶貝疙瘩，也是他們的兄弟，足以讓他們怒火中燒！
“爺，俺去幫他們！”
“爺我也去！”
“三爺，且看我擒了那賊廝！”
“爺，請準末將……殺！”
“去吧~狠狠揍他們！”
這種要求，宋方斷然沒有拒絕的必要。
除了夜梟留下護衛左右，其他的人馬都放了出去。
事已至此，宋方更是頗為有趣地打量著李世民，看著他該如何行事。
“陛下！”
“陛下，讓臣去吧！”
“陛下！”
李世民那也是如此，一眾武將紛紛請戰。
身為唐人，怎麼看的下去自己的戰友被人血虐！
又身為武將，怎麼看得下去這些士卒們毫無意義地獻上自己的性命！
“朕……準了！殺，給朕狠狠地殺！宋方！你不是要開戰嗎？好啊！來開戰啊！”
李世民多少有點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