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也聽見了兄妹兩人的交談，內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歡喜、心酸等等等等。
倒是另一邊，榮留王怎麼可能是淵蓋蘇文的對手？
此刻正被他按在身下險些活活掐死！
張飛走來，伸手硬是提起了跨坐在榮留王身上的淵蓋蘇文。
只是誰也沒想到，之前被張飛丟給淵蓋蘇文羞辱他的飛刀被他用了出來。
也不知道之前是藏在哪裡，為何不用，只知道此刻突然握在手中，回身便給了張飛一刀！
慶幸張飛本意就是將他們拉開，已然準備將淵蓋蘇文丟在地上。
划來的飛刀刺入盔甲之間的間隙，擦破血肉，血流不止。
反正就是這幾分鐘的事！
張飛再拔出這新亭侯大刀，一刀揮砍而下直接斷了淵蓋蘇文的腦袋。
可惜了，不管是哪裡的電影小說都稱讚他馬上的武藝，在真的遇上了時，淵蓋蘇文卻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謝謝大人，呼，謝謝大人救命之恩啊！”
又能呼吸到空氣的高建武對著張飛連連道謝，看見淵蓋蘇文人頭落地也沒有絲毫恐懼。
反倒心底有一些快意。
“稟告大人，淵蓋蘇文為了抗拒大唐，和倭國、百濟都簽有協議，互幫互助。按照他們之間的關係，恐怕淵蓋蘇文為其兒子留有後手，兩國恐怕會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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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不應該關心這個！高句麗和倭國狼狽為奸的故事我還是知道的。”
也是征討高句麗，倭國卻出兵增援，與不到自己四分之一兵力的大唐水軍在白江口發生戰鬥。
然後……
壯烈白給。
大唐當初船隻比倭國落後、人比倭國少都能取勝……
大明水師我覺得恐怕是碾壓局吧？
“相比之下，我覺得你應該想想怎麼躲過我的追責。”
“追責？可，可罪魁禍首淵蓋蘇文已經死了啊！”
“按照你們的所作所為往前翻，想要讓你的女人拿箭射我妹妹的是不是你？”
“我……她們不是我的女人，我不是說……”
“你說，你說什麼說！命令是不是你下的？”
“你……你就沒想讓我們活！你這個殘暴……啊！”
癱坐在地上的高建武驚然做起，伸手一指宋方便要破口大罵。
砍完了淵蓋蘇文的腦袋，剛啐完吐沫走來的張飛又瞅見了高建武對著宋方指指點點，言語中頗有不敬。
“哼！”
冷哼一聲跨出一步，新亭侯掄圓了齊著手肘削得平整無比！
“張飛你幹的漂亮！”
臺上宋方一句場面話都不說，絲毫不顧及高建武乃是大唐欽點得高句麗大王，不對張飛的行為予以斥責，反而大加讚賞。
“嘶，其實你看，我也沒有要你們死嘛！我就是想死一個昭告天下，留一個……玩。”
“若是淵蓋蘇文先死，便是你組織美姬在這射我妹妹玩的罪；若是你先死，那就是淵蓋蘇文動刑的罪。”
“罪名不變，只是這罪最終的大小定刑是由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你說的倭國百濟，哼，比起來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你倒是不如猜猜，面對我百萬大軍他們能撐多久再投降？”
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右臂，榮留王高建武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會提前這麼多年呈現。
但越是受到折磨，倒是越不懼怕更多折磨。
倒是反客為主，一連追問宋方數個問題。
“你痴心妄想而已！當初隋煬帝三徵我高句麗落得什麼下場你不知曉？”
“你們南征北戰已然覆滅數個國家，再使國力消耗征討我高句麗與那隋朝又有何異？”
“你怕是不知道，我高句麗盛兵七十萬卻只駐守三郡之地！山河之多是你難以想象，你又如何滅我？”
若是一般的將領或者正常時候的宋方或許因為他的話都會猶豫，可是現在的宋方多少有被自己弟弟妹妹“蠱惑”的嫌疑。
整個人只覺得不滅了高句麗對不起自己。
連同新羅百濟，他不希望有別的聲音在自己身後出現，尤其不想見到新羅漁翁得利的時候。
“隋煬帝的失敗那是我的前車之鑑沒錯，可我與他自然不相同。天時，我國內四海昇平無叛亂滋生；地利，我遼東與你高句麗不過一牆之隔；人和，我軍軍心一致所向披靡。”
“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俱在！我又拿什麼輸？”
“國力？”
“我出征突厥、與大唐之虎謀皮，不需從民間調集糧草，不需調高賦稅，不需額外徵兵，甚至絲毫沒有影響百姓的勞動生活，恐怕還有不少人甚至不知道我版圖已何其遼闊。”
“哪怕就算我所言皆空，那我就再當一次隋煬帝又如何？”
“犯我親人者，舉國必誅！”
“高句麗，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哼，一幫漢人的後裔卻枉不自知。”
“爺，人都帶到了！”
身後又有士兵上前，趕著宋方這一輪講話完畢彙報說。
從眾人的目光看去，混雜在被押解的人群中的有身著皇室華服的皇室子弟，也有身著常服的大臣，還有幾個一絲不掛不知道在幹什麼從什麼地方抓來的。
老人、小孩、女人、男人……
淵蓋蘇文的家人也沒有放過。
“可惜了，哎呀！張飛！你咋把淵蓋蘇文殺了？我答應他讓他看看火炮的！”
注意到押解的大明水師的成員在拆卸馬車上送來的弗朗機炮，宋方突然有些懊惱，小小地責怪了一下淵蓋蘇文。
即使知道他活該。
“來來來！高建武，你不是喜歡玩遊戲嗎？我這有個可好玩的遊戲了，你要不要帶著這幫熟人來試試？”
“一樣的圍獵遊戲，只是獵人和獵物都是你們！”
“你們要決一死戰，只有最後活下來的人和他的親屬才有機會繼續活著！”
“你們這圍出來的獵場太小了，都不知道我找了多久！咱們要玩就玩得大一點！整個皇宮都是我們的戰場！嘿嘿嘿，剛好，你們這個皇宮的圍牆比士兵圍的圈更難以逃出去。”
“當然，不會讓你們就這麼打，早在一炷香之前，我就派人去洗劫了你們的軍械庫，將各種武器盔甲取出來散佈在這個皇宮的大小房間裡供赤手空拳的你們尋找和使用。”
“提前告訴你們，武器只有近身的，而遠端的弓弩則會和藥品打包當作空投隨即投放在某個角落裡，成為更高階的補給品。”
“也叫做，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