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打完，一碗拌飯放在了自己面前，魯智深已經吃了起來。
“嘖嘖嘖，肥牛拌飯。草原就是好啊，大唐連個牛都不讓吃。發什麼呆呢？”
王天一看著宋方對著面發呆不由提醒道。
“我在想那下面會有什麼，會不會直接通到高句麗去了。”
宋方回過神，隨便開了個玩笑便晃了過去。
接下來這頓飯，可能是宋方這麼多年吃得最快的一頓，整個人顯得尤為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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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個人就站在了灶臺旁邊，探頭探腦。
“洞穴寬度有限，長兵器就放在洞口吧，帶著也施展不開。”
魯智深應答一聲，把禪杖在灶臺旁小心地放好，手握戒刀；倒是王天一不信邪，看了看洞口帶著劍匣直接跳了下去。
往前走幾步進了隧道，整間隧道寬度還行，就是高度有點一言難盡。
高度限制下人都得彎點腰，劍匣就是絕對的累贅，不放倒著拔不出劍來，揹著還影響轉身，不得已一臉鬱悶地退了回來。
“二愣子你就不能拿個東西量一下啊！行了，你也別上來了，來匣子給我，你下面等著。果然是個憨批，都不知道自己拿把劍？”
宋方看王天一主動下去時還有些怪異，看著他又退回來便恢復了神色，變回了互懟的模樣。
既然你這麼主動當先鋒，那我不能辜負你啊！
把劍匣提上來，還好心地取了把短劍準備帶給他。
接著便從灶臺上一躍而下，什麼都不說就推著王天一往前走了兩步，身後魯智深跳下來揚起的塵土直逼而來。
“嘖嘖嘖，這就叫先見之明，我要是後下來就要吃灰了！吶，你的劍，既然你這麼勇敢，那就開路吧！”
“啊？我只……”
“我知道你明白前路艱險，要替我們扛著，好了好了，知道你的苦心了，走吧！”
宋方直接上手推著王天一就往前走了，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
整個隧道前面還好，後面就是以過分的角度傾斜向下，隧道裡隱約還能看見一些人工挖掘的痕跡和腳印，但地面的腳印有新鮮的。
整個隧道使用的不是常見的襯砌或者支護結構作為防止坍塌的設施，而是直接用一些小木頭組成三角的支架……
準確的說，這些支架應該本身就撐不了多久，更何況很多已經只是徒有其表了，一眼就能看出稍微的磕碰就能擊斷，意味著這隧道還撐著就是個奇蹟了。
綜上所述，這裡應該被挖掘了很長時間，最近又有人在這活動，應該是通往某個大型建築裡的一條臨時的支路。
地下，大型建築，臨時，支路，隧道……
擦，不會是盜洞吧？
也不對啊，盜洞誰這麼挖啊！
從灶臺裡？閒的吧？
而且這洞的年紀肯定比高句麗那群人要大，甚至可能比外面的建築年紀大。
這建築可能就是因為墓被封了，不過那群頭鐵的應該下來過……
思索間四周已經徹底沒了光源，再走兩步王天一站住死活不願意再往前走了。
“又怎麼了？你看看魯智深那體型，好不容易進來的。”
“你……有沒有拿火把？”
宋方從空間裡拿出來一顆夜明珠，高光加強版放在王天一手裡。
“行了吧？繼續，它會照亮你前方的路。”
“不是，你是不是傻？我要火把是因為……沒人告訴你在這種隧道裡火把滅了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麼？可能會死人的！”
王天一一把把夜明珠塞還給宋方，緊張且頭疼。
“嗷，你是說用火把來證明這裡還有沒有氧氣？你才傻吧！這個微風你沒感覺到，你是習武之人嗎？你覺得代表了什麼？空氣流通！拿著，趕緊走！本來空氣流通就不快，你越說話氧氣消耗越多！”
真以為宋方是個上了頭的憨批？
剛剛魯智深揚起來的塵土飄散的痕跡也在宋方仔細打量的範圍內。
縱使王天一再不情願，可是被頂在最前面，不走也得走，只是嘴裡一個勁開始了滴咕。
“氧氣？那是什麼？”
宋方催促間已經在慶幸這個夜明珠沒有引起質疑了，在手下眼前變東西都習慣了，甚至數萬套裝備也不是沒有過嘛。
隧道倒是沒有多長，三十幾步就走到了盡頭。
“屮，還真是個盜洞！”
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磚牆，而磚牆上赫然一個一人可過的大洞。
“色澤鮮麗的彩色花紋磚，這是漢朝的墓！叨饒了，盜洞不是我們挖的，我們就來看看，我們無意冒犯，無意冒犯！”
王天一起初以為是個什麼建築，仔細打量一眼就認出了那磚石的來歷，默默雙手合十拜了拜。
“現在走不了了，瞧瞧這個！”
宋方半個身子探進那個洞裡，扯出來一具發臭但還完整的乾屍，之後嫌棄地在牆上蹭蹭。
“這是你們東廠的衣服？還是高句麗人的？幹的有點快啊！”
“吶，看領子就知道了，東廠是有特定花紋記號的，這個什麼都沒有，一看就是假的。”
“你之前遇刺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我說了啊？你沒聽見？不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們有別的任務，我要進去看看裡面有什麼。”
“少爺，這可不行，自古墓裡多有機關暗器以防被盜，而且已經有了先例，這探下去危險程度遠高上陣殺敵啊！”
魯智深也不幹了，連連阻攔。
“確實，我們先走，你叫人來處理吧！”
王天一表示贊同。
可宋方眼疾手快，一貓腰直接鑽了進去。
相比於躲避這裡的危險，宋方更不願意回去繼續呆在營地裡。
仔細辨別，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墓道的位置，但一片漆黑下裡外分不清楚。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按照地上地磚的紋路，選擇了左側，不顧洞外兩人的叫喊便跑了過去。
但令人失望，跑反了。
這裡墓室的正規入口，兩扇巨大的石門被一塊經過仔細凋刻的斷龍石死死擋住，卡扣嚴絲合縫。
在這個沒有火炮的年代沒有百來人恐怕根本打不開這個門。
不過門口一無所獲的宋方只能調轉過頭，向反方向走去。
剛回到洞口，卻發現魯智深和王天一還是進來了。
“怎……”
“你應該感謝工匠們，因為這隧道是他們挖的，我心裡對進人家墓穴還能好受點。”
“？”
見宋方疑惑，王天一拿起了一塊牆磚。
“你看這塊磚，是從這個角用工具摳出來的，看花紋旁邊的應該是這幾塊磚，它們拼起來是不是剛好和裡面其他的磚相連？反面也是一樣，和外側花紋相同。綜上所述，這個洞應該是被關在裡面的墓穴建造者鑿開的，而不是外部盜洞。”
“呼，這麼一想，這墓主人也不是啥好人，去他墓裡轉轉也無所謂……”
宋方盯著那磚塊呵呵一笑，“好理由。那邊是門，走吧，往裡看看有沒有少了些什麼。”
為了不暴露墓的位置，將工匠活關在內不少見。
這個墓裡的工匠反正跑掉了，也用不著太惋惜，也只能噁心當代這些陋習吧。
默默放下磚石，看著宋方帶頭往裡走。