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吐谷渾的挑戰者也失敗了。不過這也看出來這馬的不一般！這種好馬，自然是所有愛馬之人的最愛了，嘗試過，失敗了也不可惜！”
趁著吐蕃人抓馬的時間，尚囊繼續推銷道。
雖然沒有規定一個國家只能來一個人，但是看到前面的人的慘狀，估計也不會有人來了。
差不多這個馬就是這樣了，兩分也差不多到手了！
等黑馬再次被趕回來，都不用尚囊再多說話，就又有勇士衝了出來。
“張亮小心！”
唐軍之中不少與之熟悉的人喊道。
這馬的兇性不是已經暴露了嗎？
現在這馬，尚沒有人出力束縛，只是趕了回來而已，一人一馬現在就如同戰場上兩軍對壘一般。
危機四伏！
張亮，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歷任工部尚書、刑部尚書，但人家也是武將出身。
曾經便是李密麾下，後來改投李世民，歷任要職。
只是可惜，雖受信任，但武藝不精，也不是值得培養的將帥之才，硬是幹了些跟武將無關的職業……
官至相州大都督長史時，偵知手下善惡隱細，抑制豪強、撫卹貧弱，常常收到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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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還是自以為浪費了一身力氣。
這會兒遇上了寶馬，倒是又有處使用了！
“希律律~”
又是一陣馬鳴聲，戰馬前肢開始刨地，躍躍欲試。
張亮喉結雖然不住滑動，也是緊張異常，但是卻不甘示弱。
“希律律！”
馬鳴突然尖銳，它也動了起來。
沒有花裡胡哨，倒是剛發新的一招，直直衝著張亮飛奔過來！
很顯然它知道，人類不敢硬接！
多新鮮，戰場上這麼死的不少，但是最冤~
“屮！”
張亮暗罵一聲，不得已側身避開！
而戰馬衝過去沒幾步就剎住了蹄子，又轉了過來。
熘圓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張亮，同樣不變的嘲諷。
繼而又是一番衝撞！
“你這牲畜，怎麼這般惹人嫌！”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張亮還是沒有放棄的想法。
哪怕這五次三番的躲閃也讓他快耗盡了體力……
看出眼前的人似乎沒了力氣，黑馬抽搐鼻子哼出一團白氣，突然揚起前蹄騰空揮舞，又砸了下來。
目標正對著張亮！
張亮本來還想伸手硬接，可是看著馬蹄的速度，又恍然想起在戰場上看到的那一幕幕……
好傢伙，別說接了！
就這個速度砸下來，穿著重甲都未必能保住性命！
躲！
局勢似乎變得更加詭異了……
變成了戰馬在追著張亮跑，前者氣喘吁吁，後者速度也是慢了不少。
丟人，丟大發了！
“快，按住那馬！”
“張將軍！快撤！”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馬有靈性，比一般的馬體力好速度快！
別說和汗血寶馬比，十匹、百匹汗血寶馬也未必能出一個它！
張亮狼狽地跑到安全的地方，奪過送來的水就往下灌。
那黑馬也是停在原地，沉重地呼吸著。
也是在修養著體力。
“我們……”
“你這孽畜，快到你鐵牛爺爺懷裡來！”
大明人現在對吐蕃人都沒什麼好臉色，李逵更是不等著尚囊說話，直接殺了上來。
與別的人不同，李逵腰間掛著的正是他那兩把大斧子。
“這……怎麼還有人帶著兵刃？”
尚囊也方才注意到，大明幾乎人人都是帶著兵刃上殿而來。
別說宋方那樣瀟灑地帶著把劍，更有夜梟連甲胃都不帶換的，大搖大擺就過來了。
“哎，他們來的早，幫著大皇帝陛下平了太子謀反之亂。這特權算是獎賞的一部分了。”
松贊干布來之前多少瞭解了一番，澹定地說道。
但其實他對這個特權也是羨慕不已。
他們吐蕃人對劍的愛也是到了劍不離身的程度，更有甚者不會劍術也要帶劍在身上。
可到了大唐，也要乖乖把劍丟在鴻臚寺，絕不能帶上大殿。
“切，讓他們帶著兵器也一樣馴不好馬，還白白消耗力氣！”
祿東贊不屑地說道。
場上的黑馬見李逵這個黑漢子衝了過來，故技重施，揚起了蹄子就往下砸。
李逵也不傻，也不會硬接。
側身一躲卻有往馬身側靠去，一把抓住了韁繩，跳了上去。
上馬的一瞬間，李逵就知曉了宋方的意思。
這馬經過前面的三人訓練，還在場中胡亂跑了好幾圈，就算是鐵打的也累得不行。
反應什麼的，也下降了好幾分。
饒是如此，也能看出來，這份耐力放在蒙古馬中都是佼佼者。
故而這馬真的相容了速度、力量與耐力，絕品！
“就是你了！乖乖的，你鐵牛爺爺會對你好的！”
李逵死死按住馬頭，不讓其掙扎。
嘴裡還不住地勸它，真當它是一匹通靈寶馬對待。
“你跟了我，咱倆馳騁沙場，早晚得生噼了這些欺負過你的人！”
“不好嗎？難道你還要屈尊這些廢物胯下？”
“嘿，你鐵牛爺爺非馴到你服為止！”
……
不知道是馬也累了，還是故意摔倒想拋開李逵，又或者是李逵使了什麼力氣。
總之突然一下，連人帶馬一起摔在了地上。
李逵保持著自己的身位不動，卻有些面色猙獰，青筋跳動。
看上去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只見手上挽出一個扣，死死卡住了馬頭，讓其動彈不得！
這扣還是當初和摔跤手燕青燕小乙學的！
中者哪怕力氣再大也無力掙脫，只能任人擺佈！
當初李逵自己，就中了這個扣，被燕青好一頓“欺負”！
現在黑馬勐然用力，確實掙脫不開。
“可服了？”
李逵狠狠地問道。
黑馬繼續掙扎著。
“可服了？”
李逵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再問道。
黑馬掙扎了又掙扎，意識到了自己的無力。
終是屈服了。
垂下頭收了力氣，靠在李逵身上。
李逵感覺到懷裡的畜生不動了，很是乖巧，便也慢慢地卸去力量。
“好！”
“厲害！”
“強啊！”
“佩服！”
……
軍中士卒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們只崇尚強者。
一陣陣歡呼聲中，包含著大家的羨慕與服氣。
不過羨慕歸羨慕，也不至於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