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主，明人不說暗話，也是看在我們之前有些交情非份上。我希望你石家能管好自己的手，不要伸得太長，否則那天被人剁了……”
“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黃文棟和王鐸與的樣子很想，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只有嘴裡對著石鴻義的方向說著話。
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過顯然石鴻義背靠著朝廷，不由地以為自己身份地位和眼光遠在他們之上。
哪怕是兩人這麼直接的嘲諷，依舊是笑呵呵的樣子。
“這也叫‘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是眼饞了這鹽引吧？擔心我趁著你們買琉璃家底空虛大肆發展吧？想要這鹽引，什麼時候買得起這大琉璃凋塑再說吧！”
話語直白的讓人無法忍耐，心裡皆是怒罵這石家不知好歹！
偏偏石鴻義沒有明確表態，而是三言兩語也把脫離了正軌的事情拉了回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石鴻義身後的麒麟上。
說明……
他真的對這幽州各族的資產有了想法。
可偏偏他們對石家的鹽引沒有任何辦法，這是朝廷賞賜給石家的東西！
他們面對朝廷都只能是苟延殘喘，若不是建國前屠殺不吉利，他們這會兒已經沒命了！
逃？
往哪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關於這琉璃，石鴻義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從沙發溫暖的懷抱裡出來，走來撫摸著這和自己一般高的麒麟。
眼裡的喜愛全然化作了口中的驕傲。
“且不說這麒麟，雖然價值數千萬貫錢，但畢竟是上面賞賜在下的，做不得數，你們看看就好。可此外我石家這兒，還有大小琉璃一百三十餘件，加起來亦有萬萬之價格！”
萬萬之價！
四個字，便讓剛剛還翻著白眼內心無比鄙視石鴻義的幾位家主站了起來。
看向他身後的地方，果然瓶子、凋塑還有掛飾應有盡有！
按照他們手中的東西估價……
怎麼說呢，就是石鴻義不僅沒有撒謊，而且還主動壓了壓價。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買到……”
已經閉麥的王鐸與卻又震驚地瞪著兩隻眼睛，重新開麥回到了“主戰場”上。
本來他以為石家無非就是這一隻麒麟拿的出手，這次所謂的比試也是故意炫耀，可真正的東西也就那兩個“殘次品”了。
一猜都知道，這麒麟必定是朝廷賞賜下來的，不是石家自己的水平！
如果和他猜的一樣，石家再怎麼樣炫耀，他起碼憑藉著一套冰琉璃餐具，最少在各位族長眼中能壓石家一頭，穩坐第一的寶座。
證明石家也並沒有在朝廷手裡賺到多少。
石鴻義這萬萬之價一出來，可就不一樣了。
利益的驅使下，他們可能會重新倒戈向這個曾經因為軍權成為第一大族的石家！
就像電視劇裡的反派們，都知道他們是壞人，可手下的人為了錢不一樣替他們賣命嗎？
比如石鴻義……
“這有何難？莫非你們沒有從商戶那問道他買賣的路線？一路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我買下來了！有錢，不是小事一樁嗎？”
“不要被他騙了！”
“騙？哼，王鐸與，你對我有偏見可以，但是不要讓其他家錯過這評選！否則，天下百姓都以為我幽州只有我石家一家！那多不好意思？”
“評選？什麼東西？評選什麼？”
說起評選，再次勾起了幾家家主的興趣，不顧王家的阻撓，起碼要知道評選什麼。
“我們統治大人宅心仁厚，聰明過人，自然是不想做什麼屠戮天下世家的事，更不想與天下世家為敵，所以推出了個有意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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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鴻義話說一半，抿了口清茶，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有倆腦子有泡的，更是以為宋方準備對他們這些世家服軟了！
“你們可知道報紙？”
“知道！不就是刊登天下大事的玩意嗎？”
世家從來不看報紙，那些皇命新令什麼的也輪不到他們身上。
但是，不妨礙他們手下有人看，自然知道一二。
“這報紙分各地的日報，又有全國大事匯聚的月報，還有一年一次總結用的年報。統治大人在這月報上開闢了新的板塊，就叫‘天下望族’，上面沒有別的，就是各地望族實力的排序而已，每月一更新。”
招招手，石鴻義身後的小侍女就捧上來了九張報紙，正是昨日發行的月報，送達幽州差不多就是現在。
而在報紙的第二頁，諸位家主就看見了這佔據篇幅不小的“天下望族”。
和李世民的“慫”不同，宋方果斷在首位上寫著“檀州，宋家”，而後面才是各個地方的望族。
要是仔細看，這望族全是來自大唐割讓的那部分土地上！
憑這一點，他們就很難相信宋方會突然心軟不想除掉他們。
看著看著王鐸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瞬間就將其中的端倪看出了一二。
抬起頭對上黃文棟的視線。
眼神交織，再次讓他確認了想法。
“黃家主，你看出來了？”
“是，這不就是讓我們各個地方的世家混戰嗎，狗……虎咬虎啊！”
“確實如此！強的世家不可能會在和弱的世家合作，自然會寧可花些錢跨地域和別處的強者相互聯姻，以致相互合作糾纏。強者在一起遠不止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關係！”
“而弱些的世家會失去所有合作機會，只有等著被他們聯合絞殺的下場！”
“漁翁得利的還是宋方小兒！”
王家家主和黃家家主看出了端倪，可其他家就不一樣了。
就算沒看出來，也是老神在在什麼都不說，自然會有出頭鳥。
比如在幽州自以為排第三的朱雪松，在報紙上僅幽州各族中就排到了第五位！
別小看這區區兩位，對朱家日後的發展影響巨大！
“荒唐！這氏族自古通力合作，什麼時候有了這先後一說？況且這東西的評選準則是什麼，為何如此不準？”
“各個地方都不一樣，我們幽州不是正感上琉璃火熱嗎，排名用的用的就這是琉璃。”
石鴻義自然不慌，順手取了塊琉璃鳥在手裡盤著。
“開什麼玩笑？買琉璃說句話不好聽的就是我們之間鬥富而已！況且就算是琉璃，我的也比這姓元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