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宋方在幾天前的遇襲，就是世家們“改朝換代”決心的體現！
雖然無濟於事，但是聲勢浩大，做事也異常乾淨。
“爺，若是照這個速度，我們怎麼都得花十幾天才能到幽州啊！”
牛明輝滿臉無奈地跟宋方建議道。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主子全家都是女兒控，一路上宋千語只要和他說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宋方二話不說就會調轉方向。
以至於去往幽州的四天裡，三天方向都是錯的……
而馬車還多了一輛，裝滿了宋方買來送給自己妹妹的禮物。
“不急，你是來索命的又不是等死的，在乎時間幹嘛？而且總要顧及下鄧儒和龍且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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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還拿不下？
牛明輝只能在心裡暗暗吐槽。
還準備在說什麼時，羅成從遠處策馬跑了回來，徹底打消了牛明輝想連夜趕路的念頭。
“爺，我們就近找一家店歇息吧，南邊起霧快到我們這裡了。”
霧裡能見度太低，加上太陽快下山了，這種情況還要再走甚是危險。
牛明輝哪怕急著到達幽州也不會讓宋方以身犯險。
“走吧。”
宋方頷首，車隊再次啟程，索性沒走一里就找到了個得以投宿的村子。
本以為平平無奇的一夜，卻在入夜十分，看著遠處的濃霧籠罩下的地平線突然凸起了一大塊。
那裡的人只靠著小小的蠟燭撐著，憑藉一小點燭光看清面前的人。
那樣子似乎是生怕亮一點就被別人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可五子面前這人，眼睛裡散發的貪婪的光不比這燭光更耀眼？
“族長！”
“來了？”
“是！”
“來了多少人？”
“兩千六百多，還在源源不斷地新增。各家能派來的家丁護衛都派來了，還有那些旁系送入軍營操練的也都在這了！”
“其他家沒有派代表來看看督戰麼？王家也沒有？”
“沒有，王家也沒有。他們……還把各家家丁的徽章標識都下了……”
“哼，意料之中，一群慫炮，成了想坐享其成，輸了我石家一家背鍋！該死的！石蒯沒來嗎？”
“來了，按您的吩咐家裡有頭有臉有威望的都來了，石蒯將軍帶著支精銳已經去前線埋伏了。”
“那就好！石蒯這個堂堂宣威將軍在我就放心了。”
“可是族長……我們真的要打嗎？若是我們輸了，石家就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啪！
“奴才罪該萬死！”
挨了打跪在地上的五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石鴻信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的！
就如族長說的，石蒯這個四品上的宣威將軍都在，怕什麼！
這一巴掌捱得還算值，起碼石鴻信沒有直接殺了自己的意思。
大戰將至，且不說這是不是咒人，光是擾亂軍心這一條按照軍隊的規矩都得活活打死！
再者誰不知道，這根本就是石鴻信的一場豪賭！
……
“將軍，來了。”
守夜的羅成和牛明輝聽到燕雲十八騎傳回來的訊息有些頭疼。
有的時候訊息打探得太容易也不是很好，起碼……會讓人增加頭疼的時間。
“我就說抓緊趕路吧！少爺和沒聽見似的。”
“欸，這次我和你想法不一樣！若是真加緊趕路，這幽州世家難道就會放棄動手的機會嗎？那時候在人家的地盤上，更危險。”
這也是羅成對牛明輝多次提議卻置若罔聞的原因。
而且這次駐紮的村落處在一個小山上，地形易守難攻，想來也是少爺算計好的。
“唉，罷了！錦衣衛，多佈置幾個暗哨，明面上的都別動，裝作不知道！”
“燕雲十八騎，你們兵分三路，第一路守在這裡埋伏；第二路在這裡，等他們逃跑的時候乘勝追擊；第三路……去把這支埋伏了好久的敵軍處理掉。”
羅成的佈置顯然是沒有把石鴻信引以為傲的宣威將軍石蒯還有那支所謂的“精銳”放在眼裡。
也是，燕雲十八騎曾經也是真正以一敵百的存在，否則也不能在亂軍和唐軍雙重鎮壓中保著受傷的羅成逃出生天。
而這次，僅是重新補足十八騎兵，再訓練就花去了整整一年半！
期間羅成都沒有再見過他們，而重新見面，對燕雲十八騎這樣的精銳而言最好的見面禮也是最好的肯定，就是派給他們最艱鉅的任務。
不夠猖狂，不夠危險都是對他們的侮辱。
“喏！”
燕雲十八騎在黑衣的掩護下再次遁入黑暗不見了蹤影，可牛明輝和羅成都知道他們去做了什麼。
“還是你很。”
“一般。畢竟等霧真的把這裡都籠罩起來，那就真的來不及了。”
兩人想著讓主家好好休息一番，屋裡卻是另一番景象，猶如是戰時士兵枕戈待旦的標準版。
宋方的泰阿劍就壓在枕頭下面，南宮卿舞直接抱緊了自己的傘，而宋千語這個非要湊熱鬧的更是把她的“小手炮”戴在手上。
也沒辦法，自從上次領教了這玩意兒有多大威力之後幾乎不願意再把它摘下來……
就連宋越和宋朝之都抱著自己的兵器一起躺在被窩裡。
也是，武功再菜之前要在高句麗對漢人的強壓下活著，總要有兵器傍身，嚇唬人也得有工具啊！
就是不知道宋越這個“老中醫”箭法有沒有他扎針準……
羅成登上高出，看著之前燕雲十八騎給他標註的地方突然人影攢動，雖然沒有人高聲叫喊，但那兵器磕碰的聲音卻傳出百米。
顯然，石蒯的隊伍並沒有再能向前推進一步的機會了。
“族長！石蒯將軍那裡打起來了！”
石鴻信抿口茶水，澹定自若，彷彿這場誅殺君主的戰鬥也十拿九穩。
“打就打唄，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跳腳的山羊，不堪一擊。”
“那我們的大部隊……”
“壓上去，還等什麼？大部分順著石蒯探出來的路，跟著我的先鋒精銳正面進攻殺進去；另一路，從東側繞那條小路殺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一仗，我們石家的天下，來了！”
石鴻信人如其名，滿腔信誓旦旦必然要將宋方全家誅殺在此！
也是，雙管齊下，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